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4章 殺手與神棍
張曉一案並無出奇之處，凶手趙盈盈已投案自首。
這次王雪燕不過是例行公事，來做一次現場勘測，檢查一下供詞和證據鏈是否能對的上。
隻沒想到來了學校了解了情況，才覺得這案子有點問題。
趙盈盈為何忽然暴起殺人，殺人前還用指甲刀剪碎了張曉的舌頭？
這不像是激情殺人，更像是精神失常的意外致死！
趙盈盈暗戀張曉是全校都知道的事……
所以是嫉妒下的情殺！
將這些思路整理了一下，王雪燕在辦公室裏倒了一杯茶，遞給那俊美的少年：“問你個事啊，你姐和張主任什麽時候認識的？這幾天他們聯係了麽？”
方唐搖頭：“我不知道哇，到現在我還不知道你叫什麽呢。”
王雪燕笑了：“我是張主任的秘書，嗯，別緊張，我就是隨便問問的。”
方唐晃著茶杯：“不是吧，你是警察啊。”
王雪燕臉色不變，心裏詫異這個小孩還挺狡猾的，口中便笑道：“你怎麽知道我是警察？”
“因為我是專業算命的，您去墮落街打聽打聽，誰不知道我神算子的名號。”
王雪燕沉下臉，先亮了警徽，然後拿出小本子：“坐下！給我認真點！”
方唐乖乖坐下，該隱手機自袖中滑落，落到了椅子下。
“你姐叫什麽？”
“街坊都叫她阿香。”
……
“小朋友，你知道張主任已經跳樓死了麽？”
方唐安然喝了一口茶水：“我剛才經過樓下的時候，掐指一算，是有個死人，沒想到就是張哥，我早就說他有血光之災，舌頭生厄，早晚死在女人手裏。”
王雪燕呆了一下：“你怎麽知道死者舌頭……混蛋，不許再說你是算出來的。”
方唐微笑看著她：“不信啊，那我為美麗的警察姐姐算一卦如何？”
王雪燕冷笑：“來啊，我今個不揭穿你這神棍，算我白幹刑偵了。你要問我生辰八字呢還是看我手相？”
“一概不用！”
方唐那俊美的容顏配上骨碌碌的眼珠子，讓王雪燕看得咬牙發恨。
但這位神算子瞬間又變得無比沉穩，眼中露出滄桑之色：“姐姐你一直在找一個人，是你的朋友和尊敬的上司，那人失蹤很久了。”
王雪燕手裏的本子啪嗒一聲落下，瞪起了眼睛。
方唐繼續說著：“這幾個月來，你經過了一場巨變，事業不順，差點離開了崗位，後來日子安穩了些，但注定是個操勞的命，你扔下了舒適的職位，重新回到現場，還在暗中追尋失蹤的朋友！”
唰的一聲，槍口頂在了方唐腦袋上，王雪燕冷喝：“你到底是誰？”
“一個算命的而已！”
王雪燕手槍晃動，最後緩緩收起，對著衣領的通話器說了幾句話，不多時，兩個男人進來，一左一右帶著方唐出了屋子。
在走廊裏等了一會兒，王雪燕探出頭：“帶他進來！”
重新坐在椅子上，方唐手指摸到了該隱手機，悄然捏起來。
該隱的聲音在耳邊悄然出現：“剛才這位警官打了兩個電話，調查了阿香的身份，暫時排除了你和‘姐姐’的嫌疑，她已經不太關心這個意外致死案了，現在想扣住你，問問算命的事。”
此時王雪燕雙手撐在椅子上，帶著威嚴的表情：“你姐姐跟張曉根本不是什麽男女朋友，這次是讓你來送禮的，你這小朋友滿嘴的謊話，真是不得了。”
方唐抿嘴：“我本來說的就是‘男性朋友’，又沒說是談戀愛，您聽錯了。”
王雪燕差點被他一句話噎住，強行壓下怒火：“說說剛才你算的那些，你要是真有本事，告訴我那個失蹤朋友的下落啊！”
“他死了！”
王雪燕身子一顫，明明不該相信一個小神棍，但為何心裏如此發慌？
“他真的死了，惡有惡報而已。”方唐緩緩起身：“現在我可以走了麽？”
王雪燕咬牙：“身份證拿出來，做個筆錄！”
方唐一聳肩：“我來學校找張曉，就是為了要回身份證啊，還有一千塊錢呢……”
這，都什麽跟什麽！
王雪燕有點蒙。
方唐緩緩說道：“上次我偷偷爬進了學校，被一個叫謝青檸的老師逮住了，扣了我的身份證不說，還罰了我一千塊錢，那可是我的血汗錢啊。”
王雪燕轉身就出去，不多時，高跟鞋的聲音清脆的傳來。
