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玖若有所思地瞧著四爺。


    四年前,他腿斷了。


    她求著小流氓退役躲過一劫。


    但現在他眼睛瞎了。


    還是自己挖出來的。


    ……


    “我想到法子了。”葉玖臉上沒有表情,但心裏卻有點興奮。


    “什麽法子?”四爺語氣卻無比寵溺。


    “你不是自個兒挖眼睛嗎?”葉玖一本正經地說道,“那就沒收作案工具好了。”


    “你是想?”


    “嗯,”葉玖說,“把手剁了。”


    四爺抽著嘴角,“是不是有點殘忍?”


    “不殘忍,”葉玖安慰他,“以後我就是你的手。”


    四爺想了一瞬,伸手摸上葉玖的頭,“丫頭,辛苦你了。”


    “不辛苦,舉手之勞。”葉玖感受到男人手心的溫度。


    跟小流氓一模一樣,滾燙炙熱,就像對她的感情。


    所以她怎麽舍得。


    “什麽時候的事情?”葉玖言歸正傳。


    “孩子出生那天,”四爺低頭,“我聽到了少卿的哭聲。”


    “還有八個月。”葉玖再問,“在哪兒?”


    “不在老京城。”


    “不在老京城?”葉玖迷糊了,“我挺個大肚子能跑哪兒去?”


    “不知道,”四爺猶豫了一下,說,“丫頭,其實……”


    葉玖冷聲打斷他,“休想。”


    “你知道我要說什麽?”


    葉玖雙手抱臂,下巴抬起,有點傲嬌,“我聰明。”


    “隻要你跟孩子沒事兒,”四爺說,“瞎個眼睛算什麽,命我都可以給他們。”


    “你要是沒了,我跟孩子怎麽辦?”


    “丫頭……”


    “別說了,說多了矯情,”葉玖拍上男人的肩頭,用力地捏了一下,“相信我,好嗎?”


    四爺沒再說什麽。


    跟葉玖在畫前最後站了一會兒就離開了。


    等人走遠,葉玖才突然想起還有事兒沒問。


    上輩子到底是誰一槍崩了她!?


    “小玖。”四爺前腳一走,唐茹後腳到了身側。


    女人身上香水味太濃,熏得葉玖渾身不舒服。


    她默默地往邊上挪了挪。


    “我有話跟你說。”唐茹笑盈盈地看著葉玖。


    “你說。”葉玖有點不耐煩。


    沒人堵你嘴,要說趕緊說!


    “這兒不方便。”


    “很方便。”


    “借一步說話。”


    葉玖冷漠臉,“不借。”


    我還要等小流氓買蛋糕回來。


    見人一幅愛答不理的樣子,唐茹心裏可生氣了,但麵上仍是笑盈盈的,她湊近葉玖耳邊,小聲道:“跟向薇的死有關。”


    葉玖扭頭看她。


    眼神冷冽且犀利,像能把人看穿似的。


    唐茹故作淡定,“你不想知道嗎?”


    葉玖想了想,點頭道:“走吧。”


    唐茹看向葉玖腕上的玉鐲子,眉梢微微揚起,剛開始就已經掩不住得意。


    葉玖跟著唐茹左拐右彎到了一個僻靜的樓梯間。


    女人就像一條蛇似的倚在欄杆上,還從包裏摸出一根香煙叼嘴裏。


    葉玖廢話不想說,直接搶過她手裏的打火機。


    “哎喲!”唐茹捂嘴一聲嬌笑,“不好意思,這麽要緊的事情都給忘了。”


    “說吧,”葉玖麵無表情,“你都知道什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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