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禽獸,畜生,你放開我!嗚嗚...小姐救我,小姐......”南春歇斯底裏的呼喊著,可是她越掙紮,喊的越大聲,範澤成的動作就越加迅速,臉上的表情越興奮。


    “刺啦——”隨著一聲布帛破碎的聲音,南春絕望的痛哭起來,範澤成的雙手肆無忌憚的在她身上又摸又捏,不管今日成與不成,這丫頭片子都是自己的人了,到時候不管蘇妤願不願意,這樣失了身的女人還有別人敢要嗎!想到這裏,範澤成的胸口就像是有一鍋熱水在不斷地沸騰著,燒得他幾近理智全無。


    蘇妤氣的目眥盡裂,忍著肚子上的疼痛掙紮站了起來,她要殺了這個禽獸不如的東西!


    就在蘇妤舉起一旁的石頭準備朝著範澤成腦袋砸去的時候,身後突然傳來一陣馬兒的嘶鳴。


    蘇妤一愣,隨即巨大的欣喜衝上腦子,她飛快的轉身朝著路邊跑去,一邊跑一邊大聲喊著“救命。”


    常武扭了扭酸疼的脖子,幽幽歎了一聲,突然眼角的餘光瞥見一個蓬頭垢麵的女人衝到路上拚命的跟自己揮手,常武眉頭一皺,“哪來的瘋婆子?”


    “常武,常武救命啊!”蘇妤的喊聲又著急又激動,她發誓,她覺得這一刻出現的常武簡直就是天神般的存在!


    “娘啊,是小姐?!”常武受到驚嚇般訝異的喊了聲,一口吐掉嘴裏的茅草,韁繩用力一甩,老馬快步小跑了起來。


    範澤成聽見到有人來了,臉色登時一變,慌忙拾起地上的衣服就要逃跑。還沒跑出兩步,一個石頭直接砸中了他的腿彎,他痛的雙膝一曲,撲倒在地。


    蘇妤慌忙去看南春,南春身上的衣服被扯的七零八落,身上都是掐出來的紅色印記,臉頰被打的又紅又腫,但是下身的褻褲還是好好的穿在她身上。


    見到這情景,蘇妤鬆了口氣,幸好!幸好常武趕上了!


    撿起衣服給南春披上,蘇妤輕輕將她抱進懷裏安慰道,“沒事了沒事了,你看常武來了,我們都沒事了,那個畜生我不會饒了他的!”


    死裏逃生般的恐懼讓南春止不住的抱著蘇妤哭了起來,“小姐,我好怕,嗚嗚嗚......要是...要是奴婢被...奴婢就算是死也不會給他做小的!”


    蘇妤拍著南春的肩膀安慰說,“沒事的,我不會讓你出事的。”


    南春抽泣著,眼眶通紅的抬頭問道,“小姐,那個畜生呢?”


    蘇妤歎道,“你放心吧,那家夥被常武給逮住了,跑不掉。”話說著蘇妤將南春的衣服一件件穿戴好,扶著她站了起來,起身的時候不小心碰到了肚子,蘇妤頓時疼的齜牙咧嘴。


    “小姐你怎樣?”南春擔心的問道。


    蘇妤搖頭,暗暗又罵了句髒話,“我沒事,先過去看看。”


    “你放開我,我讓你放開我,我可是你家姑爺的親哥哥,你這樣做不怕我告狀嗎?”範澤成扭著脖子衝常武大聲叱道。


    “閉嘴!誰讓你開口了!”常武一拳頭砸在範澤成的肩上。


    範澤成痛的大喊一聲,臉上一片慘白,額頭上布滿了汗水。


    “告狀?”蘇妤冷笑著走了過來,她氣不過一腳踹在範澤成的身上,大聲罵道,“你有什麽臉告狀?你居然當著我的麵來侵犯南春,我看你是不想活了,你應該慶幸你是範楫明的哥哥,不然你今天這條腿我就直接給你砍了,反正林知縣隻看錢不看事,你看到時候你們範家這破落戶的能不能告的過我們蘇家!”


    範澤成激動地掙紮說,“你這樣對我,我會告訴範楫明的,到時候你也沒有好日子過!”


    “好啊!”蘇妤氣的發笑,“就算你不告訴他,我也會告訴他,我要讓他知道他究竟有一個怎樣齷齪不堪的的哥哥,光天化日之下不僅毆打弟媳,而且還妄圖強.暴良家婦女!比畜生還不如!”


    南春咬牙切齒的盯著範澤成,拽著衣服的手掌用力握緊,牙齒咬著的唇瓣滿是血跡。


    範澤成不忿的扭身道,“南春已經被我碰了,你們就算是打死我也改變不了這個事實,嗬嗬,你去衙門告我那又怎樣,反正丟臉的是你們,到時候我看除了我誰還敢要一個不潔之人!”


    蘇妤抬起一腳踹在範澤成的臉上,“你放心,南春絕對能找到一個比你這種人渣要好百倍千倍的男人!你就死了這條心吧,人渣!”


