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少卿是她的兒子。


    但唐少卿的母親是唐老夫人。


    葉玖從挎包裏抓了瓜子,一邊嗑一邊整理。


    所以,她前世的兒子不是重生,那麽是魂穿嗎?


    那原來的唐少卿呢?


    死了?


    這事兒恐怕也隻有唐老夫人最清楚吧。


    “媽媽。”唐少卿突然坐到葉玖邊上,手輕輕地揪住她的衣擺。


    葉玖耐著性子:“怎麽了?”


    “尿。”這是唐少卿除了“媽”字說的第二個字。


    葉玖平靜的心湖竟然動了動。


    兒子說其他話了!


    有種老母親的既視感。


    但麵上沒有任何表現,她麵無表情地站起身,“跟我來。”


    唐少卿乖乖地跟著走。


    出了食堂,兩人進了旁邊的辦公樓。


    一樓有廁所,葉玖領著唐少卿去了女廁。


    一本正經地問:“尿尿,會嗎?”


    唐少卿點頭。


    葉玖有些失望。


    她還想把尿來著。


    下午上課,秦北司淨整些沒用的東西。


    將作文紙裁成小條,整整齊齊地鋪在桌子上,然後挨個地寫情話。


    寫好了,先交給趙小萌,再由她轉給葉玖。


    葉玖冷漠臉地看,冷漠臉地收好。


    趙小萌好奇地問秦北司:“四哥,九爺就坐你後麵,你為什麽不直接給啊?”


    秦北司抖著二郎腿,“這叫儀式感。”


    儀式感?!


    趙小萌眨眼。


    果然是天造地設的一對。


    就是好虐她啊。


    每天吃狗糧撐得要爆炸。


    最後一節課是政治,秦北司熬了三分鍾不到,就趴下去睡得昏天暗地。


    在特對耳朵都快聽出繭了。


    葉玖扭頭問趙小萌,“唐婉的資料?”


    趙小萌從書包裏抽出一張紙,無奈地搖頭,“就這麽多了,其他的都被銷毀了,怎麽也查不到。”


    “銷毀?”葉玖想了想,問:“秦烈忠還是唐老夫人?”


    趙小萌不太明白,“這事兒跟唐老夫人什麽關係?”


    葉玖沒說。


    秦老一直隱瞞秦北司他外婆的事情,絕不隻是因為唐婉自殺的緣故,更有可能是……


    唐老夫人本就不想多提。


    所以,唐老夫人跟唐婉之間還有其他不為人知的恩怨。


    可她們是母女啊。


    “這是什麽?”葉玖指著資料最後一句話問趙小萌。


    趙小萌湊過去看了眼,“哦,這個啊,傅之秋也查過唐婉,好像在找她的司機。”


    “什麽司機?”


    “小道消息,二十多年前,唐婉是跟那個司機私奔到的m城。”


    “私奔?”葉玖看向秦北司,“小流氓不是秦家的孩子?”


    “那倒不至於,”趙小萌見過秦烈忠,四十多歲還人模人樣,年輕時候肯定也很帥,“可能是秦烈忠橫刀奪愛,霸王硬上弓,唐婉懷了孕,沒有辦法,隻能把孩子生下來。”


    趙小萌腦洞忒大,還停不下來,“但她心裏隻愛那個司機,於是就上吊自殺了。”


    葉玖一臉嚴肅,指著牆角,“過去倒立。”


    趙小萌茫然臉。


    “腦子裏的水倒出來。”


    趙小萌賠笑,轉移話題,“九爺,唐少中午怎麽說啊?”


    葉玖沉默幾秒,問:“兒子比我大怎麽辦?”


    趙小萌激動,從椅子上摔下去。


    唐少卿聽到動靜回頭。


    趙小萌抬眼。


    兩人四目相對。


    那一瞬,趙小萌腦子裏突然閃過什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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