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事。”


    “你。。。該不會是看到那個東西了吧?很多人都說這裏有的。”


    我趕緊否認啊。再回去的路上,因為我說為了完成畢業作品,我租了學校後麵的房子的,覃茜也沒說什麽就分開走了。這個時候,從後門出去的學生還有十幾個呢,大家一起走,就算不熟,但是前前後後的也就相互壯膽了。


    隻是我一個人走在隊伍的後麵,聽到前麵有女生低聲細語笑著,指著不遠處的小樹林。


    我好奇地看了過去,就在那邊樹旁,曲天。。。將麗麗壓在樹幹上狂吻著。呃,人家本來就是一對,可是。。。那是誰?岑祖航?他會那麽吻麗麗?


    其實想想也是,鬼借了人家的身體,就連女朋友都接收了。男人不都是這樣的嗎?


    “這是他們最後一次了。”腦海裏出現的聲音。我討厭這種形式的溝通,沒有經過耳朵的聲音讓人感覺冷!


    我回頭一看,那個穿著中式盤扣黑色衣服的男人就站在我身旁,目光也看著那邊。


    “你是。。。”我指指那邊的兩個人。


    “岑祖航。”


    我心裏暗暗吐了口氣,看來我猜對了。他是岑祖航。他的那身衣服不就是幾十年前農村的款式嗎?或者說是一些古玩啊,風水類的人比較喜歡的款式啊。就像網上搜索到的那些大師的照片一樣。穿著這樣的衣服,坐在很高很高的地方吹笛子。


    我用幾乎顫抖的聲音說道:“隻有我能看到你?”


    “你和我是有契約的,你當然能看到我了。至於其他人,就不一定了。你回去吧。我等等。”


    “等?等著看他們。。。”突然我的話就斷了,我突然想到了那些夢裏的場麵,他可是摸過我那個地方的男鬼啊。萬一惹他怎麽怎麽怎麽了,我。。。算了我走!回去還要好好鎖門關窗。還有,我決定我要學畫符了,以後我要在我房間的門口貼符。


    我是跑著追上前麵那些同學的,跟著大家一起走,多一些安全感吧。


    我是跑著上樓的,進了那房子,就會房間關門,鑽進毯子裏。可是我卻怎麽也睡不著了。想著剛才的一幕幕,我竟然看到那個男鬼了啊。真的是鬼啊!雖然我是在古玩店長大的,很多人都說古玩店裏很容易鬧鬼的。但是我爸在收古董的時候,都很嚴格的。一些來路不明的都不收。其實說穿了,就是我們家賣的東西很多是假的。真貨也就岑家掏出來的那幾件吧。


    這還是我第一次看到鬼呢。他在我眼裏很正常,沒有電視上的那種看著就恐怖的感覺。臉也不是死白死白的。整體上看還挺好的。至少像個活人,沒有給我太大的視覺衝擊力。


    可是就是這樣,我還是睡不著啊。一腦袋的混亂啊。


    這讓我在曲天回來的時候,都聽得那麽清楚的。我能確定那是曲天,因為他是用鑰匙開門的。如果回來的是岑祖航的話,他根本就不需要用鑰匙開門吧。


    既然是曲天,那麽他也不可能對我來個夢淫吧。在確定這個時候,我就迷迷糊糊地睡著了。


    第二天,我去了學校。畢竟畢業作品什麽的,還是學校的條件好啊。在畫室裏,就聽了同學們議論著昨晚的比賽。其實比賽是其次的,看帥哥才的最重要的。


    就在大家議論著曲天昨晚和麗麗的事情的時候,又有個很討厭的妞來了一句:“聽說曲天是有新女朋友了。聽住在那小區裏的同學說,看到他那有女生進出,就是不認識,應該也是我們學校的。”


    我額上的黑線啊。我不說話,我不沉默,我縮角落。


    偏偏在這個時候,曲天竟然出現在我們的畫室外。隔著玻璃窗,朝著我勾勾手指。


    他和我隻是同樣的大課,專業課可不是同一個老師帶的啊,他怎麽找到這裏來了。為了不讓同學們起疑心,我是悄悄的出去了。盡量不讓那說著八卦的人注意到我。


    出了畫室,我直接下了樓。曲天也跟了過來。在偏僻的小道上,我才停下腳步。曲天就說道:“你去過那個叫零子的風水先生的家吧。五點帶我過去一下。我找他有事。”


