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是,另一個問題擺在了我們的麵前,徐男問我說:“可是,如果監獄不讓李姍娜出去,怎麽辦?”


    我也想到了這個問題。


    我說,“我去找找主任吧。”


    徐男同意了。


    我可沒想找過主任,我想第二天直接找賀蘭婷。


    可次日一早,我給賀蘭婷打內線電話,她並沒有接。


    難不成真要去找政治處主任不成?


    找康雪多半被她給卡掉,看來隻能找政治處主任。


    隻是我去了政治處主任那裏一趟,結果人家告知正在開會,我白去了一趟。


    下午再去吧。


    一直等到了下午,我又去了一趟,她們說政治處主任出去辦事了。


    媽的。


    我隻能先去了禮堂,看排練,看李姍娜是不是來了。


    李姍娜特別準時,女囚們沒到的時候,她已經在等了。


    當大家得知領唱的換成李姍娜,四十個女囚高興地拍紅了手掌。


    大家圍著李姍娜,問這個問那個,又是摟著又是抱著的。


    我心裏卻湧起不安,萬一政治處主任也卡住,而且那賀蘭婷也不給李姍娜出去,怎麽辦?


    我正在想著,台上響起了嘹亮的歌聲,我一看上去,見女囚們整整齊齊的排列排練,李姍娜根本都不需要什麽所謂的融合和提前排練,直接就上陣帶領。


    震撼。


    看她的表演,真是一種享受,一種藝術。


    優雅而自信,得體而富有激情。


    這真是個天才的美女音樂藝術家。


    徐男走到我麵前:“看到沒有張帆!多麽好!這下子完美了!”


    我說:“完美個屁,我找不到政治處主任。”


    徐男問我:“那怎麽辦?”


    我說:“不知道,找了再說吧。”


    徐男說:“我去問問李姍娜如何?平時她都經常出去演出的,不知道誰放行。”


    我說:“李姍娜身份和其他女囚不同,我正是擔心這樣被卡住。”


    徐男說:“別想了,我去問問。”


    我說:“看來也隻能這樣了。”


    意外的是,李姍娜同意說她會和領導說一下,看領導怎麽回複。


    我想問她所說的和領導說一下,是和哪個領導說呢?


    可我當然不敢問。


    不過看她平時能經常出去演出,說明她這個管她的領導可不是個小人物。


    朱麗花來了,她自己完成了她的使命,點齊了人馬。


    她帶著防暴中隊和武警的人過來給女囚們開會,開門見山就直接說:“我們不管你們平日在監獄裏表現有多麽的優秀,但是,出去了就給我們好好守規矩!想要耍小心眼,你們就可要小心,如果你們覺得你們能在上百個拿槍的武警和獄警子彈下脫身,那你們盡量可以試試!話隻說到這裏,你們有什麽想要逃跑的小心思的,自己掂量著吧。”


    這他媽的武警就是武警,和我費口舌講了幾次會議說什麽守規矩什麽軟聲細語完全不同,直接開口就是不怕死的就跑吧,跑得過子彈就跑吧。


    聽得女囚們都心驚膽戰的。


    李姍娜在離開了沒多久後,回來跟我說,領導批準了。


    厲害,果然是有背景的人。


    這下子,沒有什麽放心不下的了。


    下班後,我決定出去小鎮一趟,一呢是想去買點用的東西,二呢想看看監控有什麽收獲,夏拉在我手機裝了竊聽,我看她這幾天又要和康雪折騰出點什麽事情來,三呢就是問問麗麗,她進了夢柔酒店打聽到什麽消息。


    下班後,我還是如常,出去外麵拿了手機,為了讓夏拉和康雪不那麽懷疑,我拿著手機給家裏打了電話,扯了一些家長裏短,然後又給一個平時普通保持聯係的朋友聊聊電話,為了不讓夏拉和康雪覺得我故意的,我特地問了那個朋友借錢,說是家裏有事,上次雖然借了但現在又需要用了,借兩萬,那朋友倒也好說話,直接問是不是上次那個帳號。


    我先借吧,我就說是還債用的,過段時間再還。


    然後掛了電話後,坐著公交車過了郊區進了市裏,然後再換車換車換車,每次都換兩三次車,確定身後無人跟蹤,才回到小鎮上。


    先去買了一些東西,然後到了青年旅社後,我進房間,我還是把有竊聽器的手機放進了衛生間,然後看監控。


    監控這幾天的情況,看到夏拉和康雪在房間用耳麥聽我竊聽器的情況。


    嘿嘿,真是螳螂捕蟬黃雀在後,你們不知道的是,你們的一舉一動老子都看得到了。


    接著,用另一部手機給麗麗打了電話。


    麗麗已經進了夢柔酒店,這幾天沒聯係了,不知道她怎麽樣。


    電話通了,麗麗說:“是你呀,我還以為誰,還不想接了。”


    我說:“我上次不是說讓你存我號碼嗎?”


    麗麗說:“每天好多人給我打電話,我那天掛了後,忙了一會兒就忘了存,後邊就不知道哪個是你打的了。”


    我說:“嗬嗬業務繁忙,很多男人是吧?”


    麗麗說:“沒辦法呀。”


    我問:“這幾天在那裏有沒有打探到有些有用的消息呢?”


    麗麗說:“有一些。你怎麽打過來也不關心關心我,就問這些。”


    我隻好說:“好,關心關心你,你吃飯了嗎?”


    麗麗撒嬌說:“你這樣也太假了。”


    我耐著性子:“那要我怎麽樣才不假?”


