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藍很奇怪,她不知道阿生跟傅曙是怎麽認識的。


    阿生笑了笑,“我跟傅少主有過幾麵之緣,所以認識,剛才我們也沒聊什麽。”


    真的麽?


    海藍有點不相信,不過既然阿生不願意說,她就沒有勉強。


    “阿生,mr.苯要在這裏開畫展了,好棒啊。”


    海藍還是顧思菡的時候就十分喜歡mr.苯,mr.苯是一位神秘畫師,他每一幅畫都會放在拍賣會上進行慈善拍賣,她去過幾次拍賣展,但是mr.苯的畫都被享譽全球的國寶級繪畫大師給買走了。


    這一次mr.苯的畫展就在城市美術館舉行,依然是慈善性質的,所以門票並不對外開放,隻邀請了一些身份超然的貴賓。


    海藍無意之間見過mr.苯的畫,mr.苯的畫幹淨而透徹,血染的夕陽,澈藍的大海,以極其鮮麗的色彩碰撞撞擊著人的心靈,生命的驚喜和歲月的滄桑在他的畫筆裏酣暢淋漓的被勾勒,mr.苯絕對是一位繪畫天才。


    全球極的繪畫大師們動用了各種力量在尋找mr.苯,但都沒有找到,沒有人知道mr.苯是誰。


    mr.苯熱愛的一是繪畫,二是慈善。


    阿生伸手,摸了摸海藍的長發,“你很喜歡mr.苯?”


    “對啊。”


    其實繪畫和珠寶設計在根源上就是一家,海藍在設計上出現了瓶頸,她想暫時放下筆,找一找靈感。


    很多人,一旦突破這個瓶頸期,以後一飛衝天,再也沒有什麽能阻礙她前進的步伐。


    但是,海藍不知道到哪裏找靈感,直到她看到了mr.苯,所以她很想去看一看mr.苯在這裏舉行的繪畫展。


    “你想去畫展麽?”阿生問。


    海藍看著阿生清雋的俊顏,他的手還放在她的腦袋上,親昵又溫寵,他低聲問她,想不想去畫展?


    海藍想起剛才在幼兒園門外,傅曙貼著她的臉蛋跟她說的一句話,你以為你真的看懂阿生了?


    海藍當然聽懂了傅曙的意思,傅曙在告誡她,阿生並不是一個簡單的人。


    “mr.苯畫展的門票是不對外發售的,雖然我很敬仰他,但是凡事自己力所能及,我並不想去看mr.苯的畫展。”


    阿生笑了笑,沒說話。


    ……


    兩天後就是mr.苯開畫展的日子了,海藍在幼兒園裏跟小朋友們一起玩,這時有老師告訴她,“海藍,外麵有一個人找你。”


    誰?


    海藍走出去,是傅曙的秘書宋軼。


    宋軼禮貌的點頭,“海藍小姐,你好,少主命我過來,送一張mr.苯畫展的門票給你。”


    宋軼拿出了一張門票。


    是mr.苯的門票。


    海藍沒有伸手接,“宋秘書,替我謝謝傅少主的好意,但是這張門票我不能收。”


    說完海藍就轉身進去了。


    這時阿生走了過來,“外麵是什麽人?”


    “沒什麽人,問路的。”


    每個人都有自己的驕傲和尊嚴,海藍選擇不告訴阿生,如果告訴阿生是傅曙讓他的私人秘書送來了她喜歡的mr.苯的畫展門票,阿生會怎麽想?


    阿生並沒有多問,他拿了一件大衣披在了海藍的身上,然後牽住了她柔軟的小手,“走,我帶你去一個地方。”


    “去哪裏?”


    “你去了就知道了。”


    ……


    mr.苯畫展。


    傅曙穿了一件精良的黑色西裝,雙手抄褲兜裏站在二樓的雕花欄杆處,西裝口袋裏塞了一塊白色方巾,他麵冠如玉的俊顏帶著淡淡的睥睨之態,斯文而清寒,低調又神秘,樓下那些受邀的千金名媛們已經偷偷將愛慕的目光往這裏探了過來。


    這時宋軼回來了,“少主。”


    傅曙看了一眼宋軼身後,沒有人,他的俊麵上沒什麽意外,隻是淡淡道,“她沒有來?”


    “是的,思菡小姐說她不會接受這張門票的。”


    傅曙勾了一下薄唇,他是知道顧思菡喜歡mr.苯的,但是他沒有想到顧思菡為了阿生竟然沒來mr.苯的畫展。


    她是怕傷了阿生的驕傲和尊嚴?


