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零四章：你就是幫凶
葉清梨已站穩身子，她抬袖擦了擦眼角的血紅，雙眸已變得冰冷。
帝北羨他的腦子一片混亂，不敢上前，隻能不停得解釋：“梨兒，真的不是我命人燒的天醫閣！更不是我用箭射你，梨兒，你要信我……”
葉清梨沒有理會，她從空間首飾裏取出醫藥箱，又取出自製手套戴好，直接道：“陛下，若是民女能證明魯小蝶並非死於自殺，還請陛下重審此案！”
“不，不是！你不用證明……”帝北羨真的有些急了，他此刻終於知道什麽是百口莫辯！不，不是百口莫辯，而是梨兒根本不願意相信！
他就這樣傻傻得站在大殿中央，明明肌膚滾燙如火，心卻涼如冰霜，冷得刺骨。
葉清梨蹲下身子，先翻開死者脖子的傷口，然後解開領子……
她雖然還是看不見，但能用觸覺感知傷口的長度，還有屍身的僵硬程度。
“蘭姑娘，我且問你。你是何時發現的屍體？”她正聲問。
蘭墨如還未從震驚中回過神，她難以置信方才姐夫的表情，這哪裏是要殺她？分明是愛啊！不可能，他愛不是堂姐嗎？
“蘭姑娘，你是何時，何地，發現的屍體？”葉清梨提高音量，那雙依舊充斥著血絲的雙眸冷厲如冰。
“我，我就是前天……”蘭墨如竟有些緊張，唯有將拳頭緊捏才能控製呼吸。
“前天？”葉清梨冷笑，挑眉道：“蘭姑娘，以死者的僵硬程度時間來算，不超過十個時辰！所以你一定是在撒謊。當然，這並不是最重要的，最重要的是，她死於他殺！”
“你，你又不在現場，怎麽確定是他殺？”蘭墨如向後猛退一步，就連雙眸都不敢對視眼前強大的女子。
“那你在現場了？”葉清梨反問。
“我當然在現場！”蘭墨如的氣勢變得再次囂張，冷哼道：“魯小蝶正是死在自己府中。”
“那我且問你們，魯小蝶是用什麽刀自盡的？是小刀子？劍？亦或是普通的菜刀？”葉清梨步步緊逼。
“是長劍！她的貼身長劍！當時這劍拿在她的手裏！”蘭墨如即可回答，然後又命人將一把鑲滿鑽石的長劍呈了上來：“這就是她的貼身之劍，上麵還有她的指紋！”
“指紋？”葉清梨冷笑。能懂這個詞的，也隻有帝少城了，因為這些知識都是她親授給他的。看來殺害魯小蝶的事，他也參加了！
“你該不是連指紋都不知道吧？”蘭墨如的眼眸劃過鄙夷，雙臂環抱，道：“所謂指紋就是手指的紋路，每個人的紋路都不一樣！若是不信，你可以用蝴蝶衣去驗證！”
“蝴蝶衣？那是什麽東西？”眾臣不解。
蘭墨如驕傲得道：“那是雞蛋膜，可以印出人的指紋，這劍柄留著魯小蝶的指紋，是用不慎沾到墨水的手指留下的。現在隻要用蝴蝶衣取她手指的指紋。看看是否相同，就能證明她是不是自殺！”
“那你可還記得是她左手拿劍還是右手拿劍。”葉清梨接著問。
蘭墨如毫不猶豫得回：“左手。”
“好！好！好！”葉清梨拍手，垂眸低笑：“真想到蘭姑娘還懂指紋！不過，可惜啊可惜……”
她似是無奈得搖頭，唇角的弧度嬌俏中帶著輕視。
“可惜什麽？”蘭墨如的火氣再次被這樣的笑容點燃。
“可惜你沒有腦子！隻學到一點皮毛而已！”葉清梨簡直就像是在看一個傻子般看著眼前人。
“你，什麽意思？”蘭墨如的眼睛裏開始冒出劈裏啪啦的怒火。
“字麵上的意思！”葉清梨聳肩。
“你！”蘭墨如一口淤血堵在咽喉，難以呼吸。她怎麽如此囂張！
“陛下！”葉清梨轉身，斂袖拱手對帝北羨道：“若左手持劍自刎，刃痕必定起自右耳後，經過喉頸一二寸之長。然而魯小蝶的傷口長達三寸有餘，右耳亦沒有傷痕。知道為什麽嗎？”
她的雙眸微眯，清楚得道：“因為她是被人所殺！而且並非死於劍！”
“哈哈哈！”蘭墨如仰麵大笑，隨後扯著嗓子指向葉清梨：“她明明是死於一刀封喉，怎麽又不是死於劍？這簡直可笑！”
“若是死於割喉，那麽傷口處的皮肉翻卷。相反，若是死後割上去，皮膚的翻卷沒那麽明顯！你們可以看魯小蝶咽喉處的傷口！”
