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武清的話,後麵的戴鬱白與慧聰道長對於武清就竟想要加上什麽樣的額外條件,也好奇起來。


    “要在加上整個溫公館!”武清篤定的回答。


    “要溫公館?”勃朗特的嘴巴差點大的直接裂開。


    “對,這不僅僅是上一個合作夥伴的賠償金,更是需要支付給下一個合作者的額外定金。”


    勃朗特徹底給聽蒙了,“額外定金?”


    武清坦率的點頭點頭,“很遺憾,現在才通知您,現在的漢代王侯印信漲價了,在原基礎的情況下,還要多加上一套溫公館才對。”


    勃朗特的嘴角狠狠抽了抽。


    在狠狠將眉毛擰成一個人來,但是這個神秘女人有一點沒有說錯。


    那就是他沒得選擇。


    印章對於他來說,是不管付出任何代價,都必要得到手的珍貴之物。


    而目前似乎隻有相信武清這一條路。


    眼看勃朗特的目光遲滯下來,武清知道火候已到。


    她笑著轉身,就朝門口走去。


    “哎~”看到武清一行人就要離開,勃朗特又急急的叫了一聲,“女英雄,那我什麽時候出發去溫公館逼一逼溫克林那王八蛋?我要是有事,又應該到哪裏去尋找您哪?”


    武清腳步違停,隻是側眸飛給了他一個眼色,”你不用來找我們,條件成熟了,自然有人會來接你們,並會告訴你該到哪裏去。”


    說著蒙麵的黑衣人忽然從口袋中拿出一枚煙霧火彈。


    在最後瞥了一眼勃朗特後,戴鬱白隨手一揮,就將煙霧火彈狠狠跑在地上。


    勃朗特剛想要繼續問些別的問題,卻見門口忽然


    白光一閃,緊接著沸騰起大片白煙。


    等到勃朗特的眼睛慢慢恢複了些,屋中已經半個人影都沒有了。


    “女,女英雄?”勃朗特試探的問了兩聲。


    可是偌大的屋子中除了從窗外旋進來的風,其餘都地消失不見。


    在意識武清與慧聰道長和黑衣人已經撤出好遠了,勃朗特臉上的笑容倏然而止。


    這還是人生中第一次閉眼等待陌生人的行動。


    說不緊張那是假的。


    而另一麵,在大使館外麵,武清、慧聰道長和戴鬱白正站在牆角,商量事情。


    這一次,慧聰道長依舊非常有眼力見兒的守在了胡同口,以防有人發現戴鬱白與武清。


    麵對慧聰道長的體貼,武清很是感謝。


    不過此時她根本不想分神,做跟戴鬱白無關的人和事。


    當兩個人在牆角站定後,武清立刻著急的伸手就要去拽戴鬱白臉上的麵罩。


    不想她的手才剛剛剛伸向半空,就被戴鬱白一把握住。


    “武清,你怎麽這樣大膽,我才離開兩天,你先是隻身去闖溫公館,後又帶著一個慧聰道長,就敢進大使館威脅別人,你知不知道,隻要有一步走錯,你的性命很可能就會交待在裏麵?!”


    這一次,戴鬱白的聲音沒有任何柔情,甚至十分嚴厲。


    他攥著她手腕的力度也在不覺間加大。


    “嘶!”武清不覺倒抽了一口涼氣。


    戴鬱白眉心一顫,立時意識到她手臂上有異常。


    沒等武清反應過來,他便一把擄下她的袖子,小心的托捧著她的手臂,另一隻手倏然點亮一隻打火機,照著她的手臂小心的檢查起來。


    武清下意識的想要躲避,她不想叫他擔心,更不想叫她看到自己的傷痕。


    “沒事的,隻是一點小傷。”


    武清說著,手臂就要往回抽。


    戴鬱白眉毛瞬間擰緊,一麵用力扳過她的身體,一麵又輕柔無比的翻過她躲閃的手臂,根本不給她掙脫的機會。


    武清:“···”


    雖然黑夜,昏黃的火光,無人的街巷,以及他關切至極的動作神情,都應該叫她覺得感動,甚至是幸福。


    但是此時的她就想弄清楚一個問題。


    這一波騷操作,戴鬱白究竟是怎麽做到的?


    戴鬱白捋了捋武清額前一縷碎發,有些無奈的歎道


    武清:“常在江湖飄,哪能不挨刀?況且拿煙頭燙我的人已經躺在太平間了。”說到這裏,武清不覺一頓,身為法製健全的現代社會守法好公民的覺悟告訴她,直接簡化過程,就撿著最嚴重的後果來描述整個事件,應該會叫人誤會她是一個因為一點小事就任意踐踏別人生命的毒婦。


    武清抿了抿唇,決定再解釋一下,“不過他被我切掉,並不是因為燙了我,而是因為他威脅到我的生——”


    武清一句話還沒說完,嘴巴周圍就一陣受力。


    戴鬱白一手舉著點燃的防風火柴,一手用力的捏著武清的臉頰,“我說戴夫人,請有一點點身為女人的覺悟好嗎?那個被你切掉的人分明就是加害人,你還替自己解釋什麽?


    你的人品我還信不過嗎?一個陌生小兵的性命,隻見過一麵的夜總會領班的尊嚴,你都控製不住會去維護,甚至忘了那樣的舉動會把自己置於危險之中。死在你手裏的人,我又怎麽會認為他是無辜的?”


    武清嘟了嘟,有點無奈的拂去戴鬱白已經捏到她鼻子上的手“好吧,都說戀愛會讓女生智商下降,的確下降不少,擱在以前,我可不會這麽沒自信,白白解釋這麽多。”


    戴鬱白搗亂的手半點停止作惡的意向都沒有,他甚至收起了打火機,騰出兩隻手來一會捏捏武清的臉蛋,一會拽拽她的耳朵,皺著眉,表情認真而凝重的盯著武清的臉。


    “怎麽辦?一說你沒有身為女性的覺悟,就越來越覺得有道理。


    總是帶著一顆保護弱者的心,卻忘記自己也是個應該被人保護的小女人。


    膽大包天到什麽場合都敢闖,什麽人都敢惹,惹來一堆仇人不說,那些仇人還一個比一個殘暴變態。


    明明自己被綁架,還記的跟我解釋自己沒有濫殺無辜。”


    說到這裏,戴鬱白認真的表情忽然間就變得冷冽起來,銳利的目光在黑夜中閃現著冰寒的光,“該解釋,該內疚的人應該是綁架你的溫克林!


    敢動我家夫人,就該付出血的代價!一個凶手的人頭根本不足以謝罪,該呈上自己人頭謝罪的人是溫克林!”


    他咬牙切齒的說著,眼底隱隱躍出騰騰的火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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