表演結束後,陸翊臣和鬱安夏帶著兩個孩子一起回了陸家,兩人也在大宅住了一晚,第二天上午就回了禦江帝景。


    蘇錦榕原本說中午過來,但臨時出了點事,又將時間改到了晚上。


    陳姨一個人下廚,傍晚時候已經做好了一桌色香味俱全的菜。


    沒多會,門鈴聲響起。


    蘇錦榕來的時候,除了給兩個孩子買的禮物,身後的助理還扛了一樣塊頭不小的長方形物體,用禮品袋包裹著,看這形狀,鬱安夏不由自主地想到畫。


    畫……易宛琪前兩天打過來的電話裏說過她今天有作品在畫展上展示。


    收起眼底異樣,鬱安夏跟在陸翊臣身後笑著迎上前:“太客氣了,怎麽還帶這麽多東西?一會兒您還是拿回去吧,怪不好意思的。”


    蘇錦榕看向鬱安夏:“你還是跟我這麽見外,我家裏可沒有五六歲的孩子,這些東西拿回去對我們來說也是浪費。”說著,往兩人時身後看了看,“悅悅和嘉嘉不在家嗎?”


    “他們爺爺奶奶今天帶他們去老朋友家的喜宴了,一早就說好了,隻好讓他們跟著過去。”


    鬱安夏回答得滴水不漏,蘇錦榕也沒往別處想。


    三人一同往客廳走。


    分別落座後,鬱安夏的視線落在尚未拆封的長方形物體上:“這是……?”


    “哦,中午本來不是要過來嗎?然後臨時被一個朋友拉去畫展了,看到有一幅畫還挺不錯的,就買了下來,想著過來送給你們。”


    鬱安夏似有興致:“那我們現在拆開來看看吧。”


    陸翊臣若有所思地朝她看了一眼。


    畫是蘇錦榕拆的,上頭是一片薔薇花園,以及一個穿著白色裙子的瘦弱小女孩站在薔薇花園裏仰望藍空的背影。


    意境很好,不過鬱安夏卻不大喜歡,她注意到陸翊臣看到這幅畫時目光在上麵停滯了片刻。


    心裏的猜測幾乎篤定,掃了一圈沒看到有落款,便問蘇錦榕:“舅舅,這畫是誰畫的?”


    蘇錦榕到嘴的回答微滯。


    其實今天他不是被朋友喊去了畫展,而是十一點左右正在來禦江帝景的路上接到了易宛琪的電話,說想見他一麵。


    雖然前不久才知道自己還有個女兒,但蘇錦榕卻一直想要為她做點什麽,易宛琪電話一打來,他立即就答應了見麵,還將來禦江帝景拜訪的時間改到了晚上。


    不過他沒想到易宛琪找他的目的是為了一幅畫,準確點來說,是想借他的手將這幅畫送到陸翊臣和鬱安夏手上。


    易宛琪和陸翊臣還有鬱安夏之間的牽扯和當年的他姐姐那段如出一轍,不同的是,二十多年後,姐姐的女兒圓滿,一直不甘落敗的宛琪卻毫無疑問地落敗。


    蘇錦榕雖然心疼女兒,但還是不想她泥足深陷,當時並沒有一口答應。


    後來是易宛琪給他看了畫,還說她隻是想借著這幅畫緩和和鬱安夏之間的關係。


    蘇錦榕自然知道她這話並非出自真心,但也不忍拒絕,再加上覺得畫的內容並無不妥,便答應了下來。而且和易宛琪說好送畫的時候不會提及她的名字。


    易宛琪當場答應,心裏卻無限跌落。


    她找蘇錦榕除了因為在鬱安夏那裏碰壁,隻能退而求其次將畫送出去,還有另一個目的。


    她想試試蘇錦榕對她的底線到底在哪,他對她究竟能做到什麽地步,是不是肯為了她將自己的外甥女都拋在後麵。結果如她所願,卻又不是她願意看到的。不管事實到底如何,這輩子她就姓易,絕對隻會姓易,其他的什麽都不會想。對方不戳破,她就當什麽都不知道。


