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飛機頭大喊:“誰幹的!”


    我大喊:“我幹的!”


    飛機頭憤怒的看著我,然後看著我手中的棒球棍。


    圍觀群眾七嘴八舌的罵他:“亂停車,活該!開車亂開,你這是活該報應。”


    飛機頭怒道:“都他媽給老子閉嘴!想被打是不是,我打一個電話叫來一車人拆了你們家你們信不信。”


    他這副態度,更是讓人們惱怒,人群們義憤填膺,眾人破口大罵他,恨不得揍他了。


    飛機頭不理那些人了,走到我麵前:“你是誰!”


    我拿著棒球棍指著賀蘭婷的家,說道:“我,我是那家的男主人,我是她老公。以後別纏著我老婆!”


    飛機頭看著賀蘭婷的家,心裏明白了,說道:“我查過了,她沒老公。”


    我說道:“我是她男朋友。”


    飛機頭說道:“男朋友怎麽樣!老公又怎樣。就不能追了嗎。”


    我說道:“哈哈,好囂張,當然能追,但是人家拒絕了,就別去做騷擾的事成嗎。”


    飛機頭說道:“你他媽的敢砸我的車,你等死吧!表哥!幫我把他抓起來。”


    保安頭頭帶人過來了,然後要抓我,我說道:“誰敢動我,誰就別想在這裏待下去。”


    飛機頭說道:“我還怕你了,你什麽東西。表哥,揍他一頓,讓他給我賠錢了!”


    保安們圍著了我。


    很多小區裏的物業保安,其實就是半個黑社會的人,他們負責做的一件很重要的事,就是對付業主,他們不會和業主講道理的,因為他們隻會為房產商負責,至於業主,房產商要他們怎麽對付業主,他們就怎麽對付業主,一切以他們自己的利益放在前麵,業主他們才懶得管。


    被圍住了後,我才意識到自己剛才雖然想到了這一步,但是卻沒有先叫人過來以備無患,如果剛才我給強子打個電話叫人來外麵守著,一旦我被圍著,馬上出手相救,就不會那麽被動了。


    一大群保安圍著了我。


    居民們紛紛往後撤了,誰也不想被打。


    我看著飛機頭,問道:“你想怎麽樣。”


    飛機頭說道:“打你一頓,然後叫你賠錢。”


    我笑笑,說道:“好。”


    他不明白我為什麽還能笑出來,問道:“你笑什麽。”


    我說道:“你打了我一頓,我會打你兩頓,你讓我賠錢,我也能讓你賠錢。”


    他說道:“口氣真不小!都要被打了還能吹!”


    我說道:“我沒那個本事我還能有那個膽子來砸你的車嗎。”


    我這麽一句話,他愣了一下,然後他那個保安隊長表哥在他耳朵邊不知道說了什麽話,他說道:“嚇唬人誰不會啊!怕他個球!打!”


    突然一個人闖出了人群中,到了我前麵,是賀蘭婷。


    賀蘭婷從我皮帶裏抽出我別在皮帶的西瓜刀,說道:“來呀!打啊。”


    我樂了,沒想到這個整天一臉冷酷的女人也有這麽可愛的一麵,最主要是她對我做的這件事,敢於站在我麵前,拿著刀跟敵人開戰。


    飛機頭愣住,說道:“你怎麽來了。”


    賀蘭婷看著他,說道:“他是我男朋友。”


    飛機頭一臉怒氣說道:“怎麽就會有這樣子男朋友,他配不上你。”


    賀蘭婷說道:“關你事?”


    說完,賀蘭婷拉著我的手就要走。


    飛機頭攔住了:“等等!今天的事,你們想就這麽算了。”


    賀蘭婷說道:“你想怎麽樣。”


    飛機頭說道:“你不就是氣我老是煩你嘛,用不著砸我車啊,我不想怎樣,賠我一輛新車就成了。”


    賀蘭婷說道:“不賠呢。”


    飛機頭說道:“你就別想在這裏住下去了!還有,車子肯定要賠,我會找人上你門口找你們的。”


    賀蘭婷說道:“哦,是嗎。什麽人找我。”


    飛機頭說道:“什麽人你就不用知道了,反正是能讓你們賠錢的人。”


    賀蘭婷不說話了。


    飛機頭說道:“砸了我的車,就想這麽走了,你也太不把我放在眼裏了吧。”


    賀蘭婷對我說道:“你說怎麽辦。”


    我說道:“跟不講理的人,既然大家都不講理了,那就一起不講理吧。”


    飛機頭問:“什麽意思。”


    我說道:“這樣子吧,你叫人,讓他們來找我們要錢,我們也叫人。”


    飛機頭說道:“我現在不用叫人!我就能讓你們給錢。告訴你,我報警隻能讓他們逼著你們給我賠錢,但我要的是新車!”


    我說道:“好吧,賠你。”


    他一愣,說道:“真賠?”


