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術中途,因為一助的失誤,病人突然大出血。


    幸好手術主刀是司禦琛,他三兩下便把血止住了。


    然而,主刀的司禦琛心情不佳,從踏進手術室那一刻開始。


    今天的一助二助都是主任醫師,也跟過幾台手術。


    不過他們還是第一次跟司主任的台,生怕他們一個不小心,或者動作慢了,下刀不漂亮,讓司主任嫌棄。


    所以,緊張之餘便犯了些他們不應該犯的錯誤。


    沈涼路過手術室,聽到司禦琛正在走廊大發雷霆,把跟台的兩個主治醫師訓斥的,頭都不敢抬。


    沈涼事不關己,表情也沒司禦琛那麽嚴厲。


    “司主任,誰不是從這個階段走過來的?這次不小心出了點錯,下次他們會改正的。”


    “改正?”


    司禦琛突然看向沈涼,語氣嘲諷又冷漠。


    “病人因為他們的失誤意外死亡,他們這輩子都別想有改正的機會!病人不是給他們練手的,拿不動手術刀立馬給老子滾蛋!”


    兩個小主任醫師被訓斥的同時也無言以對。司主任說的沒錯,他們犯的錯誤根本是可以避免的錯誤。


    如果他們仔細一些,手法平穩一些,少一些毛毛躁躁,那麽也不會造成病人腹腔大出血。


    今天若不是司禦琛替人盯這台手術,他們兩個就等著對醫療事故負責吧。一輩子的從醫生涯也就此結束。


    “司主任讓你們滾蛋,你們還不快滾?什麽時候有信心了,肯定自己不再犯二了,再上手術台吧。別給你們司主任添堵了,他最近心情不好。”


    沈涼推了他們一下,他們兩人想想也是,便先走了。


    沈涼總是挑司禦琛心情不好的時候找過來,比如現在。


    “告訴你一個好消息還有一個壞消息。你先聽哪個?”


    沈涼不知道司禦琛今天代了別人一台手術,這事兒偏巧了,他也不用去辦公室找司禦琛了。


    “好消息。”


    司禦琛今天諸事不順,不想再給他自己添堵。


    “好消息就是,朱亞文出院了。”


    沈涼悠悠然的把朱亞文出院的消息告訴司禦琛,然後等著看他的表情。


    遺憾的是……這家夥依然麵無表情。


    “他出院不用沈主任這麽費心吧?”


    沈涼這麽費心,不單單是因為這個好消息。


    “壞消息。”


    司禦琛現在需要更大的事情來刺激他。


    “壞消息就慘了。朱亞文出院了沒錯,不過,他出院是因為他沒有繼續住下去的必要了。他,死了。”


    沈涼知道這事和司禦琛半點關係都沒有,所以他才能做到這麽釋然。


    “死了?”


    司禦琛真的不知道,他的態度和神情說明了一切。


    “死的很蹊蹺啊。我懷疑有人要陷害你,所以提前和你打聲招呼,不要被人設計了還不知。”


    沈涼看在司禦琛是他兄弟的份上,這才繞上樓,告訴他。


    “也許是他自殺。”


    司禦琛想到朱亞文沒出息求饒的樣子,完全有這個可能。


    “你覺得一個斷了肋骨都疼到哭爹喊娘的人會跳樓自殺?你高估他了。”


    沈涼認為朱亞文的死必有內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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