鬱安夏和南宇來的兩位負責人聊得不錯,一個多小時後,辦公室門打開,鬱安夏和羅競森一起送人離開。


    這時,一直跟在張副總身後抱著文件的女人突然喊住鬱安夏:“陸太太,能不能聊聊?”


    鬱安夏和正準備走出去的張副總等人同時停下腳步看過去。


    女人一副黑框眼鏡,普通的黑色職業套裝,有些泯然眾人的感覺。


    張副總見開口的是自己帶來的實習秘書,不免沉下臉有些不悅,覺得她不懂禮數,正待開口,鬱安夏略作思忖後已經應了下來。


    羅競森及時接過話:“那我送張副總和王導出去。”


    鬱安夏和女人又坐回了辦公室裏。


    兩人分別坐在沙發上兩側,麵對著麵,鬱安夏看著女人率先開口:“我聽穀雨說過,你叫齊靜是吧?”


    這人不是別人,正是先前在校門口為了秦蓉的事堵過她的那個女學生,再加上之前陸翊臣在茗城大學那場演講上發生的事,鬱安夏對齊靜並沒有多少好感。


    “你找我什麽事?”


    齊靜抿著唇,已經不複第一次堵住鬱安夏時的誌氣傲然。


    過了兩三分鍾,她才對上鬱安夏的目光,開口打破沉默:“我下學期開學就大四了,不準備讀研,所以這學期快結束時就已經在找實習工作。”


    鬱安夏嗯了聲,端起桌上的熱水淺淺抿了一口,等她的下文。


    “因為之前在演講上我做了出頭鳥,所以找實習工作的過程遠比我想象中還要艱辛。”


    “在南宇傳媒實習還委屈你了?我聽說張副總是南總的得力幹將,你還沒畢業就能去她身邊實習,我覺得已經不算差了。”


    齊靜顯然不這麽想,她滿臉不平:“我當年進茗大的時候是我們省的高考文科狀元,這三年也是學校裏排得上名號的,以我的實力,投了簡曆也隻有我選工作崗位的份,可這次我不僅在市裏數得上名號的公司裏連連碰壁,就連能進南宇實習還是家裏一個親戚走了後門。你知道為什麽嗎?”


    鬱安夏不知道。


    不過既然她都當麵找上自己了,不用說大概也是覺得陸翊臣和她在背後給她穿小鞋了。


    真是人在家中坐,鍋從天上來。要不是今天見了齊靜,她都快忘了這人是誰了。


    “為什麽?”鬱安夏給麵子地配合她。


    “因為我得罪了不該得罪的人。”


    果然這樣。


    鬱安夏衝她笑了笑,齊靜看著卻越發生氣:“可我一點都不後悔。你本來就是德不配位,憑什麽我還不能說了?現在都講究言論自由,我說句話還不行了?”


    鬱安夏接過她的話:“所以,你的意思是上次在茗大演講時你當著全校大三學生的麵貶低我所以得罪了我和我老公被我們報複了。”


    齊靜反問:“難道不是?”


    鬱安夏努努嘴:“你覺得是就是吧。”她放下水杯,漸漸斂去嘴角的笑,“我有句話想送給你。”


    “什麽?”


    鬱安夏粲然一笑,一字一頓地說:“心比天高命比紙薄。”


    “你——!”齊靜瞪大了眼珠,怒不可遏,“你在嘲諷我沒你漂亮,所以不配有你這樣的好命?”


    鬱安夏:“……”


    她總算理解上次穀雨和她說這人軸的意思了。這不是簡單的軸了,是沒有腦子。鬱安夏盯著齊靜平平無奇的臉龐,幸好這張臉還隻算是清秀,要真的長得傾國傾城,以這位同學自視過高的心態,估計就得覺得將來能娶她的人至少也得是她們家陸老板這樣的。


    “紅顏枯骨,再漂亮的人都逃不過地心引力。更何況,你看看現在真正的成功人士有誰是靠著臉成功的?齊同學,如果我是老板,看了你在茗城大學那場演講上做的事,也絕不會錄用你,哪怕你再優秀。若冒險錄用了你,誰知道你這樣優秀的人將來工作中看到什麽事什麽人覺得不如自己意便直抒胸臆,還美其名曰自己是直白,把同事和合作夥伴得罪個遍?”


    齊靜一張臉開始漲紅。


    “沒情商沒自知之明就算了,我看你人品也不怎麽樣。”


    齊靜終於忍不住怒聲反駁:“你憑什麽這麽說?”


    “難道不是嗎?你在茗城大學堵住我和我老公那次,為了網上尚未確定的謠言當麵貶斥我,可到現在網上的事情已經澄清了我卻還沒等來你一句道歉。說白了,你其實也不是什麽為了正義,不過是想名正言順的遷怒罷了,就因為你心裏莫名其妙的嫉妒。”鬱安夏頓了一頓,絲毫沒有因為她且白且紅的臉色便停下來,“好好學習之前更應該學學怎樣做人,茗城大學確實是國內數一數二的高校,教出來的學生很大一部分將來都是社會的中流砥柱。可畢竟,泱泱大國,優秀的人才從來都不缺,你也不是什麽不可替代的人,別因為自己學習上每次都能拿到第一就眼高於頂覺得別人都不如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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