顯然,不少人信不過葉卿狂。


    這個情形,讓嚴雨薇低頭輕輕一笑。


    但是,葉老爺子不開心了,悶哼一聲,重重拍了一下桌子。


    “拜托!是我不想讓我家孫女趟這趟渾水,你們竟然還敢質疑她?她能賞臉救你們,已經是你們的榮幸了好嗎?要知道,你們所有人還有命坐在這裏,都是托了我家大孫女的福!”


    葉老爺子氣的吹胡子瞪眼的,“真的是…狗眼不識珠!”


    葉老爺子突然發火,搞得氣氛很尷尬。


    特別是,他居然說,他們有命坐在這裏,是托葉卿狂的福,難不成她葉卿狂是福星不成?


    真是笑話!


    金睿哲扶了扶眼鏡,直接提出疑慮:“葉爺爺,不知您這話從何說起?似乎…我和您家小七,從未有過任何交集,那…我有命坐在這裏,又要從何解釋?”


    葉卿狂低頭轉著筆,似乎完全沒把這些人對她的質疑放進眼底。


    若是她真在意別人怎麽看她,這麽多年了,氣都該被氣死了吧。


    她不在意,但,有人比她更在意。


    今天,盛焰火一定要為她正名。


    盛焰火一臉嚴肅,沉聲道:“你們所有人,吃下的解除瘟疫的解藥,是葉卿狂研製出來的。”


    盛焰火此話一出,全場嘩然。


    大家都知道盛焰火的話的分量,根本不會去懷疑他話裏的真假。


    隻是,突然從他口中聽到,研製出救了整個城的毒的解藥,竟然是葉卿狂研製出來的?


    這個傳聞中不學無術的小太妹?這個看起來弱不禁風的花瓶?


    前後反轉實在是太過強烈,眾人震驚的情緒久久難以消散。


    金睿哲望向葉卿狂的眼神,更是多了幾分…複雜。


    就在眾人還未平息心中震驚的同時,葉楚清繼續加大劑量。


    “並且,是我們家七妹,親自吞服下毒藥,以身試驗,前後試了二十種解藥,在實驗室裏呆了三十個小時,為大家研製出來的解藥。所以,你們在場所有人的命,難道不是我們家小七用自己的命換來的嗎?”


    葉楚清的話語太過鏗鏘有力,字字誅心。


    剛才質疑葉卿狂的幾人,震驚的同時,羞愧的低下了頭。


    葉卿狂不僅是他們的救命恩人,更是整個錦城的英雄。


    此時,很多眼神都在打量著葉卿狂。


    嚴予霖嘴角噙著笑,漆黑的眸子偶爾閃著光。


    金睿哲則是震驚,好奇,激動,驚豔。


    而陸峻,則是掩不住的欣賞,佩服,感動。


    隻有盛焰火,餘光一直剜著這群打自己女人主意的男人,恨不得直接一把火把這些情敵給燒了得了。


    而葉卿狂本人,雖知道大家都在看她,可她依舊懶散的靠著椅背,手裏轉著筆,偶爾喝喝水,一臉漫不經心。


    好像現場所有不論氣氛劍拔弩張都與她無關。


    “所以,現在還有人質疑嗎?”盛焰火掃了大家一圈。


    沒人敢說話。


    也沒人好意思說話。


    三分鍾後,依然沒人做聲,盛焰火望向陸老爺子。


    陸老爺子收下眼神示意,望向眾人,擲地有聲的說。


    “既然如此,那麽我宣布,我們的統帥人選,就是盛焰火和葉卿狂了。”


    “等等。”葉卿狂忽然把筆拍在桌上,望向陸老爺子,語氣冷漠:“這個統帥,我有答應要當嗎?”


    冷酷的語調,是直接不給陸老爺子麵子,不給所有人麵子了。


    陸老爺子頓時臉色難看,求助般望向葉振東。


    可葉振東竟然就當沒看見似的,垂眸不說話。


    他本就不想讓自己大孫女去趟這趟渾水一開始他們要質疑她,現在又要讓她救他們?


    憑什麽?


    他們有為他家葉卿狂做過什麽嗎?


    她拿自己的身體救了所有人,有人朝她說過一句感謝嗎?


