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47章 心中有愧
一輪淡藍色的光球，滾滾而去，宛如星辰般耀眼。
楚夜一身狂暴的靈氣席卷，有如驚濤拍岸，亂石擊空。
他正處於癲狂狀態，心愛之人身死，心中怒火無處發泄。
在這個節骨眼，兩個修羅族人出現，注定隻能成為楚夜泄憤的目標。
淡藍色的光，在天空炸開，如太陽一般耀眼。
群山都在震顫，山石滾落。
百窟洞中的三個死士此刻也悄悄的走了出來，看見楚夜以淩厲手段鎮壓修羅族人，都驚駭無比，同時眼中也有無盡的尊崇。
他們崇拜強者！
可是，他們知道，那位強者此刻正悲憤交加，不能輕易靠近。
夜色下，三個死士在楚夜的幫助下，成功離開了百窟洞，否則的話，遲早被修羅族人找到並殺死。
“婉兒姐！”
擊殺了修羅族人後，楚夜依舊悲痛萬分，晶瑩的淚珠滾落，仰天長嘯一聲。
可是……四野一片寂靜，沒有人回應他。
他的身影不斷的出現在群山各處，半小時後，他停留在一片廢墟之中。
這裏曾經發生過戰鬥，樹林被夷為平地，滿目狼藉。
廢墟中，躺著橫七豎八的躺著二十多具屍體，很多已經麵目全非，甚至有意思隻剩下骸骨，難以辨認身份。
那三個死士沒有說謊，一同前往的，幾乎都死了。
“啊！”
楚夜狂吼著，眼中充滿了血絲，他跪在廢墟前，痛哭流涕。
江婉兒的死訊來的太突然了，楚夜根本接受不了。
夜空之中，一個大男人，哭成了淚人。
他整整在廢墟前跪了三天，整個人都憔悴了，下巴上長出了唏噓的胡茬。
雙腿幾乎已經僵硬，內心的悲痛，並沒有隨著時間的推移而減弱半分。
最終，他站起來，因為分辨不出哪一具才是江婉兒的屍體，所以他將所有的屍體都分開掩埋。
江婉兒生前，楚夜沒能好好待她，死後，楚夜不可能讓她與別人共用一個墳墓。
“婉兒姐，我說話你還聽得見嗎？”
廢墟旁的竹林中，赫然是一排醒目的新墳。
楚夜站在墳前呢喃，臉上有淚痕，眼中卻已沒了淚水。
“婉兒姐，對不起，都是我害了你。”
他深深的自責著，要不是因為自己把江婉兒帶入了修真一途，江婉兒就不可能會加入軒轅門，也不可能身死異鄉。
江婉兒的音容笑貌，楚夜還曆曆在目，一切仿如昨日。
“婉兒姐，你放心，我不會讓你死得不明不白，軒轅門和修羅族，都要付出代價！”
楚夜明白，江婉兒為家為國可以犧牲自己，可是軒轅門……作為修真界的一個機構，他們往雲州派遣死士，其目的隻是為了入駐雲州，並非什麽家國大義！
清風在林中浮動，楚夜的衣衫隨之擺動。
他在墳前站立了良久。
“婉兒姐，我先去做事，過段時間再來看你。”
低語一句，楚夜轉身離去，步履沉重。
……
數日後，靈州。
楚夜從雲州返回，第一件事，就是要找靈州軒轅門的長老。
他滿臉沉肅的來到軒轅門辦事處，前台一看見是他，立刻迎了上去，擠出笑容問道：“先生，請問有什麽可以幫助你的？”
“你們的長老在嗎？”
“長……長老？”
“靈州的執法長老！”
“他……他不在。”
工作人員瞄了楚夜一眼，那冰冷的臉龐讓人很是壓抑，他們心裏也犯起了嘀咕，心說你這人再厲害，咱長老也不是你想見就能見的！
這一點，楚夜早有預料，他撂下一句話：“告訴你們的長老，三日後在這裏等著我，否則我拆了你們軒轅門！”
所有人心中一凜，覺得楚夜太過囂張了，不過他們實力不強，也是敢怒不敢言，最近的工作台繁忙，高手們都被派出去了。
楚夜說完就走，到了門口時，回身看了看前台那軒轅門幾個大字，一揮手，那幾個字便瞬間崩碎。
做完這件事，楚夜就回到了安陽去。
他去找江城去了，因為心中有愧。
楚夜到了市局，江城正在辦公室工作，一看他來了，立刻放下手中的工作。
“楚夜回來了啊，你也真是的，婉兒去了軒轅門就算了，你也這麽久不見人！”
江城滿臉笑容，就像是看見了自己的親兒子一樣，他很早就已經完全把楚夜當成女婿了。
楚夜強擠出一絲笑容，江婉兒的事，他不打算告訴江城。
