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


    據說這種術法,早已失傳了。


    眼下卻又冒出來——


    暮瑱眉心緊蹙。


    盯著那忍者,神色戾沉。


    “你到我們地界,準備幹什麽?跟蹤我們又準備幹什麽?”


    可是那忍者,除了沉默之外,完全沒有任何反應。


    暮瑱臉色陰沉的可怕。


    身上的威壓傾斜而出。


    磅礴迅猛的,朝那忍者擠壓而去。


    “說!”


    可是忍者依舊毫無反應。


    到是一邊的施陽。


    被他這突如其來的威壓給震的,臉色都變的青白。


    心下更是突突狂跳個不停。


    這是高修為靈修,對低修為靈修的絕對壓製。


    無法反抗的絕對壓製。


    “哎呀~,不要這麽凶嘛~”


    他對麵的少年。


    笑意盈盈的揚了揚下巴。


    “看你把人家警察叔叔給嚇的,臉都白了——”


    “……”


    暮瑱一默。


    側頭朝施陽看去。


    便看到施陽那驚魂未定的神情。


    “抱歉——”


    “沒事沒事——”


    施陽心有餘悸的連連擺手。


    緩慢吸了口氣,平複了下心情。


    這才開口道:


    “像忍者這類型的,我以前聽人談起過,說是,他們嘴巴上都像是上了蚌殼似的,任何折磨都不能讓他開口,甚至一有機會,他就會自殺,所以非常棘手。”


    “確實。”


    暮瑱沉著臉點頭。


    “很麻煩。”


    施陽默了下。


    是啊,不是一般的麻煩。


    要怎麽讓這位忍者開口,從而問出他想幹什麽?確實是一件很棘手的事。


    “是嗎?”


    誰知。


    對麵的少年。


    點著下巴,一臉的風輕雲淡。


    “用真言符之類的,強製他開口說話不就好了?”


    “……”


    暮瑱嘴角一抽。


    有些無言。


    “要是靈符這麽管用,當初咱們先祖,也不會被他們的術法坑的那麽慘!”


    “嗯,這樣?”


    少年眨眨眼。


    伸手刮了刮下巴。


    認真道:


    “爺試試?也許爺的真言符,跟他們的不太一樣?”


    ……不太一樣是幾個意思?


    你那靈符有‘毒’的不成?


    二人古怪的瞅著他。


    不知是該吐槽,這少年太過自信了呢?


    還是該吐槽,他把靈符當萬能符用?


    對上二人那微妙至極的眼神。


    少年眨眨眼。


    慢條斯理的,點蓮成靈符。


    先塞了一張真言符,再塞了一張引激符到忍者的身體裏。


    然後。


    翹著二郎腿,撐著下巴。


    慢悠悠的問:


    “哪裏人?”


    暮瑱:“……”


    施陽:“……”


    二人簡直無語極了。


    暮瑱很是心塞的掐掐眉心。


    “我說,你連靈符都沒拍他身上,還問他是哪裏人,你覺得他會——”


    “——禾國——”


    誰知。


    二人的吐槽,還沒吐完。


    那忍者便開口,吐出自己的身份。


    ??


    二人一驚。


    不可思議的瞪著那忍者。


    “什麽情況!?”


    別說他們了。


    就連那忍者自己,都震驚的不行。


    可是他完全,就控製不住自己的嘴!


    更不知道自己,為什麽會開口回答問題!!


    “哎呀~,看來爺的靈符還是很有用的嘛~”


    少年抖著腿,笑的很是得瑟與得意。


    然後,笑眯眯的繼續盤問。


    “非法入境?”


    “不是,有證件——”


    “來幹什麽?”


    “尋找遺失的鑰匙。”


    “幹什麽用?”


    “主上交代——”


    “主上是誰?”


    “是,是——”


    提及到更深入的問題。


    那位忍者本能的反抗。


    但卻進一步的激發引激符。


    讓他的情緒越加失控。


    在他爆發出超乎尋常的力量,與他體內的兩道靈符對抗時。


    卻產生出了,衝擊性的動蕩。


    導致包裹住他的,那烏漆抹黑的顏色,開始一一潰散。


    隱隱的,都有露出他真實容貌的痕跡。


    忍者駭然不已。


    努力讓自己冷靜下來。


    可是好像沒用任何用處,反而更加失控了。


    他驚悚的瞪向那少年,猶如看到了什麽可怕的存在。


    少年點著下巴。


    含笑悠悠的回望。


    “既然不想說,那就換個問題好了。”


    “什麽時候來的?”


    “五年前——”


    可能這個問題。


    沒有像之前的那個問題,能引發忍者更加深入的禁忌。


    所以,他隻是停頓了幾秒,便開口回道。


    然而。


    事實上。


    他一點兒都不想回答!!


    憋燥不已的忍者,心境動蕩的卻越加厲害。


    可是偏生無法冷靜。


    而少年,卻像是閑話家常一樣。


    悠閑極了的跟他‘聊天’。


    “是找鑰匙來的嗎?”


    “是——”


    “鑰匙在哪兒?”


    “葉優霜身上——”


    “是怎麽發現在葉優霜身上的?”


    “先前派來找尋鑰匙的人查到的,但是途中出了意外,導致他喪生,隻來得急把消息傳送回去,所以我被派來取——”


    “然後?”


    “然後追查到,葉優霜被野獸咬死,我循著痕跡去找,但找不到,所以一直潛伏了起來,尋找鑰匙的下落,可是一無所獲——”


    “之後?”


    “之後,我偶然間,在葉長規身上,感受到鑰匙的波動痕跡,所以潛伏到葉長規家去找,但是一無所獲,且那鑰匙的波動痕跡很微弱,沒多久便消失了。”


    “所以?”


    “所以我想,鑰匙可能沒在葉長規身上,應該在他接觸過的人身上,從而染到了那樣的氣息,我就開始著手排查,但亦沒有發現——”


    “直到?”


    “直到過了很久以後,我又在葉長規身上,感受到了鑰匙的波動痕跡,才重新把目光,定在了葉長規身上,開始全方位的監視他,看看到底怎麽回事——”


    “接著?”


    “接著沒多久,葉長規身上那鑰匙的波動痕跡,又消失了,差不多過了近一年的時間,我發現葉長規通過地下室的暗室,用那奇怪的陣法消失了——”


    “因此?”


    “因此我就追了上去,可發現那陣法,能將我的身影顯露無形,不能藏匿,所以我回了趟國,請了秘法,再回來追蹤,就有了這一次。”


    說起來。


    忍者也挺憋屈的。


    一個任務,潛伏了近五年。


    五年中,每隔一年,葉長規才去那地方一次。


    也才啟動陣法一次。


    所以。


    第一次被他忽略掉。


    第二次被他鎖定。


    第三次被他付諸行動,但差點兒被發現。


    隻有這第四次,才算順利的追蹤過去。


    結果。


    剛想搞走葉優霜,問出鑰匙的下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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