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刀華說報警的時候,刀華明顯的有些怕。


    我說道:“監獄又怎麽了,監獄裏麵的女囚也是人吧,這打架出事了,人受重傷了,那必須要報警的。你看這兩個女囚,罪大惡極,打人進醫院,重傷了人,就該報警抓起來,好好判!”


    刀華說道:“監獄裏發生的事,怎麽能報警處理?”


    我說道:“司法就有它司法存在的道理。必須要經過司法程序來解決才行。”


    刀華說道:“你算什麽!你叫警察來,他們就來查嗎。”


    我說道:“我有幾個朋友剛好是做警察。”


    刀華盯著我。


    警察如果真的進來查,對她隻有害處沒有好處。


    刀華說道:“你想怎麽樣。”


    要妥協了。


    我說道:“狒狒是挑起事端的罪魁禍首,她受傷也是自己自作孽的下場。如果真要處罰,白莎燕和墨姐兩個女囚固然有罪,但狒狒必須要加倍懲罰,關禁閉半年。”


    半年,即使是狒狒進去了禁閉室後有她們罩著,但這半年也不容易過。


    而且狒狒進去了禁閉室後的半年,刀華要找新的走狗幫的領袖不容易。


    如果刀華鐵了心關狒狒進去,然後白莎燕和墨姐也關著,她要弄死白莎燕和墨姐的話,對我來說,還是沒撈到好處。


    我補充道:“白莎燕和墨姐完全是被動的,是合法的自我防衛,不信叫警察來查嘛。我認為她兩無罪,她們不需要處罰。”


    刀華死死的盯著我看。


    她一定恨死我了。


    我心裏也在罵她,老妖婆,老不死的,和我鬥,我遲早整死你。


    刀華不知道如何接招了,她又想不理我,可是她不能不理我。


    刀華問我道:“你的意思是說,隻處罰姓費的一個人,其他兩個都不處罰?”


    我說道:“對,理應是這樣。”


    刀華說道:“你憑什麽來要求我這麽做。”


    我說道:“沒關係啊,你可以不這麽做啊,你去嘛,去處分她們兩個,關禁閉室兩個月。哦,是三個月。去做啊。”


    刀華看我那麽拽,心中自然有火,怒道:“我是監區長還是你是監區長!你想說了算,那你來當這個監區長!”


    這種事,我經曆過的,以前在d監區,d監區長不也對我這麽吼叫的,結果她的下場,嗬嗬。


    我說道:“隨便你吧。不過我可先說明在前頭,如果你要處分她們兩個,那我就報警,讓我朋友進來查。”


    刀華說道:“監獄領導不會放過你!你這麽違背監獄的慣例做法。”


    我說道:“嗬嗬,到時候才知道。”


    我離開了會議室。


    刀華果然沒有敢處分墨姐和白莎燕,心裏怕我真的報警了警察下來查。


    這一局算我勝利了。


    可是我還是不知道她們下一步想怎麽樣。


    我坐在樓頂的陽台上抽著煙,曬著冬日溫暖的太陽,懶懶的陽光照耀著地麵,讓人很舒服。


    女囚們也在放著風。


    看到白莎燕,墨姐,她們各自一幫人在各自的角落一群人坐著曬太陽,沒有看到狒狒,估計那女人還傷著,因為她傷得最重,而且獄警們應該故意把她們給分開了,否則的話,一起出來曬太陽,估計又要打起來。


    沒有了狒狒的走狗幫,戰鬥凝聚力可沒那麽強,我知道的就是等到狒狒傷愈歸來後,她們肯定組織新的一波攻擊對付白莎燕和墨姐。


    下一回我估計白莎燕和墨姐經受不起這番狂風暴雨的打擊了。


    如果白莎燕和墨姐完蛋了,那我在這個監區剛剛點燃的星星之火,可算是滅了一大半了。


    抽著煙,無奈的歎氣。


    有人來到了我身旁,我回頭過去看去,是譚可。


    我說道:“怎麽那麽巧。”


    譚可說道:“看到你上來這裏,我就跟著上來了。”


    我說道:“什麽事。”


    譚可說道:“在想什麽,那麽聚精會神的樣子。”


    我說道:“一些監區的煩心事。”


    譚可說道:“和刀華吵架的事吧。”


    我說道:“剛才你也在嗎。”


    譚可說道:“沒在,可是有人在。”


    我馬上問:“有人在?什麽意思。”


    譚可說道:“有個隊長在。她和我關係還挺好,她是刀華的敵人。”


    這麽說的話,那個隊長是刀華的敵人,那我可以爭取過來啊。


    我說道:“你以前怎麽不說的。”


    譚可說道:“她不讓說。”


    我問道:“為什麽。”


    譚可說道:“你自己和她談談吧。”


    後麵走過來一個女的,四十多歲的女人,中隊長卓星。


    我看著她。


    她走過來後,對我說道:“敢和監區長刀華叫板,勇氣可嘉啊。”


    我說道:“還好吧。”


    卓星伸出手和我握手:“很高興認識你。”


    我說道:“早就認識了啊。”


    卓星說道:“這才是真正的認識。”


    我說道:“好吧。”


    和卓星握手了。


    我說道:“你和譚可是朋友?”


