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仲軒翻了個白眼,就把靳思瑗抱起來。


    可是早已被藥性衝昏了理智的靳思瑗一接觸到喬仲軒寬厚的胸膛,便一個勁的往上蹭,湊上自己的紅唇就要吻他。


    喬仲軒閃躲了一下,最後被她纏的不耐煩,幹脆一掌劈暈了她,帶著她離開。


    唐淵癱坐在地上,欲.望早已因為突如其來的驚嚇而癱軟,詫異的看著冷雲司。


    “司、司少……”唐淵像見了鬼一樣的叫。


    同樣差不多的年紀,可他和冷雲司完全不是一個檔次的,見到冷雲司,雖然他隻站在門口,仍然給唐淵一種一座山壓過來的感覺。


    可是冷雲司壓根不看他,一雙銳利的眼盯著安妮手中的手機。


    安妮這一刻腦子全亂了,身子不停地抖,冷雲司出現的那一刻,她就知道,她完了!


    不!不可以!


    就算完了,也要拖童欣下水!


    她會冒這個險,一切都是因為童欣!


    她怎麽能讓那個女人仍然安安穩穩的待在冷雲司的懷裏享福?


    “你膽子不小啊,還敢拍下來,藥也是你下的?”冷雲司冷笑。


    冷雲司是誰?他能根據一點線索聯想到整個全局,更別說安妮的這點小心思,她能拿著手機來拍,說她跟這事沒有關係那就是癡呆。


    安妮在見到冷雲司的那一刻早就什麽膽子,腦子,都沒有了,現在突然又聽冷雲司這麽問,馬上一個激靈。


    “不!司少!不是我!是……都是童欣!是她……她指使我幹的!是她!”安妮指著在一旁被甩到地上的童欣。


    “嗯?”冷雲司勾起唇,握著安妮的手腕緊了緊,隱隱的都能聽到骨骼的“咯咯”聲。


    “是的,是童欣!司少,童欣她嫉妒靳小姐,所以要毀了她!司少,不是我……我隻是……隻是個辦事的……司少你……放了我吧……我不敢了!再也不敢了!司少!”安妮說道,眼淚止不住的流,也不知是嚇的還是痛的。


    童欣心咯噔一下,臉色煞白。


    “安妮!你怎麽能睜眼說瞎話!明明是你要把那杯酒給我喝,你……”


    “我睜眼說瞎話?現在沒有證據,你當然怎麽說都行了!你說我要把那杯酒給你喝,可是為什麽最後卻是靳小姐喝了?哪有那麽巧的事情!”安妮抓著她不放。


    確實,這件事誰也沒有證據,隻有大強和她知道,而童欣隻是個偷聽的,要是找證人,大強絕對不會站在童欣那一邊。


    “明明是我出去聽到你和別人說給我下了藥……”童欣氣極,她怎麽能這麽無恥,睜眼說瞎話!


    “你聽到?童欣,這事就是你指使我幹的,你別想一個人脫身!你說你聽到,怎麽就那麽巧帶著藥的酒就被靳小姐喝了?你說你沒參與誰信!”安妮惡狠狠的說,好像童欣真的參與了最後卻過河拆橋一樣。


    “童欣,敢做就敢當!你別想讓我一個人背著個黑鍋!”


    “沒有!我沒有!”童欣怒道,第一次有種有口難辯的無力感。


    “都給我閉嘴!”冷雲司怒喝道,“阿毅,去給我查清楚!”


    冷雲司鬆開安妮的手腕,將她甩到地上,一步步的走到唐淵麵前。


    “你不知道,我的女人是不能碰的嗎?”冷雲司冷冷的勾起唇角,輕聲說。


    話語一出,似乎都帶著陰冷的風,讓唐淵一哆嗦。


    “司、司少……我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靳小姐是你的人……司少……放……放過我這次,我……我保證不會再犯!”唐淵哆哆嗦嗦的說。


    冷雲司始終冷笑的看著他,碎發遮擋著他的眼,看不清裏邊的情緒。


    他沒有再管唐淵,而是走到沙發上坐下,一如王者般尊貴,高傲,居高臨下的俯視著如螻蟻般的罪臣。


    不久,阿毅就抓著大強進來,把他甩到冷雲司的麵前。


    “司少,那藥就是他給的。”阿毅冷聲說。


    “說說吧,怎麽回事?”冷雲司說,聲音聽不出任何的起伏,誰也猜不透。


    大強不自禁的看了一眼安妮,才結結巴巴的說:“藥……是我……給的……但是我真的不知道……不知道是最後要給誰……就……就是和安妮……感情挺好,所以……也沒想那麽多就給了。”


    “是嗎?”冷雲司傾身,眼中閃過一抹幽光。


    “是的,司少,我沒說謊,我隻是把藥給她,其他的什麽事都不知道。”大強現在恨死安妮了,如果不是她,他怎麽會惹禍上身?


    “司少,是童欣指使我幹的!真的是她!”安妮慌忙道,她現在就是一門心思的要拖童欣下水。


    童欣倒是不再辯解了,她靜靜地坐在地上,不管姿勢多狼狽,她都沒有動。


    緩緩的抬頭,對上冷雲司的眼:“你信嗎?”


    你信嗎?三個字何其簡單,卻如洪鍾一般敲在心上。


    她不再為自己的清白辯解,如果他不信,她就算說破了嘴皮子,那個男人也不會信。


    她將選擇權交給他,讓他來選。


    讓這個男人,來決定她的生死。


    拘冷雲司對上童欣的眼,直直的看進去,遂又別開。


    童欣自嘲的一笑,他躲開了。


    躲開,是不是意味著他不信任自己?


    埤他覺得是正如安妮所說的,她嫉妒靳思瑗,她要把靳思瑗毀了?


    在他的心裏,她就是個耍心機的女人?


    緩緩地,冷雲司開了口,仍然冰冷:“童欣,別來質問我,也別讓我發現,你對我耍了心機。”


    這句話重重的敲在童欣的心上,那麽疼。


    耍心機!哈哈哈!耍心機!


    “冷雲司,你就是這麽看我的?”童欣冷笑道。


    “過來。”冷雲司沒有回答她,而是朝她淡淡的招了一下手。


    童欣顫了顫,還是從地上爬起來,走到他身邊坐下。


    他始終沒有明說他信不信任她,可是她就是有種感覺,他在懷疑,即使在此時被他圈在懷裏,她的身子仍然是冷的,因為心冷,就算有再高的溫度,她的身子也暖不起來。


    僵著身子感受到他的淡漠,心中隱隱作痛。


    “藥呢?”冷雲司問,不是問大強,反而是在問阿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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