“宜蘭,沒什麽,”最後一句話還算受用,梅啟玥的神色由陰轉晴,笑著說,“父母親那代人活得轟轟烈烈,活成了我們的典範,我是高山仰止。他們不喜歡大肆渲染,還是少議論為好。”


    “哦,這樣,……好的!”宜蘭忙不迭地點頭。


    宜蘭很生疑惑,啟玥和以前判若兩人。以前,隻要有人提到父母,尤其是母親玉格格,她滔滔不絕口吐蓮花,說得天花亂墜,幾乎和說書人有一拚。


    今兒個,啟玥這是怎麽了?


    她滿臉狐疑望著啟玥。


    啟玥瞪著亮晶晶的眼睛,望著對麵的陸霑豪,全然沒周圍人的存在。


    秦之翰說:“父母親有父母的道理,女孩子嬌貴吃不得苦,還是跟在父母身邊好。像我家裏,父母就不管我哦,對我小妹可管束得嚴厲,可不會放她去外地讀書的。”


    “之翰,男尊女卑的思想作祟。”霑豪聲討道,“我泱泱中華人傑地靈,在悠悠曆史長河中,華夏多少好兒郎,也有巾幗不讓須眉。古有花木蘭代父從軍,王昭君出塞和親;鑒湖女俠秋瑾,舍生取義赴國難。”


    “嗯,我沒你厲害!見得世麵比我多。不過,女孩兒是水做的,應該憐香惜玉,打打殺殺的事,能回避就回避吧。”秦之翰依然堅持。


    “你個書呆子。你隻適合在家做秀才,肩不能挑手不能提的,打打殺殺的,更是不行的!”宜蘭不免挖苦他。


    “你多厲害!好像你有多能幹似的,你挑擔子給我看看!”秦之翰嘴裏一點不吃虧。他們倆是一對歡喜冤家,見麵一言不合就掐架。


    “好了,不說這些了,”啟玥對這些沒興趣,她討好地央求霑豪,“這一碟瓜子一壺茶水,我是越來越餓了。你今天說過請我的,好吃的在哪裏呢?”


    “哦,簡單,我們上岸!”霑豪爽朗地笑,他大聲招呼著。


    掐架的兩人停止拌嘴,稍稍歇息一起同去。


    畫舫調轉頭,朝著岸邊劃去。


    四人上了岸,在夫子廟的小吃街一家家尋摸著。


    “商女不知亡國恨,隔江猶唱後庭花,”杜牧的這首詩,道盡了秦淮河的往事。


    秦淮河是金陵古都繁華所在,沉澱著多少風流韻事。明清之際,教坊、名妓、才子、貴族,充斥到這裏,都隨著秦淮河水汩汩流逝了。


    重重疊疊的亭台樓閣裏,依稀有舊時美人的身影。而如今,美人已逝,空留想象,秦淮小吃,卻聲名大噪。


    樓閣裏沒有了脂粉香,有了世俗的煙火味。


    一家家或富麗或別致的樓閣,是一家家特色小店。


    夫子廟的“秦淮八豔”,就堪稱一絕。


    小吃店裏生意很好,多的是慕名而來的人。雖然中午時分已過,用餐的人翩翩而來,依然絡繹不絕。


    幾個人找了一個臨窗的位置,點了三份“秦淮八豔”和幾個小菜,每人還要了一個牛肉鍋貼和一個牛肉粉絲湯。


    不一會,夥計端過來這些美味的食品。清香四溢,饞得人直流口水。


    幾個人都有些餓了,誰也不推辭了,一起大快朵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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