    憑什麽?


    他也為自己孫女感到抱不平!所以,她懟懟他們,也是極好的!不然這些人,永遠貪得無厭欺軟怕硬狗眼不識珠!


    “卿狂…”陸老爺子有些難為情,語氣放緩,說:“你看,這麽多人都推選你了,你又是救了整個錦城的英雄,你不當,誰還能比你有資格呢?”


    “笑話!”葉卿狂嘴角噙著一抹嘲笑,語氣滿是諷刺,“首先,我從未把你們當回事,我研製解藥,隻是想救我想救的人而已,救你們,隻是順便。其次,我葉卿狂就算有潑天的本事,也帶不動你們這幫心不齊起內訌的人。所以,最後,我不想當這個統帥,你們還有意見嗎?”


    一番話說完,葉卿狂懶懶站起來,掃視一圈。


    她的氣勢太強了,整個人猶如籠罩著一層瘮人的光圈,讓人不敢看她,沒膽量看她。


    是內疚,是心虛。


    三分鍾,全場靜悄悄的,依然沒人說話。


    葉卿狂勾唇一笑,拿起手機,漫不經心的說:“既然沒人有意見,那我先走了,不陪你們玩了,真是沒意思。”


    大赤赤丟下這句話,葉卿狂便直接走人。


    依舊不顧所有人的眼光,我行我素,整個天下都是老子的。


    冷酷,囂張。


    葉卿狂走後,陸老爺子坐下,歎了口氣,“唉…是我們對不起卿狂。”


    “你知道就好。”葉老爺子冷哼一聲,望向眾人:“我隻告訴你們,沒有我家小七幫你們,你們遲早是會後悔的!但是,我也不會幫著你們去求她。寒了她的心的,是你們!”


    一通訓斥,罵的大家不敢抬眼。


    盛焰火手放在桌上,扯了扯手套,冷聲說:“五大家族沒有她,或許真的不行。你們,好自為之吧。”


    冷冷的撂下這番話,盛焰火也直接走了。


    顯然是用自己的行動站在葉卿狂那一方了。


    並且,是毫無條件的縱容寵溺。


    盛焰火走後,現場再次陷入迷之尷尬。


    感覺今天就像一場鬧劇。


    五大家族正式的會議,從沒有哪次像今天這樣,潦草收場。


    畢竟,被推舉成統帥的兩個人,都走了…


    盛焰火出去後,追上了葉卿狂。


    看見盛焰火也出來了,葉卿狂還有些驚訝。


    “你怎麽也出來了?”


    盛焰火勾唇笑笑,“自然是追隨你的。”


    葉卿狂挑了挑眉,“說的好像真的一樣。”


    調侃完,兀自進車。


    沒想到,盛焰火也速度極快的進了副駕駛座上,乖乖係好安全帶。


    葉卿狂扭頭,怔愣的看著他。


    這是什麽操作?


    盛焰火朝她勾唇一笑:“送我去金山。”


    葉卿狂:“...”


    葉卿狂開著車,一路開往金山。


    她知道,盛焰火每做一件事情,都有他的理由。


    就像今天,他絕不會是無緣無故要蹭她的車,也不會隻是讓她送他去金山這麽簡單。


    車子順著盤山公路一路向前,一路把守的士兵似早已知道這輛車會來,皆早早的把大門打開等著迎接。


    車每過一道門,他們都會敬禮致敬。


    身姿挺拔,軍人氣質十足。


    完美體現兩個字,忠誠。


    無端的,葉卿狂想到了前世自己身邊的那群人。


    那麽忠誠於她,生死相伴。


    無數個生與死的邊緣,互相把對方拉扯回來。


    確實…有點想他們了呢。


    “盛焰火。”葉卿狂輕輕喊了他一聲。


    “嗯?”盛焰火放下手機,扭頭望向她。


    “看的出來,你的手下,都很信服你。”


    這句話是由衷的。


    葉卿狂不愛誇人,隻說實話。


    這是她感受到的東西。


    無論是這些士兵對盛焰火的尊重,還是盛焰火那叫十二生肖的屬下…對盛焰火,都隻有兩個字,服從。


    無條件的服從。


    一個人的地位該達到什麽樣的程度,才能讓身邊的人無條件的去服從。


    這就是盛焰火,比別人都強的地方。


    “然而現在,他們的心都快被你擄走了。”


