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九十三章現在不是你死的時候
郝大通以最快的速度把剛剛才從王府喝了喜酒回到家中的衛川柏又拉了回來。
屋裏燈火通明，躺在床上蓋著喜被的安夕顏小臉煞白，雙眸緊閉。
坐在床邊守著的墨少卿，緊繃的臉色有要殺人的衝動。
安夕顏在他懷裏說了兩聲疼以後就不省人事了，他喊來這些天日日夜夜伺候在她身邊的銀屏詢問。
“自從老太太出事後，小姐就不怎麽吃和睡了，後來又聽到王爺你出事了，小姐心裏難過卻沒在我們麵前掉過淚。
她日日夜夜不吃不喝想著怎麽給王爺你報仇，想著要隨王爺你一道去，無論我們怎麽勸都沒有用。”
銀屏跪在地上，邊哭邊說。
“王爺，奴婢該死，是奴婢沒照顧好小姐。”
“你是該死！但現在不是你死的時候！”
墨少卿看了一眼旁邊的金媽。
金媽會意，向前將她扶了起來。
墨少卿知道這事不能怪銀屏，隻怪他自己沒考慮周到。
銀屏剛起身走到床邊，衛川柏和郝大通就進屋了。
衛川柏剛靠近床邊看到安夕顏的臉色，眉頭就擰成了川字。
為確認自己的第一個感覺，他急忙抓過她的手腕仔細診脈。
半刻鍾之後，他才鬆手，但是臉色前所未有的難看。
墨少卿的心裏閃過一個不祥的預感。
“不是沒休息好累的？”
“王妃是中毒。”
“中毒？”
墨少卿看向銀屏，她日日夜夜都跟著安夕顏，中毒之事她應該最清楚。
“不可能的，王妃吃什麽我就吃什麽，她在哪我就在哪，我寸步不離日日夜夜的跟著她，王妃不可能會中毒的。”
銀屏連連搖頭。
“是不是在顧府的時候，顧品學趁你不在的時候給她下毒了？”
墨少卿覺得這是唯一的可能。
安夕顏住進顧府的那段日子，他時時刻刻都不安心，就怕顧品學會對她下毒手。
當然，他以為的毒手是顧品學會厚顏無恥卑鄙下流的強要了她。
“不會的，顧大人是可惡，可他從不做強迫王妃的事情，有時候王妃氣惱了衝他發脾氣，他還會處處謙讓，不可能會對王妃下這樣的毒手的。”
銀屏覺得不可能，顧品學雖然是可惡，她對他也確實沒什麽好感。
但她從不昧著良心說話，顧品學對安夕顏的好不比王爺差。
聞言，墨少卿的臉色更難看了。
“那他們有沒有單獨在一起過？”
“……”
看到王爺的臉色暗得想要殺人一般，銀屏嚇得不敢再開口了。
她不吭聲，墨少卿自然知道是有。
“說話！”
撲通——
隨著他的怒吼，銀屏臉色一白撲通一聲跪在了地上。
“王……王爺……”
銀屏結結巴巴，不敢告訴他安夕顏那次打算把身子給顧品學，和他做交易的事。
那是她唯一一次她和顧品學單獨在一起。
“王爺誤會了，王妃的毒不是顧品學下的，她中的毒和孔嬤嬤一樣，且有些日子了，不是最近才中的。”
“什麽！？”
衛川柏的話震驚全場。
衛川柏施針護住了安夕顏的心脈後取下了她帶在手腕上那串他看著眼熟的佛珠手串。
“這是孔嬤嬤的那串手串嗎？”
他看向一旁的金媽。
“是老太太的，老太太貼身帶了很多年，臨走的時候給了王妃，希望能保佑王妃平平安安。”
衛川柏拿著手串仔細左右翻看了一下，手串明麵上看起來沒什麽異樣。
他讓郝管家拿來剪刀和錘子。
剪下一粒佛珠，用錘子將佛珠錘成粉末，在粉末裏，他聞到了不一樣的味道。
“毒素藏在佛珠裏！”
衛川柏把錘成了粉末的佛珠呈給墨少卿。
“老太太因為帶佛珠的時間長，所以中毒深，王妃帶著的時間短，所以中毒尚淺。”
“衛大夫，你不是找到神醫了麽，你快點把他喊來給王妃解毒呀！”
跪在地上的銀屏哭的稀裏嘩啦。
“神醫上次是在我府上住了兩日，但老太太的後事一辦完他就走了。”
那個神醫秉性古怪，他是好說歹說他才在自己府裏勉強逗留了兩日，走的那天他連招呼都沒和自己打。
