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就贏了?


    眾人似乎還沉浸在方才激烈的大戰中,沒想到最後被任寧鑽了空子,這未必有些太輕鬆了吧。


    沒錯,就是贏了,暗月已經飛出擂台好幾十米的距離,怎麽看都是敗了。


    拓跋雅露也很無語,她打心裏是希望暗月贏的。


    “禿發巴,還不讓你的人趕緊退下,難道要對草原第一勇士的部族無理嗎?”拓跋雅露冷聲說道。


    別看她們人少,但是話語權足,草原第一勇士的名頭可不是蓋的。


    人家一根手指頭就能把暗月這種高手彈飛,誰不服氣的話大可以來試試。


    禿發巴氣的咬牙切齒,總不能當眾對草原第一勇士無理。


    他至今弄不明白乞伏仁的想法,一旦動粗的話,很可能被他抓到把柄。


    “撤回來!”禿發巴不甘心的說道。


    數千名士兵心裏也有些慌亂,急匆匆的退了回來。


    “拜見第一勇士!”拓跋族的上百人最先俯首稱臣,他們要給足任寧麵子,如此才能讓其它兩大部族根本一起稱臣。


    乞伏仁環顧四周,心緒有些不定,他也不知該不該立刻俯首稱臣。


    其實,這不過是個形式罷了。


    要想真正成為統領,還要看誰的拳頭更硬。


    拓跋族這一百名士兵,真的不是來逗比的?


    即便稱臣又如何,反正你指揮不了我的大軍。


    拓跋雅露自然明白這個道理,不停的向南坊眺望,期待仆蘭微的五萬援軍趕快抵達。


    手裏有兵,心裏不慌。


    類似他們現在這種,充其量算個比較成功的跳梁小醜。


    一旦徹底激怒對方,或者是被抓到把柄,頃刻之間都可能灰飛煙滅。


    不多時,乞伏仁帶著數萬名士兵對任寧進行叩拜,也想看看禿發巴的態度。


    他這是在隔岸觀火。


    俯首稱臣算不上什麽損失,他期待禿發巴對拓跋族發難。


    這個時候就有正當的名義將她殺掉,然後挾天子以令諸侯,統一整個草原,進而長驅直入,直接攻破洛陽城的大門,讓整個天下都在自己腳下跪拜。


    禿發巴也不是傻子,大抵猜到乞伏仁心中的想法,但是想到要給任寧叩拜,心裏著實不服。


    況且,他之前得罪了任寧,很可能被穿小鞋的,待遇絕對不如乞伏族的優厚。


    禿發巴頭皮有些發麻,左右思想,總覺得不大對勁,於是定眼看著任寧。


    他似乎……沒有鮮卑勇士的特點。


    剛才那句承讓,明顯是大炎人的特征!


    突然間,禿發巴想到了一件事情,大聲道“他不是鮮卑人!不配擁有第一勇士的稱號!”


    臥槽!被識破了?


    任寧心裏一慌,沒想到禿發巴眼神如此毒辣,也怪他之前的話太多,無意中透漏出大炎人的特征。


    再者說,他的瞳孔跟大部分鮮卑人是不一樣的。


    此話一出,全場沸騰。


    倘若任寧真的不是鮮卑人的話,可就不單單要丟掉第一勇士的稱號,還有可能被直接殺掉。


    任寧努力讓自己冷靜下來,淡淡說道“輸掉比賽就想著誣陷人,禿發巴,你居心何在?”


    說實話,任寧也有些慌張,找不出反駁的理由。


    隻不過對方也找不出確切的理由,運氣好的話,沒準真能蒙混過關。


    拓跋雅露臉色蒼白,似乎已經猜到了結局,鮮卑人身上是有明顯特征的,她後悔沒有提前告訴任寧,也沒有提前給他弄上這個烙印。


    不過,即便拓跋雅露提出這種要求,任寧也未必會同意,他可不想被別人誤認成鮮卑人。


    “居心何在?哈哈!我看你是死到臨頭了。”禿發巴看出任寧的慌張,心裏又有了底氣,大聲道“鮮卑人出生後都會在肩膀上刺上獨有的圖騰,倘若你真的是鮮卑勇士的話,就把圖騰亮出來。”


    一聽這話,任寧心裏更加慌張。


    他曾見過拓跋雅露肩膀上的狼頭刺青,這是拓跋族的特征,若他真是鮮卑人的話,肩膀上絕對會有刺青的。


    “我憑什麽要讓你看?你算什麽東西?”任寧故意保持著冷靜,怒氣衝衝的對著禿發巴說道。


    如今,他已經成了草原第一勇士,名義上的身份的確要比禿發巴更高,有權拒絕他無理的要求。


    他卻不知,鮮卑人以肩膀上的刺青為榮,恨不得整天擺在別人麵前,尤其是成為第一勇士之後,就更應該整天擺在外麵炫耀。


    說實話,如果別人提出要求的話,就連拓跋雅露都有義務把香肩亮出來給別人看。


    沒辦法,這是身份的象征,是一種自豪與驕傲。


    “恐怕要露餡了。”拓跋雅露急忙走到任寧耳邊,輕聲說道。


    她也不知這種情況要怎麽解,遲遲不肯露出刺青的話絕對會引發眾人的不滿。


    但他的確沒有刺青。


    “露餡的結果是什麽?”任寧急切的問道,想看看他是否可以承受。


    “還愣著幹嘛,快跑!我來拖住他們!”拓跋雅露厲聲說道。


    她已經給了任寧答案,倘若是個不痛不癢的結果,拓跋雅露不至於讓他逃跑。


    “你能拖住他們?”任寧疑惑的盯著拓跋雅露,不知這女人腦子怎麽想的。


    就憑她這百十來人,分分鍾被敵人絞殺,她甚至會成為禿發巴的階下囚,很可能因此現身。


    她大可以說不知道任寧的身份,自己也是受害者,如此也能免掉拓跋族的責任。


    “二弟,去抓住禿發巴!”任寧大聲喊道。


    既然直接殺掉禿發巴不好使,那便將他擒住,但凡他還有一點求生欲望,也會讓他們順利離開。


    “已經晚了!”禿發巴露出猙獰的麵孔,他早就猜到任寧想對自己下手,提前準備好了數千名弓箭手,自己躲在人群後麵。


    暗月快步而出,淩空而起,身形如同閃電般的在空中劃過。


    放箭!


    隨著禿發巴一聲令下,數千支弩箭遮天蔽日而來。即便是暗月這種高手,也不得不暫避鋒芒。


    況且,他手中沒有武器,隻能慌亂的在箭雨中閃躲,身上快速出現幾道傷口,絲絲鮮血透過皮膚向外溢出。


    暗月不甘的落在地上,縱然撿起一把短劍,也錯過了抓住禿發巴的最佳時機,隻能眼睜睜的被包圍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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