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冬梅老公一把抓住張冬梅的肩膀搖晃張冬梅:“冬梅你醒醒!你不要這樣子!這裏沒有樹!沒有樹!你要好起來,你要醒醒!”


    張冬梅被晃動了幾下後,推她老公退後:“你走!快回去照顧我們的孩子,總有一天我能離開這裏,這些該死的樹,我恨死了!給我打火機,我全部都燒了!”


    媽的我還真怕她從哪兒弄個打火機,把監獄監區給燒了。


    張冬梅老公喊道:“千萬不要啊!冬梅,這裏是監獄,你燒了監獄,會被殺了的!”


    張冬梅說道:“我不要看到這些樹,我要離開!我要離開!”


    張冬梅老公無論怎麽說,怎麽試圖解釋,都無法令張冬梅從噩夢中醒過來。


    張冬梅過了沒多久,發瘋了一樣的打自己老公:“快走!天要黑了!你就走不了了!這裏都是樹,你回不去了!我們的孩子還要你照顧!快點走!”


    她瘋狂的打著自己老公。


    張冬梅老公隻能出來了,然後走到了外麵,關上門,走到了我麵前,撲通一聲,跪在了我前麵,哭著喊道:“求求你,救救我老婆!”


    然後給我磕頭。


    他來的時候知道了我是張冬梅的心理醫生。


    我急忙扶起了他:“我會盡力的,不用這樣子,我會盡力的!”


    他又跪下去哭著說道:“醫生,你一定救她,她已經那麽可憐了,還有四年而已了!這輩子都那麽苦了,不要讓她給毀了啊!我兩個孩子,不能沒有媽媽啊!”


    說著他嚎啕大哭起來,完全想象不到一個中年男人趴在地上跪著哭著的那蒼白無力的淒涼。


    我歎息,說道:“我知道她很可憐,我會盡力而為。”


    他說道:“我有錢,我還有幾萬塊存款,我去拿來給你,給你。你要救她,救她啊!”


    我急忙扶起他說道:“我會救,但我不會要你的錢,即使不要你的錢,我也會努力救她的,你放心!”


    他站了起來後,擦了擦眼淚,回頭看了看張冬梅,然後對我說道:“醫生,我什麽時候還能來看她?”


    我說:“你放心,如果有需要你幫助,我會及時聯係你。還有就是,你回去等消息,我也不能說百分百救好她,但我會努力的。”


    他問道:“我能不能請那另外的醫生看?哦,對不起,我不是不相信你,可是多一些醫生,可能多一些那個,那個希望。”


    我說道:“我十分理解,十分明白你的心情,但是,這個是不可以的。抱歉。”


    他無奈的耷拉著頭,停止了哭泣,說:“我,我們全家都謝謝你,謝謝。”


    他已經不知道說什麽好了。


    我讓獄警送他離開了監獄,然後叫d監區的獄警把張冬梅調到了我們b監區,然後關進了禁閉室。


    我還真怕她繼續爬電網,那可能會被電死,上次沒被電死,沒被射殺,已經夠幸運的了。


    還有,我也怕她真的一把火燒了監獄。


    她已經瘋了。


    我找了領導,經過我開的證明,關於張冬梅越獄的事,也就不追究責任了,因為她已經瘋了,在瘋了的時候越獄,不能說她是故意的了,領導同意就好,就沒有了責任。


    不過,我要做的,是把她變成正常人,可是,怎麽能那麽容易?


    還是要找柳智慧。


    可我擔心上次親了她,她會對我有所怨恨。


    在放風場等來了柳智慧,我過去直接和她開門見山,告訴她我遇到的棘手問題,也說了女囚張冬梅的犯罪到入獄到越獄的經過,還有她發病的原因。


    柳智慧沒說什麽,也沒怪罪什麽,沒有提到上次我親她的事,沒有絲毫怨恨的表情。


    我說完後,問:“怎麽救救她?”


    柳智慧看看我,然後說:“我不知道怎麽教你。”


    我問:“怎麽做?是不是很難?”


    柳智慧說:“你懂催眠嗎?”


    我說:“以前你和我說過。”


    柳智慧說:“我是讓你去催眠她。”


    我奇怪的問:“催眠她?催眠她睡覺?”


    柳智慧說:“催眠術,把她從腦海的幻境中的大山,樹林中,帶出來,帶回到現實世界。”


    我說:“像上次那個說自己遇到外星人的女囚那樣?”


    柳智慧說:“那次不算催眠。”


    我說:“那你可以教我怎麽做嗎?”


    柳智慧說:“我說了,我不知道怎麽教你。”


    我說:“那我隻能帶她來見你了。”


    柳智慧說道:“她現在在哪?”


    我說:“我把她安排到了我們監區,在禁閉室那裏,如果你願意,可以去禁閉室見她,不過那裏可是臭烘烘的,很髒。”


    柳智慧說:“現在過去。”


    我高興道:“好。”


    想過去的時候,突然徐男過來跟我們說,“上麵獄政科和偵察科下來對張冬梅進行調查。”


    我奇怪的問:“調查什麽?”


