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這些人都是和羅子良比較熟悉的人,有歐陽淩菲、歐陽玉玲、韓靜、吳*、葉娜、魯婉婷,這些人出現,並不感到意外,意外的是,郝彩雲也來了,而且還帶了她的鄰居大姐劉雨欣來。


    這位劉大姐,羅子良也不陌生,以前查案的時候還小小利用了一把,這次見麵,羅子良率先打招呼,“劉姐,好久不見。”


    劉雨欣笑道,“是好久不見,哎呀,羅書記,我都有點不敢認你了……”


    羅子良就問,“怎麽了?”


    劉雨欣說,“你的官當得太大了唄,在你麵前,有些緊張。”


    羅子良笑了起來,“你又不是我的部下,無求於我,你緊張什麽?”


    劉雨欣說,“你現在是父母官,哪能無求於你呢?現在不求,以後總有事情要求的。”


    羅子良就說,“求我吃飯呀?這個好辦,隨叫隨到。”


    大家就笑。


    歐陽玉玲撇了撇嘴說,“他倒是說了個大實話,就是個有便宜就占的人。”


    明海大酒店的少東家蘇自勇說,“請羅書記吃飯,可不是什麽人都能請得到的。西州市的老板們私底下裏說,曆屆官員,最難請得到的就數羅書記了。”


    “蘇總這話說的,我這不是來了麽?你這裏有什麽好吃的,就別藏著掖著的,端上來,看我吃不吃?”羅子良說。


    “今晚上羅書記能來,可不是我的功勞,我有自知之明,知道沒那個份量……哎呀,不管怎麽說,這是羅書記您上任以來,第一次外出吃飯,我這個酒店也是沾了喜氣,招待嘛,自然是盡心了。對了,聽說羅書記的書法造詣很深,我正準備請您為我們酒店提一幅字呢,到時候掛在大堂,多有麵子!”蘇自勇說得眉飛色舞。


    “嗬嗬,你對我倒挺關注的。我練字,那是裝的,裝大尾巴狼懂不懂?你就別來跟我添亂了。這輩子,我是不會給誰提字的,你也甭想了。”羅子良笑道。


    “難道坊間傳言有誤?”蘇自勇怔了怔。


    “我說你呀,本來就居心不良,我的字就算再好,能和那些書法家相提並論嗎?你蘇大少有的是錢,花幾個大洋去買不就得了,何必來占我這點小便宜?”羅子良說。


    “羅書記呀,字寫得好不好我也不懂,我隻知道,您的字才能有麵子,才有份量。”蘇自勇實話實說。


    “是呀,羅書記的字值錢,但羅子良的字不值錢,現在,我是以羅子良的身份出來的,還是免了吧,別讓我出醜了。”羅子良不客氣地說。


    “哇哇哇,我發現,今天晚上羅子良的話特別多,看來,心情不錯,是不是遇到什麽好事情了?”葉娜好奇地問。


    “沒有呀,隻不過吃人嘴短嘛,今天晚上是蘇大少請客,自然和他多說兩句,也是本份嘛。”羅子良笑道。


    “你這人的功利心還挺重的,剛才還說蘇自勇居心不良了呢,典型的隻許州官放火、不許百姓點燈。”歐陽淩菲撇著嘴說。


    “喲,這就幫上了?對了,你們幾時結婚呀?我們好來喝喜酒。”羅子良問。


    “還早著呢……”歐陽淩菲臉紅了。


    “對了,那個……羅子良,剛才你說你練字是裝的,裝給誰看呀?”歐陽玉玲在蘇自勇的麵前不好意思稱羅子良為姐夫了。


    “正確地說,也不是為了裝,而是找個事情做罷了。”羅子良也不知道怎麽向這個丫頭解釋一些事情。


    “原來當領導這麽輕鬆呀?”歐陽玉玲誇張地叫著。


    “你以為呢?”羅子良反問。


    說笑了一會兒以後,就開始吃飯喝酒。


    明海大酒店裏的娛樂場所一應俱全,現在,蘇自勇和歐陽淩菲又有了這一層關係,大家就把這裏當成是自己家一樣,喝完酒後,又相約跑去ktv房唱歌了……


    趁這個機會,郝彩雲拉著羅子良走向一間休息室,對他說,“劉姐找你有點事情。”


    劉雨欣的年紀要比今晚上的這些人要大上一截,她的忽然出現,羅子良也能猜到肯定會找他有事情,隻是沒有點破罷了。現在,果然目的來了。但是,終歸是熟人,繞不過去,隻好跟著去了。


    來到休息室,早就等在裏麵的劉雨欣急忙站了起來,語氣恭敬地說,“羅書記……”


    羅子良笑道,“劉姐,這時候怎麽又客氣起來了?”


    劉雨欣正色是說,“此一時,彼一時,剛才是私人聚會,可以隨意說話,但現在我是找您這位書記辦事情,不得不鄭重些。”


    “哦,有什麽事情,你說吧。”羅子良坐在沙發上問。


    “我有個同胞兄弟,在省城開一家五金批發的商鋪,也算有點錢,正因為如此,他就有點忘乎所以,居然和人去爭風吃醋,鬧起了糾紛,現在,被關進了看守所裏。為此,我找了很多人,都沒能把他撈出來,而且,連見一麵都辦不到,所以,想請羅書記您幫幫我。”劉雨欣開門見山地說。


    羅子良不由得摸了摸鼻子,看向了郝彩雲。


    郝彩雲馬上說,“劉姐的那個兄弟劉雨華雖然有錯,但他是受害的一方,爭執的那個女孩子,本來就是他先認識的,兩人還住在了一起,隻是沒想到那個女孩不是省油的燈,腳踏兩條船,才引起了打架鬥毆,最後把人打傷了。”


    “社會治安問題,找公安係統的去處理就行了,讓我去幹涉不太好吧?”羅子良苦笑道。


    “本來我也不想來麻煩羅書記您的,但對方的背景很強大,如果我不想辦法,我兄弟必定吃大虧了。”劉雨欣苦悶地說。


    “背景強不強大不重要,重要的是你兄弟有沒有錯?”羅子良問。


    “從監控視頻上來看,是對方先動的手,隻是我兄弟比較能打,把對方打傷了,那人現在還在醫院呢。不過,我也去醫院問過了,被打的人沒有什麽大礙,隻是皮外傷,早就好了,卻不肯出院,就是想把我兄弟的罪行坐實,他好霸占那個女孩子。”劉雨欣說。


    “如果是對方先動手,那就是防衛過當,出一點醫藥費,行政拘留幾天也就是了,沒多大的事情吧。”羅子良皺了皺眉。


    “誰說不是呢?可我兄弟被關都快一個月了,據說馬上就要批捕,所以我才著急的。”劉雨欣說。


    “雙方是誰呀?”羅子良馬上問。


    “被打傷的人叫蘇浩宇,是省委政法委蘇書記的兒子。”劉雨欣回答道。


    “蘇書記的兒子?”


    羅子良心裏咯噔了一下,對這種事情感到有些頭痛,不是他不敢去得罪蘇誌高,而是覺得為了這麽一件小事情去和一個省委常委鬧僵關係,對以後的工作很不利。雖然他和蘇誌高的關係也不咋的,可以說是貌合神離,但表麵上至少還說得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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