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53章 討債
當看到李慧那一刹那，李義當時就失控了，瘋狂的吼道：“是你，都是你，是你在害我們，是你在害我們！”
李慧道：“這是你罪有應得，當初我兒子得了敗血症，我苦苦哀求你，可你呢，一分錢也不給我，你現在知道我當時的痛苦和絕望了吧！李義，你這個人渣，我一定要讓你痛苦一輩子！”
在李慧的控製下，李義平安返回到天台，他想死死不了，當時便朝李慧磕頭認錯：“我求求你，放過我的家人吧，欠你的錢我還你，我馬上就還你，我求求你了，我求求你了！”
當他說出這番話的時候，夢境陡然消失，畫麵一轉，又回到了咖啡廳的包廂內，此時李義正跪在地上，不住的磕頭：“我求求你，放過我們，我馬上還你的錢，馬上就還！”
楚夜悠然的坐在沙發上，抿了一口咖啡，淡淡道：“李老板，終於覺悟肯還錢了嗎？”
李義再一抬頭，發現自己並不在天台，而是在咖啡廳裏，楚夜的麵容映入眼簾，他連忙拿出手機一看，發現時間隻過了幾分鍾而已，當即意識到，剛才那隻是一個夢而已！
可是，那個夢太真實了，那種痛苦與絕望，他這輩子都不想再體會，而現在，他一身全是冷汗，整個人仿佛真的經曆了那麽一段絕望的日子，憔悴得不成人樣。
然而，當他意識到這是個夢之後，立即站起身來，惡狠狠道：“是你，是你在搞鬼！”
楚夜攤了攤手，道：“李老板，廢話就別說了，趕緊還錢吧，否則……我不介意將你剛才的夢境變成現實。”
“你……你到底是什麽人？”李義驚恐道。
“我嗎？我是一個你惹不起的人，也是你對抗不了的人，所以，在我麵前，不要裝瘋賣傻。”
說著，楚夜便拿出手機，在上麵輸入一串數字，道：“現在，把你欠李慧的錢全部打到這張卡上，我給你十分鍾的時間。”
楚夜的語氣不用質疑，更不容反駁，李義對楚夜有著莫名的恐懼，隻能乖乖朝他銀行卡裏轉了幾萬塊錢。
賺了錢，李義道：“我……我現在可以走了吧？”
楚夜重新坐下，抿一口咖啡，道：“你和李慧的賬算是清了，現在，該談談我們玉顏公司和你之間的賬了。”
“我們之間有什麽賬，咱們是有合同的，一切按照合同來履行！”
“話雖如此，可你的合同裏，似乎隱瞞了一些事。”
“什麽事？”
“你的公司鬧鬼，這件事你卻沒有提前跟我們說明，現在讓我們公司的人備受困擾，你說，該怎麽辦？”
李義嘴角直抽搐，心說你現在都他媽和李慧的鬼魂是一夥的了，還怕鬼？
不過，他沒敢明說出來，而是狡辯道：“鬧鬼那都是傳言，這世上哪有什麽鬼！”
“哦，還要狡辯嗎，如果你的公司不是被李慧的鬼魂擾亂的話，你會把公司低價轉出去嗎，我說過，你在我麵前，最好不要裝瘋賣傻，是不是真的要讓我把李慧的魂叫出來，你才肯承認？”
李義終究還是認慫了，道：“那……那你想怎麽樣？”
楚夜道：“我也不占你便宜，不需要你的精神賠償，但是合同得終止，你把我們玉顏公司付給你的錢，打到我這張卡上。”
“你……你這是單方麵的違約！”
“現在還想拿合同跟我說事是嗎，真不怕我將你的夢境變成現實？”說著，明明窗戶緊閉的包廂裏，突然蕩起一股陰風，嚇得李義汗毛炸立！
“我退錢，我退錢，可你得把合同給我，咱們當麵銷毀，不然我退你錢，你再拿著合同占著地方不走怎麽辦？”
“你覺得你有資格跟我講條件嗎，我要是想要坑你，能有一百種手段玩死你！”
楚夜的眼神寒光畢露，仿佛可以吃人一樣，令人恐懼，李義嚇得不敢再多說什麽，當即把租金如數退還。
楚夜也是講信用，沒有再為難他，李義離開包廂，連滾帶爬的跑出了咖啡廳。
韓雨初見李義走了，這才回到包廂，問道：“事情都解決了嗎？”
楚夜道：“解決了，李慧的錢要回來了，公司的租金我也給要回來了，雨初，這幾天你重新選一個地方，選個好點的作為公司的辦公地點。”
