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88章 此戰，生死由天
張馳眉頭緊鎖，畢竟他也知道一些陳年往事。
“楚兄，你此次來我龍虎山，就是找我俞師叔尋仇的嗎？”
張馳的聲音還算平靜，因為他知道，這一天遲早要來的，隻是沒想到來的這麽快。
楚夜抱拳：“張兄，我並非針對正一道，可是，我爺爺當年被逼的隱居塵世，數年前又被迫消失，如今更是身死，我這個做小輩的，理當為他討回一個公道。”
張馳看了眼於妙青，於妙青道：“你想清楚了？”
“想的很清楚，不然我也不會來龍虎山，這是我跟俞妙恒的私人恩怨，我希望，不論結果如何，都不會影響我們之間的關係。”
張馳想了想，道：“既然你已經來了，肯定是下了決心的，不見到俞師叔，你肯定不會走，我可以派人去請俞師叔，可他會不會應戰，我就不能保證了。”
“他會的，他肯定會的。”
楚夜很有信心，俞妙恒不是一直想要勾陳寶籙嗎，隻要他將勾陳寶籙作為籌碼，俞妙恒就肯定會應戰。
張馳麵色肅然，然後指著台下幾人道：“你們速去稟告俞師叔，讓他來一趟練武場。”
好些人離開演武場，有去找俞妙恒的，也有去通稟掌教張妙曲的，畢竟有人來砸場子了。
這些弟子一路行去，一路就跟大喇叭似的，不多時，幾乎整個正一道都知曉了此事，有人來砸場子了。
練武場內，張馳和楚夜等人稍作休息，現在氣氛有些微妙。
他們之間是朋友，可楚夜畢竟是來尋仇的。
楚夜歉意道：“突然造訪，讓你們為難了。”
張馳揮了揮手道：“當年的事，我也曾聽我爹提起過一二，我師叔的確做得過些不對，本以為十幾年時間，他已經淡忘此事，沒想到……”
於妙青道：“確定你爺爺的死，與我俞師兄有關係？”
楚夜道：“老頭子生性並不好鬥，沒什麽仇家，而且隱世近二十年，突然死去，凶手會是誰，這就不言而喻了吧？”
於妙青道：“我覺得此事還是查清為好。”
“還查什麽查，爺爺消失，就是因為俞妙恒，凶手肯定就是他！”
一直不開口的杜小玥終於開口，很是激動。
楚夜立刻拉著她的手，示意她不要激動，畢竟此事與張馳和於妙青無關。
楚夜道：“不管老頭子的死和俞妙恒有沒有關係，當年的事，我始終要討一個公道的。”
張馳和於妙青都不說話了，沒辦法反駁，因為這是事實。
“是誰敢在我正一道撒野！”
一道雄渾的聲音響起，正一道一位長老出現，著一身幹淨的道袍，目光似劍。
弟子們紛紛抱拳行禮：“見過袁師叔。”
來人正是袁妙山，曾帶著於妙青和張馳參加封旗奪令的人。
楚夜也是起身，抱拳道：“小子見過前輩。”
袁妙山眉色一凜：“是你？”
他自然認得楚夜，當初楚夜在全真道的表現，他可看的一清二楚。
楚夜點點頭，袁妙山繼續道：“你是為了我俞師兄而來？”
楚夜道：“正是。”
“你要與他決一死戰？你可想清楚了，我知道全真道那邊有你爺爺的故友，如果你死在我們正一道，我們可不好交代。”
楚夜道：“此戰，生死由天。”
“好一個生死由天！”袁妙山一拂袖，四下看去，問道，“袁師兄還沒到？”
於妙青道：“已經派人去請了。”
便在此時，一個仙風道骨的長者乘鶴而來，渾身氤氳著一層淡淡的光暈。
