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陳遜跟著下去送走了彩姐。


    然後,彩姐上車走後,我對陳遜說叫他跟我出去辦點事,陳遜說先去拿充電的手機,他去拿手機。


    我站在飯店門口,抽著煙。


    梁語文,在前台穿著旗袍的梁語文走過來,用手指點了點我的手臂:“哎。”


    我看看梁語文,問道:“什麽事呢。”


    梁語文問我道:“那是誰呢。”


    我說:“你不是一直說我是老板嗎。看到剛才那個嗎,那才是真正的老板。”


    梁語文說:“她是老板呀。”


    我說:“要不我們怎麽畢恭畢敬的送她走啊。”


    梁語文說:“我們都不知道呢。”


    我說:“知道不知道沒關係,反正她不會炒了你,炒了你的話,也會讓我們炒的,如果她要炒了你,我們肯定,把你炒了。”


    梁語文說:“就知道沒良心。”


    我說:“哈哈是吧。”


    梁語文問我:“好些天都沒見你了,你忙什麽呢。”


    我說:“不知道,很忙,也不知道到底忙什麽,反正就是很忙,一轉眼,一天過去了,然後一看日曆,怎麽時間那麽快。感覺時間總是不夠用。”


    梁語文撇撇嘴,說:“全世界就你最忙。”


    我笑笑說道:“好吧,全世界就我最忙。”


    她一扭頭:“我去忙了。”


    我揮揮手,和她拜拜。


    她去了前台,繼續做事了。


    這是個心地善良的漂亮女孩,心地的確是非常的善良,身材也挺好啊。


    臉有點圓圓的,看起來挺旺夫。


    正看著,陳遜過來了:“走吧。”


    陳遜開車,問我去哪。


    我說:“我倒是忘了打電話了,我先打電話。”


    說著,我掏出手機,給文浩打電話,那廝上次為了見李珊娜,和我鬥得不亦樂乎,結果我在黑明珠和我們黑衣幫的人的幫助下,打得他都懷疑人生。


    唉,早知道傷心總是難免的,文浩你又何必一往情深。


    接到我的電話,他顯然很意外:“找我有事?”


    我說:“有事找你談,不過你放心,不是為了打架。”


    他說:“我可沒空。”


    我說:“我也沒空,我也不喜歡見到你,可是這個事,必須要見你的。”


    他說:“你是在求我和你見麵。”


    我說:“可以說求,也可以說逼著。”


    文浩說:“求,用什麽來交換。逼著,你有那個本事嗎?”


    我說:“有沒有那個本事,你說呢。”


    文浩說道:“你別以為上次讓你占了便宜,就以為我怕了你!”


    我說:“你這麽說的意思是,想讓我去你家去堵你了?哦我忘了一個事,我記得我曾經在沙鎮酒店拍過你找小妞的視頻,後來我給了賀蘭婷,結果賀蘭婷和你吵架,對吧。”


    他咬牙切齒罵道:“賤!小人!”


    我說:“那視頻我還備份有,這樣子吧,今晚你不出來見我,我明天查你單位,扔你們單位的郵箱和上級郵箱裏。”


    他罵道:“草泥馬!”


    我說:“滾出來,別廢話!”


    他隻好同意。


    我還是突然想得起來我還有這些視頻的,包括可以把康雪弄得滾出去監獄的視頻,隻可惜,賀蘭婷不同意。


    在約好的江邊,我和文浩見麵了。


    他自己開車來,我看到他的車來了,就下了車。


    走過去,他也下了車,也過來。


    兩人靠著江邊的欄杆,我抽著煙。


    他自己也點了一支煙,看看我,問:“你帶了人來?”


    我說:“對。”


    他說道:“怎麽著,怕我幹掉你嗎?”


    我說:“嘿嘿,單挑我還是不怕你的,也怕你帶人。”


    他說:“如果我帶人呢。”


    我說:“那就看看誰打的過誰了。”


    他說:“你那些什麽人?上次那幫。”


    我說:“有些東西,你明明知道的。”


    他說:“一個監獄小職員,還跟黑社會搭上關係,你有本事啊你。”


    我說:“得了,廢話少說了,我今晚找你,是有事找你的。”


    他說:“什麽事。”


    我抽了一口煙,扔掉煙頭說道:“關於賀蘭婷的。我表姐的事。”


    文浩說道:“你那算哪門子的表姐,少扯了,當我蠢的。”


    我說:“好吧,這個不要緊,我想問你的是,她最近很不高興,我不知道她怎麽了,能否告訴我。”


    文浩說道:“告訴你又有什麽鬼用?”


    我馬上問:“她出事了?怎麽了。”


    文浩說:“告訴你,你又能幫得了她麽,你以為你是什麽東西。”


    我說:“說!”


    他極度不爽我的態度,可又沒辦法,說道:“她爸被人背後放槍了。”


    我急忙問:“怎麽了,進醫院了?死了沒有?”