白發人送黑發人的痛苦，他沒有體會過，也不希望江城體會。
如果能瞞一輩子，那自然是最好。
“江叔叔，你也知道我的身份，有時候去各種秘境，就沒有了時間概念。”
“我都理解，我跟你開玩笑呢！”
江城把自己上好的茶葉拿出來，給楚夜泡了杯茶。
“這次回來就多留幾日，婉兒也很久沒回來了，我一個人啊，有時候也怪孤單的。對了，你上次不是說婉兒去軒轅門接受訓練了嗎，她的訓練什麽時候結束，到時候我親自去香城接她。”
聽江城提起江婉兒，楚夜悲從中來，可他必須壓抑住自己的情緒。
“江叔叔，婉兒姐現在也是修真人士了，很多時候也是身不由己的，不過您放心，一旦他訓練結束，我第一時間通知你！”
“好好好，婉兒成為了修者，又被軒轅門看中，未來肯定前途無量，我隻是抱怨兩句而已，沒別的意思，你們呐，有事就忙自己的，有空回來看看，沒空我也理解。”
江城始終滿臉笑容，可他還不知道，江婉兒的訓練，是永遠都不會結束了。
楚夜覺得對不起江城，是他把江城唯一的女兒引上了不歸途。
眼角，眼淚不經意間就滑落。
“楚夜，你……怎麽了？”
江城似乎察覺到了不對勁。
楚夜立刻逝去眼角的淚珠，笑道：“沒什麽，隻是突然有些傷感，作為修者，壽命長於普通人，我突然想到，萬一哪一天我身邊的人一個個離我而去……”
江城笑笑，道：“人生嘛，不就是生老病死四個字嗎？你還年輕，等你歲數大了，你就會明白了，沒什麽可傷感的。”
楚夜強擠出一絲笑容。
江城繼續道：“我也一天天的老了，不過能看到兒女幸福，我就知足了，等哪一天我不在了，你們也別傷心。唉……算了算了不說了，你難得回來一趟，咱們別把話題說的太沉重，今天你可不準走，晚上必須陪我喝一杯！”
“江叔叔，我不走，這兩天我都陪著你。”
雖然楚夜沒有跟江婉兒成婚，但楚夜已經把他當成了妻子，把江城當成了嶽父。
江城樂得合不攏嘴：“那好那好，我事情還有點多，得先處理，你要是覺得悶，就出去走走。”
“我在外闖蕩了那麽多天，不知道多想安靜的坐在某個地方，悠閑的過一天呢！”
楚夜坐在沙發上，江城則繼續工作，隨時都有人進出匯報工作什麽的。
進進出出了很多人，楚夜倒是聽到了不少怪異事。
辟如某地的人突然變得力大無比，一拳打壞了一輛車。
某個河裏，突現大魚，吃掉了河邊垂釣的人。
某個村子的植物瘋長，把房屋都損壞了等等。
這些事情都頗為怪異，所以都上報給了江城。
江城工作的時候也有些焦頭爛額，楚夜見狀，便上前問道：“江叔叔，最近安陽發生了很多怪事嗎？”
江城無奈道：“是啊，你剛才聽到的還隻是一小部分，有時候我甚至覺得是不是你們修真界的人士在我們安陽作亂，事情我都一一報上去了，可上邊一直也沒派人過來解決。”
楚夜沉思道：“江叔叔，有件事你可能不知道，天地間的靈氣變得濃鬱了，無論是人，動物還是植物，都可能受到影響，那些怪事，應該都是由此造成的。不止安陽，天底下到處都是這樣。”
“你……什麽意思？”
江城有些不太理解。
楚夜道：“簡單來說，你可以把一切的緣由歸結為修者所為，因為那些變異的動植物，也能算成修者了。”
“要變天了？”江城弱弱的問了一句。
“沒錯，要變天了，不久的將來，會出現一個修行的盛世，到時候天地間的靈氣會濃鬱幾十上百倍，就算是天賦再差的普通人，也可能成為修者。”
“咱們的世界，要變成修者的世界？”
“可以這麽說，今後這些怪事會越來越多，當然，當所有人都意識到修真時代的來臨之後，對於此類的怪事，就會習慣了。”
辟如江城，他也是普通人，但是他知道修者的存在，所以對於所謂的怪事表示理解，當所有人都知道修者的存在之後，怪事也將變成尋常事。
而這一天，應該不會太遠了。
這一下午，江城一直忙碌著，直到晚上八點，他的工作都還沒做完。
合上一份文件，江城揉了揉額頭，站起身來：“今天就工作到這裏了，咱們回家吃飯去！”
在路上，兩個人買了一些熟菜和酒水，在家中的小院子裏，享受寧靜的時光。
如果江婉兒也在，那將變得更美好。