    麗麗說:“你出來陪我吃個飯好不好,我午飯都沒吃。”


    我說:“我也有點餓了。可是,我不想在這兩條街吃。”


    麗麗問:“為什麽?”


    我當然不會說我怕被人家打手們看到。


    我就說:“吃膩了行吧,我想,去後街那邊吃。不想在沙鎮吃。”


    可我想了想,媽的後街也基本和沙鎮連起來的,隻好去遠點,幹脆去市裏吃。


    我說:“算了,我突然想去南城吃一家火鍋的雞肉火鍋。”


    麗麗說:“那麽遠呀。”


    我問:“你今晚還要上班?還要幹活?”


    麗麗說:”我今天休息。”


    我說:“那正好了。十五分鍾後,沙鎮坐標公交站見麵。”


    麗麗急忙說:“哎呀我還要化妝了。”


    我說:“半小時,我帶錢過去,還差你一萬,可別讓我等!”


    我掛了電話。


    躺了一會兒,下去取錢,然後走到鎮標站,過了半小時了,我繼續等了五分鍾,有些不耐煩,拿出手機給麗麗打過去:”你在哪兒呢!說了不要遲到不要讓我等!”


    麗麗接了:“我到了到了,車站對麵醫院,你呢?”


    我說:“我說了在鎮標站,你跑到對麵醫院幹什麽?”


    麗麗說:“這裏不是往市裏麽?”


    我走過去對麵,麗麗果然在對麵。


    她看到我,走過來,怕被我罵,我看看她,高跟鞋,比我還高,打扮時髦,臉部更是漂亮但也妖豔,就如同網絡新聞經常出來的那些外圍女,我說:“以後你穿成這樣,就不要出來和我見麵了。”


    麗麗急忙看看自己,然後委屈的說:“怎麽了嘛。”


    我說:“我靠你穿得那麽露,搞什麽?”


    麗麗不敢再說話。


    我原本想挽著她的手的,可好多人等車的,公交車過去的車上好多人都看麗麗。


    唉,算了,我戴上口罩,然後挽住了她的手,麗麗開心的靠在我身旁。


    我說:“說了啊,以後和我出來不要穿成這樣。”


    麗麗問我:“那要穿成什麽樣子。”


    我指著一個剛放學的學生說:“那樣就好。”


    麗麗開心道:“我是你女人呀?”


    我說:“你想得美!”


    媽的等了老久沒那趟去南城的公交車來,幹脆攔了一部計程車往南城了。


    到了南城,兩人去吃火鍋。


    火鍋上後,我吃了兩口,味道挺好,吃了兩碗飯。


    麗麗也在吃著,我翻翻手機,她看到我存她的名字是麗麗,就說:“你怎麽這麽存我名字,我是lily,不是麗麗。英文的。”


    我說:“我管你英文中文,愛怎麽存是我的事。吃飽了嗎,可以談談夢柔酒店的一些事了吧?”


    麗麗說:“不要急嘛,等下呀我們去逛逛街,我請你喝咖啡呀。晚上再說。”


    我說:“行,我來跟你喝酒,不去喝咖啡了。”


    麗麗說:“去嘛,好久沒去喝咖啡了。”


    我說:“行行行,喝咖啡。喝星巴克咖啡。”


    我催促她快點。


    吃完了火鍋,又跑去喝咖啡。


    坐在二樓的星巴克上邊,看著下邊步行街人來人往,城市燈火通明,心裏幾分愜意。


    麗麗和我東拉西扯的聊著,她來這個城市已經有三年多了,憑著外在的優秀條件,之前如夏拉一般接活拍照的,做活動的,也真的做過外圍女,後來覺得自己要抓住年輕的尾巴,好好撈一把,一呢是照顧父母二是想回家去買一套房子,嫁個好男人過一輩子。


    最好呢,買一個市內的四房二廳的,然後有一部寶馬3係,然後找一份一個月五六千的哪怕是去賣衣服的工作。


    我其實不想聽她這些廢話,當她問我有什麽夢想的時候。


    我想了想,說:“我以前讀大學有夢想,現在的夢想,都被狗吃了。不要和我談什麽夢想,晚上做做夢就好。”


    麗麗說:“你這人好沒意思。”


    我說:“要個屁意思,那你是不是和每個都談夢想?男人的夢想不都這樣,黃金屋,顏如玉,奔馳寶馬,權利地位。”


    麗麗繼續說她的夢想,我直接打斷了她的話:“談談正事,你進去那裏,到底有沒有打探到有用的消息?”


    麗麗被我打斷了話,有些不高興撇撇嘴,說:“你怎麽老這樣。”


    我說:“不然你想怎麽樣,說吧,那家酒店,是誰開的?”


    麗麗說:“一個女人,一個我也沒見過的女人,聽說三十出頭,長得很漂亮。”


    我馬上想到了是不是康雪。


    我問道:“那個女人,是不是長得很斯文,講話溫文爾雅,有時候戴上眼睛,看上去快四十的。”


    麗麗說:“我也沒見過,隻是聽說。”


    我歎氣說:“那好吧,最好是偷偷拍個照片給我看。”


    麗麗說:“我們進去裏邊,都不能帶手機的,和雲天閣不同。”


    這還那麽嚴格,跟我們監獄有得比啊,我說:”那麽嚴格。“


    麗麗說:“不過那邊的管理雖然嚴,可底薪提成都比雲天的多。”


    我隻好說:“那好吧,等你如果看到那個女的,能拍下來就拍下來,不能的話,就描述一下,最好問一下叫什麽名字。還有另外的管理人員。都問問。”


    麗麗說:“老板娘的花名叫彩蛇。”


    彩蛇?那麽奇怪的外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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