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雲笙買燒餅回來,與葛淩在門口碰到,葛淩點了一下頭,然後匆匆的走了。


    他回頭看了一眼離開的葛淩,然後進去。


    回到三樓,他把燒餅遞給小禾。


    “葛淩來做什麽?”


    “跟我匯報一些事情。”


    “謝鑫達一家滅門的事情?”


    劉小禾愣了一下,然後點頭。她似乎沒有告訴雲笙關於往生門的事情,在想要不要告訴他。


    “你跟往生門是什麽關係?”楚雲笙突然詢問。


    見他問了,劉小禾也就告訴他。


    “我是往生門的門主。”


    雖然已經猜到,但是親耳聽到後感覺還是不一樣,他沒有再問關於往生門的事情,把包著的燒餅打開遞過去。


    “趁熱吃。”


    “你就不問我讓葛淩幹什麽去了?”說完咬了一口燒餅,是酸菜餡的,還挺合她的胃口,忍不住又咬了一口。


    見她吃得歡快,楚雲笙寵溺的眼眸,唇角勾起,然後才回答她的問題。


    “謝鑫達一家不是往生門的人做的,根據以往的慣例,這個時候你們往生門的人是要把那個嫁禍於往生門的人解決掉。”說完,他看著劉小禾,“是誰?”


    “葛淩說是六皇子北冥承。”


    “北冥承。”楚雲笙擰眉,他似乎沒聽說過北疆有這麽一號人。


    劉小禾看他樣子就知道他跟自己之前一樣。


    “此人城府很深,絕不是簡單之人,我們一開始隻注意到太子,倒是把他忽略了。”


    “接下來的事情你無需管。”接下來的事情他會幫小禾處理好。


    劉小禾懂他話裏的意思,微微點了一下頭,既然讓他知道往生門的事情,那就不如試著放手把往生門的事情交給他。


    入夜,北冥承正在醉香閣喝著美人喂給他的美酒,旁邊還有美人跳舞撫琴,好不逍遙,簡直羨煞人也。


    “主子,不好了。”醉香閣的媽媽闖進來。


    北冥承鬆開懷中的美人,三位美人很識趣的退離房間。


    “說。”


    “冥勒他們出事了。”


    北冥承雙眸一擰,心裏第一個想到的就是往生門的人動手了。


    “主子的那些人全部死了,冥勒似乎是對方故意放他回來,隻是剛到醉香閣後門就咽氣。”媽媽說完拿出一封血書,“主子,這是從冥勒懷中掉落出來的血書。”


    北冥承接過血書,示意媽媽出去。


    媽媽點頭,轉身離開。


    待媽媽離開後,北冥承打開血書看。看完後臉一寸一寸的黑下來,手中的血書捏成團。


    教訓?


    滅了他整個冥士團,那這個教訓真的很疼。


    “往生門,果然厲害。”


    北冥承輕笑,以為他這就怕了?


    怎麽可能。


    至少往生門知道是他是陷害往生門的那個人,而他們不能把他怎麽樣,憑著這點他就無需怕往生門。


    葛淩看到冥勒去了醉香閣,在醉香閣後麵咽下最後一口氣後他就回去了。


    “她已經睡下,有什麽事情跟我說。”


    葛淩愣了一下,很快就反應過來,看來夫人是打斷把往生門的事情交給雲笙大哥。


    既然夫人把往生門的事情交給了雲笙大哥,那就把今天的事情匯報給雲笙大哥。


    “我已經把北冥承最為優秀的一支冥士除了,這隻是警號,想必北冥承會認為往生門還不敢動他。”


    “恩,暫時就這樣,看看北冥承下一步想做什麽,隻要他不繼續跟往生門作對,那就隨他。”小禾現在是最關鍵時候,他不想有一絲的威脅,暫時放任北冥承蹦躂一陣子。


    葛淩知道雲笙大哥是因為什麽而不動手,因此並未有什麽意見,他點了點頭,應了一聲後就回房休息了。


    隻是北冥承會就此罷手?


    可能嗎?


    果不其然,北冥承再次動手了,這次遭殃的居然是林大人一家,而且還是在林大人的侄子去禾記酒樓鬧事之後發生。


    朝堂上,皇上得知林大人侄子一家昨晚被殺,而且還是往生門的人動的手,臉色再次難看,本來是打算不理會這個往生門,可是往生門再次生事,而且還是他朝堂中的人,若再置之不理,那就是告訴往生門的人他北疆天子是慫貨,這不是自打臉嗎?


