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經過剛才的一番交手理查德先生已經能理解到唐銘並不是那種隻會和人打架的莽夫。


    隻不過就算是這樣,唐銘的一身功夫也實在是過於的傳奇,讓他摸不清唐銘到底有多少深淺。畢竟他的一身野蠻的格鬥技巧都是在街頭走街串巷的時候磨練出來的。


    “小夥子不管你現在是出於什麽目的,接近我也好,是他們也罷。但是老頭子,我現在大概已經知道你想要做什麽了。”


    重新把來之不易的郎姆酒倒入酒杯。品嚐著味道純正的酒液,理查德慢慢笑了起來。


    在街道上遊蕩了這麽多年,以至於統籌了整個夏都的黑 道帝國之後,理查德自然明白這個男人半夜前往他的住所的理由是什麽。


    畢竟那個金發女人的迷人之處。理查德也是知道的。如果自己再年輕二十歲,恐怕自己恨不得能把蘇璃娶成自己的妻子,所以說作為看起來就有很深羈絆的,和蘇璃十分般配的z國男人的心思他也是明白的。


    唐銘也明顯的感覺到了理查德審視的目光,隻不過是同樣的拿起了酒杯,倒了一杯酒向他微笑了起來。


    這場較量來的快,去的也快,甚至唐銘都沒有像他想象中的那樣需要拿出看家本領。甚至連那柄扇子都沒有出鞘他們之間的一個回合便結束了。


    多年之間在黑市培養出來的危機感告訴唐銘,雖然說他沒有試探出理查德先生歸於明顯的意向,但是理查德先生已經已經感覺到了他試探的意思。


    畢竟唐銘從外表來看隻不過是一個普普通通的年輕商人。如果真的按照習武之人來要求的話,他是離那種身材厚重的樣子,差的還是很遠的。


    但是事情已經鬧到這個地步,他並不覺得自己棋差理查德先生一著,反正大家都有目的。然後交換了目的之後的結果就是現在這樣。


    這比唐銘的最壞的猜測還是好很多的。畢竟兩個人收手之後還是可以坐下一同喝酒的。


    純美的酒液滾過他們的喉頭。


    白衣男人的黑眸流轉的光芒無意間的映照在了杯裏剩下的酒液中,理查德先生抬眼默默地看著他。


    康銘歎了口氣還是率先開了口:“理查德先生,既然您說要幫助蘇璃,那我自然要替她來探探虛實。畢竟您的位置在夏都算得上是。數一數二,所以說我還不算太放心。”


    理查德爽朗的笑了起來:“從你上次分我酒喝的時候得知道你小子畢竟不是壞人。不用替小姑娘太擔心。她的一切,我會替她料理好的。就算是麵對唐納德家,我也沒有害怕過。”


    唐銘完全沒有想到自己如此簡單的就得到了理查德的信任。比起人格魅力來說,他更感動的是僅僅因為一杯酒,理查德先生就對他有這種無條件的信任。


    “比起這個。既然咱們早就已經是盟友了,我更想知道的是,你喝掉那一瓶苦艾之後。看到了什麽?”


    唐明吃驚的看向理查德先生。他顯然沒有想到這位鐵塔一樣的漢子,會在這種時候問出這個關於精神層麵。和心靈深處最深欲求的問題。


    但是畢竟理查德先生已經這麽問了,他還算是有求於人。於是唐明隻能閉了閉眼對他說道。


    “苦艾的致幻效果是非常顯著的。我看到了蘇小姐黑發的時候和金發的時候。好像無論什麽時候她都是這麽美麗。我在過去的很多年裏麵都以為我隻會在一輩子等一個黑發女子,然後娶她。但是現在我覺得不一樣了。”


    理查德先生本來隻是是抱著隨便問他的想法。但是沒想到竟然。收到了一番如此真心的剖白。一時間也算得上是十分感動。


    畢竟這兩個人可以說得上同病相憐的就是,理查德先生的內心深處也住著那麽一個金發女人。甚至是到今日他都可以清晰地回憶起那天。晚風吹過她的頭發又輕輕吹到自己臉上的時候他所聞到的那股芬芳馥鬱的發香。


    於是他們難得的相對沉默了,隻不過是用一些看起來甚至很浪費的方式喝著他們麵前的那瓶朗姆酒。一瓶酒自然是不經這麽喝的,很快它就變成了一個空瓶。


    “天色不早了,早些回去吧。”喝完酒之後理查德先生對唐銘下的一個不算太嚴厲的逐客令,畢竟雖然說他的夜晚需要保持清醒。但是現在的時間的確已經快要到淩晨了。他們那番激烈的交手也是很費精力的。理查德先生毫不猶豫的對唐銘下的逐客令。


    “恭敬不如從命,有機會酒館再見。”理查德先生甚至都沒有看清唐銘的身影。他就已經化作了一道白色的流光在院子裏一閃即逝了。


    在酒館熟睡的蘇璃當然不知道的是,今天晚上這兩個人因為她的緣故在一個小小的院子裏麵如此激烈的過了幾招。


    所以說當天晚上蘇璃在酒館看到。明顯熟悉了很多,甚至還可以聊兩句的唐明和理查德先生。心裏產生了一些疑問。


    但是她明白自己現在畢竟是一個酒館的酒保,雖然說他們三個現在目前大概有一種並不算太牢固的同盟關係,也不是她自己可以在酒館瞎說八道胡亂打探客人隱私的理由。


    不過好在唐銘及時的看出了她的困惑一邊搖晃著杯中的冰塊一邊對她說:“昨天晚上我和理查德先生玩了一會兒,所以說我們現在比之前要熟。”


    蘇璃對唐銘這番似是而非的解釋感到非常的疑惑,但是還是選擇沒有追問,做起了手上的活兒來。


    那是將一塊兒大冰塊從冰箱裏取出,然後用冰刀雕成方形或圓形的過程。作為酒吧的酒保兼調酒師,這是所有的在前台的人都應該會的技能。


    現在經過老板娘的調 教,蘇璃已經可以很好的切開冰塊了。在加上一些時日的話,讓她學會冰雕恐怕也不是很難的。


    當蘇璃叮叮鐺鐺的敲冰塊的時候理查德先生和唐銘都不由自主的停下了話題,看著蘇璃手中的冰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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