    思緒回籠,蘇錦榕看著坐在對麵的一對璧人,嘴角浮起笑意:“是一個不太出名的小畫家,我也是在畫展上看到這幅畫好看才買了下來,覺得這種美好的東西夏夏你應該會喜歡。”


    鬱安夏臉上的笑漸漸有些淡。


    這時,陳姨過來說可以吃飯了。


    因為在家裏,晚上陸翊臣陪蘇錦榕喝了幾杯白的。從禦江帝景出來時,蘇錦榕喝得有點多走路都在打擺,鬱安夏和陸翊臣將人送到車上,囑咐來接他的助理慢點開車。


    陸翊臣自己臉頰也泛了紅。


    將門帶上後,鬱安夏垂在身側的手突然被握起,側目,看到並肩往客廳裏走的陸翊臣。他身上縈繞著淡淡的酒氣,並不難聞。


    那幅畫已經被陳姨搬到了書房裏,兩人先後進去,陸翊臣的手捏起鬱安夏的下巴,和她明亮的眸光對視:“好像從你舅舅送了這幅畫開始,你今晚就不大高興?”


    鬱安夏臉上的笑容不複,拍開他的手,冷著臉徑自走到了書桌旁,將那幅畫擺了上去,指著畫上麵的內容,抬頭問走過來的男人:“你是不是對這幅畫很熟?”


    陸翊臣看向她。


    鬱安夏心裏是有些發悶,總覺得這是易宛琪耍的小手段。


    雖然這幅畫明麵上看沒有任何問題,但裏頭肯定有什麽是她不知道的。但顯然,陸翊臣是看出了點什麽。就好像有種感覺,他們之間有了她不知道的秘密。


    這種認知,讓鬱安夏心裏極不舒服。


    這時,陸翊臣走過去,扣住她纖細的手腕,語氣很認真:“有什麽話就直接說,咱們都這個份上了,還用得著藏著掖著嗎?到最後弄出什麽誤會,大家心裏都不舒服。”


    鬱安夏迎上他深邃的視線,片刻,心裏長長吐了一口氣,聲音放軟:“抱歉,剛剛是我沒控製好自己的情緒。”


    陸翊臣的手摩挲著的她手腕處細膩的肌膚,目光鎖著她的小臉,沒有責怪的意思:“說吧。”


    “這幅畫是易宛琪畫的。”


    陸翊臣這才明白過來:“難怪了。”


    “嗯?什麽難怪了?”


    陸翊臣指著畫上的薔薇花園:“剛剛我一看這畫就覺得熟悉,是因為這裏是以前的大院。大概二十年前左右的時候,那時我們家還沒搬到這邊,和易家也住的挺近。這片薔薇花園我們小時候經常一起去玩,不過現在那一片早就拆遷蓋了高樓大廈了。”


    “是嗎?”鬱安夏的語氣不自覺泛酸,“原來是青梅竹馬小時候一起去玩的地方。難怪這麽多年了人家都一直記得清楚,不用想也知道肯定是覺得當年的記憶太美好,想忘都忘不掉。”


    陸翊臣低笑出聲,雙手扳過她的肩膀讓她看著自己:“什麽青梅竹馬?我比她大了六歲,而且我小時候不和女孩子玩的,倒是經常和明爵、阿湛他們一起。”


    鬱安夏知道他沒有騙她,聽了解釋,心裏舒服了不少。


    “不過,你不覺得有問題嗎?這幅畫是蘇錦榕拿來的,他不可能不知道是易宛琪畫的,卻故意撒謊。”鬱安夏道,“其實還有件事我一直沒確定,所以就沒告訴你。”


    ------題外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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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刀尖在他睫毛前一頓,女孩笑的深邃,拉起他的手放在自己的小腦袋上,點了點頭。


    穆星辰心道:多麽陰險的一個小孩,剛才還要用刀戳他,現在居然露出如此乖巧的笑臉,看來以後的日子不會無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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