眾人隨著葉清梨的話，往魯小蝶的咽喉看去，果然見傷口處的皮肉沒有翻卷。
葉清梨一斂衣袖，繼續道：“再者，凡是自刎的，屍體口合眼閉，兩手握拳，手臂彎縮，因為她要握劍。可是魯小蝶的手卻是五指鬆開！”
蘭墨如就像是聽到了一個笑話，冷笑道：“葉清梨，我知道你懂仵作的東西。但是你眼睛瞎了，很多東西無法判斷，就不要來丟人現眼了！”
“蘭姑娘，我雖然眼瞎，可心從來沒有瞎過！”葉清梨深吸一口氣，眼中閃過一道悲戚，顫聲道：“蘭姑娘是死於窒息，而且凶手的手短異常殘忍！”
“死於窒息？她明明是死於被割喉啊！”有的大臣開始不解。
“若是我沒有推斷錯誤，魯小蝶回府是想要找一樣東西！有一個人早已等候在魯府，就逼她供出這東西藏在何處！魯小蝶不從！此人就用酷刑逼供她！”葉清梨的拳頭緊緊握住，內心的恨意和悔意早已彌漫了心房。
此人就是帝少城啊！
蘭墨如即可道：“什麽酷刑？她身上除了咽喉的傷，並沒有其他！”
“凶手用一張浸濕的爆紙覆在魯小蝶的臉上。一張紙也許死不了，就重疊兩張紙，三張紙。直至她窒息而死！”葉清梨冷哼，繼續道：“若是被悶死，屍體的眼球突出，五官流血，因為極致的痛苦，兩手緊握成拳，指甲扣入皮肉！帶血！”
眾人一看，她臉上雖然沒有血，但眼球的確突出。
不過，掌心沒有血！
“這凶手並不在這大殿！可你，蘭墨如就是幫凶！你所謂的指紋也是凶手教你的！”葉清梨抬手指向那渾身顫抖的女人。
蘭墨如像是被人看出心思，乍然跳起，嘶喊：“葉清梨，你胡言亂語！魯小蝶的掌心根本沒有血！”
“噓！”葉清梨抬起修長的食指輕放唇邊，勾唇笑道：“我還未說完。因為這幫凶實在太蠢。”
“你，你是何意？”蘭墨如越來越緊張，她稍稍轉頭看了一眼帝北羨。
隻見他麵無表情，可目光卻如同初冬的寒雪，看似輕盈，溫和，卻像極了太皇印……
這殺氣是對誰的？是對她的，還是對那賤人的？
葉清梨已站穩身子，她抬袖擦了擦眼角的血紅，雙眸已變得冰冷。
帝北羨他的腦子一片混亂，不敢上前，隻能不停得解釋：“梨兒，真的不是我命人燒的天醫閣！更不是我用箭射你，梨兒，你要信我……”
葉清梨沒有理會，她從空間首飾裏取出醫藥箱，又取出自製手套戴好，直接道：“陛下，若是民女能證明魯小蝶並非死於自殺，還請陛下重審此案！”
“不，不是！你不用證明……”帝北羨真的有些急了，他此刻終於知道什麽是百口莫辯！不，不是百口莫辯，而是梨兒根本不願意相信！
他就這樣傻傻得站在大殿中央，明明肌膚滾燙如火，心卻涼如冰霜，冷得刺骨。
葉清梨蹲下身子，先翻開死者脖子的傷口，然後解開領子……
她雖然還是看不見，但能用觸覺感知傷口的長度，還有屍身的僵硬程度。
“蘭姑娘，我且問你。你是何時發現的屍體？”她正聲問。
蘭墨如還未從震驚中回過神，她難以置信方才姐夫的表情，這哪裏是要殺她？分明是愛啊！不可能，他愛不是堂姐嗎？
“蘭姑娘，你是何時，何地，發現的屍體？”葉清梨提高音量，那雙依舊充斥著血絲的雙眸冷厲如冰。
“我，我就是前天……”蘭墨如竟有些緊張，唯有將拳頭緊捏才能控製呼吸。
“前天？”葉清梨冷笑，挑眉道：“蘭姑娘，以死者的僵硬程度時間來算，不超過十個時辰！所以你一定是在撒謊。當然，這並不是最重要的，最重要的是，她死於他殺！”
“你，你又不在現場，怎麽確定是他殺？”蘭墨如向後猛退一步，就連雙眸都不敢對視眼前強大的女子。
“那你在現場了？”葉清梨反問。
“我當然在現場！”蘭墨如的氣勢變得再次囂張，冷哼道：“魯小蝶正是死在自己府中。”
“那我且問你們，魯小蝶是用什麽刀自盡的？是小刀子？劍？亦或是普通的菜刀？”葉清梨步步緊逼。
“是長劍！她的貼身長劍！當時這劍拿在她的手裏！”蘭墨如即可回答，然後又命人將一把鑲滿鑽石的長劍呈了上來：“這就是她的貼身之劍，上麵還有她的指紋！”
