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照之前蘇嬤嬤說的，秦貴妃在跟隨高皇帝去參加了最後一次跟倓國的談判，在這期間，她染病離世了。
可惜這幅畫上沒有她。
不過，也不奇怪，跟倓國談判是正式場合，這種情況下嬪妃當然不宜出現，她跟著過去，應該也隻是一路上侍奉高皇帝而已吧。
就是可惜了。
若是畫上，能畫出她就好了。
說起來，她雖然跟自己沒多大關係，但最近，卻越來越頻繁的出現在自己的思緒裏，南煙是真的很想知道，這位貴妃娘娘，長什麽樣子。
照秦若瀾那傾國傾城的容貌，來看，身為她的姑姑，秦貴妃應該也不差。
畢竟，高皇帝的後宮裏，是真的美女如雲。
可惜，因為秦惜兮太早過世，宮中甚至都沒怎麽留下關於她的消息和事跡，至於畫像，就更沒有了。
南煙輕歎了口氣。
她抬起頭來，又看向了畫上的博望侯司伯言。
真是一個俊美的男子，雖然透著書卷氣，但一點都不顯得孱弱，反倒有一種儒將的感覺。
想著他當初為了高皇帝建國而東奔西走，這個人，肯定也不是隻是一個文弱書生那麽簡單的。
若能再見他一麵就好了。
見她這麽認真的看著那幅畫，冉小玉雖然不太明白各種隱情，但也輕聲問道：“娘娘，這幅畫如果對娘娘那麽重要，要不要收起來？”
“不必。”
南煙仰麵望著那畫，搖頭道：“就掛在這裏吧，我天天看著。”
“……”
“也許，能感覺到什麽。”
“是。”
|
沒過兩天，心平公主就滿半歲了。
半歲，不是整數，當然不用過。
而且，就因為祝烽對心平公主毫不掩飾的寵愛，已經引起大臣們的反對了。
南煙知道的，他不僅三天兩頭的賞東西，甚至還抱著小心平在禦書房起座辦事，經常是朝臣們義正辭嚴的說著大事的時候，內室裏傳來尿床的小公主嗷嗷的哭聲。
那個時候，不管天塌下來，祝烽都先記著進去給女兒換尿布。
朝中大臣們已經抗議過很多次，甚至還有寫折子來批判祝烽的，當然，被他一一無視了，
在這種情況下，南煙難免就要唱黑臉了。
不然，當爹的當娘的都太過溺愛女兒，那這小丫頭長大了就真的要翻天了。
所以，對於公主滿半歲這件事，南煙下死勁的跟祝烽鬧了一晚上，終於讓他答應，不大擺宴席，不再賜給女兒那些金玉器皿。
隻是，南煙忽略了一件事。
皇帝是答應他了。
可是，宮裏宮外的人，可沒人聽她的。
現在誰都知道，皇帝最寵愛的就是這個心平小公主，比可能即將登上太子之位的魏王，都更寵愛，大家自然也要趕這個熱灶。
所以，一大早，各宮娘娘們的禮物就送來了。
南煙聽說各宮的娘娘們都來了，而且，帶來了桌上堆積如山的禮物時，頓時哭笑不得。
她從內室走出來，果然看到翊坤宮內滿堂明媚。
許妙音帶著各宮的妃嬪，都到了翊坤宮。
她急忙上前：“拜見皇後娘娘。”
許妙音笑道：“不必多禮了。”
眾人也都跪拜了貴妃，南煙讓她們起來，大家紛紛落座，又讓冉小玉和念秋他們趕緊上茶。
許妙音微笑著說道：“今天咱們這個大的陣仗，怕是嚇了貴妃一跳。”
南煙笑道：“倒真是。”
“別怕，不過是大家看著小公主已經半歲了，平日裏也來不及疼愛她，所以，趁著今天，來表表心意。”
說完，著人將禮單送上來。
南煙急忙接了，然後笑道：“皇後娘娘，還有各位姐妹們真是要折煞那丫頭了。她怎麽經得起呢？”