“那，那，王爺，讓如意姐姐再去找，上次就是如意姐姐找到他的。”
銀屏邊摸眼淚邊出主意。
“如意，戚風，冷雨！”
墨少卿冷聲把守在屋外的三人喊了進來。
“屬下在！”
“沒找到神醫之前不準回來！”
“是！”
“嗜血，傲骨！”
“屬下在！”
“去祥雲寺把手串有毒之事查清楚，這串手串是當年老太太去寺廟親自求來的！”
“是！”
屋裏隨後安靜的隻有燭火燃燒的聲音。
衛川柏寫了藥方讓郝大通和金媽去抓藥煎藥，隨後走到墨少卿麵前。
“王爺，我已經用銀針護住了王妃的心脈，她暫時不會有生命危險。
隻要咱們盡快找到神醫，便能解了她身上的毒，但是有一事我得先給王爺提個醒。”
“提什麽醒？”
墨少卿問，但視線一直隻落在安夕顏的臉上。
小臉在大紅喜被的映襯下顯得更蒼白瘦削。
此刻緊閉雙眸的她贏弱的就好像隻要輕輕一用力就能將她捏碎一般。
看著這樣的她，墨少卿的心疼得幾乎都要碎了。
“上次神醫和我提過幾句解這個毒的法子，這個解毒方法實在是殘忍和痛苦。”
“怎麽殘忍和痛苦？”
墨少卿終於抬頭。
“要用鮮活的人血和人肉做藥引。”
“什麽？”
墨少卿還以為自己聽錯了。
“王爺沒有聽錯，我說的正是用鮮活的人血和人肉做藥引。”
衛川柏將剛才的話重複了一遍，墨少卿的反應在他的預料之中，當初他聽聞後的反應也是這樣的。
“神醫還說，即使把毒解了，也會留下後遺症。”
“什麽後遺症？”
墨少卿追問。
“這個神醫沒告訴我。”
衛川柏搖頭，當時他追問過，但神醫隻搖頭，不再多說一個字。
“那她什麽時候會醒？”
墨少卿的視線再次落在安夕顏的臉上。
“明早。”
“行了，你們都下去吧！”
她是他的小心肝，是他的命，是他的全部，別說隻用他身上的血肉做藥引，便是要他的命，他也會毫不猶豫的奉上。
郝大通以最快的速度把剛剛才從王府喝了喜酒回到家中的衛川柏又拉了回來。
屋裏燈火通明，躺在床上蓋著喜被的安夕顏小臉煞白，雙眸緊閉。
坐在床邊守著的墨少卿，緊繃的臉色有要殺人的衝動。
安夕顏在他懷裏說了兩聲疼以後就不省人事了，他喊來這些天日日夜夜伺候在她身邊的銀屏詢問。
“自從老太太出事後，小姐就不怎麽吃和睡了，後來又聽到王爺你出事了，小姐心裏難過卻沒在我們麵前掉過淚。
她日日夜夜不吃不喝想著怎麽給王爺你報仇，想著要隨王爺你一道去，無論我們怎麽勸都沒有用。”
銀屏跪在地上，邊哭邊說。
“王爺，奴婢該死，是奴婢沒照顧好小姐。”
“你是該死！但現在不是你死的時候！”
墨少卿看了一眼旁邊的金媽。
金媽會意，向前將她扶了起來。
墨少卿知道這事不能怪銀屏，隻怪他自己沒考慮周到。
銀屏剛起身走到床邊，衛川柏和郝大通就進屋了。
衛川柏剛靠近床邊看到安夕顏的臉色，眉頭就擰成了川字。
為確認自己的第一個感覺，他急忙抓過她的手腕仔細診脈。
半刻鍾之後，他才鬆手，但是臉色前所未有的難看。
墨少卿的心裏閃過一個不祥的預感。
“不是沒休息好累的？”
“王妃是中毒。”
“中毒？”
墨少卿看向銀屏，她日日夜夜都跟著安夕顏，中毒之事她應該最清楚。
“不可能的，王妃吃什麽我就吃什麽，她在哪我就在哪，我寸步不離日日夜夜的跟著她，王妃不可能會中毒的。”
銀屏連連搖頭。
“是不是在顧府的時候，顧品學趁你不在的時候給她下毒了？”
墨少卿覺得這是唯一的可能。
安夕顏住進顧府的那段日子，他時時刻刻都不安心，就怕顧品學會對她下毒手。
當然，他以為的毒手是顧品學會厚顏無恥卑鄙下流的強要了她。
“不會的，顧大人是可惡，可他從不做強迫王妃的事情，有時候王妃氣惱了衝他發脾氣，他還會處處謙讓，不可能會對王妃下這樣的毒手的。”