一輪淡藍色的光球，滾滾而去，宛如星辰般耀眼。
楚夜一身狂暴的靈氣席卷，有如驚濤拍岸，亂石擊空。
他正處於癲狂狀態，心愛之人身死，心中怒火無處發泄。
在這個節骨眼，兩個修羅族人出現，注定隻能成為楚夜泄憤的目標。
淡藍色的光，在天空炸開，如太陽一般耀眼。
群山都在震顫，山石滾落。
百窟洞中的三個死士此刻也悄悄的走了出來，看見楚夜以淩厲手段鎮壓修羅族人，都驚駭無比，同時眼中也有無盡的尊崇。
他們崇拜強者！
可是，他們知道，那位強者此刻正悲憤交加，不能輕易靠近。
夜色下，三個死士在楚夜的幫助下，成功離開了百窟洞，否則的話，遲早被修羅族人找到並殺死。
“婉兒姐！”
擊殺了修羅族人後，楚夜依舊悲痛萬分，晶瑩的淚珠滾落，仰天長嘯一聲。
可是……四野一片寂靜，沒有人回應他。
他的身影不斷的出現在群山各處，半小時後，他停留在一片廢墟之中。
這裏曾經發生過戰鬥，樹林被夷為平地，滿目狼藉。
廢墟中，躺著橫七豎八的躺著二十多具屍體，很多已經麵目全非，甚至有意思隻剩下骸骨，難以辨認身份。
那三個死士沒有說謊，一同前往的，幾乎都死了。
“啊！”
楚夜狂吼著，眼中充滿了血絲，他跪在廢墟前，痛哭流涕。
江婉兒的死訊來的太突然了，楚夜根本接受不了。
夜空之中，一個大男人，哭成了淚人。
他整整在廢墟前跪了三天，整個人都憔悴了，下巴上長出了唏噓的胡茬。
雙腿幾乎已經僵硬，內心的悲痛，並沒有隨著時間的推移而減弱半分。
最終，他站起來，因為分辨不出哪一具才是江婉兒的屍體，所以他將所有的屍體都分開掩埋。
江婉兒生前，楚夜沒能好好待她，死後，楚夜不可能讓她與別人共用一個墳墓。
“婉兒姐，我說話你還聽得見嗎？”
廢墟旁的竹林中，赫然是一排醒目的新墳。
楚夜站在墳前呢喃，臉上有淚痕，眼中卻已沒了淚水。
“婉兒姐，對不起，都是我害了你。”
他深深的自責著，要不是因為自己把江婉兒帶入了修真一途，江婉兒就不可能會加入軒轅門，也不可能身死異鄉。
江婉兒的音容笑貌，楚夜還曆曆在目，一切仿如昨日。
“婉兒姐，你放心，我不會讓你死得不明不白，軒轅門和修羅族，都要付出代價！”
楚夜明白，江婉兒為家為國可以犧牲自己，可是軒轅門……作為修真界的一個機構，他們往雲州派遣死士，其目的隻是為了入駐雲州，並非什麽家國大義！
清風在林中浮動，楚夜的衣衫隨之擺動。
他在墳前站立了良久。
“婉兒姐，我先去做事，過段時間再來看你。”
低語一句，楚夜轉身離去，步履沉重。
……
數日後，靈州。
楚夜從雲州返回，第一件事，就是要找靈州軒轅門的長老。
他滿臉沉肅的來到軒轅門辦事處，前台一看見是他，立刻迎了上去，擠出笑容問道：“先生，請問有什麽可以幫助你的？”
“你們的長老在嗎？”
“長……長老？”
“靈州的執法長老！”
“他……他不在。”
工作人員瞄了楚夜一眼，那冰冷的臉龐讓人很是壓抑，他們心裏也犯起了嘀咕，心說你這人再厲害，咱長老也不是你想見就能見的！
這一點，楚夜早有預料，他撂下一句話：“告訴你們的長老，三日後在這裏等著我，否則我拆了你們軒轅門！”
所有人心中一凜，覺得楚夜太過囂張了，不過他們實力不強，也是敢怒不敢言，最近的工作台繁忙，高手們都被派出去了。
楚夜說完就走，到了門口時，回身看了看前台那軒轅門幾個大字，一揮手，那幾個字便瞬間崩碎。
做完這件事，楚夜就回到了安陽去。
他去找江城去了，因為心中有愧。
楚夜到了市局，江城正在辦公室工作，一看他來了，立刻放下手中的工作。
“楚夜回來了啊，你也真是的，婉兒去了軒轅門就算了，你也這麽久不見人！”
江城滿臉笑容，就像是看見了自己的親兒子一樣，他很早就已經完全把楚夜當成女婿了。
楚夜強擠出一絲笑容，江婉兒的事，他不打算告訴江城。
白發人送黑發人的痛苦，他沒有體會過，也不希望江城體會。
如果能瞞一輩子，那自然是最好。
“江叔叔，你也知道我的身份，有時候去各種秘境，就沒有了時間概念。”