另一邊的德嬪笑道：“貴妃娘娘這是哪裏話呢？咱們的小公主可是天之驕女，再多的疼愛，也受得起。”
南煙搖了搖頭：“小孩子，福薄啊。”
“那倒是不，”許妙音笑道：“本宮昨天看到皇上抱著小公主的時候，小公主比先前又圓了一些，越發的玉雪可愛，真像個瓷娃娃一樣。”
另一邊的婕妤劉瑩笑道：“妾也覺得，小公主的樣貌生得極好，天庭飽滿，地閣方圓，是有福之相。”
……
南煙被她們說得直笑。
雖然她也看到了，坐在另一邊的康妃吳菀，一臉的不屑，顯然，她也並不想來，更不想來送禮，但，因為這次是皇後帶著頭過來，就相當於後宮的集體行動，她想不來也不行，畢竟不敢同時得罪皇後和貴妃。
她身邊的高玉容，一直在給她遞眼色。
於是，吳菀轉頭看了一眼旁邊桌上，那些堆積如山的錦盒，然後不陰不陽的說道：“是啊，小公主有福氣，這些東西，她受得住！”
這話說得，倒像是希望把小心平給壓垮似得。
南煙看了她一眼。
一旁的高玉容也擔心氣氛變得僵起來，急忙笑道：“哎，對了，這個禮物是誰送的？”
順著她的手一指，大家才看到，那些堆積如山的錦盒中間，有一個很小的錦盒。
比起周圍的大盒子，這個顯得格外的不起眼。
南煙下意識的看了一眼手中的禮單，也看不出來。
她喃喃道：“對啊，這是誰送的？”
正好這時，彤雲姑姑走進來，便上前輕聲說道：“回娘娘的話，這是一大早，冷宮那邊，寧——秦娘子托人送來的，說是，聊表心意。”
“寧……是她？”
雖然秦若瀾已經被貶了很久了，可南煙提起她，還是下意識的叫寧妃。
但她立刻抿住了嘴。
而周圍的人一聽到秦若瀾，臉上的神情頓時變得有些異樣了起來。
吳菀冷笑道：“那個賤人，害了人，還好意思出來亂蹦躂嗎？”
“……”
南煙蹙了蹙眉，但也沒有說話。
畢竟，明麵上，的確是她徹查清楚了那件案子，將罪名歸到了秦若瀾的身上。
可是，到底是誰搞的鬼？
她的心裏冷冷的哼了一聲，瞥了吳菀一眼。
吳菀還冷笑道：“說起來也奇怪，貴妃娘娘查清了她冒魏王的筆跡，寫了那首反詩，陷害魏王，將她打入冷宮，怎麽，她好像對貴妃娘娘，還心存感激？”
“……”
“這個日子，還給貴妃娘娘送禮來？”
“……”
“這，有點奇怪吧？”
眾人頓時都看向了南煙。
許妙音也看向了南煙，當然，她心裏，隻怕是門兒清的，所以這個時候，正要說什麽，而南煙已經先她一步，淡淡的說道：“康妃的話也有理。不過我想，皇上和皇後娘娘將她打入冷宮，就是為了讓她在冷宮中思過，好好想想自己幹了什麽，幹錯了什麽，才有此下場。”
“……”
“如今，她能送本宮禮物，想來，也是有悔改之心。”
“……”
“俗話說，知錯能改善莫大焉，這樣的人，雖然犯了錯，倒也讓本宮有幾分憐惜之意。”
“……”
“怕的就是有些人，犯了錯還不知悔改，將來，還不知道要落到什麽下場呢！”
一聽她這話，明顯的夾槍帶棒，吳菀立刻皺起了眉頭：“你——”
南煙抬起下巴，對著她。
“……”
吳菀終究是不敢惹她，咬了咬牙，還是將那口氣咽了下去。
一旁的許妙音看著這一幕，淡淡的笑了笑。
然後說道：“貴妃的話倒是有理，知錯能改善莫大焉，若秦若瀾真的有心改過，那是一件大好事。”
南煙對著她點了點頭。
接下來，眾人便又喝著茶，吃著點心，閑聊了一會兒。