銀屏覺得不可能，顧品學雖然是可惡，她對他也確實沒什麽好感。
但她從不昧著良心說話，顧品學對安夕顏的好不比王爺差。
聞言，墨少卿的臉色更難看了。
“那他們有沒有單獨在一起過？”
“……”
看到王爺的臉色暗得想要殺人一般，銀屏嚇得不敢再開口了。
她不吭聲，墨少卿自然知道是有。
“說話！”
撲通——
隨著他的怒吼，銀屏臉色一白撲通一聲跪在了地上。
“王……王爺……”
銀屏結結巴巴，不敢告訴他安夕顏那次打算把身子給顧品學，和他做交易的事。
那是她唯一一次她和顧品學單獨在一起。
“王爺誤會了，王妃的毒不是顧品學下的，她中的毒和孔嬤嬤一樣，且有些日子了，不是最近才中的。”
“什麽！？”
衛川柏的話震驚全場。
衛川柏施針護住了安夕顏的心脈後取下了她帶在手腕上那串他看著眼熟的佛珠手串。
“這是孔嬤嬤的那串手串嗎？”
他看向一旁的金媽。
“是老太太的，老太太貼身帶了很多年，臨走的時候給了王妃，希望能保佑王妃平平安安。”
衛川柏拿著手串仔細左右翻看了一下，手串明麵上看起來沒什麽異樣。
他讓郝管家拿來剪刀和錘子。
剪下一粒佛珠，用錘子將佛珠錘成粉末，在粉末裏，他聞到了不一樣的味道。
“毒素藏在佛珠裏！”
衛川柏把錘成了粉末的佛珠呈給墨少卿。
“老太太因為帶佛珠的時間長，所以中毒深，王妃帶著的時間短，所以中毒尚淺。”
“衛大夫，你不是找到神醫了麽，你快點把他喊來給王妃解毒呀！”
跪在地上的銀屏哭的稀裏嘩啦。
“神醫上次是在我府上住了兩日，但老太太的後事一辦完他就走了。”
那個神醫秉性古怪，他是好說歹說他才在自己府裏勉強逗留了兩日，走的那天他連招呼都沒和自己打。
“那，那，王爺，讓如意姐姐再去找，上次就是如意姐姐找到他的。”
銀屏邊摸眼淚邊出主意。
“如意，戚風，冷雨！”
墨少卿冷聲把守在屋外的三人喊了進來。
“屬下在！”
“沒找到神醫之前不準回來！”
“是！”
“嗜血，傲骨！”
“屬下在！”
“去祥雲寺把手串有毒之事查清楚，這串手串是當年老太太去寺廟親自求來的！”
“是！”
屋裏隨後安靜的隻有燭火燃燒的聲音。
衛川柏寫了藥方讓郝大通和金媽去抓藥煎藥，隨後走到墨少卿麵前。
“王爺，我已經用銀針護住了王妃的心脈，她暫時不會有生命危險。
隻要咱們盡快找到神醫，便能解了她身上的毒，但是有一事我得先給王爺提個醒。”
“提什麽醒？”
墨少卿問，但視線一直隻落在安夕顏的臉上。
小臉在大紅喜被的映襯下顯得更蒼白瘦削。
此刻緊閉雙眸的她贏弱的就好像隻要輕輕一用力就能將她捏碎一般。
看著這樣的她，墨少卿的心疼得幾乎都要碎了。
“上次神醫和我提過幾句解這個毒的法子，這個解毒方法實在是殘忍和痛苦。”
“怎麽殘忍和痛苦？”
墨少卿終於抬頭。
“要用鮮活的人血和人肉做藥引。”
“什麽？”
墨少卿還以為自己聽錯了。
“王爺沒有聽錯，我說的正是用鮮活的人血和人肉做藥引。”
衛川柏將剛才的話重複了一遍，墨少卿的反應在他的預料之中，當初他聽聞後的反應也是這樣的。
“神醫還說，即使把毒解了，也會留下後遺症。”
“什麽後遺症？”
墨少卿追問。
“這個神醫沒告訴我。”
衛川柏搖頭，當時他追問過，但神醫隻搖頭，不再多說一個字。
“那她什麽時候會醒？”
墨少卿的視線再次落在安夕顏的臉上。
“明早。”
“行了，你們都下去吧！”
她是他的小心肝，是他的命，是他的全部，別說隻用他身上的血肉做藥引，便是要他的命，他也會毫不猶豫的奉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