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七十一章失火玉牌


    墨少卿回房,安夕顏剛剛才從被窩裏鑽就出來,臉紅得就像是煮熟的蝦子。


    “我出去辦點事,你好好歇著。”


    看她這個模樣,他笑得更厲害了,想伸手去摸摸她紅透了的小臉,卻被她躲開了。


    “趕緊去!”


    她現在都希望他不要回來才好,真是丟死人了。


    這世上因為房事太過頻繁吃不消差點暈倒的,怕就隻有她一個了。


    銀屏端了藥進屋後,墨少卿就走了,和嗜血直奔酒樓。


    抬腳剛進酒樓,就聽到樓上傳來了激烈的爭吵聲。


    “你的良心都被狗吃了吧!老娘陪著你從無到有,辛辛苦苦熬出這麽一點家產,你倒好,大半夜的竟然帶著表子來這裏廝混!


    你現在還護著那個表子,我和你拚了!”


    話音剛落就傳來了乒乒乓乓的東西摔碎聲。


    墨少卿蹙眉上樓,包廂裏,一男一女糾纏在一起,地上一地碎片。


    旁邊站著一個披頭散發,衣衫淩亂,滿臉淚水的姑娘。


    瞧她的穿著打扮,應該就是嗜血說的那個藏香閣的花魁。


    “都別吵了,王爺來了!”


    守在包間門口的傲骨,厲聲嗬道。


    糾纏擰打在一起的酒樓夫婦聞言一同朝門口看了過來。


    見墨少卿負手冷眼看著他們,眼裏的陰騭森寒嚇了他們一激靈,立刻鬆手撒開彼此。


    “王……王爺……”


    三個披頭散發,狼狽不堪的人一同在墨少卿麵前跪下。


    “你是藏香閣花媽媽的女兒?”


    墨少卿直接衝花魁反問。


    花魁抬頭看了他一眼,眼裏閃過一抹驚豔後又變成了驚恐。


    這個王爺的眸子是冷的,表情是冷的,身上的氣場也是冷的,冷冰冰的就像是沒有感情的人。


    “奴家是。”


    她低頭,輕聲細語答道。


    “當晚到底是怎麽回事?”


    來的路上,嗜血告訴了他大概的情況,但有些細節,還得從她的口中知道。


    “當晚富老爺和客人在藏香閣喝酒,最後點了奴家,奴家和富老爺是子時一同從藏香閣出來的。


    我們一同來了這間包間,一個時辰後就看到藏香閣著火了。”


    說完,花魁雙手捂臉嚶嚶哭了起來。


    跪在一旁的富老爺聞聲,立刻投來關切心疼的眼神。


    “你別哭了,人死不能複生。”


    他柔聲安慰。


    這話一說出口,跪在旁邊的酒樓老板娘立刻炸了。


    “你個沒良心的,我爹娘去世的時候,都不見這樣安慰過我!死了一群表子,你倒是心痛了!


    你為何不幹脆和那群表子一起死了!”


    齷齪不堪的言語從她的口中不停蹦出,說罷還衝富老爺撲了過去。


    “夠了!傲骨!將她帶出去!”


    墨少卿徹底怒了。


    “王爺,王爺,求你給我做主啊!我陪著他好不容易才熬到現在啊!


    當年為了謀美食秘方,我日日夜夜泡在廚房裏,你看,這都是因為試菜被燙傷的啊!”


    酒樓老板娘哭著爬到墨少卿麵前,說罷擼起袖子,把傷痕累累的雙手伸到他麵前。


    “為這個酒樓,我熬出了一身病痛,孩子都懷不住,如今日子稍稍有了些起色,他就嫌棄我來了。


    我不甘心啊!當年他來提親的時候,我也是雙八年華,也有如花容顏啊!


    他指天發誓的對著我說了一堆山盟海誓,可如今我得到了什麽……”


    酒樓老板娘說著說著,泣不成聲。


    “你夠了!別在這裏胡言亂語!男人三妻四妾不是很正常,你生不出孩子是你自己沒用。”


    富老爺的話把墨少卿給逗笑了。


    無恥的人他見過,但無恥到這麽理直氣壯的,還是頭一次。


    “你——”


    酒樓老板娘還想開口,墨少卿一記冷眼掃來,嚇得她已經滾到了嘴邊的話又全都咽了下去。


    “本王來不是聽你們說這些廢話,你說你們當下就跑回去了,還找到了一樣東西,可有這回事?”


    墨少卿看向花魁。


    “是,這個是奴家跑回去後在藏香閣的後巷看到的。”


    花魁說完從懷裏掏出一枚玉牌。


    墨少卿並沒有伸手去接,而是盯著那枚玉牌看了好一會。


    這是一塊用黑玉製成的玉牌,雕刻的花紋繁雜,一看就價值不菲。


    不過這枚玉牌,看著倒是有兩分的眼熟。


    他回頭看了嗜血一眼,嗜血會意,伸手接過來那枚玉牌。


    “為何不報官?”


    蹊蹺的地方在這裏,藏香閣死了那麽多人,又有這枚有線索的玉牌,按理說她應該第一時間就去報官才是,而不是躲在這裏。


    “撿到玉牌後奴家就哭暈了,再醒來就看到王爺你派人包圍了藏香閣,媽媽無意得罪過王妃,奴家以為……”


    後麵的話花魁不敢再說了。


    “你以為火是我放的?人是我殺的,你要再去報官,就是自投羅網?”


    墨少卿問。


    “奴……奴家不敢……”


    花魁的頭垂得更低了。


    “你們東家是誰?”


    這幾日他查了很長時間,都沒查出這個東家來。


    “這個奴家不清楚。”


    “你不知道?”


    墨少卿不信,她是花媽媽的女兒,既然已經步入風塵了,以後是必定要繼承藏香閣的,不可能會不知道東家是誰。


    “半年前富老爺就和媽媽說了要給奴家贖身,奴家都要從良了,怎麽還會去管藏香閣的事。”


    “好啊!原來你一直都在盤算這個,怪不得今年你就一直想方設法的想要休了我!”


    酒樓老板娘的心徹底寒了。


    “我怎麽就不能休了你,你犯了七出之條的第一條,到現在都沒給我生出個兒子來,要不是看你人老珠黃了可憐實在是沒去處,我早就將你掃地出門了!”


    富老爺的話再次將墨少卿給逗笑了。


    “既然富老爺你和花姑娘如此的情比金堅,不如本王做主成全了你們!”


    富老爺驚了,好半天後才反應過來。


    “謝王爺!謝王爺!”


    有墨少卿給他做主,以後他就能光明正大的帶著美妾出入任何場所了。


    隻是,一盞茶的功夫後,情況變了,對著墨少卿不停磕頭道謝的變成了酒樓老板娘。


    因為,酒樓的地契房契還有和離書現在都攥在了她手裏,被掃地出門的變成富老爺和花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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