    卓星說道:“算是吧。我們其實是因為都是站在刀華的對裏麵所以認識的。算是戰友。”


    我說道:“以前我問譚可還有沒有靠得住的自己的戰友,譚可她說沒有。”


    卓星說道:“我不讓她說。”


    我問:“為什麽。”


    卓星說道:“是敵是友,需要觀察一段時間的,在沒有了解對方之前,誰敢那麽冒昧的跳出去拉人呢。”


    這話說的倒也是。


    我說道:“那你又怎麽知道我和你是戰友。”


    卓星說道:“你和刀華是死敵,恨不得把對方殺掉的敵人,敵人的敵人就是朋友。剛才在會議上看到這一幕後,我確定了你們的對敵關係,也知道了你是站在白莎燕和墨姐這邊,對抗狒狒和刀華她們的。”


    我說道:“嗯,是的。”


    卓星問我道:“為什麽你要對抗她們。”


    我說道:“我在b監區,d監區這兩個監區的時候,都是因為幹掉了監區長和指導員上位的,而現在的總監區長之前在d監區,她知道我什麽樣的人,刀華是總監區長的人,總監區長在我進來a監區後,就讓刀華幹掉我。迫不及待的要幹掉我。所以我們是敵人。”


    卓星問:“隻是因為這個嗎。”


    我說道:“其實我也想幹掉她們,因為她們對待女囚太狠了,再加上我也想上位。為了生存下去,為了理想,為了爬上去。我要這麽做。不過,我憑什麽相信你呢,就因為你是譚可的朋友?假如你是她們派來的呢。”


    我就擔心她們都是刀華的人,刀華派過來的臥底。


    卓星說道:“你在a監區,似乎沒有可以依賴的人吧。除了你自己孤軍奮戰,你還有友軍嗎?還有人幫你嗎。我來你身邊做什麽?如果我真是她們派來的臥底,那我從你這裏能得到什麽有用的價值線索嗎。我完全可以幫著她們除掉你就是了。”


    我說道:“也是。聽你這麽說,好像你還有點分量。”


    卓星說道:“在a監區那麽多年,也有一些忠實的手下跟著我。”


    我問道:“那你為什麽要和她對著幹?”


    卓星說道:“我沒有明著和她對著幹,我像是她的一個手下。”


    我說道:“隱忍?然後找機會吞了刀華?”


    卓星說道:“對。我在a監區,以前罩著我的幾個上司都被刀華幹走了,我隻好假裝做叛徒,加入了她們,在她的手下賣力的做事,我得到了她的信任。不過不是完全信任,她最仰仗,最信任的,是小隊長鄺薇,對我們這些中高層的監區領導,她是相信我們,但不是完全相信。”


    我問道:“這麽說的話,是因為你的上司們被她除掉,所以你想給你的上司們報仇?”


    卓星說道:“不完全是這樣。”


    我問道:“是什麽。”


    卓星說道:“除了報仇,我還想著我也要上位,刀華不太看得上我,我未來的路幾乎已經是封死了,這並不是說我有太多的野心,而是我在她們之下,她們根本不把我們當人看,髒活累活全是我們幹,通宵上班,加班,節假日上班,全安排給我們,有好處她們先分了,她們吃肉我們喝湯。最主要的一點就是尊重,我們從來沒有得到過我們應有的尊重,把我們當狗一樣使喚,為了生存下去,我忍了很多年了。”


    我說道:“理由成立。”


    卓星說道:“你不相信嗎。”


    我說道:“相信。”


    卓星說道:“哪裏有壓迫,哪裏就有反抗。我們是表麵服從,偷偷反抗。”


    我問道:“你們?”


    卓星說道:“對,我們,我們也有我們的小集團。”


    我問:“多少人。”


    卓星說道:“十幾個。”


    我問:“都是你手下?”


    卓星說道:“手下並不一定完全能信任,隻能信一部分,忠誠的跟著我的隻有一點人。還有其他的隊長對刀華她們也恨之入骨,我都暗中交好了。”


    我說道:“真是天助我也,有你們的幫忙就太好了!不過你們自己有點小勢力了,為什麽還來找我。”


    卓星說道:“我們力量太小了,需要擴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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