    我說道:“賠,我叫我哥過來吧,他有錢,我沒錢。”


    他說道:“好,你叫!”


    賀蘭婷問我:“你哥?賠車?”


    我在她耳邊說道:“叫道上的人來解決,讓這群人全部滾蛋,這飛機頭,以後別在這裏待下去,讓他不敢再騷擾你。怎麽樣,為你做這些,感動吧,以身相許就不用了,你至少親我一下意思意思。”


    賀蘭婷舉起西瓜刀放在我脖子麵前,我急忙推開她的手:“別亂玩這個!會出人命的。”


    飛機頭說道:“快點!給你們半個小時!”


    我問:“如果半個小時還不到呢。”


    飛機頭說道:“那就不客氣了。”


    我哦了一聲,給強子打了電話。


    打了電話後,我坐在花壇邊,賀蘭婷站著旁邊。


    圍觀的人們並未散去,有人建議我幹脆報警吧,實在不行賠一點錢就行了,不用賠車。


    我說道:“那他們要打我們呢。”


    圍觀人群說道:“警察來了他們不敢打。”


    我說道:“那以後他們打呢。他以後還要騷擾我女朋友呢。還想不讓我們在這裏住下去呢。”


    他們沒有辦法了,都罵這幫家夥,罵那個飛機頭。


    一大群人進來了,我的人來了。


    強子帶上百人進來了,到了我麵前,大家對我喊大哥。


    我站了起來,說道:“挺快,才用了二十分鍾。”


    強子說道:“走了捷徑。”


    我笑笑。


    保安們看到一大群人進來,就騷動不安了,急忙通知保安頭頭,那家夥趕緊過去拉正在看著自己愛車被砸的心疼著的飛機頭,飛機頭一回頭,看著我們一大群人叫我大哥,他有點慌了。


    我帶著上百人,走到了飛機頭麵前,對強子說道:“把這車砸了吧。”


    手下們馬上搬石頭,拿家夥,砸車。


    圍觀人群大叫砸得好,有的人幫忙撿石頭過來遞給我們的人。


    沒用兩分鍾,車子千瘡百孔,我讓他們住手了。


    飛機頭心疼的快要掉眼淚。


    我一巴掌扇在了飛機頭的臉上,飛機頭一個趔趄,差點摔倒。


    圍觀人群大叫打得好。


    我對強子說道:“把那個隊長拉過去打一頓。教訓教訓,不要太重了。別打死了。”


    強子讓手下過去,拉著保安隊長過去花壇邊就是暴打一頓。


    飛機頭轉身過來,對我一臉的嗬嗬噠:“大哥大哥,小弟有眼不識泰山,大哥你不要生氣。”


    馬上又拿煙給我的,我又一巴掌打在他的臉上:“誰是你哥。”


    他肯定也沒想到,就我這樣看起來個土鱉一樣的,竟然是黑社會的大哥,當強子他們出現的時候,他都懵逼了。


    我說道:“你可以起訴我,但我保證你玩不起。還有,以後你再騷擾我女朋友,我告訴你,砸得千瘡百孔的就不是你的車,而是你的人。”


    他求饒著說:“不敢了不敢了,我不敢了,我以後再也不這麽做了。我跟這位姐姐道歉。”


    我說道:“不用,你要做的就是不讓我們看見你就行了。”


    他笑著說道:“好好,以後都不會讓你們看見我,不會了不會了。”


    那邊傳出一陣陣的歡呼喊打聲,原來是保安頭頭被打的時候,圍觀群眾,這幫居民因為長期受到保安們的非正常對待,心中怒火燒起來,跟著加入了毆打保安的行列,我們的人也懵了,本來是我們的人打他的,結果倒是被擠出來了。


    飛機頭也不敢過去,就遠遠看著。


    我說道:“那是你表哥呢,你居然就這麽看著不去救人。”


    他隻是嘿嘿嘿嘿的笑著。


    我罵道:“無情無義的畜生。”


    而保安隊的保安們,無一人敢上去救援,因為擔心自己被打,大家悄悄地偷偷的默默溜走,一個一個的,很快就走完了。


    這就是典型的哪裏有壓迫,哪裏就有反抗啊。


    我過去讓手下製止了毆打保安隊長的憤怒人群。


    讓他們都退開了,我說道:“再打就死人了。”


    他們罵道:“打死他活該!搬家要車子進來,不給一兩百塊錢不給進。有人來串門,不給一兩包煙的帶東西都不給帶進來。這什麽破小區,車子才三十萬,車位就一百三十萬了。買了停車位還要在進停車場交錢!物業費比旁邊的小區多出幾倍!”


    大家都在狂吐槽。


    我就奇怪賀蘭婷怎麽買了這麽一個小區。


    不過這種情況,大多數小區都有多多少少的一點這樣的事,但是這個小區在這個無法無天的保安隊長的折騰下,顯得更加的誇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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