    他說道:“我說的放槍,是被人放暗箭,就是被人偷偷的搞了,懂不懂,你蠢啊。”


    我說:“被人怎麽放槍?”


    他說:“他一個手下,實名,告他,說他貪,腐,等等問題。”


    我問:“然後呢。”


    文浩說:“然後上麵就查。”


    我說:“這個,那怎麽樣了啊。”


    文浩說:“現在不就是在查著嘛。”


    我說:“那你們,特別是你,就好意思這麽看著啊。”


    文浩說:“誰不是這麽看著,我們還能做什麽啊。”


    我說:“媽的你們不是號稱自己是市裏的什麽什麽人,跺腳整個市都抖三抖嗎!你他媽的不懂得找人幫忙啊。”


    文浩說:“賀蘭婷不比我有本事嗎,她找也沒用啊,這些是上麵直接下來查,誰找人也沒用,人家鐵麵無私油鹽不進。”


    我問:“那怎麽辦。”


    文浩說:“什麽怎麽辦,隻能等了,還能怎麽辦。”


    我說:“那她爸到底有沒有那個?”


    文浩問:“哪個。”


    我說:“犯法什麽的。”


    文浩說:“這些東西誰說得清,說你有你也有,說你沒有就沒有。”


    我問:“什麽意思。”


    文浩問道:“我問你,你也在單位幹事的,有人送你一條煙,這算不算?送你一瓶酒,請你吃飯,給你紅包,有沒有?”


    我說:“這些肯定是有啊,人情往來嘛。我說的是更多的數目。達到犯法違法的。”


    文浩說道:“那假如送你煙的人說那條煙幾萬呢?一瓶酒十幾萬呢?”


    我說:“還可以這樣嗎。”


    文浩說:“就看他得罪了什麽人,而且那些人怎麽對付他,還有他到底收了人家什麽,有沒有犯事。反正啊,都不經查,一查,什麽都出來。人家可能送你一副畫,你掛起來了,當時覺得沒什麽,可出事後,人家說那幅畫上百萬,實際上你自己都不知道這幅畫那麽值錢。你明白我意思嗎。”


    我說:“明白了,這東西,不查就算了,要是查,什麽雞毛蒜皮都出來。”


    文浩說:“關鍵還是看他自己,如果真的一身清白,怎麽查,都沒用。如果沒有,而且對手還真的有證據,那沒辦法了。”


    我問道:“那人實名舉報他什麽呢。”


    文浩說:“很多。上麵下來查的,也是需要時間,一項一項的來。現在也是一點消息都沒有。不過,這玩意,不被查還好,一被查,基本等於出事。”


    文浩也鬱悶的點了一支煙。


    我說道:“媽的還說你們家和他們家好呢,你怎麽不幫啊!”


    文浩說:“靠你神經病啊,這樣子誰敢去幫啊,想引火燒身啊,你懂不懂這規矩!不懂滾遠點!”


    我問:“那怎辦?就這麽眼睜睜的看著,她父親倒下去?”


    文浩說:“我說了,要是清白,對手沒有證據抓到,那就沒事。如果是自身有屎,那沒辦法。”


    我說:“然後隻能眼睜睜看著他去死了。”


    文浩說:“唉,也不會吧,看看吧。”


    我說:“說這話,還是看著,怕引火燒身,你自己也有問題吧。”


    文浩說:“你閉嘴!我警告你別亂來,你要玩我,我也讓你不得好過。”


    我說:“他媽的少嚇唬我!尼瑪的,看到你自己親愛的女人都這麽慘了,你還到處躲著,你是不是個男人。”


    文浩說:“我是男人又有什麽用!這時候,明哲保身你懂不懂。萬一她父親真的有事,隻能等著過去了後,再在其他方麵對她好彌補她了。”


    我說:“艸,瞎扯。現在都不幫,還相信你那時候會幫。那時候幫,也是為了其他目的了。”


    文浩說:“對,其他目的,我就是為了得到她。你別告訴我你做了那麽多,還不是一樣的為了得到她。”


    我說道:“嗬嗬,我沒你想象中的齷齪,對不起,我想的更多的是,幫得到她,她雖然不是我表姐,我卻把她當成了表姐看,她對我是真的很好,所以。”


    文浩直接打斷我的話:“所以個毛所以,你就是把你誇到天上去,你能幫得到她什麽呢?”


    我愣住。


    文浩連問三遍:“告訴我,你能幫到她什麽,能幫得到她什麽。能幫得到嗎!”


    我無語。


    文浩問完了,說道:“小人物,好好過好小人物的生活,別整天看著一些不切實際的東西。賀蘭婷就算不跟我,也不會跟你!”


    我說:“我心裏隻想著如何幫到她。”


    文浩說:“要是能幫,我早就幫了,我還他媽的和你唧唧歪歪這話題嗎。”


    我說:“告訴我,用什麽辦法,能幫到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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