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柳澄心選擇相信沈甜,但楊鏡臣卻不能不對她加以提醒。


    這次他決定用迂回的方式,因此故意轉移話題,對沈甜說:“對了,沈醫生,最近我想給客戶送些禮物,又不希望過於破費,不知道你身上這些‘a貨’是在哪裏買的?可以推薦給我嗎?”


    沈甜一窘,顯然對此毫無準備,因為她身上的行頭哪裏是什麽a貨?全部都是專賣店裏昂貴的正品,花了小幾萬塊呢。而這些錢,其實就是出賣馬太太隱私得到的報酬。


    如楊鏡臣他們之前所料,正是沈甜與吳氏集團的商業對手合作,利用經常出入柳澄心治療室的便利,在內放置了針孔錄音筆,才得知了馬太太病症的詳細情況,然後交由那一方予以披露。


    沈甜本是帝都醫大第一醫院兒科兒童心理門診的醫生,但是她並不喜歡自己的工作,更不喜歡小孩子。每天跟吵鬧的兒童打交道讓她煩躁到了極點,尤其還都是一些問題兒童。再有就是,心理門診在兒科之中地位微不足道,每次晉職稱都輪不到名額。因此,沈甜迫切希望調換工作。


    這次成功陷害柳澄心,不但使沈甜贏得了一筆不小的橫財,還擠走柳澄心,成功接替她成了心理科的一員,並意外獲得了晉職稱的名額。可想而知,現在她心裏該有多麽得意!


    但是,沈甜也知道,在這件事被徹底遺忘之前,她至少應該低調一些,不要引得柳澄心懷疑。所以,她才對她說自己身上的行頭都是a貨。


    此刻,麵對楊鏡臣看似雲淡風輕、實則“不懷好意”的詢問,沈甜隻能故作鎮定地繼續撒謊:“哦,是微信上一個朋友處理的尾貨,數量不多,我可以幫學長問問還有沒有了。不過也別抱太大希望,我買的時候都已經沒有幾件了。”


    楊鏡臣早就料到她會想辦法推脫,臉上露出一個輕蔑的笑容,話裏有話地說:“你這個朋友真行,今夏新款居然仿得這麽快,而且還是尾貨。”


    遲鈍的柳澄心這才領悟到了楊鏡臣的意思,對沈甜產生了些許懷疑。她睜大眼睛又仔細瞧了瞧沈甜手中的“驢”牌包包,發現做工真不太像a貨,於是狐疑地問道:“甜甜,你這些該不會都是正品吧?難道真是中了彩票不敢讓我知道?是不是怕我跟你借錢?”


    “怎麽可能?”沈甜被眼前這兩個人逼問得無處可逃,眼珠一轉又扯了另外一個謊:“好啦,告訴你,最近有個人在追我,這些都是人家送的。”


    這個謊雖然無懈可擊,但是沈甜怕楊鏡臣誤會自己已經心有所屬,便又補充道:“不過我並不打算答應他。”


    她的小心思自然逃不過楊鏡臣的“法眼”。被這種癡心妄想的女人覬覦,楊鏡臣心中惱火之餘又不禁泛起絲絲冷笑,開口打擊她道:“嗬,難得遇到這種冤大頭,還不珍惜?過了這村可就沒這店了,不要總以為自己還能找到更好的。”


    柳澄心也附和道:“嗯,這話雖然不太好聽,但是話糙理不糙。甜甜,有錢又對你好的男人打著燈籠難尋,錯過了你一定會後悔的。”


    沈甜被楊鏡臣的冷漠和柳澄心的多管閑事氣得不輕,沉下臉說道:“心心,你怎麽能這麽說呢?學長不了解我,你還不了解嗎?說得好像我是個拜金物質的女孩似的!哦,我知道了,平時你是不是就這樣跟學長說我壞話的?難怪他總是誤會我。”


    沈甜巧舌如簧的功夫爐火純青,轉眼就把矛頭指向了呆萌的柳澄心,令她頓時啞口無言。


    隻可惜,楊鏡臣並不是那種會被這種小手段迷惑的糊塗直男,他早把沈甜這朵白蓮花看透了,於是對她說:“澄心從來不會說別人壞話,這也是她和你不同的地方之一。”


    “學長,你!”沈甜氣得跺腳,但是很快又拿出一貫的無辜風格,扭捏地往楊鏡臣身邊湊了兩步,睜著一對水波纏綿的大眼,說道:“我真的不明白,學長你對我是有什麽成見嗎?今天為什麽一直針對我?還有心心,你為什麽也幫著學長欺負我?”


    “我哪有?”柳澄心瞪大了眼睛,無可奈何地說道,“甜甜,我還想問呢,你到底是怎麽了?今天總覺得你什麽地方怪怪的。”


    這句話倒是提醒了沈甜,她今天在楊鏡臣麵前實在有些情緒反常,不知道是不是因為得意忘形的緣故。


    【不行,再這樣下去他會不會真的討厭我?言多必失,我還是先走吧,等這次的風頭過去再想辦法!楊鏡臣,總有一天我會讓你喜歡上我的!】沈甜咬咬牙,恨恨地想道。


    楊鏡臣心中暗自冷笑:【嗬,做夢!】


    沈甜假裝看了看手表,繼而對柳澄心說:“心心,我今天約了人,得馬上走了,所以就不能幫你搬家了。你真是的,要是早點告訴我就好了!”


    “沒關係的,我東西不多。”柳澄心擺了擺手,然後壓低聲音神秘地對沈甜說:“你這是要去約會吧?有什麽好消息可要第一時間告訴我啊!”


    沈甜下意識地瞥了楊鏡臣一眼,生怕他聽見柳澄心的話,對此她也沒有回應,直接頭也不回地離開了。


    沈甜一走,柳澄心立刻回頭問楊鏡臣:“喂,你是不是知道了什麽?連我都看出來你在針對甜甜了。”


    楊鏡臣淺笑道:“你終於明白我的良苦用心了?還可以,不算太傻。”


    柳澄心聞言,著急地追問道:“回答我,你到底知道什麽?”


    楊鏡臣的臉忽然沉了下來,用一種令人捉摸不透的眼神看了柳澄心幾秒,然後很快又攤開手,故作懵懂地說:“我什麽都不知道,隻是喜歡幫你懟白蓮花而已。”


    雖然明知道沈甜就是陷害柳澄心的罪魁禍首,但楊鏡臣並不打算把這一切說出來,至少現在不能說。因為,如果這麽快就證明了她的清白,讓她重新回到醫院工作,那他豈不是沒有機會把她追回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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