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知道,這個年代能夠在工廠裏上班,那可是一種榮耀。尤其是農村裏的人,沒有關係是不可能進到廠子裏工作的。


    現在,有這麽好的機會擺在眼前,誰又願意這樣輕易的放棄呢?而且,大家都知道,在廠子裏上班,福利可是很好的。別說每個月的工資都會按時發放,過年過節都是有福利的。


    對於這一點,大家都是十分期盼的。


    其他人也開始附和了起來,無非就是能夠忍受與妻子家人分離的。


    劉若男看到大家這樣熱情高漲,雖然實在不忍心打擊他們,但有些醜化還是要說到前邊的。


    劉若男揮了揮手,示意大家停下來。


    劉若男望著大家說道:“我知道大家的心思,但是,有些話是必須要說到前邊的。我的廠子裏,沒有特例,沒有誰跟我家的關係近一些,就會有特權這樣的特例。每一個人,都要按廠子裏的規章製度走,廠子裏的條條框框就是比較多了,你們起碼都受的了這些束縛才行。”


    大家自然紛紛回應受到了,要知道,這樣的機會錯過之後,可就沒有第二次了。


    “好!既然大家都覺得這樣行,那我還有一點是要說明白的。隻要你們進入廠子裏上工,咱們就是雇傭關係,沒有什麽情分可言。都知道升米恩,鬥米仇!我不希望這原本試一次愉快的合作關係,最後卻弄到一發不可收拾的地步。我不求你們感念我給了你們一份工作,隻希望你們看著這來之不易的工作的份上,能夠好好的工作就好。”


    “那是自然!”


    大家紛紛附和。


    雖然劉若男說的話有些不太好聽,說的更貼切一些近乎有些絕情了。劉若男這話,無疑就是與鄰裏鄉親的將關係都推脫幹淨了。從此以後,即便他們進入廠子裏,也不過是老板和雇傭工人的關係。


    其實,換位思考一下的話,這也是無可厚非的。


    村子裏那麽多的人,要是有一個人與劉若男要先例,說不定就會有第二個,第三個……都說無規矩不成方圓,總得能夠約束一二,這廠子才能夠做起來不是嗎?


    劉若男拍了拍手,示意大家安靜,對著大家說道:“既然如此,想要去廠子裏的就去找我大哥報名吧!我最後申訴一遍,如果有個別村民不遵守工廠的規章製度,我會毫不猶豫的開除的,到時候,大家別覺得我不顧及情麵就是了。”


    似乎所有的協議都已經口頭達成了。


    陳磊回到了陳旺隆的家裏,搬了一張桌子和椅子放在院子裏,然後拿了一個筆記本,坐在桌前開始記錄。


    那樣子,看起來倒是頗有架勢的,倒更加像是一個文化人了。


    劉若男與陳旺隆和田妮坐在北屋裏的沙發上,望著外邊的一切,這些村名倒是還挺有秩序的,報名的時候倒是會排起隊來了。


    看到這裏,劉若男感覺很是欣慰。


    報名的人還不少,村裏大多數人家的男丁都報了名。完成報名的時候已經是下午四點多了,劉若男剛才已經累的在田妮的床上睡了一覺了。


    醒來的時候,大家才剛剛完事,然後望著睡眼朦朧的劉若男,滿臉歡喜的道謝。


    劉若男送大家出來的時候,卻見陳桂花和莊強就站在陳旺隆家的大門口前。


    陳桂花雙手環抱胸前,依舊一副眼高於頂的樣子,就好像是任何人都入不得她的眼一般。


    “陳桂花,你咋來了?”


    有村民開始冷著聲調調侃。誰都知道,如今陳桂花和莊強看到當初被他們趕出家門的莊生,如今非但沒有癱瘓,反而變得越來越好。而且,自打他娶了劉若男之後,小兩口的日子過的那叫一個順風順水的。


    陳桂花和莊強,對莊生兩口子心裏是抱著委屈和不甘的。要知道,如果當初他們沒有將莊生趕出去,說不定今天享受著這一切好生活的,就是他們兩口子了,哪裏輪的到陳建敏夫婦呢?


    在陳桂花和莊強的心裏,陳建敏兩口子不過是撿了一個大便宜罷了。


    知可惜,人心就是如此。


    這或許就是現世報吧!你在人家莊生最需要關懷和幫助的時候,毫不留情的將人家趕出了家門,當初可是明明白白的簽了合約,說生不養,死不葬的。現在倒想要過來攀關係了。


    攀關係也不要緊,你起碼擺出一個姿態來,讓人家看到你的真誠也好。可是,你總是這樣一副高高在上的樣子,就好像人家欠了你的似的。


    “礙著你什麽事了?”陳桂花一臉不滿的斥責道。


    “這陳桂花,怎麽整天跟吃了槍藥似的。”


    “這哪裏是吃槍藥啊!明明是犯了病,逮誰咬誰。”


    陳桂花對著搭腔的人翻了個白眼,然後狠狠的吐了一口唾沫,走到劉若男的麵前,睨著眼睛望著劉若男說道:


    “既然今天莊生沒有回來,你回來也一樣,我有話要 對你說。”


    劉若男點了點頭,倒也看不出有什麽任何的情緒變化。有這麽多人在,更何況陳磊還在旁邊,她不相信陳桂花敢對她做出什麽事情來。


    “你說。”


    “莊強是莊生的父親,兒子贍養父親是天經地義的。今天,我就是過來討個說法,如果你和莊生依舊保持以前不贍不養的態度,咱們就隻能夠打官司了。”


    打官司?嗬嗬,這話她都能說得出來?她難道忘記了,當初是誰逼迫著莊生非要簽下那一紙合約的?又是誰非要斷絕父子關係的?因為怕癱瘓在床的莊生連累他們,甚至還將他逐出了戶口,斷的幹幹淨淨的。


    一次兩次也就算了,她怎麽能夠厚著臉皮這麽多次的來找劉若男和莊生來要贍養呢?更何況,他們還是這樣理直氣壯的。


    卻是還未等劉若男開口說話,就已經有人事先開了口。


    “陳桂花啊陳桂花,你這女人的臉皮還真是厚啊!你現在知道來找人家莊生家的叫贍養了。早些時候,你和莊強找村長與人家莊生斷絕父子關係的時候,可不是這麽說的。當初,你們可是毅然決然不要贍養也要斷了關係的。”


    “就是啊!你們當時可說,你們有你們家招弟和來弟,夠贍養你們了。”


    “現在人家莊生混好了,你又過來攀關係了,攀關係也不要緊,你到是擺出一個好的姿態來啊!人家莊生和若男可不欠你的。”


    “做人可不能這麽缺德,人家難得時候,一腳把人家踹開了。現在人家風光了,倒是厚著臉皮又來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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