所有人都望著上方，抱拳行禮，齊聲道：“參見掌門。”
那個乘鶴而來的人，便是正一道的掌教張妙曲，張馳的父親。
白鶴羅天，張妙曲便負手站在了演武台上，張馳立刻跑過去，跟他說了幾句話，隨後，張妙曲便一步步朝著楚夜走來。
張妙曲雖為正一道掌教，實力不俗，可楚夜絲毫不懼，畢竟他也不弱。
不過，他還是禮貌的抱拳行禮：“見過前輩。”
張妙曲上下打量他一番，而後開口問道：“你便是楚臨的後人？”
他的聲音，雄渾且有力。
楚夜道：“正是。”
張妙曲道：“聽人說，你此次來我龍虎山，要和秒恒決一死戰？”
楚夜不卑不亢道：“當年的恩怨已延續至今，總該有個結果了。”
當年楚臨和俞妙恒之間發生的事，已然過去近二十年，如果大家都將此時淡忘，或許楚夜就算知道，也不會做出這樣的舉動。
可是，俞妙恒卻一直不死心，逼得楚臨離開，最後莫名其妙的死去，所以……楚夜必須要來。
張妙曲看著楚夜，很長時間，才歎了口氣：“唉……冤冤相報何時了，罷了罷了。”
他一揮袖，轉身走向了看台，並未多說什麽，似乎也不太願意插手楚夜跟俞妙恒的私人恩怨。
張妙曲這一舉動，讓弟子們也都麵麵相覷，掌教……似乎是在妥協什麽？
當年的事，張妙曲知道得一清二楚，他也知道，一切都是俞妙恒的錯，而作為名門正派的正一道，卻隻是對俞妙恒做了簡單的懲罰，張妙曲自己，其實對楚臨，或者說楚夜都是有愧疚的。
所以，這一次楚夜找上門來，張妙曲沒有把他趕下山去。
冤冤相報何時了，他也明白，這件事情，總歸需要一個結果的，而結果，就將在今天出現。
這或許也是一件好事。
連掌教都不說什麽了，弟子們的怒火也就平息了不少，雖然不明白到底是怎麽回事，但都在猜測，這裏麵肯定存在什麽淵源。
練武場，演武台四周的看台上坐滿了人，正一道半數弟子都來了，都想看看，那個敢挑戰正一道長老的少年是誰。
不過，俞妙恒本人，卻是一直沒有出現。
弟子們都等的有些不耐煩了，竊竊私語道：“俞師叔該不會怯戰不來了吧？”
“不可能，俞師叔乃是金丹高手，豈會害怕區區一小子？”
“不過那小子敢來咱們正一道找俞師叔決一死戰，那就肯定有所依仗。”
“誰知道呢，再等等吧，掌門都還沒說話呢，你就別不耐煩了。”
“……”
終於，張妙曲站起身來，對一弟子說道：“傳我令，讓你師父速來練武場，不得有誤。”
話音剛落，場中便飛來一人，站在演武台上，朝張妙曲抱拳：“掌門師兄，我來了。”
“那便是我俞師叔。”張馳在楚夜旁邊小聲說道，楚夜倒是還算鎮定，可杜小玥眼裏卻幾乎要噴火了，若非花間語攔著，她估計要衝過去。
張妙曲自看台飛來，站在俞妙恒麵前，淡淡說道：“師弟，你應該知道發生了什麽事。”
俞妙恒道：“楚臨的孫子來找我決一死戰，我知道。”
張妙曲道：“你可以不應戰，但是今天，無論如何，也得讓恩怨到此結束。”
楚夜一步步走上演武台，看著這個讓自己家破人亡的仇敵，眼眶也是有些紅了。
俞妙恒看著他，問道：“你便是楚臨的後人？”
楚夜一字一頓道：“我乃楚臨之孫，今日前來，便是跟你討個公道！”
俞妙恒冷冷一笑：“你以為，我們修真界，真有所為的公道？”