    徐男說:“她們懷疑張冬梅是越獄未遂,裝瘋賣傻。正在對她用刑。”


    我靠。


    我惱火道:“她明明瘋了,這幫人要幹什麽!要弄死人嗎?”


    徐男說:“張冬梅嘴裏不停的喊要逃出去,都是樹。”


    我說:“希望她不會喊其他,否則被認定為精神正常,越獄未遂裝瘋,她就麻煩大了。徐男,你再去看一下,有什麽情況過來告訴我。她們走了也來告訴我。”


    徐男過去了。


    我問柳智慧:“這會不會對張冬梅的病情造成影響。”


    柳智慧說道:“當然會。”


    我說:“靠。”


    我點了一支煙,問柳智慧道:“我覺得,張冬梅已經完全的瘋進了她的幻想世界裏,估計做夢都是那些山,那片森林,我們還能怎麽救她?催眠?催眠能讓她走出那片森林?”


    柳智慧說道:“催眠是一種似睡非睡,意識恍惚,接近睡眠又不是睡眠狀態,被催眠者可以聽到別人所說的一切,可以和我們交流,甚至可以跳、唱,但是他自己一點都不知道。曾經在國外上大學的時候,我們課堂有一個印度女留學生在上課的時候老是用手巾捂著嘴,特別是在老師提問的時候,我們都覺得很奇怪,後來了解到,原來隻要有人提問她就流口水。這屬於強迫行為,是一種強迫症。我們老師給她做了一次催眠,想讓她回憶起她第一次流口水的情景,因為在正常醒著的狀況下這個情景她是想不起來的,通過催眠可以挖掘這個結扣,結扣一旦打開,她的症狀就可能立刻消失。可是那次催眠效果非常差,因為她一點不配合,她對催眠有恐懼心理。老師隻好帶著她聽了兩次催眠的講座。第二次催眠她雖不太緊張,可是剛使她想到那個情景時,她就全身出汗、發抖,老師立刻讓她停止。第三次催眠時,她終於想起來了,原來,她還是個小孩時,有一天,一個同學走過來問問題,那個同學嚼著一個酸角糖,嘴裏還發出一種誘人的聲音,她當時口水就要掉下,她就暗示自己、壓抑自己,可是最終口水還是掉下。從那以後,隻要有人提問題她就流口水。之後,老師又給這個同學做了幾次催眠,並從心理上教育她,她就慢慢地好了。”


    我納悶道:“那麽神奇?怎麽我沒有這樣的老師,我是大學白讀了嗎?”


    柳智慧說:“在不少領域,我們雖然取得了很大的成功,而且很尖端,不過國外相對來說,有部分的領域,更為尖端。心理學這個方麵,國外還是比較先進和科學的。”


    我問道:“這麽說的話,被催眠的時候,你叫我吃屎我就吃屎,叫我爬那電網就爬電網?”


    柳智慧點點頭,說:“被催眠時人的主動意識降低,過去所擁有的一切經驗大部分被封鎖,對於新的刺激被催眠者不能用過去的經驗去判斷,不知道什麽是該做的,什麽是不該做的,完全是聽別人的指揮。”


    我嗬嗬手一揮,說:“我知道,以前你也和我說過,老師也教過,但我從來沒見過,我不相信。”


    柳智慧說道:“可以說,未必每次都會成功。”


    我說:“那就是一百次有一次成功?”


    柳智慧盯了我一會兒,說:“我才發現你這人很鑽牛角尖。”


    我說:“一般般啦,因為我根本不相信,雖然你很神,但你現在催眠我,讓我去,去。”


    柳智慧替我說道:“吃完屎去爬電網,被電死或者被射殺。”


    我說:“別別,就讓我圍著這裏跑三圈就行,我就服了你了。”


    我嘻嘻的又在她耳邊說道:“要不,你催眠我,讓我不怕死的,親你抱抱你也行啊。”


    柳智慧冷傲的扭過頭,說:“我可以讓你做其他一些輕鬆的。”


    我說:“不過我也不相信你能催眠讓我去吃屎。”


    柳智慧說道:“好吧,我催眠你,讓你能親我抱抱我,你配合我就好。”


    我張開雙臂說:“來吧!”


    我張開雙臂的時候,徐男跑過來了,打擾了我們,對我說道:“隊長,她們對張冬梅用電棍電。”


    我說:“張冬梅怎麽樣?”


    徐男說:“喊著要逃走。”


    我問:“還有呢?”


    徐男說:“喊著樹林裏有鬼。”


    我鬆口氣,說:“隻要她一直喊著有樹,一直以為在山上的樹林,就好,如果她表現很正常,那她就完蛋了。你再去看。有什麽再來說。”


    徐男又回去了。


    我對柳智慧說道:“被打斷了,現在可以開始了嗎?”


    柳智慧輕輕點頭。


    我說:“是親你,抱你啊。”


    我心裏美滋滋的想著,我就假裝被催眠,就親她,抱她,靠,不關我事,這是你給我催眠的,成功催眠了我的。


    真是個好事,看著美的冒泡的柳智慧,我口水都要滴答下來了,哎喲熬了這麽久,今天終於能夠好好抱抱她親親她了,我今晚不洗手不洗澡也不洗臉刷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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