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暖將時間算了算,顧靖霆出差一個月,那再次回來差不多就是下個月的二十幾號,她剛好軍訓結束。


    於是笑著說:“時間很好呀,你出差的時候我正在軍訓,等你回來我軍訓就結束了,你若是想,我有時間將下個月的次數補給你。”


    “你說什麽?”顧靖霆此時的臉色已經黑如鍋底炭,他沒想到自己一個電話,竟然隻讓慕暖想起這麽些事情!


    “我在你眼裏就剩下做了?”


    “難道不是嗎?”慕暖眨了眨眼,很認真的回答,“你自己說的,每個月次數都會做到,如果做不到延續到下個月。”


    將電話換到另一邊,慕暖繼續說著,“可是我剛開學應該會很忙,我得適應新學校新氛圍,估計沒有那麽多時間抽出來,這個月的次數還有些,下個月一次沒動過,其實我也挺擔心的,你回來到月底不過六七天,我還不了那麽多……”


    顧靖霆恨不得摔了自己的手機。


    電話那頭慕暖說的煞有其事,而且那太過認真的語調讓他聽著實在覺得刺耳。不僅刺耳,還惱人心肺。


    “慕暖,你有本事再說一遍!”


    “不說了,我開玩笑的。”慕暖見好就收。


    顧靖霆哼哼兩聲十分不高興,卻給了慕暖一個小驚喜。


    他說:“以後次數不連續累計到下個月,這條作廢。”


    慕暖猶如聽到天籟之音,這大概是她這些日子聽到最好聽最悅耳的話了。


    “顧靖霆你說真的嗎,說出的話可不能反悔。”


    “你再多嘴我現在就收回來。”


    “別……”


    掛了電話後,顧靖霆的臉色依舊很臭,但是麵上表情卻有點蕩漾愉悅。


    蕭鳳翼看了眼,嘖嘖感歎:“為了你家小東西,你可這是有心了,一個月三十次都不做滿,是你老二廢了嗎?”


    剛開了葷的男人,尤其是以顧靖霆這樣的體力和耐力,居然一個月需求不滿三十次,蕭鳳翼嚴重懷疑身邊這人是老二快廢了。


    “將消息接收,等會兒直接去機場。”


    顧靖霆沒理會蕭鳳翼的調侃,一瞬就變臉進入工作狀態。


    這個話題,他一點都不想提起。


    不是不想要,他其實想的要死了。但是他不能!


    昨晚閑來無事拿手機又逛了一圈網站,甚至找到了相關的醫生做谘詢,得到的回答是痛經的女孩子,尤其是還不滿二十歲的女孩兒,房事上不宜過於頻繁激烈。


    激烈這點他自認為把控不住,一要起來他根本停不下來,那能控製的就隻能是次數了。


    每個月三十次太少,但是稍微忍忍應該就過去了,若是每月累計疊加,他生怕將慕暖給折騰死。


    第二天,慕暖提議去買衣服。


    “明天高中同學聚會。”慕暖說了理由。


    這事情被慕心慈掛在嘴邊念叨好幾天了,她知道若是不去買一次,她媽是不會停歇的。


    “好,我收拾一下,咱們立刻出去,買完了咱們還能趕回家裏吃午飯。”


    在慕心慈看來,買衣服不過就是進商店挑選一下,合心意的買下來付錢就行了。然而真的和慕暖一起出門去了商場,她全然懵了。


    生病這些年,她幾乎沒有逛過街,所有的衣服也都是小區附近的小攤上買的,像今天這樣走進市中心的大商場,還是頭一次。


    慕心慈不自覺的縮了腳步,一雙手一雙眼不知道要往哪裏放,她從這頭看到那頭,竟是看不到這商場的盡頭在哪裏。


    “這商場造這麽大,咱們什麽時候能逛完啊?”慕心慈從哪裏開始走都有些茫然了。


    慕暖帶著人去看了樓層分布示意圖,看到青春/都市女裝在三樓,於是轉頭說道:“我們去三樓,三樓賣的衣服適合我的年紀穿。”


    “哦,那行。”慕心慈亦步亦趨跟在女兒身後,隨著人群進了電梯。


    到了三樓,隨便走進一家,那商標上的價格都把慕心慈嚇的手都不敢去碰。


    她生怕自己摸壞了要賠,“這裏的衣服怎麽都那麽貴,一件短襯衫,才這麽點布料頭,竟然要一千多?”


    慕心慈將慕暖拉到一旁小聲說著:“暖暖啊,咱這出門帶的錢也不多,若是就買把這錢花在一件襯衫上,不值得。”


    說著慕心慈自己都有些臉麵掛不住,這地方還是她執意要來的,出門那會兒她和慕暖說要去市中心的大商場給女兒買衣服。


    結果現在,她卻恨不得將自己之前說過的話全部吞咽回去,不舍得買,不敢買,也根本買不起!


    “暖暖,咱們要不回去?媽沒考慮到這情況,你說——”


    慕心慈目光落在慕暖今天的一身穿著打扮上,純棉短袖加一條九分牛仔褲,底下穿了雙白色的帆布鞋。慕暖五官精致耐看,人長得纖瘦皮膚白皙,這麽一身穿著也確實好看,但是架不住衣服褲子已經十分陳舊的狀態。


    尤其是底下一雙白色帆布鞋,已經被洗的泛黃失去了原本的潔白顏色。


    慕心慈心頭一瞬哽咽,想拉著女兒走的手又收了回來。


    這些年,她從未給慕暖買過一件像樣的衣服。以前是為了生計,後來她生了病,就連生存都成了難事。


    “暖暖,媽這些年讓你受苦了。”慕心慈眼淚在眼眶中打轉,好似再說一句話那淚水就能嘩嘩落下來。


    慕暖心頭歎了聲,這情況她早就有所預料了。


    “媽,我扶著您去邊上的休息區坐下,我自己看著逛,我知道有些店在打折,力度挺大的。放心,我不會亂買的。”


    好不容易將人說服,慕暖這才轉身背著包再次在商場內逛起來。


    她直接去看了平時知道的那幾個牌子店裏,不算很貴,而且衣服樣式也好看。


    其中一家店裏,慕暖挑選了幾件設計簡單幹淨的短袖和襯衫,又拿了兩條牛仔褲,後來想了想又拿起一條七分長短的棉布裙。


    全部試穿合身後,她拿了卡出來付錢。


    售貨員看著慕暖穿的普普通通甚至有些廉價,買起來卻是好幾件一起毫不手軟,不由得說道:“我們店裏有最新上市的秋裝,款式樣子都十分適合你,要不要再看看?”


    慕暖轉頭看了眼掛在身後醒目位置上的秋裝,確實看著挺舒服的,但是價格一分不減有些貴了。


    再說,現在的季節還用不著穿秋裝,這夏天的衣服起碼還可以再穿兩個月。


    “不用了,謝謝。”


    等出了店,慕暖轉身朝著樓層的另一邊走去,那裏是全部賣都市女裝衣服的。


    今天出門買衣服,她還有一個打算,那就是給她媽也買幾套衣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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