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為一個女人,我最失敗,因為我愛上了…一個不該愛的人。”


    她說這句話的時候,輕輕的顫動著密梳般的羽捷,她低下了小腦袋,不知道看哪裏,夕陽的餘暉打在她絕色的側臉上,一筆一劃都像是畫師最精心的勾筆。


    她還嘟了一下紅色的唇,露出了一點少女的嬌態。


    他真的很久沒有看到她這樣的女兒嬌態了,這一眼,恍如隔世。


    心髒像是被一隻大掌用力的拽著,漫無邊際的茫然無措將他吞噬,從此,他的世界變成了黑白色。


    這時她輕輕的抬起了小腦袋,再次看向了他,她勾唇莞爾一笑,“陸瑾文,我走了,從此天上人間,後會無期。”


    說完,她縱身一躍,那抹紅色的身影飄然欲仙,乘風歸去,迅速在他視線裏消失。


    “不!”他衝上前,伸手去抓她。


    嘶,一聲。


    他抓住了她的一片紅裳。


    她跳入了大海,從此不見蹤影。


    而後,他找了她很多年。


    但是她仿佛已消失,再也不曾出現在他的生命裏。


    ……


    陸瑾文緩緩的閉上了眼,他高大英挺的身軀躺在草坪上,以無比狼狽的姿勢,但是他不想起來。


    那些回憶,像是噩夢一場。


    她死了麽?


    君莫生說,她死了。


    但是,他不信。


    他一直在找她。


    她說,她的人生黑暗的漫無盡頭,那他的人生呢,黑暗的漫無目的。


    也許他隻有一個目的,把她找回來。


    可是現在他明白了,徹頭徹尾的明白了,她回不來了。


    她真的走了。


    渾身的力氣好像被掏空了,腦袋裏一片空白,這麽多年就像是他自導自演的一場戲,他就是那戲裏的瘋子,傻瓜。


    她走了。


    她真的從他生命裏消失了。


    嗬。


    嗬嗬。


    精碩的胸膛上下浮動,陸瑾文低低笑了兩聲,然後有兩滴淚從他的眼角滑落了出來,迅速沒入了他的鬢角線裏。


    似乎,他沒有流淚一樣。


    君莫生打累了,站直了身,他看了地上的陸瑾文一眼,然後側眸看向林璿茵,“陸太太,我家璿璣不會回來了,你就…等死吧。”


    說完,君莫生帶著人手和君夕卿離開了。


    幾輛商務豪車疾馳而去,一切恢複了安靜。


    ……


    林璿茵美麗的臉頰變得煞白,林璿璣死了麽,真的死了麽?


    那她離死也不遠了。


    她看了一眼草坪上躺著的男人,他整個人陷入了一陣死一般的寂靜裏,沉悶到令人窒息。


    她不敢上前。


    她知道他也不允許她上前。


    林璿茵轉身,進了別墅。


    一位女傭跑過來攙扶住了她,“夫人,你沒事吧?”


    林璿茵有些搖搖欲墜,君莫生是有備而來的,就等著給陸瑾文還有她重重的一擊。


    她搖了搖頭,“沒事。”


    “夫人,不管怎麽樣,你才是那個陪著先生走到最後的人,你才是大贏家。”女傭安慰道。


    她才是大贏家?


    “嗬,嗬嗬,”林璿茵蒼涼的笑了兩聲,然後她扭頭看向女傭,聲線遙遠道,“你知道麽,你們都不知道,當年璿璣縱身跳入大海,瑾文抓住了她一片紅裳,然後…然後瑾文也跟著跳了下去…”


    “什麽?”女傭倒吸一口冷氣,震驚的看著林璿茵。


    ……


    婚禮教堂。


    教堂一處偏僻的西堂裏,大門被打開,陸岩踩著厚重的黑靴走了進去,flora兩條纖臂纏在他結實的臂彎裏。


    “岩爺,大小姐,你們來了。”老虎站起身。


    這個老虎是亨利的一把手,今天亨利和陸岩正式見麵了。


    陸岩今天穿了一件黑色襯衫黑西褲,高大健碩,利落的短發往上推,定了型,三七分,露出他如刀斧般的額頭和英俊冷硬的輪廓。


    黑色襯衫鬆了兩顆紐扣,不是那麽的正式,透過一點邪魅的隨性,他那雙幽深的褐眸似笑非笑的看了老虎一眼,“亨爺真是絕,竟然將見麵的地方約在顧墨寒婚禮的教堂裏,外麵那些警察怎麽查得到啊?”


    陸岩在沙發上坐了下來,英挺的後背慵懶的倚靠在沙發背裏,兩條大長腿橫在了前麵的茶幾上,這個混了黑道近20年的男人,不羈的野性裏麵透出一股大佬的氣派。


    老虎上前給陸岩點了根煙,“岩爺,這也沒辦法,這些年那些警察盯亨爺盯得緊,前不久亨爺來溫泉山莊,還差一點…”


    老虎欲言又止,暗中觀察著陸岩的麵色。


    陸岩右手兩指裏夾著煙,聽著這話他挑了一下好看的劍眉,薄唇裏吐出一口煙霧,“怎麽,亨爺懷疑我是警察啊?”


    說著他冒著煙的大掌捏了一下flora漂亮的臉蛋,沒個正經的笑,“聽到沒,我是警察,警察有我這樣器-大活好,床上將你操-弄的要死要活的,恩?”


    flora已經被催眠了,忘記了不該有的記憶,她愛死了陸岩這樣邪痞的流-氓型,整個人恨不得黏在他的身上。


    “老虎,那天晚上的事情我已經跟爹地解釋過了,你就不要再提了。”flora不耐煩的看了老虎一眼。


    老虎坐在了對麵的沙發上,“哈哈,岩爺,你怎麽會是警察呢,我說說而已,不過我今天請來了一個熟人,也讓岩爺見一見。”


    老虎拍了拍掌,手下帶進來一個人。


    是…安安。


    安安今天剛從帝都飛來葉城,她身上的校服都沒有換,拉扯過程中外衣掉了,因為在學校裏練習跳舞,所以她裏麵就一件白色t桖和深藍色校褲。


    那校褲就是一個平角褲頭,堪堪的遮住她白嫩的大腿根,下麵是白色的棉襪,從腳丫一直拉到了膝蓋下方,腳上一雙小白鞋,那學生裝扮簡直清純的要滴出水。


    一頭烏黑的秀發淩亂的披散了下來,露出她巴掌大的傾城小臉,她那雙冰雪般的美眸黑漉漉的,有被拉扯的狼狽,但是還算鎮定從容。


    這個房間裏除了老虎,老虎還有一些手下,她一進來,直把那些男人的眼睛看直。


    18歲的少女,花骨朵一樣的年齡,那吹彈即破的肌膚一按就是一個紅印,催生了多少男人的邪念,讓人產生一股揉躪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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