    什麽時候一個男人的驕傲和尊嚴需要一個女人來小心翼翼的守護,那這個男人就是廢的。


    “少主。”這時宋軼低低的出聲,帶著震驚和詫異,“少主,你看,那是…思菡小姐和…阿生…”


    傅曙垂著英俊的眼瞼,一雙清寒的黑眸向樓下看了過去,大門打開,阿生牽著海藍的小手走了進來。


    海藍身上穿著阿生的黑色大衣,深秋已經很冷了,海藍玲瓏婀娜的身軀裹在了阿生的大衣裏,一張平凡的小臉紅撲撲的,鑲嵌的那雙水眸溢滿了驚喜,像綴滿天空的星星,一閃一閃的。


    阿生帶她來看mr.苯的畫展,她真是驚喜了。


    “少主,阿生和思菡小姐哪來的門票?”宋軼疑惑道。


    傅曙抿了一下薄唇,“去查一下。”


    宋軼很快將畫展的負責人帶了過來,負責人十分的恭敬,“傅少主,我剛查過了,很抱歉,樓下那位先生和小姐的門票我也不知道是從哪裏來的。”


    ……


    樓下展廳。


    海藍雙眼發亮的看著掛在壁牆上,放在櫥窗裏的畫,這些都是mr.苯珍藏版手筆。


    “阿生,你哪來的票?”海藍好奇的問。


    阿生牽著她的小手,將自己掌心的溫度傳遞到她的肌膚上,“一個朋友給的。”


    “阿生,你的朋友不會是mr.苯吧?”海藍眨著俏皮的羽捷問。


    阿生伸手,捂住了她的雙眼。


    視線裏突然變得黑暗,海藍嚇了一跳,這時阿生將她的身體轉了回去,麵對著畫,“哪來這麽多的問題,你不是要看mr.苯的畫展麽?”


    阿生將手拿掉,海藍看著壁牆上的畫,然後側眸,看向阿生。


    阿生站在她的身後,一張俊臉靠她很近,他唇角勾著溫暖而寵溺的弧線,對著她笑。


    海藍勾起嬌豔的紅唇,一顆心在這繪畫的殿堂裏變得充盈蕩漾。


    兩個人的臉靠的很近,海藍對著他明媚的笑,阿生緩緩伸手,撫上了她的右邊臉蛋。


    海藍就覺得阿生越靠越近,他要吻上來了。


    蒲扇般的羽捷顫了顫,她沒有避,兩個人本來就是男女朋友,他親她很正常吧。


    這時海藍就覺得樓上有一道視線落了過來,那陰沉清寒的視線像淬了毒的冰,讓她無端打了一個冷顫。


    海藍一僵,阿生察覺到了她的異樣迅速鬆開了她,這時有別的人過來看畫了,阿生輕咳一聲,退到了一邊。


    一個吻,無疾而終。


    尷尬裏又透著微妙的感覺,讓海藍一張小臉變得通紅。


    “看畫吧。”這時阿生道。


    海藍偷偷看了阿生一眼,隻見阿生白皙的耳朵染著淡淡的紅暈,他也臉紅了。


    海藍開始看畫,顧思菡被譽為設計界的devil菡,那mr.苯就是畫畫界的鬼才,他延續自己瑰麗的風格,又不局限在渺小的天地裏,每一幅畫都讓人驚歎不已。


    海藍看了好久好久,慢慢的她就覺得自己一直停滯不前的東西開始釋然了,她好像有了新的靈感。


    “你好,請問哪裏有紙和筆?”海藍問一個侍者。


    侍者迅速找了紙和筆給海藍,海藍出了展廳站在回廊裏,來不及找地方,她就拿著筆在紙上畫東西。


    但是她的腦袋太亂,想畫的東西太多反而不知道自己該畫些什麽,她筆下一片潦草。


    “你在畫什麽?”這時阿生走了過來。


    海藍用貝齒咬著自己的下唇,苦惱的擰眉,“我也不知道自己想畫什麽,好像什麽都畫不出來。”


    阿生伸手,握住了她柔軟的小手,“閉上眼。”


    海藍輕輕的閉上了眼。


    “什麽都不要想,真正的珠寶設計大師,他們的筆下都住著一個靈魂,這個靈魂知道你想要畫什麽。”


    阿生柔軟的嗓音輕輕的覆在她的耳邊。


    海藍覺得自己急躁煩亂的心在這麽一刻突然安定了下來,整個世界的聲音都開始退去,她動了動筆,開始畫。


    不知道過了多久,海藍緩緩睜開了眼,白紙上已經多了一個鑽戒。


    這個鑽戒是顧思菡這位天之驕女的終點,也是全新的起點。


    所有的瓶頸和冰雪,在這麽一刻全部被打破。


    海藍一雙柔媚的水眸裏綻放出了璀璨的琉璃芳華,勾魂奪魄。


    “阿生,謝謝你。”


    海藍回眸看著阿生。


    阿生感覺到麵前的女孩正仰著一張小臉望著他,他伸手,指腹緩緩的摩挲過了她的眉心,雙眸,鼻翼…


    海藍覺得阿生的手就是藝術品,就是一支筆,他好像在臨摹她的五官,哪怕看不見,也能在心裏勾勒她的模樣。


    海藍的心柔柔的,像蕩漾在大海上的一片帆船。


    這時,阿生的手落在了她的紅唇上…


    海藍手一鬆,稿紙直接墜落在了地毯上。


    阿生輕輕的摟著她的纖腰往後退了一步,直到海藍感覺到自己已經退到了牆壁上,這裏光線很暗,阿生抵過來,將她困在自己的懷裏。


    他低頭,尋著她的唇吻了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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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寶貝們,這一更三千字,補昨天的,還有一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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