正在這時，聽福從外麵走了進來：“娘娘。”
“什麽事？”
“鳳昭儀來了。”
“她？”
南煙微微的蹙了一下眉頭。
鳳姝？
她怎麽來了？
不僅她有點驚訝，周圍的嬪妃，連同許妙音，也有點意外。
她知道鳳姝之前一直被安排在東苑，但是，畢竟隻讓她做一個選侍不是長久之計，所以之後沒多久，許妙音請示了祝烽，冊封她為昭儀。
不過，冊封之後，她就一直很安靜，沒什麽動靜。
南煙都快忘記這個人了。
卻沒想到，她又來了。
想了想，說道：“讓她進來吧。”
“是。”
聽福轉身出去，不一會兒，就帶進來了一個豔光四射的大美人。
一走進來，鳳姝看到這裏麵坐滿了人，便立刻對著他們拜倒：“妾拜見皇後娘娘，拜見貴妃娘娘，拜見各位姐姐。”
“免禮，起來吧。”
南煙平靜的看著她：“不知鳳昭儀今日前來，有什麽事嗎？”
鳳姝微笑著說道：“也沒什麽要緊的事，妾今天，隻是過來向貴妃娘娘請安。”
“哦，那你來得正好。”
南煙便讓人賜座。
鳳姝剛要走過去坐下，突然，聽見裏麵內室傳來了吧嗒一聲，嚇了眾人一跳。
許妙音道：“怎麽了？”
南煙道：“妾也不知道。”
內室裏麵沒有人，怎麽傳來的聲音？
大家疑惑，便都起身往裏走去，結果一看，原來是之前掛在牆上的那幅畫，掛繩斷了，所以畫掉了下來。
南煙笑道：“小事罷了。”
冉小玉和念秋立刻上前，將那幅畫撿起來，準備重新套上掛繩，再掛回牆上。
而就在他們剛剛撿起畫的時候，站在一旁的鳳姝突然輕輕的“咦”了一聲。
可惜這幅畫上沒有她。
不過，也不奇怪，跟倓國談判是正式場合，這種情況下嬪妃當然不宜出現，她跟著過去，應該也隻是一路上侍奉高皇帝而已吧。
就是可惜了。
若是畫上，能畫出她就好了。
說起來，她雖然跟自己沒多大關係，但最近，卻越來越頻繁的出現在自己的思緒裏，南煙是真的很想知道，這位貴妃娘娘，長什麽樣子。
照秦若瀾那傾國傾城的容貌，來看，身為她的姑姑，秦貴妃應該也不差。
畢竟，高皇帝的後宮裏，是真的美女如雲。
可惜，因為秦惜兮太早過世，宮中甚至都沒怎麽留下關於她的消息和事跡，至於畫像，就更沒有了。
南煙輕歎了口氣。
她抬起頭來，又看向了畫上的博望侯司伯言。
真是一個俊美的男子，雖然透著書卷氣，但一點都不顯得孱弱，反倒有一種儒將的感覺。
想著他當初為了高皇帝建國而東奔西走，這個人，肯定也不是隻是一個文弱書生那麽簡單的。
若能再見他一麵就好了。
見她這麽認真的看著那幅畫，冉小玉雖然不太明白各種隱情，但也輕聲問道：“娘娘，這幅畫如果對娘娘那麽重要，要不要收起來？”
“不必。”
南煙仰麵望著那畫，搖頭道：“就掛在這裏吧，我天天看著。”
“……”
“也許，能感覺到什麽。”
“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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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過兩天，心平公主就滿半歲了。
半歲，不是整數，當然不用過。
而且，就因為祝烽對心平公主毫不掩飾的寵愛，已經引起大臣們的反對了。