楚夜是不怕李慧，可不代表韓雨初不怕，雖然韓雨初知道李慧的遭遇表示同情，在楚夜的幫助下，那裏以後也不會在鬧鬼，可畢竟發生過這樣的事，要是員工知道了，在那裏工作，心裏總會膈應得慌，工作也不會那麽有效率，所以還是換一個辦公地點比較好。
韓雨初道：“要是換一個好一點的地方，那麽點租金，恐怕不夠。”
“沒事兒，咱是合夥人啊，總不能讓你一個人出錢出力，李義退的租金我就不還給你了，等你找到新的辦公地點，到時候由我來交付租金，這樣行吧？”
韓雨初扭扭捏捏沒說話，因為楚夜提供了秘方，她實在不願意再麻煩楚夜投錢，可她現在的經濟狀況又有些拮據。
“不說話我就當你默認了，咱們都這麽熟了，別不好意思，走吧，事情解決了，我送你回去，我一會兒還得去一趟李慧家，把錢還給他們。”
……
離開咖啡廳，楚夜先送韓雨初回家，然後就直奔李慧家。
清晨，農村的空氣十分清晰，因為這裏夜裏下過雨，天空澄淨，遠望去，青山連綿。
今天周聰的情況好了很多，雖然身子還是虛弱，可身體卻在慢慢的恢複，皮膚的潰爛沒有了，不再疼痛，孩子在床上，也沒有再苦惱過。
李慧的鬼魂跟著楚夜回到家，這是周林正準備出門，去城中村的濟世堂給孩子抓藥。
見到恩人楚夜來到，周林立即把楚夜迎進屋，兩位老人更是客氣，把楚夜當成了神明一樣來尊重。
“小神醫，真是太感謝你了，昨晚周林已經把事情告訴我們老兩口了，孩子的病……”兩位老人不知道該說些什麽了，隻道，“咱們算是遇著神仙了！”
楚夜笑笑，道：“兩位老人不必客氣，救死扶傷是我們大夫的職責，我今天來，是過來送錢的。”
楚夜拿出幾萬塊錢擺在桌上，兩位老人忙道：“使不得使不得，小神醫，我們一家人已經受了你天大的恩惠，怎麽好意思再要你的錢呢，我們良心過不去啊！”
他們很淳樸，不是貪得無厭之人，若喚作某些貪婪之人，這些錢，肯定二話不說就收下了。
楚夜當即道：“這個錢不是我給你們的，這是李慧的血汗錢。”
“李慧的錢？”周林撓了撓頭。
楚夜道：“我知道，李慧當初就是因為要不回來這些錢，一急之下才枉送了性命，我找到了那個黑心老板，幫她把血汗錢要了回來。”
“這……這是李慧的血汗錢？”老人當即哆哆嗦嗦的拿著錢，熱淚盈眶道，“李慧拿命都沒能要回來的錢啊！”
為了這些血汗錢，李慧付出了生命的代價，讓一個完整的家庭，從此支離破碎。
周林忙道：“楚大夫，這些錢，就當是我付給您的診金和藥費吧。”
楚夜擺了擺手道：“我說過，治療是免費的，這些錢你收下，你們比我更需要它，孩子還小，吃藥的時候，還需要多吃些營養品，而且以後上學什麽的都需要錢。”
“楚大夫，我……”
周林看著楚夜，一個大男人，眼淚也是止不住的流。
老人道：“咱家祖墳冒青煙了啊，竟然能遇到這麽好的人，祖上積德啊！”
周林道：“楚大夫，我嘴笨，不知道該說些什麽來感謝你，以後如果用得著我的話，請您務必開口，哪怕是豁出我這條命，我也絕不說半個不字！”
楚夜相助，不止是幫了周聰和李慧，更是幫助了他們這個舉步維艱的家。
楚夜淡淡一笑，道：“有你這份心意，我就沒白幫你們，走吧，反正我現在也要回藥堂，我帶你去拿藥。”
“誒，好！”
周林擦了擦眼淚，跟楚夜出門，出門前，楚夜看著臥室，低聲道：“別待太久，對孩子不好，我能幫的已經幫了，你了了心願，也是時候去往自己該去的地方了。”
眾人聽不明白楚夜的話，而臥室裏，李慧的鬼魂摸了摸熟睡中孩子的臉，然後麵相楚夜，跪在地上，磕了三個頭。
“恩人，大恩大德沒齒難忘，李慧……隻能來世再報了。”
便隨著李慧話音的落下，她的魂影也開始逐漸淡化，她心願已了，終究還是去往了她該去的地方。
周林看著楚夜，迷惑道：“楚大夫，你在看什麽？”
“哦，沒什麽，咱們走吧。”
上了車後，兩位老人站在門口，目送他們離去，等汽車開遠了，老人相互凝實，道：“老婆子，你說剛才小神醫在跟誰說話？”
“大概……是李慧吧，他是神醫，他看得見的，他肯定看得見的。”