浮屠……美麗的謝青檸款款走來，冷然看著方唐：“我不認識他！”
王雪燕皺眉：“這個我還要了解一下，謝老師不要激動。”
方唐輕輕哼起了小曲：“趙盈盈啊……催眠了……真凶叫青檸，就在你麵前喲，在你麵前喲……”
他聲音很小很小，發音又故意含含糊糊的，但浮屠已經是眼神變了，她立刻隔絕了自己的感性情緒，摒棄了所有的情感，進入計算中。
方唐來的這一招看起來很幼稚，隻需自己幹掉屋裏的幾個人——這是非常簡單的事，就可解決所有問題。
但計算的數據卻在不停的變化。
浮屠赫然發覺，自己竟沒有百分百的把握幹掉這個不堪一擊的小方唐。
這且不說，如果殺了王雪燕，以此帶來的各種變數，都會影響自己現在的偽裝身份。
如此，計算後的最優選擇，隻有……配合方唐的小把戲！
浮屠低頭咳嗽著：“警官，我承認錯誤，是我扣了他的身份證，還，還罰了他一千塊錢。”
王雪燕無語：“你可真夠狠的，他算一卦可能也就賺幾塊錢，還有，你可沒有權力隨意罰款，扣身份證也是違法的知道麽？”
浮屠低頭好像很害怕的樣子。
沒過多久，走出辦公樓的方唐終於拿到了包裹。
裏麵是身份證，戶口本，還有一千元現金和一個不錯的錢包。
那邊王雪燕開始筆錄，拿過方唐手裏的身份證看了一眼就狂笑起來：“唐豬……算命的，你這名字真是重口味啊，沒給自己算個好名字？”
方唐無語的看向謝青檸。
謝青檸嘴角彎起，悄悄豎起中指比劃了一下。
就在這個時候，槍聲響起！
……
王雪燕顧不得算命的唐豬了，帶著搭檔就衝向了北邊圖書館。
殺手是在頂樓開槍的！
方唐和謝青檸一聲不吭的繞過圖書館，一起奔向了南邊的高中部。
“是雲雀！”謝青檸低聲道。
方唐眼神一閃：“她是故意的。”
“不錯，故意釋放槍聲，引起警方注意……但……為什麽要這樣做？”
方唐跟不上她的速度，猶豫了一下：“背著我！快點，雲雀的目標是你的學生？”
謝青檸也在猶豫，最後看看左右，直接橫抱起了少年，身形一閃，就來到了高中部四樓的走廊裏。
張曉一案並無出奇之處，凶手趙盈盈已投案自首。
這次王雪燕不過是例行公事，來做一次現場勘測，檢查一下供詞和證據鏈是否能對的上。
隻沒想到來了學校了解了情況，才覺得這案子有點問題。
趙盈盈為何忽然暴起殺人，殺人前還用指甲刀剪碎了張曉的舌頭？
這不像是激情殺人，更像是精神失常的意外致死！
趙盈盈暗戀張曉是全校都知道的事……
所以是嫉妒下的情殺！
將這些思路整理了一下，王雪燕在辦公室裏倒了一杯茶，遞給那俊美的少年：“問你個事啊，你姐和張主任什麽時候認識的？這幾天他們聯係了麽？”
方唐搖頭：“我不知道哇，到現在我還不知道你叫什麽呢。”
王雪燕笑了：“我是張主任的秘書，嗯，別緊張，我就是隨便問問的。”
方唐晃著茶杯：“不是吧，你是警察啊。”
王雪燕臉色不變，心裏詫異這個小孩還挺狡猾的，口中便笑道：“你怎麽知道我是警察？”
“因為我是專業算命的，您去墮落街打聽打聽，誰不知道我神算子的名號。”
王雪燕沉下臉，先亮了警徽，然後拿出小本子：“坐下！給我認真點！”
方唐乖乖坐下，該隱手機自袖中滑落，落到了椅子下。
“你姐叫什麽？”
“街坊都叫她阿香。”
……
“小朋友，你知道張主任已經跳樓死了麽？”
方唐安然喝了一口茶水：“我剛才經過樓下的時候，掐指一算，是有個死人，沒想到就是張哥，我早就說他有血光之災，舌頭生厄，早晚死在女人手裏。”
王雪燕呆了一下：“你怎麽知道死者舌頭……混蛋，不許再說你是算出來的。”
方唐微笑看著她：“不信啊，那我為美麗的警察姐姐算一卦如何？”
王雪燕冷笑：“來啊，我今個不揭穿你這神棍，算我白幹刑偵了。你要問我生辰八字呢還是看我手相？”
“一概不用！”
方唐那俊美的容顏配上骨碌碌的眼珠子，讓王雪燕看得咬牙發恨。
但這位神算子瞬間又變得無比沉穩，眼中露出滄桑之色：“姐姐你一直在找一個人，是你的朋友和尊敬的上司，那人失蹤很久了。”
