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心自以為精心選擇的人手,其實根本就是戴鬱白的眼線。


    那些士兵倒是堅決不讓別人接近武清,卻是專為戴鬱白開了一條專用通道。


    要不是她機智應對,梁心的女人肯定會被戴鬱白強行占了先。


    一想到戴鬱白最初接近她隻是因為她是梁心的女人。


    武清的心裏就憋悶得慌。


    因為那就代表,戴鬱白看中她的原因,並不是因為武清自己。


    無論那個女人是誰,隻要是被戴鬱白看上的,戴鬱白就會對之做出一切曾經用在她身上的調戲方法。


    武清輕輕的搖了搖頭,像是要把這種莫名其妙的想法徹底從腦子裏趕出去。


    她定了定神,有些沒好氣的說道:“不過小蓮說的我故意遠離你,不與你同房的行為的確是真的。我就是要想盡一切辦法遠離你,不要你的髒手汙染我半分。”


    聽到這裏,梁心臉色立時一變。


    武清這話瞬間點中他的軟肋,叫他氣憤難當,意難平。


    極怒之下,他卻笑了,笑得異常邪魅,“可笑,真是可笑呢,這個世界上,還有比你們這些女人更髒?還敢嫌棄我,真武清你真的是不知好歹呢。”他咬牙說著,一雙風流的桃花眼微微眯起,望著武清射出刀子一般犀利冰寒的光。


    而抱著梁心大腿的小蓮聽到武清這般不打自招的言論登時心花怒放。


    後麵又聽梁心的言論,更是認為武清失去了梁心所有的寵愛,激得梁心對她厭惡起來。


    於是盡管口齒不清,小蓮也盡力的揚起頭,朝著梁心梨花帶雨,十足委屈的要控訴一下武清的淫邪放蕩。


    可是她才說出半個破碎的音節,兩隻眼睛變瞬間炸出了眼眶!


    暴突的眼球上,青紫的筋脈根根迸起!


    隨後一朵碩大的血花瞬間噴濺而出,映紅了她的眼,更映紅了她生命中最後的一個畫麵。


    隻是她再也看不到,在她眉心赫然出現的那個可怕的血洞。


    最後的那半個音節,她到底沒有發出,整個人便像被偷掉了骨頭一般的頹然倒地。


    “比臭水溝都肮髒的賤人!”


    梁心狠狠皺眉,再也忍受不住,抬腿狠狠一踢小蓮爛泥一般癱軟的身體,狠狠的咒罵了一句。


    而他手中的槍管還在冒著絲絲縷縷的白煙,放佛在無聲的講述著之前發生的謀殺過程多麽簡潔,又多麽凶殘。


    眼看著血腥的一幕驟然而生,又寂寂收場,武清連眉梢都沒動一下。


    “梁大少,你有沒有想過反思一下你自己,總是罵別人肮髒汙染你,是因為在你的眼裏,根本沒有把那些女性真正當成一個人來對待。”


    武清望著地上的慘景,眼底心中都是平靜一片。


    她給過小蓮一條生路,但是她還是耐不住自己的野心,飛蛾撲火一般的花樣作死的往槍口上撞。


    梁心對女人的幹淨程度要求極高,甚至高到了病態的程度。


    這樣的男人,在聽到三天來被他上的女人並不是那個精挑細選的幹淨備選,而是另一個對男人獻媚,淫邪放蕩的女子時,他心中的怒火必然是非常激烈的。


    之所以強忍著一時沒有動她,甚至還是演戲配合著,無非就是要在對付武清。


    可是現在真的對付起她武清來,才發現根本無效。


    這個女個人唯一的價值便也沒有了,剩下的隻有拋棄。


    而且小蓮唯一值得稱道的一點點姿色還被她凶殘的破壞,對於有著深度變態癖好——


    呃,


    武清在心中更正了一下,應該是有著中度變態癖好。


    一對比更加變態的溫克林,梁心的這點程度,還不算是嚴重。


    對於有著中度變態癖好的梁心來說,小蓮的存在已經是一種難以忍受的汙染。


    所以不必等武清動手,梁心就會再也忍不住的率先出手。


    隻是沒想到梁心身上的戾氣也這麽重。竟然會當著她的麵,在這裏就直接把小蓮殺掉。


    武清抬手掩住了鼻子,嫌惡的望了一眼地上情景,語氣冰冷的說道:“怎麽?梁少,你跟溫克林共了幾次事,就近朱者赤近墨者黑了?這個場合直接殺人,就不怕砸了夜舞巴黎的招牌?”


    梁心站起身,脫下已經被鮮血染髒的軍裝,露出裏麵纖薄的白襯衫。


    武清目光一霎,差點就說出一聲臥槽。


    沒想到梁心入了軍營,生活過得也是這般奢華。


    即便是戴鬱白,穿在軍裝裏麵的都是常見不料的棉質襯衫。


    可是梁心這一件用的卻是有著白黃金支的上好素錦裁剪而成。


    纖薄清爽,半透明若隱若現著他完美的身材。


    對於武清的各種嘲諷,梁心就像是完全沒有聽見,脫了軍裝外胎,就毫不吝惜的扔在地上,直昂立接蓋住了女屍猙獰的頭臉,無視著地上的女屍。


    隨後他輕笑了一聲,轉頭望著武清,露出了一個極其陰鷙的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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