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午悅悅和嘉嘉一共來了6個同學,鬱安夏又邀請了鄰居宓律師家的女兒。因為外麵冷,燒烤安排在室內。孩子們對於自己動手躍躍欲試,幾個大人在旁邊來回照看,一上午,禦江帝景都是熱鬧的玩笑聲。


    陸翊臣幫鬱安夏烤了她喜歡的扇貝還有雞翅,就著盤子端到客廳。


    彼時,鬱安夏剛剛結束通話。


    陸翊臣捕捉到她眉間一閃而逝的蹙起,彎身將白底藍紋的瓷盤放到她麵前:“誰打來的電話?”


    “羅叔叔。他跟我說羅映兒的事,還有陳芳,先前我們回杭柳鎮遷墳不是出了一點小意外嗎?之後她被那邊的人纏住,賠了許多錢,聽說後來實在受不了那邊無休止的鬧騰,也悄悄來了茗江市,現在跟羅映兒住在一塊。羅叔叔前兩天才知道,氣得不輕。”


    陸翊臣遞了根雞翅給她:“剛剛烤好的,試試看味道怎麽樣?刷了蜂蜜烤的。”


    雞翅泛著金黃的光澤,香味直撲鼻,鬱安夏咬了一小口,雞肉伴隨著蜜汁清香在齒頰間蔓延:“好吃,陸先生就是厲害,做什麽都是第一。”鬱安夏笑著衝他豎了大拇指,又不放心地側頭看了眼:“誰在照顧他們?”


    “放心吧,有陳姨看著。”陸翊臣順勢在她身邊坐下,拿筷子夾起了扇貝,吃的時候,又聽鬱安夏說起,“再過幾天蘇斯岩和夏露就要結婚了,昨天請柬直接送去了我公司,是8號茗江市的回門宴請柬。也不知道蘇錦榕是怎麽想的,先前我話都跟他說明白了,他還做這種麵子上功夫,實在沒什麽意思。”


    “他大概也覺得你不會去,不過麵上功夫要做全,哪怕是為了安慰自己。你不去和他不邀請你是兩回事。”


    鬱安夏抽出紙巾擦嘴,側頭看著他:“你的意思是他這樣做全是為了讓自己心裏好過一點,自我安慰他這個做舅舅的仁至義盡,是我不領情,怪不到他。”


    陸翊臣沒有接話,但臉上表情顯然默認了就是這個意思。


    片刻,陸翊臣緩緩開腔,提起的卻是另一件事:“不過,就算你願意去,8號也沒空。”


    “嗯?”鬱安夏朝她遞了個詢問的眼神。


    “8號茗城高中要辦校慶,邀請我回校講話,我已經應下來了。”


    鬱安夏想起來,她第一次見他就是在茗城高中的校慶講演台上。


    一晃已經過去十年,可那一襲俊朗的白襯衫現在還清晰映在她腦海裏,不同的是,那會兒她隻是一個高中學生,他們之間沒有任何交集。


    但茗城高中對他倆的意義,無疑是不同的。


    鬱安夏心裏有點泛酸:“可我沒有受到邀請啊。”


    陸翊臣嘴角漾開笑容,伸手在她臉頰捏了捏:“我請你參加行不行?”


    “沒誠意。”鬱安夏側身拿了抱枕在懷裏,小聲嘟囔。


    話剛落地,陸翊臣突然變戲法似的拿出了一張燙金大紅請帖:“校方讓人送到我那裏了,知道我們是夫妻,直接讓我給你代勞了。”


    鬱安夏回過身伸手想去拿請柬,男人胳膊卻忽的抬高胳膊,鬱安夏沒控製好身體,直接跌進他的懷裏。


    聽到頭頂上方響起的愉悅低笑,鬱安夏也翹起了唇,趴在他懷裏享受著透過落地窗灑進來的溫暖冬陽。


    下午兩點多,幾個孩子陸續被家裏人接走,鬱安夏進了書房專心畫稿,伸個懶腰再看向窗外時,夜幕已經漸漸落下。


    放在桌上的手機響起微信消息提示音,是許久沒有過動靜的高中微信群,提到的自然也是和茗城高中校慶有關。


    這次是六十周年校慶,校方請了往屆不少優秀學生回校參加,群裏有人順勢提起在茗江市的老同學等校慶結束後一起出來吃個飯敘敘舊。


    這種聚會鬱安夏一向不太愛參加,不是一個生活圈子平時也不怎麽聯係,彼此見了麵也沒多少共同話題,餘下最多的隻有尷尬。隻是有人在群裏直接@了她,她沒辦法再裝作沒看到,隻能在群裏回了消息。


    “8號晚上?”陸翊臣聽她提起聚餐的時候問了句。


    鬱安夏點頭:“以前一個女同學直接在群裏喊我,不太好不回應。而且很多人都附和,我人又在茗江市,總不好找借口不參加,反正隻是吃頓飯而已。”


    陸翊臣不置可否,隻是隨口又問了句吃飯地點。


    等到了8號這天,茗城高中校慶的規模空前龐大,校慶地點定在了學校去年新落成的大禮堂,據說能一次性容納萬餘人。


    鬱安夏和陸翊臣一起過來的。


    來的路上,還接到了蘇斯岩打來的電話,為的還是出席喜宴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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