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箬一愣,瞪大眼睛望著那兩人,似乎在問:“為什麽?”


    司馬笠眼皮一抬,瞥了一眼容隱之,最後輕咳一聲,“此事,還需先向父皇請旨,你也不必如此激動。”


    阿箬抿了抿嘴,朝司馬笠行了一禮,便跟著容隱之一道離開了未央殿。


    容隱之很擔心她的身體狀況,曾多次去過她府上,並且幾乎每次都帶著不同的大夫,直到所有的大夫都一致點頭說她已無大礙之後,才肯作罷。


    阿箬覺得心中很是愧疚,所以今日去勁鬆禪院,她也為容隱之求了一道符。


    她從衣袖之中掏出錦囊,遞給容隱之,“容兄,箬兒慚愧,亦無什麽好東西贈予你,這道平安符,是我今日在勁鬆禪院所求,希望它能佑你平平安安,長命百歲。”


    容隱之神情一滯,玩笑道:“你這敬祝之詞果然有些非同尋常,不過,既是你的好意,容某自當笑納。”


    聞言,阿箬笑得很是開懷。


    容隱之眼神溫柔地看著她,似乎很享受此刻這種靜謐的狀態。


    許久,他方道:“箬兒,太子殿下可有為難你?”


    阿箬啊了一聲,先前還不太明白容隱之為何會有此一問,但很快她即反應了過來。


    既然當日是容隱之去找的淑妃,那麽憑借他的聰明才智,隻需略略一想,便可明白,阿箬的身份定已被淑妃知曉,淑妃一旦知曉,司馬笠自然也就知曉了。


    她垂著頭,道:“多謝容兄掛念,太子並未為難於我。”


    容隱之點點頭,“這便好!”


    二人已行至東宮門口,阿箬朝容隱之行了一禮,便率先跳上馬背,打馬而去。


    容隱之立在原地,望著那消失於帝都街巷的身影,終於喃喃談了一句:“他又如何會為難於你呢?”


    ……


    阿箬回到府邸時,正值晚餐時間。


    筱漁特意吩咐廚房燉了一隻老母雞,說要與阿箬好好補補。新鮮的蘑菇配上肥膩的母雞,阿箬一連喝了好幾碗。等到湯喝好了,肉吃光了,阿箬還特地吩咐筱漁往湯裏下了一股手工麵,勁道的麵條,配上鹹鮮的湯汁。阿箬自覺,這真是有史以來吃得最多的一晚。


    貪嘴一時爽,可是吃撐了之後那滋味,真是有些難受。


    阿箬連喝數杯普洱,也覺得無法解了腹中油膩,當即,她便決定要去找些別的事來做。


    阿箬在院中閑逛了一盞茶的功夫,覺得澆花培土這些活都並非自己所擅長,一圈下來,她終於將目光落在了那精心改造過的練功房上。


    說實話,住進元府如此之久,她卻始終還沒進過這練功房。


    阿箬站在門前深吸一口氣,而後以極大的決心走了進去。


    進門處,阿箬先取了火折子將燈點燃,這燈是經過特別設計的,它是一條環繞整個練功房的凹形燈帶,燈帶裏預先放滿了燈油,阿箬隻需將一頭點燃,火星便會順著燈油遍布的方向,將整個等待點燃。


    霎時間,整個練功房明如白晝,方才阿箬那尚顯不情不願的心轉瞬間便一掃而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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