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茶餐廳,就在路邊,我們找地方坐下。


    點了一人一杯飲料。


    謝丹陽媽媽和謝丹陽坐著一排,謝丹陽媽媽問謝丹陽道:“丹陽,那我們就好好談吧。不吵,不鬧了好吧。”


    謝丹陽說:“這要看你了。”


    謝丹陽對她媽媽也挺忍的了,她打了謝丹陽幾回了,罵了更不知道多少次了,謝丹陽也不計較什麽,照樣該回家回家,該見爸媽見爸媽。


    但,心裏的隔閡還是有一些的。


    謝丹陽媽媽說道:“丹陽,那你要和她在一起,那我們怎麽辦,你將來沒孩子,怎麽辦?我們擔心的是你老了以後,沒後代呀。”


    謝丹陽指著我:“和他生一個,我和徐男養。”


    我急忙說:“別拿我來開玩笑。”


    謝丹陽媽媽語重心長的說:“丹陽啊,你可好好的想過你們的以後?”


    謝丹陽說:“我想過了,就是剛才我說的。”


    謝丹陽媽媽說:“沒人會接受得了你,和你結婚的,和你結婚你還跑去和別人在一起。”


    謝丹陽說:“那我就和她在一起好了,不結婚,就這麽過。”


    謝丹陽媽媽說:“那我們呢?我和你爸,會讓人家怎麽說。”


    謝丹陽說:“人家知道嗎?我又不和徐男結婚,人家說什麽呢。”


    謝丹陽媽媽說:“說我們家的你,不結婚,嫁不出去。”


    謝丹陽說:“那又怎麽樣呢,為什麽那麽在意別人的目光。”


    謝丹陽媽媽說:“就是不在意,也不行了,去哪裏人家都說的啊。”


    謝丹陽說:“那就別去啊。”


    謝丹陽媽媽說:“那你不嫁人了,你沒後代,以後你老了,誰照顧你呢?”


    謝丹陽說:“老了沒人照顧就沒人照顧,那就死了唄。如果真的要,就領養好了,不然的話,就做試管嬰兒。反正都可以。”


    謝丹陽媽媽聽著,淚水啪嗒啪嗒往下滴。


    謝丹陽問道:“媽,你怎麽哭了啊。”


    謝丹陽媽媽老淚眾橫,已經說不上話了,看來,謝丹陽真的是讓她傷心透頂了。


    我說道:“我去那邊等,你們聊吧。”


    我站起來,離開了,讓她們哭著解決問題吧。


    走在街上,反正我住的離這裏近,我走回去吧。


    看到有個店門口,在吵吵嚷嚷的,我心想,幹嘛了呢,不會又是黑社會的打架了吧。


    於是,走過去看。


    是那家寵物店。


    一群人在門口和寵物店的人對罵。


    另外一群人圍著,是路過的路人。


    我走過去看了。


    老板娘,就是那女的,當初在寵物店一直損我的那人,在門口叉腰站著,舌戰群雄。


    一群混混模樣的人圍著,其中一個女的和老板娘對罵,說自己的狗來了這裏沒幾天,就死了,要討個說法。


    老板娘說,誰知道送來的時候有沒有病,是不是來這裏訛錢的。


    女的就說她的金毛什麽事沒有,來了這裏幾天,為什麽死在這裏,要老板娘賠錢。


    我所知道的是,這老板娘,以前就沒好好幹過事,人家送來的狗,貓,想打就打,想踢就踢,心情不好,抽一下,亂喊,也被打。


    老板娘就破口大罵這幫人。


    說是社會的渣滓,找了社會的渣滓,她就會怕嗎,她就報警。


    結果,人家一聽,馬上呼啦上去:“砸!”


    大家衝上去,把老板娘拉下來,然後那女的和另外一個女的就打,其他的衝進寵物店就砸。


    老板娘疼得嗷嗷直叫:“快幫我報警,幫我報警啊!”


