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鵬飛醉酒之下,出手沒輕沒重,一下就把歐陽淩菲推倒在了地上!


    羅子良忍無可忍之下,忽然暴起,伸出右手,掐住溫鵬飛的脖子,把他提了起來……


    當時溫鵬飛被歐陽淩菲往門口拉的時候,是背著羅子良的。現在羅子良掐住他背後脖子提起來時,溫鵬飛的手腳是沒辦法抓住羅子良,隻是下意識劃著、蹬著幾下,就沒有了力氣,然後像鄉村稻田裏的稻草人一樣掛著。


    不管怎麽說,溫鵬飛也有一百四五十斤重,就這樣被一隻手輕輕鬆鬆地提著動彈不得,這得多大的手勁?羅子良這麽一出手,包間裏三十來個青年男女都呆了,傻了,滿眼吃驚,幾個女孩子張大著嘴巴,久久合不攏,快能塞進一枚雞蛋了……


    包間裏的這些人大都是養尊處優的人,喜歡刺激,但他們看到溫鵬飛的臉色從蒼白,變成血紅,然後變黑,翻出死魚眼的時候,每個人的背上不由得冒出了寒氣!


    看到差不多了,歐陽玉玲急忙拉著羅子良的左手,勸道,“姐夫,姐夫,人快死了,死了就不好玩了,放手!放手!”


    羅子良也不想鬧出人命,右手往前輕輕一推,鬆開了溫鵬飛的脖子。


    溫鵬飛的大腦缺氧,根本控製不了手腳,整個人幾乎變成了一個布娃娃,被羅子良一扔,就倒在了地上。


    幾個和溫鵬飛熟悉的青年急忙上前按壓胸口,忙成了一團……


    羅子良拍了拍手,坐了下來。


    歐陽玉玲在他身邊睜著一雙亮晶晶的大眼睛說,“姐夫,你太威風了,酷呆了!”


    羅子良笑笑,“好玩嗎?”


    “好玩,太好玩了!”歐陽玉玲拍著小手崇拜地說。


    羅子良隻好無語地摸了摸鼻子,低頭慢慢喝酒。


    溫鵬飛那邊被人一陣亂按以後,魂魄陸續回歸本體,咳了幾聲,慢慢爬了起來……


    現在他沒有了之前的囂張,剛到閻王廟前轉了一遭,驚魂未定,哪裏還敢再惹事?自顧自往門口跌跌撞撞地走了。


    發生了這樣的事情,包間的人安靜了下來,沉默著吃了一會,就相繼告辭。


    最後,羅子良他們也走下了樓。


    歐陽淩菲一個勁地道歉,“羅子良,不好意思,今晚上我沒想到會發生這樣的事情……”


    羅子良搖頭笑道,“這不能怪你。從我知道溫鵬飛出來以後,就預感到會有這樣的衝突,無法避免,隻不過提前罷了,再說,早來比晚來好。”


    “這才是我的好姐夫,真是有種,真男人!如果溫家小子再敢為難你,我站在你一邊,幫你。”歐陽玉玲舉了舉小拳頭說。


    “那你剛才為什麽沒有幫?”羅子良問。


    “哎哎哎,我知道他打不過你嘛,咱們兩個人打他一個,多不地道?”歐陽玉玲理直氣壯地說。


    “原來是這樣,那我就先多謝你了。”羅子良搖了搖頭。


    “不客氣,有事說話。”歐陽玉玲沒心沒肺地嫣然一笑。


    明海大酒店的少東家蘇自勇遠遠跟在後麵,一臉糾結,他真沒想到溫鵬飛和羅子良真的能打起來,現在出事了,他也沒辦法處理。雖然他家有錢,但溫鵬飛背後的溫家在省城的勢力他知道,根本不是他能惹得起的;羅子良這麽一個政府高級官員,他也惹不起。


    羅子良上了自己的車,向送他的幾個人揮了揮手,開走了。


    ……


    在這之前,溫鵬飛就先一步開車離開了。但他沒有回家,而是來到他姑溫虹的別墅裏。


    溫虹洗了澡,都準備睡覺了,看到魂不守舍的侄子這時候過來,有些意外,忙問,“鵬飛,出什麽事了?”


    溫鵬飛坐在沙發上,有些後怕地說,“剛才,剛才我差點就死在了羅子良的手裏。”


    “羅子良?為什麽呀?”溫虹的一雙單鳳眼立了起來。


    “歐陽淩菲調回省城,幾個朋友聚一聚,他也在。然後我去給他敬酒,沒想到他出其不意地抓住了我的脖子,往死裏勒呀……要不是有人勸,今晚上我就回不來了。”溫鵬飛有氣無力地說。


    “羅子良,我溫虹和你勢不兩立!”溫虹惱怒地說。


    本來,她花了大量的人力物力在永泰市的一係列動作,就是想扶植常務副市長餘錦渡上位,以便從中獲得好處,沒想到最後卻被羅子良攪黃了,功虧一簣。她還沒報仇呢,現在,羅子良又惹上了她的侄兒,怎麽能讓她咽得下這口氣?


    溫虹馬上掏出電話來,打給她哥溫鋒,“哥,鵬飛今天晚上差點就被羅子良掐死了,你到底管不管?”


    “羅子良?鵬飛怎麽又惹上了他呀?”溫鋒狐疑地問。


    “這話是怎麽說的?鵬飛可是你兒子,你怎麽不問羅子良怎麽惹到鵬飛的?”溫虹對自己哥哥的態度很不滿。


    “那你先告訴我是怎麽一回事?”雖然溫鋒也護犢子,但知子莫若父,他也知道自己的兒子是個什麽貨色,得了解清楚再說。


    “鵬飛說,歐陽部長家的淩菲調回省城了,大家就在一起熱鬧,然後鵬飛主動去給羅子良敬酒,冰釋前嫌嘛,但對方不給麵子不說,還用手掐了他的脖子,這件事情很多人都知道,如果你不出麵擺平的話,我們溫家可是丟臉丟盡了……”溫虹說。


    “我知道了。”溫鋒淡淡地說,不愧是副省長,有氣度,處事不驚。


    “知道是什麽意思呀?你有什麽打算也要告訴我呀。”溫虹追問道。


    “知道的意思,就是這件事情得從長計議,現在不是報仇的時候。”溫鋒說。


    “為什麽呀?”溫虹又問。


    “因為鵬飛現在是監外執行,不能鬧事。事情要是鬧得大了,引起別人的注意就不好了。”溫鋒耐心地解釋。


    “意思是這個啞巴虧我們吃定了?”溫虹難以置信自己的哥哥會是這麽個態度。


    “毛毛躁躁的能做什麽事情?就這樣了。”溫鋒說完就掛了電話。


    “哼,我還不信他有三頭六臂,你不出麵,我出麵。”溫虹望著手機喃喃地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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