    盛焰火這話雖有五分玩笑,但也有五分事實。


    確實,這段時間的相處下來,無論老鼠老龍亦或是老兔…


    提起葉卿狂,一個比一個激動。


    或許,葉卿狂就是有這個魅力吧。


    讓身邊的人崇拜的魅力。


    聽了此話,葉卿狂勾唇笑笑,“你的十二生肖隊伍,我還蠻感興趣的。現在隻見過老鼠老龍老牛老虎老兔,還有七個沒見過,不知會是什麽樣的人物。”


    “個個都是奇葩。”盛焰火笑著調侃。


    “也是。”腦子裏條件反射出老鼠老龍老牛的樣子…確實,都是奇葩。


    “啊切…”正泡在酒吧裏玩著女人的老龍,忽然打了個噴嚏。


    抵達金山別墅門前後,葉卿狂穩穩停車。


    盛焰火扭頭看向她:“走吧,我帶你去看,我爺爺的東西。”


    盛老爺子?


    那個她沒見過,卻聽聞他能預測未來的傳奇人物。


    確實引起了葉卿狂的興趣。


    葉卿狂下車,跟著盛焰火進了別墅。


    這棟山間別墅修的也十分的華貴,和盛焰火此人氣質相仿,幽深,冷漠。


    第一次來這裏時,葉卿狂還沒有這麽強烈的感覺。當時隻是陪著盛甜甜過來玩的,沒有太過在意。


    第二次來這裏,是來審問王老二,進了別墅下麵的地牢,方知這別墅裏麵別有洞天。


    今天是第三次,這裏還藏著盛焰火爺爺的秘密。


    這棟別墅在此刻的葉卿狂看來,就像潛伏在森林裏的一頭猛獸,它跳出來時,給的是驚嚇,還是驚喜,不為人知。


    盛焰火走在前麵,上了旋轉樓梯,直接去了三樓。


    三樓雖然仍被傭人打掃的很幹淨,但看的出來,沒有煙火氣息。應該是沒有人住的。


    盛焰火沿著狹長的過道,走到最裏麵,最裏麵的房間,居然被一道鐵門鎖著。


    無端的,渲染出一股可怕的氣氛。


    盛焰火掏出鑰匙,緩緩打開。


    葉卿狂眯了眯眼,跟了過去。


    第一眼看見的畫麵,哪怕膽大如葉卿狂,心髒也由得漏了半拍。


    一個老人,端坐在一個由金子砌成的台上,他維持著打坐的姿勢,雙眼緊閉,頭發花白,一動不動。


    甚至,了無氣息。


    並且,用玻璃罩子罩的緊緊的,似乎是為了隔絕氧氣。


    葉卿狂凜了凜神,慢慢緩了過來。


    這個老人雖然滿臉皺紋,容貌已不是那麽清晰,可五官的樣子,和盛焰火有六分的像。


    看來…就是盛焰火的爺爺了。


    不過,已經死了。


    盛焰火走到他爺爺麵前,深深鞠了一躬。


    葉卿狂走過去,將右手放在胸前,鞠了一躬,表示尊敬。


    “這是我爺爺,他死前服下了自己研製的藥,可保自己身體百年不腐,一直保持著這個端坐的姿勢。他說,這樣,他才能護我一世平安。”


    葉卿狂睫毛微動,“看來你爺爺很愛你。”


    “不。”盛焰火搖了搖頭,聲音淡漠,“他說是補償我的。”


    “補償?”葉卿狂望向盛焰火。


    盛焰火此時眼眸幽深,盯著自己一動不動的爺爺,聲音低沉:“他說,曾經他讓我,為了盛家,做出了很大的犧牲,後來的一切,都隻是為了彌補我而已。”


    “犧牲?”葉卿狂眯了眯眼,總覺得有什麽事情像要破繭而出了。


    可,盛焰火卻搖了搖頭,“我丟失了一段記憶,不知是不是與那段記憶有關。”


    ------題外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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