    活該呢。


    像這種情況,以前她們這些店,給陳遜手下的那幫竹筏竹林交保護費,是要保護她們的,但現在,誰保護啊。


    但這個女人,也是活該報應,客人投訴,應該平心靜氣好好談,直接衝出來對罵。


    真不知道她怎麽做了這老板娘。


    有靠山就是好啊,幹女兒啊。


    以前那個老板的幹女兒啊。


    圍觀的人有人報警了,不過一會兒後,她的店已經被砸了個稀巴爛,什麽狗啊貓啊的,有的從籠子裏跑出來到街上去。


    全都亂成一片。


    我走遠了。


    惡有惡報,善有善報。


    一切的果,是因為曾經種下的因。


    一會兒後,警察來了,小混混們跑了。


    店門口,隻躺著了那女老板娘。


    店都被砸了。


    好吧,我回去了。


    回去洗澡後,躺著。


    我手機響了。


    謝丹陽問我去哪裏。


    我說我回來了。


    她說讓我下去開門,她要上來。


    我說好吧。


    然後下去了,開著門,站在門口等了她好久,卻都不見她人。


    就打電話問她,結果她說,她已經回家了。


    我問她為何玩我。


    她說聽我口氣,不想讓她來,所以她就不過來了。


    好吧,不來就不來吧,我掛了電話。


    我心裏其實都在期待著,或許有一天,柳智慧會突然出現,會突然來敲門找我,如果開門的時候,剛好見到了我和謝丹陽在一起?我不想讓她看到這一幕。


    不過這可能性很小。


    我不想讓謝丹陽來,原因隻有一個,因為不夠愛。


    不夠喜歡。


    所以就不是很想她來了。


    早上處理完了事,下午,在辦公室發呆,打哈欠。


    謝丹陽直接不敲門就推門進來了。


    進來後,我招招手,嗨。


    她自己坐下了,坐在了我麵前:“昨晚為什麽先跑了?”


    我說:“我坐在那裏幹嘛哦,看你們演電視劇啊。”


    謝丹陽說:“跑了也不說。”


    我說:“你們演電視劇那麽投入,我說了豈不是打擾你們了。怎麽樣,和你媽媽和解了嗎。”


    謝丹陽說:“和解不了了。”


    我說:“那肯定和解不了,你爸爸媽媽是無法接受你和女人在一起的這個事實的。”


    謝丹陽說:“我媽媽要我和你結婚。”


    我說:“切,開什麽玩笑,你以為我會願意。”


    謝丹陽說:“她甚至不惜用錢來收買你,不過我覺得,像你品德和情操都那麽高尚的人,怎麽會在金錢的攻擊下腐蝕自己的靈魂呢。”


    我問:“多少錢?”


    謝丹陽說:“你該不會是想同意吧!”


    我問:“你先說多少錢嘛。”


    謝丹陽說:“送你車房。”


    我說:“我靠,一下子,有車有房,這是多少人一輩子奮鬥追求的夢寐以求的東西,讓我一夜間擁有了,我真是,太幸福了。”


    謝丹陽說:“你該不會是同意吧!”


    我說:“同意又怎麽樣,不同意又怎麽樣。”


    謝丹陽說:“你同意了,我爸爸媽媽就逼著我和你真的結婚了。”


    我說:“那你不高興著嗎,你還能去找徐男呢。”


    謝丹陽說:“這一步計劃實施了,下步他們一定想辦法攔著我不讓我和徐男在一起。”


    我說:“很難。除非打死你們其中一個。”


    謝丹陽說:“那你願意娶我嗎。”


    我說:“願意又怎麽樣,不願意又怎麽樣。”


    謝丹陽說:“你先說願意不願意嘛。”


    我說:“願意我又怎麽樣,不願意呢。”


    謝丹陽說:“你願意,我就嫁給你呀,家人給你買車買房。不過我呀,該怎麽玩怎麽玩。你可不能管我。如果不願意,那就算了。”


    我說:“聽起來這交易好像不錯。”


    謝丹陽說:“我也不管你。”


    我說:“嗬嗬,這算哪門子的婚姻啊,你爸爸媽媽也被你逼瘋了吧。”


    謝丹陽說道:“你是不願意了。”


    她有些失望。


    我說道:“實際上,我是很渴望車房的,我多想在這個城市紮根下來,但我不想靠這樣的方式,這算什麽,入贅了吧。雖然說,你爸爸媽媽不太可能敢動我,可最主要的原因是,我在等待我愛的人,我還在期待能和她走入婚姻的殿堂。”


    謝丹陽踩了我一腳:“死張帆,去死吧!拒絕人也不委婉一點。”


    門突然被推開了。


    沈月上氣不接下氣:“指指導員,出,出事了!”


    我說道:“幹嘛那麽慌張啊,死人了嗎。”


    沈月說:“就是死人了。”


    我一下子站了起來:“哪個死了!”


    媽的,我剛上來當這指導員,你就說監獄裏死了人了,我管轄的監區死了人了,那,我是要被擼下去的。


    沈月說:“你快來,快來。”


    我對謝丹陽說:“有空再聊。”


    謝丹陽說:“什麽事啊那麽急。”


    我說:“我怎麽知道。”


    跟著沈月去監區監室樓。


    監區裏,管著那麽多號的犯人,要說每天都風平浪靜是不可能的,出事都是會有的,就像車禍一樣,每天那麽多車路上走,這個沒有刮擦那個不碰一下,是不可能的,隻有盡最大的能力,把監區安全管理好,把她們的情緒管好,才能有效的把出事率降到最低,但,偶爾也會有那麽一兩次大事,措不及防的發生。


    我問道:“是怎麽了。”


    沈月邊走邊說:“兩個女囚,在勞動車間,為了爭搶一個位置,打了起來了。”


    我說:“靠,這有什麽好搶的。”


    沈月說:“有一個位置靠近窗口,有個女囚過去就推開那個女囚,然後兩人就打了起來。”


    我說:“打死了嗎?話說,你們不會分開嗎。”


    沈月說:“發生太突然了,一個女囚抓著那女囚的頭撞在了牆上,那女囚滿頭是血,暈倒在地,沒了呼吸。”


    我說:“沒了呼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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