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去找他們要解藥。”拓跋雅露急切的說道。


    這可想法是天真的,倘若禿發巴會把解藥給他們的話,又何苦多此一舉呢?


    “你可以去試試。”任寧沒好氣的說道,算是給她澆了一頭冷水。


    “這可是你兄弟,你怎能見死不救?”拓跋雅露指責道。


    她實在不能沒有暗月,否則這些天的辛苦全都白費,那一千士兵也全都白死。


    任寧知道她的心思,莫名的生出一股煩躁。


    他能不關心暗月?


    隻是暗月已經傷成這個樣子,她還想著比賽,未免有些煩躁。


    “劇烈運動會使毒性擴散加快,倘若不參加最後一場比賽,或許還能活命。”任寧冷冷的說道,提早讓拓跋雅露心裏有個底。


    “還有,我是不可能勝過禿發巴的,所有我不會冒險。”任寧繼續補充道。


    拓跋雅露知道任寧的難處,也不好意思強求,隻恨沒阻止禿發巴的陰損手段。


    原本勝券在握,現在連參加比賽的勇氣都沒有,的確有些諷刺。


    “我這就去求禿發巴!”拓跋雅露怒氣衝衝的走出大帳。


    帶了四名護衛,她來到禿發巴的帳前。


    “禿發巴,趕快交出解藥。”拓跋雅露開門見山的說道,沒有一點求人的姿態。


    她可是高高在上的公主,從來都沒求過人。


    禿發巴也不裝傻,爽快的回答道“可以,不過我有個條件。”


    “什麽條件?”拓跋雅露避開對方那猥瑣的目光,甚至已經猜到了結果。


    “隻要嫁給我,成為我的女人,我自然會給他解藥。”禿發巴猥瑣的笑了笑,眼神不停的在她身上打量。


    拓跋雅露不是傻子,知道嫁給他的後果,且不說對他沒有一點好感,就算是真個愛他,也不能嫁他。


    她是拓跋族的公主,統領著數十萬大軍,若是嫁給禿發巴就能與把這數十萬大軍拱手相送。


    到時候也沒必要進行比賽了,反正拓跋族已經向禿發族臣服。


    她救暗月的目的就是為了贏得比賽,為了統領其他兩大部族,所以說嗎,這個條件是萬萬不能答應的。


    “你……”拓跋雅露咬牙切齒道,最後隻能忍著內心的憤怒,低聲問道“能不能換個條件。”


    “不能!”禿發巴背著身子說道,眼看已經走進了大帳。


    他不急於這一時,隻要贏得大賽,成為三大部族的統領,害怕得不到拓跋雅露的身子嗎?


    沒必要在這個節骨眼上節外生枝,引得乞伏族的不滿。


    “呀!”拓跋雅露攥緊拳頭,真想一下子把禿發巴打爆,可她終究沒這個能力。


    就算把他殺了又能如何?照樣拿不到解藥,照樣贏不了比賽。


    甚至會徹底激怒禿發族,從而惹來殺身之禍。


    懷著憤懣的心情,拓跋雅露重新回到大帳中,用愧疚的眼神盯著暗月。


    “解藥呢?”任寧伸出說道。


    他早就猜到拓跋雅露會空手而歸,再加上她這低落的態度,怎麽可能拿到解藥,之所以這麽說,純粹是為了惡心她。


    任寧的確是為了保護她而來,卻不想讓暗月被她當成工具來使。


    “就知道你會空手而歸,若我沒猜錯的話,那禿發巴想讓你嫁給他吧。”任寧陰陽怪氣的說道。


    其實,他心中有幾分懊悔,明知禿發巴心存不軌,還讓拓跋雅露隻身冒險。


    幸虧她全身而退,若是真個遇到危險,他這輩子都不能原諒自己。


    不過話又說話來,若禿發巴想強行對她對手的話還會等到現在?


    他們隻有一百人,對方足足有四萬多人。


    “空有一副腦子有什麽用,能打得過敵人嗎?”拓跋雅露不屑的說道,怒氣衝衝的走出大帳,她就不該來。


    “恩公,為何要說這番話把她氣走。”躺在床上的暗月輕聲問道。


    他跟隨任寧多年,心裏如明鏡一樣,知道任寧心裏有拓跋雅露,這番話多半是違心的。


    “她把我們當工具使,為何不能氣她?”任寧噘著嘴說道,倒像是個賭氣的小孩子。


    暗月不再多說,這些情情愛愛的事情,他真的不懂,他需要安靜的休息。


    接下來的兩天時間內,任寧寸步不離的守在暗月身邊,隻是他的臉色更加蒼白,眉毛始終擰在一起。


    拓跋雅露每天都會去求禿發巴一次,每次都會吃閉門羹。


    也不知為何,明知沒希望,她還是硬著頭皮去低三下四的祈求別人。


    真的隻是因為怕輸掉比賽嗎?還是因為不想讓暗月去死,亦或是不想讓任寧誤會自己。


    她卻不知,一味的懇求對方卻透露了一個消息,那就是暗月情況愈發糟糕,但還沒有斷氣。


    這天晚上,注定不眠。


    想到第二天要進行的比賽,拓跋雅露頭疼欲裂。


    從暗月的情況來看,下床的可能性很小,她也不對任寧保佑任何希望。


    也就是說,大賽多半回以失敗告終。


    初次之外,她還擔心仆蘭微那邊的情況。


    若是一切都順利的話,五萬大軍應該在飛速趕來的路上,若不順利的話……


    有兩種可能,其一,仆蘭微死在了回去的路上。其二,五萬大軍遇到了風沙,活下來的沒有幾個。


    若真如此的話,她們不用敵人來殺,自己走上了一條死亡之路。


    拓跋雅露頭痛欲裂,她感覺這幾天沒有一件順心事,就連可以傾訴感情的仆蘭微也沒在身邊。


    不知為何,她腦海中竟然浮現出任寧的畫麵。


    她努力控製思緒,還是組織不了畫麵的跳動。


    一張接著一張連城動態圖像,不停地在腦海中閃爍。


    想著想著,拓跋雅露竟是露出一抹溫馨的笑容“他似乎還挺關心我。”


    這一路上,任寧對她有太多的幫助,毫不客氣的說,若沒有任寧的話,她活不到現在。


    相處的時間久了難免會產生好感,可是拓跋雅露對他的好感似乎是自內而外,並不單純因為這幾件事情。


    阿嚏……


    任寧揉了揉鼻子,接連打了好幾個噴嚏,沒錯,他感冒了。


    “恩公還沒睡嗎?”暗月的聲音愈發無力,臉色煞白如紙,看上去很是猙獰。


    任寧搖了搖頭道“貴客還沒來呢,我怎麽能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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