“我都理解，我跟你開玩笑呢！”
江城把自己上好的茶葉拿出來，給楚夜泡了杯茶。
“這次回來就多留幾日，婉兒也很久沒回來了，我一個人啊，有時候也怪孤單的。對了，你上次不是說婉兒去軒轅門接受訓練了嗎，她的訓練什麽時候結束，到時候我親自去香城接她。”
聽江城提起江婉兒，楚夜悲從中來，可他必須壓抑住自己的情緒。
“江叔叔，婉兒姐現在也是修真人士了，很多時候也是身不由己的，不過您放心，一旦他訓練結束，我第一時間通知你！”
“好好好，婉兒成為了修者，又被軒轅門看中，未來肯定前途無量，我隻是抱怨兩句而已，沒別的意思，你們呐，有事就忙自己的，有空回來看看，沒空我也理解。”
江城始終滿臉笑容，可他還不知道，江婉兒的訓練，是永遠都不會結束了。
楚夜覺得對不起江城，是他把江城唯一的女兒引上了不歸途。
眼角，眼淚不經意間就滑落。
“楚夜，你……怎麽了？”
江城似乎察覺到了不對勁。
楚夜立刻逝去眼角的淚珠，笑道：“沒什麽，隻是突然有些傷感，作為修者，壽命長於普通人，我突然想到，萬一哪一天我身邊的人一個個離我而去……”
江城笑笑，道：“人生嘛，不就是生老病死四個字嗎？你還年輕，等你歲數大了，你就會明白了，沒什麽可傷感的。”
楚夜強擠出一絲笑容。
江城繼續道：“我也一天天的老了，不過能看到兒女幸福，我就知足了，等哪一天我不在了，你們也別傷心。唉……算了算了不說了，你難得回來一趟，咱們別把話題說的太沉重，今天你可不準走，晚上必須陪我喝一杯！”
“江叔叔，我不走，這兩天我都陪著你。”
雖然楚夜沒有跟江婉兒成婚，但楚夜已經把他當成了妻子，把江城當成了嶽父。
江城樂得合不攏嘴：“那好那好，我事情還有點多，得先處理，你要是覺得悶，就出去走走。”
“我在外闖蕩了那麽多天，不知道多想安靜的坐在某個地方，悠閑的過一天呢！”
楚夜坐在沙發上，江城則繼續工作，隨時都有人進出匯報工作什麽的。
進進出出了很多人，楚夜倒是聽到了不少怪異事。
辟如某地的人突然變得力大無比，一拳打壞了一輛車。
某個河裏，突現大魚，吃掉了河邊垂釣的人。
某個村子的植物瘋長，把房屋都損壞了等等。
這些事情都頗為怪異，所以都上報給了江城。
江城工作的時候也有些焦頭爛額，楚夜見狀，便上前問道：“江叔叔，最近安陽發生了很多怪事嗎？”
江城無奈道：“是啊，你剛才聽到的還隻是一小部分，有時候我甚至覺得是不是你們修真界的人士在我們安陽作亂，事情我都一一報上去了，可上邊一直也沒派人過來解決。”
楚夜沉思道：“江叔叔，有件事你可能不知道，天地間的靈氣變得濃鬱了，無論是人，動物還是植物，都可能受到影響，那些怪事，應該都是由此造成的。不止安陽，天底下到處都是這樣。”
“你……什麽意思？”
江城有些不太理解。
楚夜道：“簡單來說，你可以把一切的緣由歸結為修者所為，因為那些變異的動植物，也能算成修者了。”
“要變天了？”江城弱弱的問了一句。
“沒錯，要變天了，不久的將來，會出現一個修行的盛世，到時候天地間的靈氣會濃鬱幾十上百倍，就算是天賦再差的普通人，也可能成為修者。”
“咱們的世界，要變成修者的世界？”
“可以這麽說，今後這些怪事會越來越多，當然，當所有人都意識到修真時代的來臨之後，對於此類的怪事，就會習慣了。”
辟如江城，他也是普通人，但是他知道修者的存在，所以對於所謂的怪事表示理解，當所有人都知道修者的存在之後，怪事也將變成尋常事。
而這一天，應該不會太遠了。
這一下午，江城一直忙碌著，直到晚上八點，他的工作都還沒做完。
合上一份文件，江城揉了揉額頭，站起身來：“今天就工作到這裏了，咱們回家吃飯去！”
在路上，兩個人買了一些熟菜和酒水，在家中的小院子裏，享受寧靜的時光。
如果江婉兒也在，那將變得更美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