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人!”阿龍朝著門外大喊一聲。


    隨著他的喊聲,門外進來兩個青年,對阿龍說:“龍哥,什麽事?”


    “把她帶著跟我走。”阿龍指了指那個安娜小姐,轉身往另一個門走去。


    那兩個青年就把安娜小姐夾起來,讓她腳不沾地跟在阿龍的身後。白二爺像看不到安娜小姐的狼狽樣似的,又拾起放在茶幾上的大雪茄,慢悠悠地吸了起來。


    幾個分鍾後,幾人來到後花園一處水池邊。隨著燈光亮起,就看到一米深的水池下扒著三條大鱷魚。每一條鱷魚足有二百來斤重。


    這些鱷魚聽到響動,也把頭轉了過來,不時張開嘴,露出參差不齊的牙齒出來,慘白色的大嘴顯得很恐怖。


    安娜小姐臉色變得很慘白,一雙驚恐的眼睛看著這幾條可怕的龐然大物,輕咬著嘴唇,不讓自己驚叫出聲。


    那兩個夾著她來到鱷魚池邊的其中一個青年放下她,走向樹林中一間低矮的房子。不久後就提著一隻嗷嗷叫喚著的小豬過來,一下就把那隻小豬扔下鱷魚池。


    鱷魚池裏的水有半尺深,這隻二十多斤的小豬被扔下去後,並沒有受傷,它翻了個滾,就驚慌地嗷嗷叫往池子邊跑,但它爬不上水池,隻好沿著水池不停地跑……


    鱷魚看到有活物掉下來,就爬了過來,開始了追逐,沒多久就把小豬堵住了!


    一條鱷魚張開嘴,咬住了躲閃不及的小豬的肚子,頭一摔,小豬哀叫一聲,腸子流了出來。


    “啊——”


    安娜小姐驚駭地想用手蒙住眼睛,但一隻手卻被一個青年緊緊抓住,隻好用一隻蒙住。


    “哎,看看嘛,挺好玩的。”哪知,那看住她的青年把她的那隻手也抓下來。


    小豬拖著受傷的身體,拚命在鱷魚池奔跑,但很快就倒了下去。被趕上來的一條鱷魚咬住,死勁一摔,立即撕出一大口肉來。鱷魚幾下吞咽,張口又咬住小豬的一條腿。


    這時,另兩條也趕到,都咬住了血肉模糊的小豬。幾隻鱷魚同時在池子裏翻滾,小豬立即就被撕碎,四分五裂……


    鱷魚池裏撲通撲通地響動幾下,一切又恢複平靜,隻留下一小灘血水在水裏擴散著。


    安娜小姐不停嘔吐著,把晚上吃的東西都吐了出來。嘔吐的時候,潔白如玉的大腿上還流下一些帶腥臭的液體。


    “安娜小姐,如果你變成那隻小豬,你覺得好不好玩?”阿龍冷冷地譏笑著。


    安娜小姐臉色早已變得慘白,渾身發軟,答不上話來。


    “把她交給保姆,再去洗洗。”阿龍對那兩個手下說,然後告誡安娜小姐,“給我好好服侍二爺,如果讓他不滿意,你知道後果。——別以為會唱兩首歌,就覺得自己是人物了,別裝清高,懂嗎?你們這種人,比發廊的妹子好不到哪裏去……”


    ……


    羅子良下午的時候,正在了解黑石縣的基本情況,秘書敲門進來匯報說:“羅書記,縣公安局劉知章局長說要見您。”


    羅子良還沒說話,就看到一個四十出頭的男子走了進來,隻聽他笑道:“羅書記,您好,我叫劉知章,不請自到,您不會見怪吧?”


    人都進來了,見怪隻會被人說沒有氣度了,羅子良站了起來,伸出手,和他握了一下,不鹹不淡地說:“劉局長,有事找我?請坐。”


    “哎呀,羅書記,我們縣局今天組織全體幹警學習上級有關從嚴治警的文件精神,特來請羅書記去給他們講講話,鼓勵一下。”劉知章毫不客氣地坐在沙發上說。


    “講話的事情呀,你去找單書記去講吧,他去講更好。”羅子良說。


    黑石縣的政法委書記叫單啟峰,管政法口,由他講話,明正言順。


    “羅書記,您就抽時間去講幾句嘛,很多幹警現在都不認識您,要是哪一天在街上對您出現什麽誤會,那大水豈不衝了龍王廟?”劉知章話裏的意思就多了。


    “既然劉局長那麽堅持,那我就去看看吧。”羅子良想看看他葫蘆裏到底在賣什麽藥,再說,去見見這些幹警也好,了解一下他們的精神麵貌。


    “還是羅書記關心我們公安幹警,等一下他們看到羅書記出現的時候,必定很高興,會因羅書記的親切關懷而充滿鬥誌,對工作產生很高的熱情……”劉知章不停吹捧著。


    幾個人開車來到縣公安局,院子裏早就整齊地站著一百多個幹警,一個三十來歲的警官正在台上訓話。


    羅子良下了車,一百多雙眼睛就向他射了過來。


    台上的那個警官說:“歡迎我們羅書記在百忙之中抽出時間來給他講話,大家歡迎!”


    “啪啪啪……”掌聲熱烈地響了起來!


    “那是我們刑警大隊的大隊長錢榮。”身邊的劉知章局長介紹道。


    那個錢榮一臉痞相,帽子也戴不正,嬉皮笑臉地和羅子良握了握手。握手過後他並沒有放開羅子良,而且用另一手夾住他的手臂,往台中間拉去。


    羅子良眼神一凝,但當著這麽多幹警的麵也不好發作,就隨著那錢榮走到台前。


    到了這時候,錢榮還是沒有放開他的手,羅子良再次皺眉,平靜地說:“錢大隊長,你們不是讓我來講話的嗎?你這麽抓住我的手,讓我怎麽講呀?”


    “嗬嗬,羅書記,講話是用嘴,不是用手,既然您不習慣,那我就換個方式。”錢榮說著就放了手,但他用手搭在羅子良的肩膀上,兩人並排麵向台下,就像兩個關係很鐵的哥們一樣。


    台下的幹警們,無論男女,看得一個個目瞪口呆!更可惡的是,隊列裏居然有人吹起了口哨!


    公安局的劉知章局長站在台子邊,並沒有任何表示,好像這種情況並沒有什麽不妥似的。


    羅子良的秘書孟恩龍看到這種情況,也驚愕住了。一個公安局的刑警大隊長,以這種態度對待一個縣委書記,簡單是大逆不道以下犯上……


    “羅書記,講呀,怎麽不講呢?是不是不好意思呀?”錢榮恬不知恥地催促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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