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小時後,葉簡終於從樓上下來。


    左右兩邊臉上各有五道手指印,很對稱。


    溫良急忙迎上去,“少爺……”


    他心疼,伸手去摸,卻又停在了半空。


    葉簡捉住他的手腕,直接往自己臉上一摁,“想摸就摸,怕什麽?”


    溫良下意識地看向葉玖。


    葉玖臉上沒有表情,語氣淡淡:“當我不在。”


    葉簡嘴角抽了抽。


    你瞪個大眼睛,我們能當不在嗎?


    “老頭子叫你上去。”


    葉玖有些不情願地站起身。


    親熱戲還沒看夠呢。


    “你給老頭子說了什麽?”


    爺爺的脾氣,葉簡雖不能說是了如指掌,但基本門路還是能摸透。


    遇到這種事情,怎麽可能就兩個耳巴子?


    葉玖頭也不回地,“就不告訴你。”


    告訴你還玩什麽?


    葉簡:“……”


    他這個妹妹……真是讓他又愛又恨。


    上了樓,葉玖直接推門進去。


    葉老就守在門口,等孫女一進來,他立馬關門反鎖。


    “怎麽樣?”老爺子迫不及待地問情況,“臭小子沒發現吧?”


    葉玖坐到椅子上,“沒有。”


    “哈哈哈……”葉老忍不住大笑兩聲,王婆賣瓜自賣自誇,“我厲害吧?簡直是天衣無縫。”


    葉玖嗯了一聲。


    “沒了?”葉老求表揚。


    葉玖冷漠臉,“厲害。”


    葉老高興得合不攏嘴,就像得到糖果的三歲孩子。


    笑夠了,他問道:“小良真是女孩子?”


    “真是。”


    “你看見了?”


    “我看見了。”


    “看見什麽?”


    “看見全身。”


    葉老放下心來,“你怎麽知道楚瀾她們會來?”


    “溫良去學校的事情,葉悠給我提了一嘴。”葉玖說。


    精心安排,肯定另有所圖。


    “還好你提前說了,”葉老後怕地拍了拍胸口,“要不然必中圈套,鐵定被活活氣死。”


    “有什麽好氣?”葉玖寬慰他,“兒孫自有兒孫福。”


    葉老心裏一暖,差點哭出來。


    他的孫女其實比誰都懂事。


    “小玖,小良的事情,葉簡真不知道?”


    葉玖搖頭,並叮囑道:“不能說。”


    “爺爺懂你,”葉老摸了摸小胡子,一副老頑童模樣,“說了就不好玩了。”


    葉玖好奇,“不擔心葉簡?”


    “擔心他幹嘛?”葉老滿臉寵溺,“小玖高興就好。”


    後來知道真相的葉簡哭暈在廁所裏。


    為了討孫女歡心,爺爺真是無所不用其極。


    ——


    傅家。


    夜裏三點,趙小萌做了個噩夢,好不容易掙脫醒來,滿頭大汗地坐起身,一顆狂跳的心並沒有因此平靜下來,她的呼吸越來越急促。


    怔怔地望著窗外。


    直至一道白光劃過。


    她翻身跳下了床。


    光著腳走出自己房間。


    地板很涼,不過她現在所有心思都想著傅之秋,哪兒還管得了這麽多。


    傅榮夫婦走的那天也是金秋的一個雨夜。


    秋雷滾滾,秋雨綿綿,瘦小的傅之秋守著兩句冰冷的屍體,除了哭什麽都做不了。


    ……


    那晚到底發生了什麽?


    九爺給她說,傅之秋那晚一定還看見了其他人。


    趙小萌不明白。


    葉玖說:“隻是楚瀾,他不會被逼出兩種人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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