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火車上,我提心吊膽,眼睛緊緊盯著黑色塑料袋。可陳櫻卻豪不在乎,仿佛錢不是她的一樣,我連覺都不敢睡,陳櫻卻早已進入夢鄉。。。


    另外,陳櫻的父親對我並不放心,剛剛在電話中警告我,不許對陳櫻做奇怪的事情。另外,他會安排一名保鏢,保護陳櫻的安全。。。


    坐了一天一夜火車後,終於抵達奇淩市,出了車站,我和陳櫻坐上一輛黑色奧迪轎車。


    坐在主駕駛的是個女人,褐色短發,相貌中等,三十歲左右,滿臉冷漠的表情。她就是陳櫻父親安排的保鏢,名叫杜月。她並不尊重陳櫻,連招呼都沒打,就直接看向我,冷聲問道:“去哪?”


    這語氣就好像誰欠了她五塊錢一樣,但我不是斤斤計較的人,說道:“花園小區,知道在哪嗎?”


    “不知道,不過可以導航。”杜月一邊設置導航,一邊麵無表情的說道:“接下來五天,我會保護你們的安全,但你們也別給我惹麻煩,因為我最討厭麻煩。”


    這保鏢究竟什麽來頭?好大的架子!但我也沒說什麽,至於陳櫻。。。自閉症患者,不愛溝通,自然也沒意見。


    設置好導航後,我們便出發了!


    沒過多久,便趕到了花園小區,賤男早已在小區門口等候,與他同行的,還有一位中年男人。他就是雇主,害怕賤男跑掉,所以特地來監視的。


    “大哥,你總算來了!”賤男眼圈黑了一個,很明顯是被人打的,由於他胡亂安排,害得死者詐屍,家屬們控製不住情緒,倒也情有可原。


    我點點頭,看向中年人問道:“這位是?”


    “哦,大哥,我來介紹一下,這位是死者的兒子,叫他王叔就行。王叔,這就是我大哥,非常厲害!肯定能幫忙把屍體找回來。”


    “這麽年輕?不會跟你一樣是騙子吧?”王叔語氣中充滿了質疑。


    我沒有回答,而是說道:“帶我去墓地看看,要盡快找到屍體,以免引起恐慌。”


    賤男點點頭:“好的大哥!我開車在前麵引路,你們一定要跟上!”


    我愣了一下,問道:“你還會開車?”


    “是啊,車在那邊欄杆上鎖著呢。”


    循著賤男的手指望去,隻見欄杆上鎖著一輛破舊的自行車,嚴重掉漆,兩個腳蹬都不見了。賤男解釋道:“大哥,你別看這車破,我還經常飆車呢!上次跟一輛法拉利飆車,要不是我車鏈子掉了,他還真不是對手。”


    我嘴角抽搐兩下,問道:“王叔也沒車嗎?”


    “有啊,旁邊那輛女式自行車就是王叔的。”賤男指著旁邊的騷粉色自行車說道。


    我再次無語,打開車門問道:“杜姐,能讓這兩個人上車嗎?”


    “可以。”杜月簡短的答道。


    “好,陳櫻,你坐到前麵來,我跟他們兩個坐後麵。。。”


    ……………………


    車子開了兩個多小時,又步行十幾分鍾,終於抵達墳墓所在的地方。一個孤零零的墓碑立在那裏,棺材蓋扔在墓碑旁邊,土坑裏有個棺材,隻是屍體不見了。


    我往眼睛上擦了點牛眼淚,看了看周圍,對賤男說道:“方圓五裏之內,就數這裏陰氣最重,你可真會選地方。而且棺材坑不夠深,剛詐屍的屍體沒那麽大力氣,如果坑夠深,屍體也跳不出來。”


    “大哥,現在可是冬天,土地都凍住了,很難挖。現在當務之急是找回屍體,你快想想辦法。”


    我沉思了一會兒,說道:“屍體逃走時,肯定留下了腳印。”


    “是啊。”賤男點點頭:“可屍體不見的時候,大家都慌了,分頭尋找,然後。。。墓地周圍全是腳印,就像現在這樣。”


    我繼續問道:“離這最近的村子在哪?”


    王叔答道:“這裏前不著村,後不著店,距離最近的村子也有20公裏,難道說詐屍像電影裏演的那樣,會攻擊活人?可即便如此,隔著這麽遠,也能感應到活人?”