“所以，我希望能與你決一死戰，生死由天，不知……你敢應戰否？”
你敢應戰否？
五個字有如洪鍾撞響，在空曠的練武場經久不絕。
“哼！”俞妙恒冷冷一聲，“憑你也敢挑戰我？”
楚夜道：“你不是一直想要勾陳寶籙嗎，今天，你若能殺了我，勾陳寶籙便歸你，你……敢應戰否？”
他直接把籌碼搬了出來，俞妙恒眼中放光，勾陳寶籙，他可覬覦了二十年！
驀然，他看向台下的弟子，振聲道：“拿生死書來！”
“生死書？俞師叔他……應戰了？”
“簽下生死書，那這一戰，必有人喪命啊！”
很快，一弟子取來生死書，遞給俞妙恒，俞妙恒大筆一揮，便在上麵寫下了自己的名字。
隨後，他一揮手，毛筆便飄向了楚夜，同時傳來一股霸道的力量。
楚夜巋然不動，輕描淡寫的接過筆，也在生死書上簽下了自己的名字。
看著生死書，張妙曲歎了口氣，道：“今日一戰之後，不論結果如何，雙方的恩怨，就此了結！”
說完，他便拿著生死書回到看台，隻留下楚夜和俞妙恒兩個人。
楚夜的眼眶愈加發紅，他咬牙道：“俞妙恒，你殺我爺爺，今天，我就要你血債血償！”
俞妙恒冷聲道：“不知道你在說什麽，我何時殺了你爺爺？”
“別狡辯了，雖然我沒有證據，但除了你，還會有誰？你不承認也不要緊，反正你也快死了。”
“黃口小兒，好大的口氣！”俞妙恒拂袖，然後振聲道，“你也別說我長輩欺負你後生，我且讓你三招！”
“讓三招？俞師叔會不會太托大了？”
“這哪兒是托大，這分明就是自信的表現，俞師叔可是金丹高手！”
“讓我三招？”楚夜嘴角露出一些古怪的笑容，“這可是你說的！”
張馳眉頭緊鎖，畢竟他也知道一些陳年往事。
“楚兄，你此次來我龍虎山，就是找我俞師叔尋仇的嗎？”
張馳的聲音還算平靜，因為他知道，這一天遲早要來的，隻是沒想到來的這麽快。
楚夜抱拳：“張兄，我並非針對正一道，可是，我爺爺當年被逼的隱居塵世，數年前又被迫消失，如今更是身死，我這個做小輩的，理當為他討回一個公道。”
張馳看了眼於妙青，於妙青道：“你想清楚了？”
“想的很清楚，不然我也不會來龍虎山，這是我跟俞妙恒的私人恩怨，我希望，不論結果如何，都不會影響我們之間的關係。”
張馳想了想，道：“既然你已經來了，肯定是下了決心的，不見到俞師叔，你肯定不會走，我可以派人去請俞師叔，可他會不會應戰，我就不能保證了。”
“他會的，他肯定會的。”
楚夜很有信心，俞妙恒不是一直想要勾陳寶籙嗎，隻要他將勾陳寶籙作為籌碼，俞妙恒就肯定會應戰。
張馳麵色肅然，然後指著台下幾人道：“你們速去稟告俞師叔，讓他來一趟練武場。”
好些人離開演武場，有去找俞妙恒的，也有去通稟掌教張妙曲的，畢竟有人來砸場子了。
這些弟子一路行去，一路就跟大喇叭似的，不多時，幾乎整個正一道都知曉了此事，有人來砸場子了。
練武場內，張馳和楚夜等人稍作休息，現在氣氛有些微妙。
他們之間是朋友，可楚夜畢竟是來尋仇的。
楚夜歉意道：“突然造訪，讓你們為難了。”
張馳揮了揮手道：“當年的事，我也曾聽我爹提起過一二，我師叔的確做得過些不對，本以為十幾年時間，他已經淡忘此事，沒想到……”
