鬱安夏想了片刻,才開口:“蘇斯岩畢竟不是小孩子了,也不是第一天出來做生意。就算他真的是被人拉出來當了替罪羊,可識人不清,也是要付出代價的。”


    區別在於,代價的大小。


    一旦和毒品沾上關係,大部分都不會有好下場,如果蘇斯岩隻是賠掉一個公司便能消災解難,那已經算是很幸運了。


    鬱安夏記得以前看過類似的新聞。有人交友不慎,被國外朋友哄著從國外帶東西回來或是從國內將行李運輸出去,卻在過海關時發現裏麵夾雜著毒品,最後落得身陷囹圄的下場。那個時候,即便自己是不知情,可也依然是觸犯了法律,法律不會因為你口口聲聲說被人蒙蔽,就寬鬆相待。


    陸翊臣伸手攬過鬱安夏的腰,拇指隔著衣服在腰際輕輕摩挲,讓她靠在自己胸口:“放心吧,這件事你既然做出了承諾,我就會全力幫你去辦。”


    陸翊臣隻穿了一件並不厚的襯衫,鬱安夏聽著他一下又一下穩健有力的心跳聲,心中異常安定。他說出口的,肯定就能做到。


    ……


    次日上午,明媚的陽光透過窗戶照進陸家二樓的琴房,在地板上鋪上了薄薄一層金黃,襯得悠揚悅耳的鋼琴聲越發動人。


    鬱安夏帶著肉肉和飯飯,正一邊哄著他們玩一邊聽悅悅彈琴。


    十點半左右,丁瑜君端了牛奶和水果拚盤進來。


    鬱安夏將正抱著的肉肉放回嬰兒床上,對悅悅招手:“彈了好一會兒,該累了,休息一下,過來吃點水果。”


    悅悅從善如流,小跑過來時綁著的雙馬尾隨著步子一跳一跳的,活潑又靈動。


    看到重新充滿生機的孫女,丁瑜君眼角有些濕潤,待悅悅過來,便笑著將人摟在身邊,又是端牛奶又是遞水果。心滿意足地伺候著孫女,想了想,還是把自己的打算告知了鬱安夏:“嘉嘉要上學,肉肉和飯飯又還小離不開你。悅悅的手術現在也過去有一個月了,小崔那邊也說沒什麽問題,我想帶她回京都住幾天。”


    丁瑜君的娘家就在京都。


    “是這樣,你們外婆上半年動了手術,身體一直不大好,所以這次悅悅做手術包括兩個孩子出生她也沒過來,但這心裏也確實是記掛著。我就想,我也許久沒回去過了,正好趁著悅悅這段時間在家裏帶她一起去住幾天。”


    鬱安夏沒有立即應下來。丁瑜君帶著孫女回去探望自己母親無可厚非,隻是鬱安夏就是心裏懸著放不下。哪怕又有了肉肉飯飯,但悅悅嘉嘉在她心裏的分量從未改變過,尤其是悅悅,經曆了生病一事,隻要悅悅離了她身邊她就忍不住擔心。


    想了片刻,終究沒有一口拒絕,而是將決定權交到了悅悅自己手上:“悅悅願意陪奶奶一起去嗎?”


    悅悅皺起好看的小眉頭,看了看正在嬰兒床裏自娛自樂的兩個弟弟,她想陪弟弟們呀,想彈好聽的鋼琴給他們聽……又看看丁瑜君,曾外祖母好像也很久沒見了……


    悅悅糾結不定之際,丁瑜君又說:“姨奶奶也在家,她會給悅悅拉琴唱歌,指導悅悅一起彈鋼琴。”


    丁瑜君嘴裏的“姨奶奶”是她自己的親姐姐,鬱安夏記得陸翊臣提過,是個很有名的藝術家,在音樂領域造詣很高。


    “好,那我陪奶奶一起去,去看曾外祖母,還有姨奶奶和舅爺爺他們。”


    丁瑜君滿意地誇了一句,知道鬱安夏擔心什麽,也不忘定她的心:“有我這個奶奶陪著悅悅,你和翊臣還有什麽不放心的?”


    小心思被看穿,鬱安夏大方笑了笑:“那就有勞媽多操心一點了。”


    “我自己孫女,說什麽操心不操心的……”


    鬱安夏還想問她們準備哪天動身,全姨忽然過來傳話,說是陸璟讓她去一趟書房。


    丁瑜君奇怪:“他什麽時候回來的?這個時間點不應該在上班嗎?”更奇怪怎麽好好地叫鬱安夏去書房,難道出什麽事了?


    “既然你爸喊你,那趕快去吧,孩子我照顧著。”


    鬱安夏點點頭。心想陸璟這個時間回家,還喊她過去書房,大概是因為蘇斯岩的事。待在去書房的路上從全姨嘴裏得知陸翊臣也是一起回來的,這會兒人也在書房裏,便更篤定了自己的猜測。


    陸璟許是在上位處待久了,平時在家人麵前也是一貫嚴肅,威嚴不自覺便會從言行舉止間流露出來。


    不過鬱安夏推門進來時聽到父子兩人正在說話,從陸璟的語氣判斷,至少叫她來,不像是什麽壞事。


    “安夏來了,快坐吧。”


    陸璟正坐在紅木書桌後麵,指了指書桌對麵陸翊臣身邊的位置,語氣和藹。


    鬱安夏和陸翊臣相視一眼,從善如流地坐下。


    “蘇斯岩的事情,昨天翊臣就已經和我說了。今天把你們一起喊過來,除了把詳細情況說一下,還要叮囑一些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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