當看到李慧那一刹那，李義當時就失控了，瘋狂的吼道：“是你，都是你，是你在害我們，是你在害我們！”
李慧道：“這是你罪有應得，當初我兒子得了敗血症，我苦苦哀求你，可你呢，一分錢也不給我，你現在知道我當時的痛苦和絕望了吧！李義，你這個人渣，我一定要讓你痛苦一輩子！”
在李慧的控製下，李義平安返回到天台，他想死死不了，當時便朝李慧磕頭認錯：“我求求你，放過我的家人吧，欠你的錢我還你，我馬上就還你，我求求你了，我求求你了！”
當他說出這番話的時候，夢境陡然消失，畫麵一轉，又回到了咖啡廳的包廂內，此時李義正跪在地上，不住的磕頭：“我求求你，放過我們，我馬上還你的錢，馬上就還！”
楚夜悠然的坐在沙發上，抿了一口咖啡，淡淡道：“李老板，終於覺悟肯還錢了嗎？”
李義再一抬頭，發現自己並不在天台，而是在咖啡廳裏，楚夜的麵容映入眼簾，他連忙拿出手機一看，發現時間隻過了幾分鍾而已，當即意識到，剛才那隻是一個夢而已！
可是，那個夢太真實了，那種痛苦與絕望，他這輩子都不想再體會，而現在，他一身全是冷汗，整個人仿佛真的經曆了那麽一段絕望的日子，憔悴得不成人樣。
然而，當他意識到這是個夢之後，立即站起身來，惡狠狠道：“是你，是你在搞鬼！”
楚夜攤了攤手，道：“李老板，廢話就別說了，趕緊還錢吧，否則……我不介意將你剛才的夢境變成現實。”
“你……你到底是什麽人？”李義驚恐道。
“我嗎？我是一個你惹不起的人，也是你對抗不了的人，所以，在我麵前，不要裝瘋賣傻。”
說著，楚夜便拿出手機，在上麵輸入一串數字，道：“現在，把你欠李慧的錢全部打到這張卡上，我給你十分鍾的時間。”
楚夜的語氣不用質疑，更不容反駁，李義對楚夜有著莫名的恐懼，隻能乖乖朝他銀行卡裏轉了幾萬塊錢。
賺了錢，李義道：“我……我現在可以走了吧？”
楚夜重新坐下，抿一口咖啡，道：“你和李慧的賬算是清了，現在，該談談我們玉顏公司和你之間的賬了。”
“我們之間有什麽賬，咱們是有合同的，一切按照合同來履行！”
“話雖如此，可你的合同裏，似乎隱瞞了一些事。”
“什麽事？”
“你的公司鬧鬼，這件事你卻沒有提前跟我們說明，現在讓我們公司的人備受困擾，你說，該怎麽辦？”
李義嘴角直抽搐，心說你現在都他媽和李慧的鬼魂是一夥的了，還怕鬼？
不過，他沒敢明說出來，而是狡辯道：“鬧鬼那都是傳言，這世上哪有什麽鬼！”
“哦，還要狡辯嗎，如果你的公司不是被李慧的鬼魂擾亂的話，你會把公司低價轉出去嗎，我說過，你在我麵前，最好不要裝瘋賣傻，是不是真的要讓我把李慧的魂叫出來，你才肯承認？”
李義終究還是認慫了，道：“那……那你想怎麽樣？”
楚夜道：“我也不占你便宜，不需要你的精神賠償，但是合同得終止，你把我們玉顏公司付給你的錢，打到我這張卡上。”
“你……你這是單方麵的違約！”
“現在還想拿合同跟我說事是嗎，真不怕我將你的夢境變成現實？”說著，明明窗戶緊閉的包廂裏，突然蕩起一股陰風，嚇得李義汗毛炸立！
“我退錢，我退錢，可你得把合同給我，咱們當麵銷毀，不然我退你錢，你再拿著合同占著地方不走怎麽辦？”
“你覺得你有資格跟我講條件嗎，我要是想要坑你，能有一百種手段玩死你！”
楚夜的眼神寒光畢露，仿佛可以吃人一樣，令人恐懼，李義嚇得不敢再多說什麽，當即把租金如數退還。
楚夜也是講信用，沒有再為難他，李義離開包廂，連滾帶爬的跑出了咖啡廳。
韓雨初見李義走了，這才回到包廂，問道：“事情都解決了嗎？”
楚夜道：“解決了，李慧的錢要回來了，公司的租金我也給要回來了，雨初，這幾天你重新選一個地方，選個好點的作為公司的辦公地點。”
楚夜是不怕李慧，可不代表韓雨初不怕，雖然韓雨初知道李慧的遭遇表示同情，在楚夜的幫助下，那裏以後也不會在鬧鬼，可畢竟發生過這樣的事，要是員工知道了，在那裏工作，心裏總會膈應得慌，工作也不會那麽有效率，所以還是換一個辦公地點比較好。
