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我不知道她吸不吸人血,”韓依凝攥緊手裏濕透了的紙巾,“但我知道她另外一件事情,就是跟這個有關係。”


    葉玖等她下文。


    “祖母很喜歡匈牙利的一位女伯爵,小時候她每晚都給我說那個故事,說那個女人有多美麗,說那個女人有多聰明,說那個女人有多幸運……”韓依凝頓了頓,抬起頭看向葉玖,“你猜那個女伯爵都幹了什麽?”


    這個故事,葉玖看過。


    名字就叫血腥女伯爵伊麗莎白。


    “她相信喝血可以保持青春的說法,所以開始喝那些女孩子的血。”


    “小玖,”韓依凝抓住葉玖的手,“祖母真的瘋了!我擔心她……”


    葉玖拍上她的手背,安慰她,“沒事兒,你在這兒很安全。”


    韓依凝突然扭頭看向趙小萌,“我現在這樣已經無所謂,隻是你們……你和趙小萌……”


    過於激動,她已經開始語無倫次。


    “不著急,你先睡一覺再說。”葉玖將人扶下躺好。


    韓依凝仍是不肯鬆手,死死地抓住葉玖,“小玖……我有點怕……”


    “不怕,我等你睡著再走。”


    “嗯,謝謝你,小玖。”


    韓依凝以前跟葉悠很像,都是大大咧咧活得瀟灑自如的女孩子。


    誰想都遭了韓老夫人的毒手變成現在這個樣子——驚弓之鳥,受不得刺激。


    等韓依凝睡著,葉玖給她掖了掖被子退出房間。


    三人轉戰客廳,在沙發上坐成一排,氣氛很凝重。


    趙小萌噌地一下站起身,“九爺,隻要你一句話,我現在就去殺了老太婆!”


    沈黛將人拉住,“那是老京城四大家族的韓老夫人,你以為是阿貓阿狗說殺就能殺?!”


    “就算豁出這條命,我也要把認弄死!”趙小萌咬牙切齒道。


    “小萌,你這樣不行,太衝動了!”


    “衝動?”趙小萌指向二樓氣哼哼地吼道,“老太婆把葉悠跟韓依凝折磨成那樣,她就是從地獄爬出來的魔鬼,難道不該……錯了,不能一刀便宜了她,應該把人大卸八塊!”


    “你小點聲兒,大夥都在樓上睡覺。”


    “斧頭,你到底怎麽回事?”趙小萌有點不敢相信地看著沈黛,情緒仍然很激動很憤恨,但聲兒已經不自覺地壓低,“你以前是那麽的嫉惡如仇,現在怎麽變得這樣的冷血無情?”


    “不是我冷血無情,我隻是顧全大局。”


    “什麽是大局?”


    “你這樣衝動,可有想過小八?”


    趙小萌愣住了。


    “你要是有個什麽,你讓小八怎麽辦?”沈黛扭頭看向一直不說話的葉玖,“還有我們的九爺,好不容易懷上孩子,萬一有個閃失……小萌,這世上沒有後悔藥。”


    “那……”趙小萌有些呆滯地坐回沙發上,“我們就放任不管嗎?”


    “當然要管。”葉玖終於說話,字字有力。


    “九爺,”趙小萌提心吊膽地抱住葉玖一條胳膊,“就算要管,事情交給我們就好,你絕對不能出手。”


    “好。”葉玖答應得很爽快。


    這讓趙小萌心裏更害怕,“九爺,你不準悄悄行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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