南煙知道的，他不僅三天兩頭的賞東西，甚至還抱著小心平在禦書房起座辦事，經常是朝臣們義正辭嚴的說著大事的時候，內室裏傳來尿床的小公主嗷嗷的哭聲。
那個時候，不管天塌下來，祝烽都先記著進去給女兒換尿布。
朝中大臣們已經抗議過很多次，甚至還有寫折子來批判祝烽的，當然，被他一一無視了，
在這種情況下，南煙難免就要唱黑臉了。
不然，當爹的當娘的都太過溺愛女兒，那這小丫頭長大了就真的要翻天了。
所以，對於公主滿半歲這件事，南煙下死勁的跟祝烽鬧了一晚上，終於讓他答應，不大擺宴席，不再賜給女兒那些金玉器皿。
隻是，南煙忽略了一件事。
皇帝是答應他了。
可是，宮裏宮外的人，可沒人聽她的。
現在誰都知道，皇帝最寵愛的就是這個心平小公主，比可能即將登上太子之位的魏王，都更寵愛，大家自然也要趕這個熱灶。
所以，一大早，各宮娘娘們的禮物就送來了。
南煙聽說各宮的娘娘們都來了，而且，帶來了桌上堆積如山的禮物時，頓時哭笑不得。
她從內室走出來，果然看到翊坤宮內滿堂明媚。
許妙音帶著各宮的妃嬪，都到了翊坤宮。
她急忙上前：“拜見皇後娘娘。”
許妙音笑道：“不必多禮了。”
眾人也都跪拜了貴妃，南煙讓她們起來，大家紛紛落座，又讓冉小玉和念秋他們趕緊上茶。
許妙音微笑著說道：“今天咱們這個大的陣仗，怕是嚇了貴妃一跳。”
南煙笑道：“倒真是。”
“別怕，不過是大家看著小公主已經半歲了，平日裏也來不及疼愛她，所以，趁著今天，來表表心意。”
說完，著人將禮單送上來。
南煙急忙接了，然後笑道：“皇後娘娘，還有各位姐妹們真是要折煞那丫頭了。她怎麽經得起呢？”
另一邊的德嬪笑道：“貴妃娘娘這是哪裏話呢？咱們的小公主可是天之驕女，再多的疼愛，也受得起。”
南煙搖了搖頭：“小孩子，福薄啊。”
“那倒是不，”許妙音笑道：“本宮昨天看到皇上抱著小公主的時候，小公主比先前又圓了一些，越發的玉雪可愛，真像個瓷娃娃一樣。”
另一邊的婕妤劉瑩笑道：“妾也覺得，小公主的樣貌生得極好，天庭飽滿，地閣方圓，是有福之相。”
……
南煙被她們說得直笑。
雖然她也看到了，坐在另一邊的康妃吳菀，一臉的不屑，顯然，她也並不想來，更不想來送禮，但，因為這次是皇後帶著頭過來，就相當於後宮的集體行動，她想不來也不行，畢竟不敢同時得罪皇後和貴妃。
她身邊的高玉容，一直在給她遞眼色。
於是，吳菀轉頭看了一眼旁邊桌上，那些堆積如山的錦盒，然後不陰不陽的說道：“是啊，小公主有福氣，這些東西，她受得住！”
這話說得，倒像是希望把小心平給壓垮似得。
南煙看了她一眼。
一旁的高玉容也擔心氣氛變得僵起來，急忙笑道：“哎，對了，這個禮物是誰送的？”
順著她的手一指，大家才看到，那些堆積如山的錦盒中間，有一個很小的錦盒。
比起周圍的大盒子，這個顯得格外的不起眼。
南煙下意識的看了一眼手中的禮單，也看不出來。
她喃喃道：“對啊，這是誰送的？”
正好這時，彤雲姑姑走進來，便上前輕聲說道：“回娘娘的話，這是一大早，冷宮那邊，寧——秦娘子托人送來的，說是，聊表心意。”
“寧……是她？”
雖然秦若瀾已經被貶了很久了，可南煙提起她，還是下意識的叫寧妃。
但她立刻抿住了嘴。