    零子?就是那個讓我拆盒子,害我現在有這個什麽該死的冥婚的人吧。“上次是我爸帶我去的。我不知道我還記不記得路啊。”


    “沒關係,我可以調你腦子裏的記憶出來看看。”他說這句話的時候,連一點波動都沒有的。


    我是趕緊說道:“我記得,我記得,我真的記得。”


    “那好,五點,在學校後門等我。”


    “那等等,我能問問嗎?你需要吃飯嗎?”在接觸他的這三天裏,我可沒有看到他吃飯啊。就那天在我們家,他喝了杯茶罷了。


    曲天頓了一下,才說道:“曲天的身體需要吃飯。”


    還好啊,這點上,還算是正常人啊。


    五點,我那簡直就是去偷情的心態啊,去了後門。曲天已經在一輛的士車裏。這樣最好了,最大效用的避開了閑人的目光。


    上了車子,我報出了地址。的士就朝著那邊郊區駛去了。


    零子就是上次被我爸打了一拳,還不敢還手的那帶著耳釘的風水先生。要不是他們拿著那盒子讓我拆,我絕對不會攤上這樣的事的。


    我們過去的時候,那個零子正在吃晚飯呢。就一個大碗,裝著飯菜一起了。而他家裏還有另一個男人在,也是這麽吃飯的。


    我們這個時間出現就有些不好意思了。我本來以為曲天會說請人家出去吃飯的。畢竟這行好像都會請人吃飯的。


    但是曲天的第一句話就是:“問你些事。”


    零子也是愣了好一會,才說道:“你算是人是鬼啊?”


    “我就問些事,問完就走了。”


    那兩個男人一陣嘀咕之後,讓我們進去了。我是坐一邊完全被晾著了,他們說的事情,我也聽不懂。好像就是曲天想打聽一個人的下落,那個人叫魏華。


    可是零子就是不說,讓他自己去岑家村舊址看看。說是“那時候的事情,我們也是逼不得已。我們也要想著保命吧。到底你打算把他怎麽樣,你自己去你們岑家村看看吧。”


    說了大概二十分鍾吧,零子還是那麽句話,沒有一點鬆口的。曲天一個冷哼起身就離開了。我也隻好跟了上去。


    電梯剛停下來,他就說道:“明天去趟岑家村舊址。”說完了他看向我,上下打量了一下,道:“穿運動服去。”


    那地方很偏僻嗎?那地方路很難走嗎?那地方很遠嗎?


    “我不去行嗎?我畢業作品剛有些思路。。。”


    “那村子裏這裏比較遠,而且那裏是陰地,你不跟著去,我很容易被抓走的。我被抓了,你就等著給我陪葬,到下麵去做夫妻吧。”


    那算了,還是在上麵做夫妻的好。還好隻是假夫妻啊。


    因為要去岑家村,我還是回我家去準備東西了。回到我家那古玩店,我爸在家請人吃飯呢。還是請一個四十多的阿姨。好吧,我爸也單身夠久了,現在女兒終於搬出去了,他能找個伴了。


    我能理解啊,隻是為什麽這件事是在我搬出來不到幾天就發生了呢?弄得我心情很不爽啊,感覺這冥婚是不是我爸也參與設計我的啊。


    我爸問我回來幹嘛啊。我沒好氣地就說道:“我要去岑家村找鬼啊,回來收拾東西,要不就死裏麵了。”我說完就衝上了三樓。


    我房門還沒關上呢,我爸就跟上來,那臉一看就是急的。“可人,你聽我說,那岑家村你別去啊。那地方很邪門的。當初那是一夜之間整個村子的人都死了。而那村子還都是風水師呢。那裏其實就是一個陣,整個村就是一個陣。裏麵全是冤魂,用很重的怨氣,壓著那裏麵鎮著的東西呢。”


    “爸,你不是也進去過嗎?”


    “我那是中午十二點,跟著一大群人一起進去的啊。進去了還覺得裏麵特別冷呢。那裏麵真的不對勁啊。我看還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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