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底的慶功宴,春草成了當之無愧的第一功臣。


    黃小嬌當著眾人的麵鄭重向她道歉,所有人輪番上來向她敬酒。


    春草喝的有些多,眼睛都有些發花,她望著坐在旁邊一直衝她笑的顧蔓,心裏就像被什麽漲的滿滿的,眼眶都有些酸澀。


    她們兩個人誰都沒有找誰來問,仿佛這件事心照不宣,然而春草最高興的是,顧蔓一直相信她。


    她給了她最大的信任,甚至在杜德懷捅出這件事後,她都沒過來質問過她一下!


    這讓她在流言滿天飛的那段時間,沒人敢過來給她難堪,包括黃小嬌和楊成。


    但隻有她自已知道,在杜德懷拿出那麽大一筆錢時,她是動過心的。


    她隻是一個鄉下再普通不過的女人,自從來到這繁華的大城市,見到了太多的好東西,華服,汽車,高樓,別墅……


    她想要的東西也越來越多,看著顧蔓過的那麽好,她其實是嫉妒的。


    但即使是這樣,在杜德懷給了她一千萬時,她還是毫不猶豫就給了他錯誤的那一份。


    她從來就沒想過背叛顧蔓。


    她一直都牢記著是顧蔓把她從村子裏救出來的,如果沒有她,她和囡囡說不定就會淪落到什麽悲慘的地步,更別提後來還能嫁給顧安邦,過上如今的日子!


    偶爾的一些嫉妒是人之本能,就像她看到黃小嬌,或是任何一個出身比她好的女人心裏都會泛酸。


    那是源於骨子裏無法清除的自卑,但她心裏一直都知道,人不能忘本,更不能忘恩負義!


    花妍這一係列的動作,杜德懷就是個傻子也明白了過來,他被算計了。


    他對春草和顧蔓恨之入骨,一紙狀紙將花妍告上了法庭,說花妍惡意進行商業欺詐,下套設計害他。


    證據就是他分三次轉給春草的一千萬!


    這一案子涉及到了當代兩大知名企業,還有前段時間蝶思鬧出的“毀容”風波,一開庭就受到了社會各界的關注。


    如果情況被查實,花妍進行商業欺騙的罪名就洗不脫了,就算花妍口碑再好,也會被人說成用不正當手段進行競爭。


    畢竟之前有那麽多人皮膚出現了問題,如果是花妍背後操作,那也太可怕了!


    杜德懷就是打的這個主意,蝶思是不可能翻身了,他就是要用輿論把花妍拉下水!


    然而還不等檢查機關的人上門,春草就主動交出了那一千萬。


    除此之外,她還帶了幾份錄音,裏麵居然是杜德懷幾次和春草“談生意”的詳細內容。


    這份證據立刻就證明了根本不是花妍惡意設套,反而是蝶思處心積慮的想用不正當的手段謀奪花妍的配方!


    而他不光用金錢賄賂,更話裏隱隱帶著威脅,“你可想好了,這可是個千載難逢的機會,想想你的家人和孩子,你忍心讓他們一輩子過窮日子?”


    杜德懷說這句話時,其實是為了拿錢誘惑春草,現在卻被她當成了他威脅她家人安全的錄音呈了上來。


    春草承認自已怕家人受傷,被逼不過,給了他一份殘缺不全的配方。


    而杜德懷謀利心切,自已擅自又添加了一些東西,就把這些產品銷售了出去,才導致了那麽多人皮膚出現問題!


    這份供詞做的滴水不漏,杜德懷自然是敗訴了。


    他沒想到從頭到尾,這個他最看不起的鄉下女人居然在一開始就算計他。


    他砸了一千萬,本以為這個女人見錢眼開,沒想到她居然還錄了音!


    這次他是徹底沒法洗白了,蝶思的名聲徹底臭了,而他則成了過街老鼠,人人喊打!


    人們紛紛說他是活該,自已心術不正,還妄想給花妍潑髒水,反而把自已最不堪的一麵暴露了出來。


    那些花了冤枉錢還差點被毀了臉的人們更是怒火中燒,聯名將杜德懷告上了法庭,最後他被以欺騙消費者和侵害其他企業合法權益,非法獲利等罪名判處了八年有期徒刑。


    杜德懷做夢都沒想到隻是一起普通的商業競爭,最後自已會落了個傾家蕩產,鋃鐺入獄的下場。


    而這,隻是因為他從始至終就沒弄清楚過顧蔓身份的原因。


    顧蔓極少出現在廠子裏,他以為她隻是因為技術原因,當了個掛名廠長,主事的是黃小嬌。


    他之前用種種不正當的手段吞並過無數個中小企業,發展自身,以為花妍不過是個普通的廠子,沒想到就踢到了鐵板。


    知道是顧蔓的廠子遭到事兒後,刑警大隊用最快的速度挖光了杜德懷的老底兒,他以前做過的所有事都爆了出來,這才數罪並發,被判這麽重。


    等一切塵埃落定後,顧蔓在全廠大會上,當場任命春草為副廠長。


    黃小嬌和楊成此後致力於開發海外市場,而國內,則全部交給春草。


    春草垂下頭,眼睛濕潤了,然而再抬起頭時,她臉上滿滿都是燦爛的笑容和光彩照人的自信。


    現在的她,和過去完全不一樣了,她相信,現在的自已可以做的很好!


    那個從鄉下走出來的土氣怯懦的女子,經過時光的打磨,終於一步步煥發出了屬於自已的光采。


    而顧蔓在忙的如火如荼時,華華的戲也快要殺青了。


    顧國棟覺得最近的自已很奇怪,他似乎入戲太深了,他的心情就像劇中的玄燁,跟隨著福瑤起伏不定。


    月色如水。


    玄燁和福瑤並肩坐在屋頂。


    穿著鵝黃衫子的少女手把手的教他疊著一枚紙鶴,她纖細白嫩的手把著他的大手,柔嫩的就像停佇在他掌心的一抹蝴蝶。


    “喏,就像這樣,這樣就疊好啦,等將來我回了關外後,玄燁哥哥你就把給我寫的信疊成紙鶴,我額娘說這樣不管多遠,我都能收到啦……”


    俏美的女孩子抬眸而笑,一雙眸子在月光下波光盈盈。


    回去?


    玄燁一怔,不覺問道,“你想回去嗎?”


    “想啊,”


    福瑤坐在房簷上,穿著綠色緞子鞋的小腳隨意晃蕩著,她歡快的道,“玄燁哥哥,你不知道我們關外有多美,有連綿的大漠,有一望無際的草原,還有展翅的雄鷹,想怎麽跑就怎麽跑,和你們這裏一點都不一樣!我不喜歡這裏,宮裏的規矩太多了,這不許那不許,我都快被憋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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