韓雨初道：“要是換一個好一點的地方，那麽點租金，恐怕不夠。”
“沒事兒，咱是合夥人啊，總不能讓你一個人出錢出力，李義退的租金我就不還給你了，等你找到新的辦公地點，到時候由我來交付租金，這樣行吧？”
韓雨初扭扭捏捏沒說話，因為楚夜提供了秘方，她實在不願意再麻煩楚夜投錢，可她現在的經濟狀況又有些拮據。
“不說話我就當你默認了，咱們都這麽熟了，別不好意思，走吧，事情解決了，我送你回去，我一會兒還得去一趟李慧家，把錢還給他們。”
……
離開咖啡廳，楚夜先送韓雨初回家，然後就直奔李慧家。
清晨，農村的空氣十分清晰，因為這裏夜裏下過雨，天空澄淨，遠望去，青山連綿。
今天周聰的情況好了很多，雖然身子還是虛弱，可身體卻在慢慢的恢複，皮膚的潰爛沒有了，不再疼痛，孩子在床上，也沒有再苦惱過。
李慧的鬼魂跟著楚夜回到家，這是周林正準備出門，去城中村的濟世堂給孩子抓藥。
見到恩人楚夜來到，周林立即把楚夜迎進屋，兩位老人更是客氣，把楚夜當成了神明一樣來尊重。
“小神醫，真是太感謝你了，昨晚周林已經把事情告訴我們老兩口了，孩子的病……”兩位老人不知道該說些什麽了，隻道，“咱們算是遇著神仙了！”
楚夜笑笑，道：“兩位老人不必客氣，救死扶傷是我們大夫的職責，我今天來，是過來送錢的。”
楚夜拿出幾萬塊錢擺在桌上，兩位老人忙道：“使不得使不得，小神醫，我們一家人已經受了你天大的恩惠，怎麽好意思再要你的錢呢，我們良心過不去啊！”
他們很淳樸，不是貪得無厭之人，若喚作某些貪婪之人，這些錢，肯定二話不說就收下了。
楚夜當即道：“這個錢不是我給你們的，這是李慧的血汗錢。”
“李慧的錢？”周林撓了撓頭。
楚夜道：“我知道，李慧當初就是因為要不回來這些錢，一急之下才枉送了性命，我找到了那個黑心老板，幫她把血汗錢要了回來。”
“這……這是李慧的血汗錢？”老人當即哆哆嗦嗦的拿著錢，熱淚盈眶道，“李慧拿命都沒能要回來的錢啊！”
為了這些血汗錢，李慧付出了生命的代價，讓一個完整的家庭，從此支離破碎。
周林忙道：“楚大夫，這些錢，就當是我付給您的診金和藥費吧。”
楚夜擺了擺手道：“我說過，治療是免費的，這些錢你收下，你們比我更需要它，孩子還小，吃藥的時候，還需要多吃些營養品，而且以後上學什麽的都需要錢。”
“楚大夫，我……”
周林看著楚夜，一個大男人，眼淚也是止不住的流。
老人道：“咱家祖墳冒青煙了啊，竟然能遇到這麽好的人，祖上積德啊！”
周林道：“楚大夫，我嘴笨，不知道該說些什麽來感謝你，以後如果用得著我的話，請您務必開口，哪怕是豁出我這條命，我也絕不說半個不字！”
楚夜相助，不止是幫了周聰和李慧，更是幫助了他們這個舉步維艱的家。
楚夜淡淡一笑，道：“有你這份心意，我就沒白幫你們，走吧，反正我現在也要回藥堂，我帶你去拿藥。”
“誒，好！”
周林擦了擦眼淚，跟楚夜出門，出門前，楚夜看著臥室，低聲道：“別待太久，對孩子不好，我能幫的已經幫了，你了了心願，也是時候去往自己該去的地方了。”
眾人聽不明白楚夜的話，而臥室裏，李慧的鬼魂摸了摸熟睡中孩子的臉，然後麵相楚夜，跪在地上，磕了三個頭。
“恩人，大恩大德沒齒難忘，李慧……隻能來世再報了。”
便隨著李慧話音的落下，她的魂影也開始逐漸淡化，她心願已了，終究還是去往了她該去的地方。
周林看著楚夜，迷惑道：“楚大夫，你在看什麽？”
“哦，沒什麽，咱們走吧。”
上了車後，兩位老人站在門口，目送他們離去，等汽車開遠了，老人相互凝實，道：“老婆子，你說剛才小神醫在跟誰說話？”
“大概……是李慧吧，他是神醫，他看得見的，他肯定看得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