於妙青道：“確定你爺爺的死，與我俞師兄有關係？”
楚夜道：“老頭子生性並不好鬥，沒什麽仇家，而且隱世近二十年，突然死去，凶手會是誰，這就不言而喻了吧？”
於妙青道：“我覺得此事還是查清為好。”
“還查什麽查，爺爺消失，就是因為俞妙恒，凶手肯定就是他！”
一直不開口的杜小玥終於開口，很是激動。
楚夜立刻拉著她的手，示意她不要激動，畢竟此事與張馳和於妙青無關。
楚夜道：“不管老頭子的死和俞妙恒有沒有關係，當年的事，我始終要討一個公道的。”
張馳和於妙青都不說話了，沒辦法反駁，因為這是事實。
“是誰敢在我正一道撒野！”
一道雄渾的聲音響起，正一道一位長老出現，著一身幹淨的道袍，目光似劍。
弟子們紛紛抱拳行禮：“見過袁師叔。”
來人正是袁妙山，曾帶著於妙青和張馳參加封旗奪令的人。
楚夜也是起身，抱拳道：“小子見過前輩。”
袁妙山眉色一凜：“是你？”
他自然認得楚夜，當初楚夜在全真道的表現，他可看的一清二楚。
楚夜點點頭，袁妙山繼續道：“你是為了我俞師兄而來？”
楚夜道：“正是。”
“你要與他決一死戰？你可想清楚了，我知道全真道那邊有你爺爺的故友，如果你死在我們正一道，我們可不好交代。”
楚夜道：“此戰，生死由天。”
“好一個生死由天！”袁妙山一拂袖，四下看去，問道，“袁師兄還沒到？”
於妙青道：“已經派人去請了。”
便在此時，一個仙風道骨的長者乘鶴而來，渾身氤氳著一層淡淡的光暈。
所有人都望著上方，抱拳行禮，齊聲道：“參見掌門。”
那個乘鶴而來的人，便是正一道的掌教張妙曲，張馳的父親。
白鶴羅天，張妙曲便負手站在了演武台上，張馳立刻跑過去，跟他說了幾句話，隨後，張妙曲便一步步朝著楚夜走來。
張妙曲雖為正一道掌教，實力不俗，可楚夜絲毫不懼，畢竟他也不弱。
不過，他還是禮貌的抱拳行禮：“見過前輩。”
張妙曲上下打量他一番，而後開口問道：“你便是楚臨的後人？”
他的聲音，雄渾且有力。
楚夜道：“正是。”
張妙曲道：“聽人說，你此次來我龍虎山，要和秒恒決一死戰？”
楚夜不卑不亢道：“當年的恩怨已延續至今，總該有個結果了。”
當年楚臨和俞妙恒之間發生的事，已然過去近二十年，如果大家都將此時淡忘，或許楚夜就算知道，也不會做出這樣的舉動。
可是，俞妙恒卻一直不死心，逼得楚臨離開，最後莫名其妙的死去，所以……楚夜必須要來。
張妙曲看著楚夜，很長時間，才歎了口氣：“唉……冤冤相報何時了，罷了罷了。”
他一揮袖，轉身走向了看台，並未多說什麽，似乎也不太願意插手楚夜跟俞妙恒的私人恩怨。
張妙曲這一舉動，讓弟子們也都麵麵相覷，掌教……似乎是在妥協什麽？
當年的事，張妙曲知道得一清二楚，他也知道，一切都是俞妙恒的錯，而作為名門正派的正一道，卻隻是對俞妙恒做了簡單的懲罰，張妙曲自己，其實對楚臨，或者說楚夜都是有愧疚的。
所以，這一次楚夜找上門來，張妙曲沒有把他趕下山去。
冤冤相報何時了，他也明白，這件事情，總歸需要一個結果的，而結果，就將在今天出現。
這或許也是一件好事。
連掌教都不說什麽了，弟子們的怒火也就平息了不少，雖然不明白到底是怎麽回事，但都在猜測，這裏麵肯定存在什麽淵源。