    “查,給朕把往生門的人揪出來。”


    “皇上,臣覺得這件事情跟禾記酒樓那夥人脫不開關係,之前的謝鑫達因為想得到那剖腹產子的技藝,三番兩次的攔截那位澋煜公子,不果便找人去禾記酒樓糾纏,隨後就出事了。而臣的侄子昨天才跟禾記酒樓鬧了矛盾,昨晚就遭到滅門之災。”這次不管是不是跟禾記酒樓有關,他都要把禾記酒樓拉下水,林大人是這樣想。


    北冥鳩一聽林大人的話,眉頭一皺:兩起滅門都跟禾記酒樓的人脫不開關係,隻有愚蠢的人才會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


    皇上掃了林大人一眼,知道他這樣拉禾記酒樓的目的是什麽。


    “這件事情還未查證,不可下定論,丞相,這件事情交由你來調查,在沒有確切證據前,不得招惹禾記酒樓的人。”


    皇上的話讓底下的大臣心驚,紛紛在猜測皇上是不是跟禾記酒樓有什麽關係。


    丞相公孫傑也跟他們一樣,但是沒有表露出來,而是應了皇上的吩咐。


    “退朝。”皇上說完便起身走了。


    大臣們麵麵相覷,最後隻能離開。


    林大人來到丞相麵前。


    “丞相打算如何查?”


    “這個還得回去看看兩起案子的細節,還有以前往生門殺人的案例。”公孫傑說完便走了,不給林大人說話的機會。


    林大人一張臉陰深難看,甩了袖子冷哼了一聲也離開了這裏。


    皇上回到禦書房,李公公見皇上拿出櫃子裏的便服,便知皇上要出宮,而出宮肯定是去禾記酒樓。


    隻是現在疆城有點亂,李公公是真的不想皇上出宮。


    “皇上。”


    “李公公,你不用跟著朕。”


    皇上不打算帶李公公去,因為他不想耳朵起繭子。


    見皇上不打算帶他去,李公公便不開心了。


    “皇上,您這是嫌棄奴才了嗎?”


    “你要留在宮中應付朕的那些妃子,責任重大。”


    李公公點頭,雖然皇上這樣說,但他還是覺得皇上是嫌棄他了。


    既然皇上不帶他,而皇上又執意要出宮,那就好好伺候皇上更衣吧。


    “皇上,奴才伺候你更衣。”說完便伸手拿了皇上手中的便衣,然後伺候皇上換衣服。


    半個時辰後,北冥鳩帶著武瀝站在禾記酒樓門口,站了一會兒抬腳進去。


    李德見這位爺又來了,從櫃台出來。


    “黃老爺是來吃飯還是找我家公子?”


    “既吃飯也找你家公子。”


    “那黃老爺樓上請,不過我家公子不在。”


    一聽這話,北冥鳩睜大雙眸,問:“那你家公子何時回來?”


    “這個不知。”李德說的是實話,他的確不知道澋軒公子什麽時候回來。


    “看來今天來得不是時候。”北冥鳩歎了一口氣,然後說,“罷了,那就吃飯吧,也有好多天沒吃過禾記酒樓的飯菜,甚是想念。”


    自從吃了禾記酒樓的飯菜,再吃宮中禦廚做的菜,毫無味道。


    李德聽完黃老爺的話,笑了笑,這種話他聽得多了,因為每個來這裏的客人都會這樣說,而他自己自從吃了自家侄子做的菜,他都吃不下自己做的菜了。


    可是李二回家卻做不出來在酒樓做出來的味道,最後確定問題是在水裏,不過自從他吃了禾記酒樓的菜,感覺身子輕了很多,以往的老毛病也好了。


    北冥鳩到包間坐下後,直接點了三道菜,兩葷一素,都是招牌菜。


    李德泡好一壺茶,給黃老板倒了一杯茶後便放下茶壺,同時道:“黃老板稍等。”


    北冥鳩點了一下頭。


    李德下樓,見澋軒公子回來了,立即迎過去。


    澋軒見李德這般,便問:“有人來了?”


    “嗯,那位黃老爺來了。”


    “嗯,知道了。”澋軒說完便上樓去了。


    在二樓的時候,他停頓了一下,然後轉身走向一號包間。


    武瀝在包間門口,見澋軒公子來了,立即對主子通報。


    “老爺,澋軒公子回來了。”


    話剛落,包間的門便開,澋軒也剛好走到門口,與內門的黃老爺對視。


    “黃老爺是來找我的嗎?”澋軒唇角上揚,淺笑。


    “既是找你也是想你這酒樓的菜,說來也奇怪,自從吃了你這酒樓的菜,不失眠不說而且身子似乎清爽了很多。”


    澋軒隻笑不語,抬腳走進包間。剛進去武瀝便把包間的門關上。


    “黃老爺說得好似我這酒樓的菜是神菜了,不過我們的菜多吃的確有養生的功效,當然也不是每個人都有這個效果,因人而異。”


    北冥鳩知道他這是客套話,提起茶壺給澋軒倒了一杯茶。


    天子親手倒的茶呀,多少人想喝都喝不到。


    而澋軒卻沒有把他當作天子,就當作一個普通人,端起黃老爺給他倒的茶,抿了一口隨後放下。


    “不知黃老爺今天來此有何事?”


    “聽聞昨天與禾記酒樓有紛爭的喬之餘一家死了。”


    澋軒臉上的笑容一直保持著,聽完黃老爺的話,他的笑容更加燦爛。


    “黃老爺是想說謝鑫達跟喬之餘的兩起滅門案跟我脫不開關係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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