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年的線索仿佛被有心人給抹掉了,他派去的人都查不出任何問題。


    隻是這一次紀凱出事的事情讓他總覺得與上官靜是否活著逃不脫關係。


    但是想了想,就算活著又如何呢?


    二爺那麽愛著二太太,眾所周知,上官靜就算活著也是過去式了。


    再者,他當初就覺得二爺對上官靜沒有什麽感情,完全沒有戀人之間的熱情激-情。


    沒再想這個問題,查利開往中餐廳買餐。


    ……


    ……


    上官靜臉色變得十分難看,她沒有想到會這麽巧從m.d大樓門外經過會碰見查利,幸好當時她車速極快,想必查利並沒有看到。


    她心裏也是十分焦急。


    薄靳煜竟然失憶了,這對於她而言,是一個極大的好消息。


    她在想,這個時候,她的出現,對薄靳煜是一種什麽情況呢?


    不過有些可惜,他竟然隻記得十六歲前的事情了,如果他隻記得她就好了。


    上官靜是個很聰明的女子,心思縝密,雖然得知薄靳煜失憶,但是她並沒有衝動地出現,而是在確認著這個時候直接出現在他的麵前或者是慢慢按著自己製定的計劃籌謀哪一種更有利。


    以前這種事情都會有紀凱替她把關,替她想更全麵的主意。


    抿了抿唇,她在想著要不要去見他一眼。


    得知他跳樓,她並非一點兒也不難過,但是更多卻是因為他有些愚蠢的行為而憤怒的情結果,所以難過就被這種情緒給掩蓋了。


    事後她確實是想去看他,但是很明顯薄靳煜派人一直在守著。


    她知道聰明如薄靳煜一定是猜出了些什麽,這個時候,她絕不能出現。


    但是此刻,她需要紀凱。


    她找到了一名為影視基地專業為替身演員喬妝的化妝師,將自己徹底地喬裝成了一名四十歲的中年婦女。


    妝容出來的時候,她十分滿意。


    相信就算薄靳煜站在她的麵前也認不出她來。


    她通過關係買到了一身護士服,推著護理小車走向了紀凱的病房。


    暗派來的保鏢悄悄地盯著她看,似乎在確認著她的真實身份。


    上官靜表情十分淡定,眼神都沒有飄一下。


    “吃藥了。”她故意壓低了聲線。


    但是紀凱一聽到她的聲音,幾乎是整個人顫抖了一下,原本閉著的眼睛睜開,盯著她看。


    也許上官靜覺得自己的喬妝很滿意,但是不管她怎麽變,紀凱都能第一時間就認出她來。


    一個人的眼神是不會變的。


    他的眼神,頓時有些濕潤。


    她終於來看他了。


    她還是來看他了。


    紀凱承認自己幾乎要失望了,現在的他,對她而言已經沒有任何用處了,他還以為她再不會來看他,他還以為,以後再沒有與她交集的機會了。


    其實,他也覺得自己很蠢,但是沒辦法,就算明知道她一直隻是在利用他,但是他甘之若怡,他甚至做不到去責怪她,就算她棄了他,再不來看他,他還是喜歡她愛著她,還是不願去責怪她。


    隻是沒曾想她竟然來看他了。


    紀凱激動地傻笑了起來。


    上官靜心裏有些難受,她扭開了目光,隻說了一聲:“身體有什麽不舒服嗎?這是今天的藥。”


    一邊說著,她拿著溫度計在他的額頭測了一下。


    “身體很好。”紀凱緩緩地說了一句。


    “那就行,把藥吃了,我還要去其他病房看。”她說著,將一個信封悄悄地塞進了他的手裏。


    紀凱聽她的意思是要走了,頓時心中不舍,趕緊叫道:“護士,你能看看我的腿嗎?有點疼。”


    “好。”上官靜心裏有些不耐煩,卻還是輕聲應道,掀開他的被子,裝模做樣地檢查著。


    心裏卻是十分煩。


    她是偷偷來的,隻是想看他一眼還有把信給他就走,他這一拖,萬一她被人察覺怎麽辦?!


    蠢人!


    紀凱的目光有些癡了。


    他其實看出她眼底的不耐煩了,他也知道她在擔心著什麽。


    不管什麽時候,他總是能第一時間知道她心裏的想法。


    但是,他就是不舍得。


    也許這一次後,又不知道要多久才能再看到她了。


    “我去跟主治醫生說一下你的情形。”她隻草草看了幾眼後說道。


    紀凱再不敢找借口留她,看著她出去,眼眶都濕潤了。


    雖然她隔了這麽久才來看他,而且隻掃了一眼就走,他還是好開心。


    伸出,從信封裏拿出了信。


    看到信裏的內容時,他有些苦笑。


    原來她來看他,並不是為了看望他,而是想讓他拿主意,心裏一陣失望一陣痛苦。


    但是當看到最後一行字的時候,還是感動得不行。


    在一番正事後,她寫了一句:紀凱,我這陣子很難過,看到你受傷,我好心疼,好好養好身體,我需要你。


    隻是這麽簡單的一句話。


    他不想去相她的心意,隻一味地歡喜了起來。


    薄靳煜失憶了?


    在他住院這段時間,竟然發生了這麽多事情。


    紀凱想了想,他這幾十年來,唯一愧對的就是薄靳煜了。


    他為了愛情,背棄了這個曾經的至交好友。


    悄悄地將信封放入了貼身的衣服裏。


    她問他要怎麽決定。


    最好最保守的辦法自然是按之前策劃好的計劃做。


    誰也不能確定薄靳煜是不是真的失憶,而且就算失憶,他也同樣不記得上官靜,再者,誰又知道他什麽時候失憶呢?


    醫生也說了沒有具體的時間,也許幾天,也許幾年,也許永遠。


    紀凱覺得自己真的是犯賤,明明那麽愛她,可是卻偏偏還一直甘心情願為她籌劃怎麽去奪得薄靳煜的人與心。


    賤得自己都瞧不起自己了。


    他躺回了床上,並沒有第一時間給上官靜回複。


    他現在不僅人被監視著,連手機電腦都被監視著。


    所以要回複上官靜隻能用最原始的方法。


    他會在窗口上寫下1或者2,代表著他的看法。


    他真的不想去那麽做,他真的希望阿靜失敗。


    但是最後,他還是喊了人推了輪椅進來。


    大概,凡是她的要求,他都拒絕不了。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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