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章:問話


    楊子涵和陸雙到了教室以後,班上的同學依舊坐得規規矩矩,就像大家都沒有聽見下課鈴似的。


    他直接快步走到盧小凡麵前,她被嚇得直發抖,楊子涵還沒有靠近她,她已經將腦袋搖得如同撥浪鼓一般,“不,不是我,我真沒說。”


    “不是你?”


    她依舊搖頭,“不是我,我昨天回去吃了飯就開始寫作業,沒再出去了。”


    從盧小凡的表情來看,她並沒有撒謊。他又看向喬裳,喬裳可不像盧小凡那麽傻,她眨巴一雙大眼睛,有些無辜地看向楊子涵,“你這麽看著我做什麽?”


    “是不是你?”


    “我聽不懂你在說什麽?”


    楊子涵直接開門見山,“是不是你散播了顏老師的謠言?”


    “警察都來了,他們會調查出真相。”


    喬裳的話剛說完沒多久,就有一個警察來了他們班門口。


    “誰是喬凡凡?”


    “我是。”


    “你出來一下,我們有幾句話要問你。”


    她剛準備走,黎辰問道:“要不要我陪你過去?”


    “不用。”


    她說完就出去了,喬裳看了一眼喬凡凡離去的背影,她故作委屈地說道:“楊子涵,你看清楚了嗎?警察將喬凡凡叫出去問話了,你還覺得是我散播了顏老師的謠言?”


    喬裳這句話說完,全班炸開了鍋一般討論起來。


    “天呐!難道那些關於顏老師的壞話都是喬凡凡說出去的?”


    “顏老師對喬凡凡那麽好,她還專門為她舉辦了班會,想不到她竟然會這麽對待顏老師。”


    黎辰聽著這些話,他眉頭一皺,站起身大聲說道:“現在警察隻是找喬凡凡去了解一下情況而已,並不是說顏老師的謠言就是她散播的,我們都要相信警察,他們一定會將凶手找出來。喬裳,你說對不對?”


    喬裳依舊柔聲道:“是呀!所以我們現在還是別討論了,好好做作業吧!”


    她說完,就又開始低頭寫作業。


    陸雙拉了拉楊子涵的袖子,她小聲道:“你不要衝動,我們還是等結果吧!”


    他雖然被陸雙拉回位置上坐著,但是他的眼睛卻一直盯著喬裳與盧小凡兩個人,像是要將她們兩人吃了似的。


    楊子涵這麽維護顏老師不是沒有道理,自從顏老師知道田淑芬生病住院以後,她就對楊子涵的事特別上心。


    她經常將他叫到辦公室,教他做作業,開導他,鼓勵他。這才讓他能從原先倒數的成績變成了中等偏下,讓他沒有一天天消極下去。顏老師從某種意義上來說,她不僅是他的老師,也是他的朋友,是他的親人。


    現在顏老師受了這樣的傷害,他恨不得將那個散播謠言的人抓出去暴打一頓。反正他也沒打算讀書了,就算觸犯了校規校紀,他也不在乎。


    喬凡凡跟著警察到了校長辦公室,校長辦公室本就有點小,如今站了十幾個人,現在顯得更加狹小了。


    其中一個警察在做筆錄,另外一個警察在問話,其餘兩個警察守在門口,防止有人逃走。


    問話警察打量著她,“你就是喬凡凡?”


    “嗯!”


    郝校長立馬說道:“警察同誌,喬凡凡同學是絕對不會說顏老師壞話,她除了成績差一點以外,在其它方麵都算是優秀的學生。”


    沒出她的意料,這事表麵上是向著顏老師去,其實暗地裏就是衝她來的,而能這麽恨她,又能利用顏老師的事情來陷害她的人,隻有喬裳。


    她現在算是明白了,為啥昨天中午喬裳吃完飯回來,會用那樣的眼神看她,原來還有這麽一招等著她。


    喬裳小小年紀就有這樣的心機城府,長大以後一定是個了不得的狠角色。


    出乎她意料的是,郝校長平常看起來嚴肅,教育起她來一點不留情麵,但是關鍵時候,他竟然在幫她說話。


    問話警察看向郝校長,“我現在隻是找她來問話而已。”


    郝校長這才微微放心,“好,好,請警察同誌繼續問話。”


    “喬凡凡,你有散播關於顏老師的謠言嗎?”


    “沒有。”


    “那為什麽他們都說是你說的?”


    她看向他們八個人,然後問道:“你們都說這些謠言是我傳出來的,那我想問問,我是在何時何地何種情況下說出那樣的話,又有什麽人親耳聽見我說了那些話?除了你們以外,還有其它證人嗎?”


    她的一句話問完以後,不僅是鬧事的那個人,就連警察和校長都驚呆了。她的這種冷靜與睿智,根本不像是一個十三歲的孩子。


    “你們根本不是我們六一班學生的家長,又為什麽要冒充學生家長來學校搗亂?”


    其中一個鬧事村民說:“她那樣的人根本不配當老師,我們都是附近居民,以後我們的孩子都要來壩子小學讀書,我們就是不想自己的孩子被這樣的老師教,所以才聯合起來,想要將她趕出壩子小學。”


    “你們隻是聽說了那些話,又為什麽覺得那些話都是真的?”


    “大家都這麽說,還能有假?”


    “嗬!”是他們的愚昧,導致了這場事故,“那我們全部都說你是女的,你也就真的是女的了?”


    這個鬧事村民憋得一臉通紅,“你這個小女娃胡說八道什麽呢!”


    郝校長卻在一旁鼓掌,“我覺得喬凡凡說得對,你們這群人光長個子不長腦子,別人說什麽就信什麽。”


    “你……”


    他還想說什麽,就被問話警察打斷了,他嗬斥道:“你們幾個好好想想,這些話究竟是誰最先說出來,要是想不明白,今天誰也別想回去,都跟我們回派出所待著好好想。”


    鬧事村民有點被嚇住了,他們蹲在一排不說話,都在認真思考。他們想了將近二十分鍾的樣子,其中一個鬧事村民說道:“我想起來了,最先說這話的是蔡大媽,蔡大媽說她是聽到兩個小女娃在討論,她們說,喬凡凡說,顏老師懷上了李光棍的孩子,顏老師和李光棍是情侶。”


    “蔡大媽是誰?”


    郝校長說道:“我認識她,她就是壩子鄉集市一個賣鞋子的女人。”


    問話警察喊到:“小劉,你去將那名蔡大媽給帶來。”


    “我也隨著小劉警官一起去,我知道她家在哪兒,這樣快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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