    南春聞言,下意識咬緊了唇,眼眶一片濕潤。


    “小姐,這家夥怎麽處置?”常武愧疚的看了眼南春,雙手死死的鉗製住範澤成的胳膊。


    蘇妤抿唇,腦中經過了一番激烈的鬥爭之後,她歎道,“先打一頓放了吧。”話說完,蘇妤轉身牽著南春往馬車走去,她們身後很快就傳來了範澤成的哀嚎聲。


    “這件事回去之後我會跟夫人說,你自己要有個心理準備。”蘇妤跟南春提前打了招呼說道。


    南春點了點頭,“奴婢知道。”


    兩人互相攙扶著上了馬車,終於能坐下來休息一會兒,蘇妤舒服的喟歎一聲,肚子上還隱隱作痛,該死的範澤成,下手居然這麽重!今日之仇你,她總有天會報回來的!


    南春見蘇妤臉色也不大好,便撿了一旁的扇子給蘇妤輕輕地扇起風來。


    “南春?”蘇妤閉眼喊道。


    南春“嗯”了一聲。


    “你家是不是有個弟弟?”蘇妤問。


    南春不解的點了點頭,她記得小姐成親的第二天早上似乎也提及過她弟弟,當時她滿心戒備,也不敢說得太多,不過今日不同往日,所以南春不用蘇妤問便說了起來,“是有個弟弟,今剛好二十了,現在正在鎮上一家酒樓做賬房呢。”


    蘇妤點頭,“抽個時間你回去看看吧。”


    “小姐?!”南春詫異的喊道。


    蘇妤微微睜開眼睛好笑說,“你那麽激動做什麽?我隻是想著讓你回去散散心,你也好幾年沒回去過了吧?”


    南春這才放下心來,有些哽咽的說,“南春還以為...以為小姐你......”


    “以為我不要你了,要趕你回去了?”蘇妤無奈問。


    南春點頭,就算她與範澤成並沒有真正的做了那事,但是她被範澤成給看了摸了也是事實,一個女人就算是男人摸了下手掌那都是極為屈辱的事情,更何況她還......


    蘇妤搖頭無奈說,“既然事情都已經發生了,你哭鬧痛苦都沒用,別的我不敢答應你,但是你的婚事我以後倒不介意你自己決定,不過醜話說在前麵,你要是自己都覺得你自己不幹淨,配不上好男兒了,隨意就找個男人將自己給嫁了,我可是不同意的,憑什麽範澤成做的齷齪事情還要你來受懲罰?他不是說除了他誰都不會娶你嗎?你就該為了這句話爭一口氣,你就要去找一個比他好的人,你要讓他看看你南春除了嫁他還有幾百幾千種選擇,他範澤成不過是你腳下的一塊爛泥!自怨自艾隻會讓仇人更加如願而已。”


    南春聽得瞠目結舌,卻又覺得那樣的理所當然,對啊,明明是範澤成犯了錯,她為什麽還要譴責自己,她又憑什麽要低人一等,她做錯了什麽嗎?沒有,她什麽也沒做錯,她隻是低估了一個人心裏的惡意,她隻是還沒有足夠能力保護自己而已,她難道要為了範澤成那種人渣而輕易放棄自己的這一生嗎?


    蘇妤看了眼南春,知道她這是想通了,也跟著放下心來,等會兒回了家,兩人這番模樣少不得要被家裏人問起,到時候想要瞞也瞞不住,尤其是娘親。


    就在蘇妤浮想聯翩的時候,外麵響起了常武的聲音,“小姐,可以回去了嗎?”


    蘇妤撩開簾子,掃了眼範澤成的方向,那家夥就跟條死狗一樣癱在地上一動不動,不過還能聽見他時不時傳來的哀嚎聲,不過是些皮肉傷,就像是割了他的肉一樣!


    孬種!


    蘇妤不屑的冷嗤一聲,回頭朝常武說,“走吧。”


    常武坐上馬車,長長的鞭子揮了一下,抽在馬屁股上,老馬這才慢悠悠的往回路走去。


    一路無話,到了家之後,夏天就興衝衝的從院子裏跑了出來,手裏拿著一串果子高興的喊道,“小姐小姐,你快看這是什麽!”


    常武一把扯住欲爬上馬車的夏天,拉長著臉說,“有什麽話過會兒再說,你給我退下來。”


    夏天不甘情願的抱怨說,“小姐你看常武又欺負人了!”


    “別廢話,你下不下去?你不下去,小姐怎麽下車?”常武抓著南春的胳膊說。


    南春氣鼓鼓的瞪著常武,突然一把扯下手裏的果子全部塞進嘴巴裏,一邊嚼著一邊瞪著常武說,“本來還準備給你吃一顆的,現在我全部吃掉,半顆都不會給你了!”話說完,夏天從馬車上跳了下去,氣呼呼的衝進了院子裏。


    “夏天這脾氣可是越來越不好惹了。”蘇妤理了理亂糟糟的頭發從馬車上下去。


    南春遲疑了一下,深深吸了口氣,鼓足了勇氣這才往外走去。


    主仆倆渾身邋遢的回了院子,出來拿柴火的蘇莠剛好看到了這一幕,頓時嚇得驚呆了,盯著蘇妤和南春張了張口,半天說不出一句話來!


    “蘇莠,我讓你拿些柴火你怎麽還在這裏傻站著?”芸婆不解的走出來問道,這一看,當即就嚇得“啊”的一聲叫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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