而周圍的人一聽到秦若瀾，臉上的神情頓時變得有些異樣了起來。
吳菀冷笑道：“那個賤人，害了人，還好意思出來亂蹦躂嗎？”
“……”
南煙蹙了蹙眉，但也沒有說話。
畢竟，明麵上，的確是她徹查清楚了那件案子，將罪名歸到了秦若瀾的身上。
可是，到底是誰搞的鬼？
她的心裏冷冷的哼了一聲，瞥了吳菀一眼。
吳菀還冷笑道：“說起來也奇怪，貴妃娘娘查清了她冒魏王的筆跡，寫了那首反詩，陷害魏王，將她打入冷宮，怎麽，她好像對貴妃娘娘，還心存感激？”
“……”
“這個日子，還給貴妃娘娘送禮來？”
“……”
“這，有點奇怪吧？”
眾人頓時都看向了南煙。
許妙音也看向了南煙，當然，她心裏，隻怕是門兒清的，所以這個時候，正要說什麽，而南煙已經先她一步，淡淡的說道：“康妃的話也有理。不過我想，皇上和皇後娘娘將她打入冷宮，就是為了讓她在冷宮中思過，好好想想自己幹了什麽，幹錯了什麽，才有此下場。”
“……”
“如今，她能送本宮禮物，想來，也是有悔改之心。”
“……”
“俗話說，知錯能改善莫大焉，這樣的人，雖然犯了錯，倒也讓本宮有幾分憐惜之意。”
“……”
“怕的就是有些人，犯了錯還不知悔改，將來，還不知道要落到什麽下場呢！”
一聽她這話，明顯的夾槍帶棒，吳菀立刻皺起了眉頭：“你——”
南煙抬起下巴，對著她。
“……”
吳菀終究是不敢惹她，咬了咬牙，還是將那口氣咽了下去。
一旁的許妙音看著這一幕，淡淡的笑了笑。
然後說道：“貴妃的話倒是有理，知錯能改善莫大焉，若秦若瀾真的有心改過，那是一件大好事。”
南煙對著她點了點頭。
接下來，眾人便又喝著茶，吃著點心，閑聊了一會兒。
正在這時，聽福從外麵走了進來：“娘娘。”
“什麽事？”
“鳳昭儀來了。”
“她？”
南煙微微的蹙了一下眉頭。
鳳姝？
她怎麽來了？
不僅她有點驚訝，周圍的嬪妃，連同許妙音，也有點意外。
她知道鳳姝之前一直被安排在東苑，但是，畢竟隻讓她做一個選侍不是長久之計，所以之後沒多久，許妙音請示了祝烽，冊封她為昭儀。
不過，冊封之後，她就一直很安靜，沒什麽動靜。
南煙都快忘記這個人了。
卻沒想到，她又來了。
想了想，說道：“讓她進來吧。”
“是。”
聽福轉身出去，不一會兒，就帶進來了一個豔光四射的大美人。
一走進來，鳳姝看到這裏麵坐滿了人，便立刻對著他們拜倒：“妾拜見皇後娘娘，拜見貴妃娘娘，拜見各位姐姐。”
“免禮，起來吧。”
南煙平靜的看著她：“不知鳳昭儀今日前來，有什麽事嗎？”
鳳姝微笑著說道：“也沒什麽要緊的事，妾今天，隻是過來向貴妃娘娘請安。”
“哦，那你來得正好。”
南煙便讓人賜座。
鳳姝剛要走過去坐下，突然，聽見裏麵內室傳來了吧嗒一聲，嚇了眾人一跳。
許妙音道：“怎麽了？”
南煙道：“妾也不知道。”
內室裏麵沒有人，怎麽傳來的聲音？
大家疑惑，便都起身往裏走去，結果一看，原來是之前掛在牆上的那幅畫，掛繩斷了，所以畫掉了下來。
南煙笑道：“小事罷了。”
冉小玉和念秋立刻上前，將那幅畫撿起來，準備重新套上掛繩，再掛回牆上。
而就在他們剛剛撿起畫的時候，站在一旁的鳳姝突然輕輕的“咦”了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