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後我與餘下兩位執事在等待楚少將到來時,暫與楚少談論了一下關於此次事件的線索,在楚少將到來後,做一次詳情的報告,誰知樊少在門外與人爭辯,說——”


    “界外不過是死了幾個人罷了,又拿著雞毛當令箭等不太好的言論,惹怒的楚少將,楚少將準備回去把所聽所見上報給楚將軍,順便再做一次關於界外往界內運送物資報告一事。”


    簡潔幹練的把前因後果給解釋的一清二楚的紀塭,望著臉色發沉的席老,眸光一閃。


    “席老,最近界內越發荒唐了,此次由於昱息的關係,導致界外損耗四十多餘位軍人,此事若是不能給出一個較為圓滿的結果,那麽——”


    界外界內真要鬧掰了。


    而界門到時候會武力鎮壓,強行為此事做一個結果。


    所以,在此之前你們雙方,最好‘友好’的商談出一個結果。


    紀塭這暗示意味十足的話,在場的人基本上都聽懂了。


    就連那個嗷嗷著‘不過是死了幾個界外人’的樊楠一都有些驚。


    死的竟然是軍人?


    還四十多個?


    難怪他們火氣那麽衝了。


    但也不應該這麽對待他三叔吧?!


    隻是被禁了聲,又被束縛的不能動彈分毫的少年,完本沒機會開口,隻能暗恨的瞪著楚十五他們,強烈的表示自己的不爽。


    卻沒一個人鳥他。


    聽到紀塭這麽說的席老,側頭看向那兩個中年男人,兩人抿著嘴點了點頭。


    這是事實。


    他們跟紀組已經查過了。


    確實因為昱息一事,才導致界外被無故牽連,損耗那麽多人。


    “抱歉。”


    席老確認了消息後,衝著楚十五彎下了腰。


    他這一彎腰,讓一會議室的人都駭了臉,楚十五亦是如此,他迅速側開身,支起席老彎腰的動作,繃直了唇角。


    “席老,這不是你的錯。”


    “但終歸是我們監管不嚴。”


    被攔下歉意的席老苦笑了一下。


    “不要有顧慮,請為那些無故被殃及的軍人們,爭取最大程度上的撫慰,我以界內長老的身份向你承諾,一定做到。”


    楚十五動了動嘴角。


    反而不知道要說什麽了。


    席老可不是一般人,他這麽說定然會做到,還真讓他一時不知該如何是好。


    他眉頭一蹙,一時難以開口。


    “嘛~,年輕人,不要這麽暴躁嘛~,大家都是斯文人,坐下來好好談談唄~”


    “再說了,這位席老看上去很通情達理的樣子,應該不會像那位執事,跟這位少年一樣,這般的,唔——一言不合就威脅,兩言不合就想開戰的,對吧?”


    在楚十五陷入為難之地時,一邊撐著下巴的楚少年,含笑的聲音傳進一群人的耳朵裏。


    可是他的話,卻讓一會議室的人,嘴角皆是一抽。


    表情微妙的看著他。


    你確定你這是想做和事佬,而不是借機諷刺?


    就連席老都一臉古怪。


    “小娃娃,在場中,你怕是最小的吧?所以,你是怎麽這般理直氣壯的說出‘年輕人’三個字的?”


    “唔,可能,我比較成熟?”


    一本正經瞎扯淡的少年,眨著眼睛,笑意晏晏的看著席老。


    “這不是重點,重點是,能和平解決,咱們就君子一點,別隨便動手的傷和氣,對吧?”


    嗯,這話到說的沒錯。


    沒了攪屎棍,幾人心平氣和的坐下來,開始針對此次事件來商談結果。


    席老是一個很幹脆的人。


    他坐下後,直接向看楚十五。


    “你覺得該怎麽理?”


    ……


    楚十五一默。


    這是把決定權放在他手裏了嗎?


    這麽幹脆利落,他還真不好提。


    他眸光閃了一下,扭頭看向一邊的少年。


    “少爺覺得該怎麽處理?”


    ……


    拉她下水幹什麽?


    你才是界外的代表人好嗎?


    爺就是一受害人,外加路過,順便打探些敵情,啊呸,打探些有關於修煉之事,不瞎摻和你們之間的官場政治成嗎?


    十五你真學壞了!


    楚君顧斜了楚十五一眼,對上楚十五那有些無辜的表情,似笑非笑的扯了扯嘴。


    “爺隻是——”


    等會兒。


    她頓了下,伸手刮了刮下巴,黑泠泠的眼眸裏,閃過詭譎。


    或許,這到是個機會呢。


    腦子一瞬間不知轉到了哪裏的楚少年,收回斜睨到楚十五身上的眼神,看向表情有些訝異的席老,眨了下眼。


    “自我介紹一下,我姓楚,叫君顧,眼下臨時授命接受界外代表人一事,所以由我來跟席老談,席老覺得有問題嗎?”


    ……


    這小娃娃竟然是楚家的?


    真龍的後裔啊。


    那麽這一身通透空靈的靈氣,到也是說的通了。


    隻是,楚帝在最後可是散盡了楚氏一族的真龍精血,按道理說他的後人,都隻能淪為普通人。


    這小娃娃怎麽會有這麽空靈的靈氣呢?


    到是有些古怪。


    席老眸光閃閃,笑了笑。


    “自然沒有問題,楚將軍的孩子,有足夠的資格作為界外的代表人,但是小娃娃——”


    席老有些意味深長的看著他。


    “一旦踏進這個圈子,可就無法全身而退了,要三思啊。”


    他這類似勸解,又類似忠告的話,讓楚君顧笑了起來。


    一刹那,天光乍泄,繁花似錦,皆成虛幻,唯他真實。


    “人不荒唐枉少年,做事不隨心,不隨情,瞻前顧後,期期艾艾,有什麽意思?全身而退如何?不能全身而退又如何?一切不過隻是我的決定,我若想,它便成,我若不想,它便不成,僅此而已。”


    這般鏗鏘有力,一往直前,無懼風浪,肆意灑脫而活的模樣,讓席老有片刻怔忡,緊接著便撫掌大笑。


    “好極!不愧是楚帝的後裔,當真如他一樣擁有肆意果決的性子,他當年也如你這般灑脫呢!說下台就下台,說化龍就化龍,當真隨心所欲到極點!”


    這話說的,好像他親眼見過似的。


    楚君顧眸光一閃。


    不過到也有可能。


    畢竟修煉者也是可以延年益壽的不是嗎?


    所以,楚家的老祖宗中,有一位還真是條龍啊?


    既然是龍,那麽翱天隸神,豈不是也有可能?


    唔。


    突然也想看看那樣的風景呢,定然美妙之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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