練武場，演武台四周的看台上坐滿了人，正一道半數弟子都來了，都想看看，那個敢挑戰正一道長老的少年是誰。
不過，俞妙恒本人，卻是一直沒有出現。
弟子們都等的有些不耐煩了，竊竊私語道：“俞師叔該不會怯戰不來了吧？”
“不可能，俞師叔乃是金丹高手，豈會害怕區區一小子？”
“不過那小子敢來咱們正一道找俞師叔決一死戰，那就肯定有所依仗。”
“誰知道呢，再等等吧，掌門都還沒說話呢，你就別不耐煩了。”
“……”
終於，張妙曲站起身來，對一弟子說道：“傳我令，讓你師父速來練武場，不得有誤。”
話音剛落，場中便飛來一人，站在演武台上，朝張妙曲抱拳：“掌門師兄，我來了。”
“那便是我俞師叔。”張馳在楚夜旁邊小聲說道，楚夜倒是還算鎮定，可杜小玥眼裏卻幾乎要噴火了，若非花間語攔著，她估計要衝過去。
張妙曲自看台飛來，站在俞妙恒麵前，淡淡說道：“師弟，你應該知道發生了什麽事。”
俞妙恒道：“楚臨的孫子來找我決一死戰，我知道。”
張妙曲道：“你可以不應戰，但是今天，無論如何，也得讓恩怨到此結束。”
楚夜一步步走上演武台，看著這個讓自己家破人亡的仇敵，眼眶也是有些紅了。
俞妙恒看著他，問道：“你便是楚臨的後人？”
楚夜一字一頓道：“我乃楚臨之孫，今日前來，便是跟你討個公道！”
俞妙恒冷冷一笑：“你以為，我們修真界，真有所為的公道？”
“所以，我希望能與你決一死戰，生死由天，不知……你敢應戰否？”
你敢應戰否？
五個字有如洪鍾撞響，在空曠的練武場經久不絕。
“哼！”俞妙恒冷冷一聲，“憑你也敢挑戰我？”
楚夜道：“你不是一直想要勾陳寶籙嗎，今天，你若能殺了我，勾陳寶籙便歸你，你……敢應戰否？”
他直接把籌碼搬了出來，俞妙恒眼中放光，勾陳寶籙，他可覬覦了二十年！
驀然，他看向台下的弟子，振聲道：“拿生死書來！”
“生死書？俞師叔他……應戰了？”
“簽下生死書，那這一戰，必有人喪命啊！”
很快，一弟子取來生死書，遞給俞妙恒，俞妙恒大筆一揮，便在上麵寫下了自己的名字。
隨後，他一揮手，毛筆便飄向了楚夜，同時傳來一股霸道的力量。
楚夜巋然不動，輕描淡寫的接過筆，也在生死書上簽下了自己的名字。
看著生死書，張妙曲歎了口氣，道：“今日一戰之後，不論結果如何，雙方的恩怨，就此了結！”
說完，他便拿著生死書回到看台，隻留下楚夜和俞妙恒兩個人。
楚夜的眼眶愈加發紅，他咬牙道：“俞妙恒，你殺我爺爺，今天，我就要你血債血償！”
俞妙恒冷聲道：“不知道你在說什麽，我何時殺了你爺爺？”
“別狡辯了，雖然我沒有證據，但除了你，還會有誰？你不承認也不要緊，反正你也快死了。”
“黃口小兒，好大的口氣！”俞妙恒拂袖，然後振聲道，“你也別說我長輩欺負你後生，我且讓你三招！”
“讓三招？俞師叔會不會太托大了？”
“這哪兒是托大，這分明就是自信的表現，俞師叔可是金丹高手！”
“讓我三招？”楚夜嘴角露出一些古怪的笑容，“這可是你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