“指紋？”葉清梨冷笑。能懂這個詞的，也隻有帝少城了，因為這些知識都是她親授給他的。看來殺害魯小蝶的事，他也參加了！
“你該不是連指紋都不知道吧？”蘭墨如的眼眸劃過鄙夷，雙臂環抱，道：“所謂指紋就是手指的紋路，每個人的紋路都不一樣！若是不信，你可以用蝴蝶衣去驗證！”
“蝴蝶衣？那是什麽東西？”眾臣不解。
蘭墨如驕傲得道：“那是雞蛋膜，可以印出人的指紋，這劍柄留著魯小蝶的指紋，是用不慎沾到墨水的手指留下的。現在隻要用蝴蝶衣取她手指的指紋。看看是否相同，就能證明她是不是自殺！”
“那你可還記得是她左手拿劍還是右手拿劍。”葉清梨接著問。
蘭墨如毫不猶豫得回：“左手。”
“好！好！好！”葉清梨拍手，垂眸低笑：“真想到蘭姑娘還懂指紋！不過，可惜啊可惜……”
她似是無奈得搖頭，唇角的弧度嬌俏中帶著輕視。
“可惜什麽？”蘭墨如的火氣再次被這樣的笑容點燃。
“可惜你沒有腦子！隻學到一點皮毛而已！”葉清梨簡直就像是在看一個傻子般看著眼前人。
“你，什麽意思？”蘭墨如的眼睛裏開始冒出劈裏啪啦的怒火。
“字麵上的意思！”葉清梨聳肩。
“你！”蘭墨如一口淤血堵在咽喉，難以呼吸。她怎麽如此囂張！
“陛下！”葉清梨轉身，斂袖拱手對帝北羨道：“若左手持劍自刎，刃痕必定起自右耳後，經過喉頸一二寸之長。然而魯小蝶的傷口長達三寸有餘，右耳亦沒有傷痕。知道為什麽嗎？”
她的雙眸微眯，清楚得道：“因為她是被人所殺！而且並非死於劍！”
“哈哈哈！”蘭墨如仰麵大笑，隨後扯著嗓子指向葉清梨：“她明明是死於一刀封喉，怎麽又不是死於劍？這簡直可笑！”
“若是死於割喉，那麽傷口處的皮肉翻卷。相反，若是死後割上去，皮膚的翻卷沒那麽明顯！你們可以看魯小蝶咽喉處的傷口！”
眾人隨著葉清梨的話，往魯小蝶的咽喉看去，果然見傷口處的皮肉沒有翻卷。
葉清梨一斂衣袖，繼續道：“再者，凡是自刎的，屍體口合眼閉，兩手握拳，手臂彎縮，因為她要握劍。可是魯小蝶的手卻是五指鬆開！”
蘭墨如就像是聽到了一個笑話，冷笑道：“葉清梨，我知道你懂仵作的東西。但是你眼睛瞎了，很多東西無法判斷，就不要來丟人現眼了！”
“蘭姑娘，我雖然眼瞎，可心從來沒有瞎過！”葉清梨深吸一口氣，眼中閃過一道悲戚，顫聲道：“蘭姑娘是死於窒息，而且凶手的手短異常殘忍！”
“死於窒息？她明明是死於被割喉啊！”有的大臣開始不解。
“若是我沒有推斷錯誤，魯小蝶回府是想要找一樣東西！有一個人早已等候在魯府，就逼她供出這東西藏在何處！魯小蝶不從！此人就用酷刑逼供她！”葉清梨的拳頭緊緊握住，內心的恨意和悔意早已彌漫了心房。
此人就是帝少城啊！
蘭墨如即可道：“什麽酷刑？她身上除了咽喉的傷，並沒有其他！”
“凶手用一張浸濕的爆紙覆在魯小蝶的臉上。一張紙也許死不了，就重疊兩張紙，三張紙。直至她窒息而死！”葉清梨冷哼，繼續道：“若是被悶死，屍體的眼球突出，五官流血，因為極致的痛苦，兩手緊握成拳，指甲扣入皮肉！帶血！”
眾人一看，她臉上雖然沒有血，但眼球的確突出。
不過，掌心沒有血！
“這凶手並不在這大殿！可你，蘭墨如就是幫凶！你所謂的指紋也是凶手教你的！”葉清梨抬手指向那渾身顫抖的女人。
蘭墨如像是被人看出心思，乍然跳起，嘶喊：“葉清梨，你胡言亂語！魯小蝶的掌心根本沒有血！”
“噓！”葉清梨抬起修長的食指輕放唇邊，勾唇笑道：“我還未說完。因為這幫凶實在太蠢。”
“你，你是何意？”蘭墨如越來越緊張，她稍稍轉頭看了一眼帝北羨。
隻見他麵無表情，可目光卻如同初冬的寒雪，看似輕盈，溫和，卻像極了太皇印……
這殺氣是對誰的？是對她的，還是對那賤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