    賤男麵色嚴肅的說道:“王叔,這你就不懂了,僵屍很厲害!動一動鼻子,就能聞到十萬八千裏之內的人味兒。”


    “少扯淡。”我瞪了劍南一眼:“像這種普通詐屍,最多能感應到五十米之內的活物,”


    “附近荒無人煙,感應不到活物怎麽辦?”賤男問道。


    我望著四周的雪地答道:“感應不到,就隻能亂跑亂跳了。”


    賤男張著大嘴:“啊?那會不會跑到美國去?”


    聽到這話,王叔麵色一變:“給你兩天時間,再找不回我父親的屍體,就等著坐牢吧!”


    賤男焦急地問道:“大哥,現在怎麽辦啊?快想想辦法。”


    “怕什麽?你不是有精神病證明嗎?”我隨口說道。


    聽到這個重磅消息,王叔麵色更加陰沉,望向賤男:“你是神經病?”


    賤男謙虛的答道:“也就在精神病院住了十幾年而已。”


    王叔眼前一黑,差點沒氣暈過去,自己竟然讓一個精神病主持父親的葬禮,弄得詐屍不說,精神病還不用負法律責任!隻能牙打掉了往肚子咽!


    然而賤男並非真的精神有問題,隻是他擁有天眼,從小就對著‘空氣’說話,被他父母強行送到精神病院,當成精神分裂症治了十幾年。還好他天生樂觀,並沒受到太多影響,隻是偶爾犯傻而已。


    我看向王叔問道:“想盡快找回你父親的屍體嗎?”


    “廢話!當然想!不過你們還是走吧,我自認倒黴,竟然聽一個精神病擺布了四天,我這些年也是活到狗身上去了。”王叔滿臉懊悔的表情說道。


    我望著即將落山的太陽:“別急,還有個辦法可以找到你父親,不過就看你肯不肯出血了。”


    “什麽?”王叔情緒有些激動:“還想騙我的錢?”


    “不,我指的是真正的出血,有一種追蹤術,可以找到你父親,但需要你的血液。另外,我這次幫忙是免費,不收一分錢。還要友情提示一下,你詐屍的父親如果傷到別人,是要賠償醫藥費的。”


    王叔麵色陰晴不定的想了想,問道:“需要多少血?”


    “那就要看你父親跑多遠了,先給我五十毫升吧。”


    王叔問道:“可是,我怎麽才能流出五十毫升血液呢?”


    這個問題,我也不太清楚,剛想說隨便弄個傷口的時候,杜月忽然開口了:“割手指或者打鼻子都行,止血速度快,如果你拿捏不好力度,我可以幫忙,保證出夠50毫升。”


    杜月聲音中帶著冷傲,王叔猶猶豫豫的答道:“好,好吧。”


    我從背包中拿出一瓶水,一個醫療包交給賤男,吩咐道:“這瓶純淨水倒掉十分之一,讓王叔的血淌進瓶子,醫療包裏有消毒棉和紗布,等下用來包紮傷口。陳櫻,過來幫我打手電。”


    安排完之後,我跳進棺材坑,仔細尋找。陳櫻則站在坑旁,拿著手電問道:“你在找什麽?”


    “頭發,這個追蹤術需要死者身上的東西。”我邊找邊答道。


    與此同時,杜月從靴子裏抽出一把短劍,閃電般劃過王叔的手指,又插回靴子,動作快得驚人!作為當事人的王叔隻覺得眼前一花,手指就流血了。。。


    ……………………


    兩分鍾後,我找到了幾根頭發,王叔也捐獻出50毫升血液,混在純淨水裏,讓整個瓶子都變成了血紅色。接著,我右手結成劍指,夾著一張陰符憑空引燃,用綠色火焰灼燒頭發,並讓符灰和燒焦的頭發一並落入瓶中,然後將瓶蓋擰緊,晃了幾下。


    賤男在旁邊犯賤的問了一句:“大哥,你這是喝前搖一搖嗎?”


    我掃了他一眼,沒有說話,而是走到棺材附近,繞著棺材坑倒了一圈混合液體。


    倒完之後,陳櫻拿著手電驚呼道:“快看這裏!”


    眾人都望了過去,隻見陳櫻用手電光晃著一處雪地。


    其他地方的混合液體已經滲進了雪裏,唯獨這一處竟然浮在雪上!看起來十分古怪!


    我蹲下身子查探了一番,說道:“這模糊的鞋印是死者留下的,看方向是往東麵去了。”


    賤男表示質疑:“那也不一定啊大哥,萬一屍體先往東走一下,再往南走一下呢?”


    “你以為屍體像你一樣無聊?沒有外界因素的影響下,它隻會走直線。”說完,我快步往東麵追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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