王雪燕手裏的本子啪嗒一聲落下，瞪起了眼睛。
方唐繼續說著：“這幾個月來，你經過了一場巨變，事業不順，差點離開了崗位，後來日子安穩了些，但注定是個操勞的命，你扔下了舒適的職位，重新回到現場，還在暗中追尋失蹤的朋友！”
唰的一聲，槍口頂在了方唐腦袋上，王雪燕冷喝：“你到底是誰？”
“一個算命的而已！”
王雪燕手槍晃動，最後緩緩收起，對著衣領的通話器說了幾句話，不多時，兩個男人進來，一左一右帶著方唐出了屋子。
在走廊裏等了一會兒，王雪燕探出頭：“帶他進來！”
重新坐在椅子上，方唐手指摸到了該隱手機，悄然捏起來。
該隱的聲音在耳邊悄然出現：“剛才這位警官打了兩個電話，調查了阿香的身份，暫時排除了你和‘姐姐’的嫌疑，她已經不太關心這個意外致死案了，現在想扣住你，問問算命的事。”
此時王雪燕雙手撐在椅子上，帶著威嚴的表情：“你姐姐跟張曉根本不是什麽男女朋友，這次是讓你來送禮的，你這小朋友滿嘴的謊話，真是不得了。”
方唐抿嘴：“我本來說的就是‘男性朋友’，又沒說是談戀愛，您聽錯了。”
王雪燕差點被他一句話噎住，強行壓下怒火：“說說剛才你算的那些，你要是真有本事，告訴我那個失蹤朋友的下落啊！”
“他死了！”
王雪燕身子一顫，明明不該相信一個小神棍，但為何心裏如此發慌？
“他真的死了，惡有惡報而已。”方唐緩緩起身：“現在我可以走了麽？”
王雪燕咬牙：“身份證拿出來，做個筆錄！”
方唐一聳肩：“我來學校找張曉，就是為了要回身份證啊，還有一千塊錢呢……”
這，都什麽跟什麽！
王雪燕有點蒙。
方唐緩緩說道：“上次我偷偷爬進了學校，被一個叫謝青檸的老師逮住了，扣了我的身份證不說，還罰了我一千塊錢，那可是我的血汗錢啊。”
王雪燕轉身就出去，不多時，高跟鞋的聲音清脆的傳來。
浮屠……美麗的謝青檸款款走來，冷然看著方唐：“我不認識他！”
王雪燕皺眉：“這個我還要了解一下，謝老師不要激動。”
方唐輕輕哼起了小曲：“趙盈盈啊……催眠了……真凶叫青檸，就在你麵前喲，在你麵前喲……”
他聲音很小很小，發音又故意含含糊糊的，但浮屠已經是眼神變了，她立刻隔絕了自己的感性情緒，摒棄了所有的情感，進入計算中。
方唐來的這一招看起來很幼稚，隻需自己幹掉屋裏的幾個人——這是非常簡單的事，就可解決所有問題。
但計算的數據卻在不停的變化。
浮屠赫然發覺，自己竟沒有百分百的把握幹掉這個不堪一擊的小方唐。
這且不說，如果殺了王雪燕，以此帶來的各種變數，都會影響自己現在的偽裝身份。
如此，計算後的最優選擇，隻有……配合方唐的小把戲！
浮屠低頭咳嗽著：“警官，我承認錯誤，是我扣了他的身份證，還，還罰了他一千塊錢。”
王雪燕無語：“你可真夠狠的，他算一卦可能也就賺幾塊錢，還有，你可沒有權力隨意罰款，扣身份證也是違法的知道麽？”
浮屠低頭好像很害怕的樣子。
沒過多久，走出辦公樓的方唐終於拿到了包裹。
裏麵是身份證，戶口本，還有一千元現金和一個不錯的錢包。
那邊王雪燕開始筆錄，拿過方唐手裏的身份證看了一眼就狂笑起來：“唐豬……算命的，你這名字真是重口味啊，沒給自己算個好名字？”
方唐無語的看向謝青檸。
謝青檸嘴角彎起，悄悄豎起中指比劃了一下。
就在這個時候，槍聲響起！
……
王雪燕顧不得算命的唐豬了，帶著搭檔就衝向了北邊圖書館。
殺手是在頂樓開槍的！
方唐和謝青檸一聲不吭的繞過圖書館，一起奔向了南邊的高中部。
“是雲雀！”謝青檸低聲道。
方唐眼神一閃：“她是故意的。”
“不錯，故意釋放槍聲，引起警方注意……但……為什麽要這樣做？”
方唐跟不上她的速度，猶豫了一下：“背著我！快點，雲雀的目標是你的學生？”
謝青檸也在猶豫，最後看看左右，直接橫抱起了少年，身形一閃，就來到了高中部四樓的走廊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