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要?”細長的眸子,深邃而黯沉。、


    事實上,他也是忍得極為難受,隻是心疼她的身體。


    “嗯,想。”她紅著臉,卻是誠實地應道,一雙細細白白的長腿,已經盤向了他勁瘦的腰肢。


    薄靳煜看著她,隻覺那眸光如水,含情霧霧,實在讓人想將她啃食入腹,但是她這兩天的身體看起來真的有些差,尤其是臉色,尤其蒼白。


    “你看起來氣色是真的很差,先休息兩天,把身體養好了,老公一定滿足你,。”


    薄靳煜說著,怕自己克製不住,翻身坐了起來。


    葉安然臉上紅紅,也不好強要啊,她最近雖然大膽了許多,可是這種主動求歡的事情,她的臉皮還真的是沒有達到。


    也跟著他坐了起來,兩人並排坐了起來。


    “安然,要不我帶你去找王醫生看看,你最近這氣色確實不大好。”


    “沒事的,應該是大姨媽要來了,再加上最近又特別忙,我以前大姨媽要來之前,也是各種症狀,有時候明明不忙大白天也會累得眼皮都撐不開呢。”


    葉安然不太愛看醫生,並不僅僅是因為她這個人怕苦,不愛吃藥,自從那一年在醫院裏看著母親去世後,她對醫院有一種莫名的抗拒。


    “那這兩天就多休息,把身體養好,都要當新娘子的人了,可得把自己養得白白胖胖穿著婚紗才好看。”


    “胡說,就是要瘦才穿衣服好看啊!”


    “誰說的,那是走t台才要瘦,婚禮上,如果新娘子看著一陣風都能吹跑,顯得多不幸福啊,還是得白白胖胖的樣子才好看。”


    薄靳煜寵溺地說道。


    “好吧,那我可就努力把自己養得白白胖胖,不過到時候你可不許嫌棄我啊!”葉安然歪著腦袋靠在他的肩膀上,笑眯眯地說道。


    “嫌棄誰也不能嫌棄我的小太太啊!”薄靳煜低低一笑。


    “這幾日一直有件事情想跟你說一下,可是又總不對時機,索性現在就告訴你吧!”薄靳煜想了想,還是開了口。


    “什麽事情呢?這麽正經?”葉安然看向了他,心底卻是仿佛猜到了些什麽。


    “聽了可不許不高興,不許耍小脾氣,不許胡思亂想,有什麽想法一定要說出來,知道嗎?”薄靳煜其實也摸不透她到底知道了多少,也摸不透她知道後會不會特別生氣呢?


    都說女人心海底針,他自認為自己很了解她,可是卻還是在這件事情上格外在意起來。


    “那你說來聽聽啊,不說我怎麽知道會不會生氣啊。”葉安然撒嬌地說道。


    “你啊!”薄靳煜是一慣拿她沒辦法。


    看著她那一臉狡黠的撒嬌小臉,隻笑了笑。


    “是關於阿靜的事情,阿靜是我以前的女朋友,我們是在法國認識的,相處了有兩年多,三年前,她出了車禍去世了。”


    葉安然雖然臉上維持著笑意,可是手卻不自覺地握緊了。


    薄靳煜的目光,淡淡地從她握緊的手心掃了過去,心中,暗暗一歎。


    “三年前出車禍去世?在法國?”葉安然輕輕地問道。


    薄靳煜點了點頭,而後又說道:“你猜到了,她當時就是跟你們發生車禍碰撞,她那天晚上喝了些酒,大概是有些醉了,車子撞上了你跟莫世恪的車子,後來,搶救了一天兩夜也沒有搶救過來。”


    “……”葉安然低下了頭,好半晌,不知道應該說什麽才好。


    她想起莫世恪的話,他在查的時候,薄靳煜的人似乎是知道了。


    是因為莫世恪在查,所以他才決定告訴自己嗎?


    如果莫世恪不查的話,他是不是打算一直瞞著她呢?


    “說了不許故思亂想,有什麽想法就說出來,有什麽想問就問出來。”薄靳煜輕輕地握住了她的手。


    她的身體崩得很緊,連手指都有些僵硬。


    “你怪我嗎?”她抬頭看他,輕輕地問道。


    “不怪,當時的車禍,阿靜才是責任方,如果不是她酒駕,也不會導致車禍。”如果不是這個原因,他當時也不可能不追究莫世恪與葉安然。


    畢竟,他知道是誰的錯。


    “那……你跟我在一起,有她的原因嗎?”葉安然問道。


    她其實更想問的是:你現在還愛著她嗎?


    可是,她覺得自己問不出口。


    如果他說愛,她該如何自處,如果他說不愛,她這個時候,也未必就真的相信。


    “無關阿靜。”薄靳煜搖了搖頭:“當時一開始隻是覺得你故做倔強的樣子特別可憐,後來,就不知不覺被你吸引了。”


    葉安然笑了笑。


    “原本這件事情是不打算告訴你的,就是怕你聽了要多心,不曾想,你還真的多心了。”薄靳煜輕輕地握著她的肩膀,與她四目相對。


    “安然,你看著我。”


    她抬起頭,看向了他,眼底有些慌。


    “你難道以為我是因為阿靜的原因才接近你?”


    “我,沒這麽想。”


    “你就是這麽想了!但是你覺得,我是那種人嗎?而且如果不是愛你,我怎麽可能會為了報複你而與你在一起呢?再說了,如果我真要報複你們的話,三年前就做了,不需要等到現在。”


    好像,是如此。


    他說的很有道理。


    可是,掃墓人的話是怎麽回事呢?


    還有,他明明去給上官靜掃墓,還在那裏喝了一夜的酒,可是為什麽要騙自己呢?


    而且,他應該是還愛念著上官靜吧,所以,才會留著她的遺物,時時摩挲著她的墜子。


    但是這些,她都不敢說出口,她怕說出來後,就真的撕破臉了,他就真的不要自己了。


    她發現自己竟然變得好懦弱好膽小,以前最怕的事情,卻偏偏還是發生了,她的婚姻,竟然如暴風雨中的危屋,搖搖欲墜。


    “安然,要我怎麽說,你才能明白我的心意呢?”薄靳煜緊緊地握著她的肩膀,臉上是一股無能為力。


    對她這小心思的無力。


    但是他並不知道,在他們的關係中,若僅僅隻是這件事情,安然,並不可能會如此在意。


    而若是有人借用他們的這些事情,大做文章,這個人還是熟悉他的人,熟悉所有事情的人,那麽,事情就很可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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